皇都離這裏雖然比離北域要近點,但坐上馬車也要至少五天才可以趕到。


    陸裳容雇上馬車,經過西界的各個城鎮,她發覺西界和一年前相比變了很多。


    不說其他,這些城鎮街道上很難見到人。


    要知道,雖然皇都的人各個都有著花花腸子,一句話有著三個意思,可西界的平民百姓都十分淳樸且熱情好客。對待如陸裳容這樣冷麵冷心的,都能熱情相待,家長裏短說個不停。


    麵對這樣的變化,陸裳容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壞。


    難得的,她主動找車夫詢問了情況。


    “唉。”車夫聽了她的問題,大大地歎了一口氣,過了許久才開口道,“那……不好喲!”


    說完這句話,車夫便沒再開口。


    陸裳容不是多話的人,見車夫沒再說什麽,她也就沒再問。


    不過她之前在雇車時,價目表上通往皇都的那一欄被店家用筆劃了,她隻能選擇前往離帝都最近的一間城鎮。這麽一想車夫口中的“那”,或許指的就是皇都。


    沒有了直通皇都的車,原本五天就可以走完的路程,她生生走了七天。


    通往皇都的大門是緊閉著的,不過陸家有專門進出皇都的通道,所以這對陸裳容來說算不上什麽阻礙。


    進入陸裳容直接去了陸家消息網所屯駐的地方。


    屯駐地的正廳空無一人,陸裳容挪動桌上的擺件,再在牆上有規律地敲擊數次。


    等待了幾秒,陸裳容身後的書架從中分開,出現了一道門。她走了進去,書架在她進去後便合了起來


    穿過一條黑暗而幽深的長廊,陸裳容來到了一間有著些許光亮的屋子裏。


    裏麵的十幾個人都在各忙各的,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才抬起頭來。


    “家主。”他們連忙站起來行禮。


    陸家隻剩陸裳容一人,不管之前陸裳容是怎樣的一個身份,現在就是陸家家主。


    陸裳容點頭示意,接著問道:“為什麽都在這裏?”


    一般來說屯駐地的正廳會留三、四個人,以應對一些突發情況。


    “家主,正好您來了,我們之前還在苦惱該怎麽讓您得到消息。”為首的袁侖拿起桌上的一封書信,站出來說道,“皇,死了。”


    陸裳容眉頭蹙起,讓其餘人繼續手中的工作,帶著袁侖走出了這裏。


    迴到正廳,陸裳容坐了下來。袁侖見此,將手中的書信交給她。消息網傳遞消息所使用的都是陸家專屬的文字,為的就是防止消息泄露出去。


    陸裳容打開書信,從上至下掃視一遍。她勾了勾唇,眼中盡是嘲諷。


    這位皇與先皇一樣怕死,最終也落得先皇一樣的下場。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當最疼愛的兒子成了自己死亡的推手,也不知道先皇和這位剛死的皇最後是否後悔了。


    “我不在的這一年發生了什麽?”陸裳容問道。


    根據書信標注的日期,西界皇在四天之前就已經死了,可到了今天新皇都沒有即位。


    內政混亂,任伏卻沒有趕迴來,其中原因隻有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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