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林青硯此刻已然熟悉這陣法的操作,其於是便立即著手將玄祖的三道血息給引出來。


    這三道血息說來怪異,其不僅還會蠕動,而且還在林青硯的心髒處來迴遊動,活脫脫地象是有意識一般。


    林青硯見狀倒也不施以強力,轉而仍由其活動,希望著他們可以自己順著自己的心血跑出來。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這三道血息終將是令其失望了,隻見這三者隻會在其心髒附近活動,根本不會離開,更不要說離開他的身體了。


    “不愧是玄祖!這三道血息雖然沒有它分身之能,但是足以令一個普通修士頭疼許久...”林青硯如是在心中念叨著。


    話音剛落,林青硯則是繼續維持著這大陣的運轉,一絲絲的提高著自己血液之中的靈力。


    又過了一個時辰,林青硯血液之中的靈力越發旺盛,其甚至感到自己血液都發生了某種變化。


    而就在此時,這三道血息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其竟然想著貪婪地欲擴大自己的地盤。


    林青硯見此不禁歎道這人性本貪,同時又給了他新的出路。


    說時遲那時快,林青硯已經開始加速,而其凝練過的心血則是不知不覺地開始潛移默化地改造著他的身體。


    林青硯見此心中閃過一絲波動,而他也是同時感到自己身體由內而外的變強了,而這種感覺與其少時夏錢錢同其煉體的感覺明顯不同。


    而林青硯感到愉悅,那三道血息也是活躍起來,竟是已然有遊動出林青硯心髒的跡象。


    這下林青硯心中欣喜之意頓生,爾後其於是更加全神貫注地操演著大陣,而隨著林青硯越發熟練,其發現這大陣還有空餘之力,這下林青硯更加欣喜,隻見其立刻注入更多的靈力,而這大陣煥發出的符文也更加豔麗,這地脈之中的血潮也隨之急速起來,宛若一個人忽然劇烈運動時體內血液運行的模樣。


    這一下可不得了,此刻這血陣在林青硯靈力的催動下,立刻宛若一條奔騰的江河一般,不過這江河隻是徒有其表,其中作為河流的心血並沒有多少,因而林青硯也是瞬間力有不逮,眼前也是差點一黑。


    “還...有點...猛...”林青硯歎道,而其也是知道自己如是這般乃是因為自己心血還沒有凝練足夠,而這一下用力過猛,導致了自己有些虛浮。


    於是林青硯放緩了這陣法運轉的速度,最後待其找到了那平衡點後,其方才緩慢提速。


    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林青硯自然知曉,而其對這速度已然把控到位,隻等著這地宮血脈之中的血潮能夠真正的翻湧起來。


    大約過了七天時間,林青硯的心血凝練地接近八成,而其估算著自己此刻若是全力催動大陣,自己也可安然無恙。


    於是乎,林青硯又全力催動起靈力來,而其此番也隻是軀體震了震,看來已經完全駕馭住了這大陣。


    而與此同時,林青硯心上的三道血息已然隨著大陣的運作離開他的心髒,最後停留在了大陣之中。


    林青硯見狀忽然明了,原來這三道血息已然將這大陣當作了他的心髒,這下其心中又生一計。


    林青硯想的是,自己此刻心血經過這幾天的煉養,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因此少了一半其也隻會是元氣大傷,並不會有性命之虞。


    而且從醫理上說,正所謂是藥三分毒,這治愈過程除了首先排毒,其次自身還需要自愈,因此待林青硯衡量後,其便決定行斷尾續命之計。


    想罷,林青硯倒也果決,還沒得等這三道血息在這大陣之中遊的安穩,其毅然將自己從這大陣中抽離,而這大陣瞬間也是停頓了下來。


    “嘀嗒~嘀嗒~”


    此刻靜謐的暗室之中傳來水滴滴落的聲音,而這自然不是尋常水滴,而是林青硯心血滴落的聲音。


    隻見暗室之中一道青光閃過,林青硯的心口傷勢瞬間愈合,不過林青硯自己知道自己心血受損,此刻自己已然受了內傷。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此刻那三道血息如今宛若一個個沒了水的泥鰍一般,竟是正在那大陣之中不斷地扭動,似是十分痛苦。


    林青硯見此自覺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其便立刻飛出了這間暗室,但是就在此時林青硯忽然發覺自己所在的高台之上已然不是自己一個人。


    “誰?”林青硯忽然扭頭對著前端一處石頭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竟是從那石頭後緩緩走出,而隻見此人一身黑霧相隨,使得人看不清其麵目。


    林青硯見狀心中不禁一驚道:“我這幾日雖然過於投入凝練自己的心血導致自己疏於防範,但是這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與自己如此近的距離無疑不是凡俗,隻是不知這人想要做些什麽...”


    而就在此時,此人也開了口道:“別問我是誰,你是誰?為何你會在此地修煉這邪異的功法?”


    林青硯聞言則是警惕地道:“此處隱秘,隻有我知道,而我也不是血修,我隻是在療傷而已。”


    “一派胡言!”此人怒道,“那這地宮如此麵貌是何原因?”,說罷隻見其瞬間突身而上,一劍刺出。


    此劍殺意滿滿,而握劍人身法宛若幽暗鬼影使人捉摸不透,無疑是一個高手。


    林青硯見狀則是瞳孔驟然收縮,心中忽湧現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隻聽其心道:“這是殺劍!而且是已經殺意初成型的殺劍!”


    不過林青硯手上倒也不慌,隻見其右手已經捏起了口訣,待其周身黃色光芒閃動後,兩人之間已經多了一層土壁。


    不過這土壁並沒有將此人攬下,隻見此人一個竄身,林青硯所布下的土壁已然被其砍成兩段。


    此刻土壁一破,此人宛若一個不世殺神,直接刺向了林青硯。


    這一招給林青硯無比熟悉的感覺,因此這一劍乃是搏命打法,其目的隻在於擊殺林青硯,絲毫不管自己會因此失去什麽。


    “這是殺劍!你與周鐵什麽關係?”林青硯想罷不禁質問道。


    但是此人卻是絲毫聽不進去,其仍舊不改身形,直直地殺向林青硯。


    林青硯自知無法溝通,於是其也是瞬間用出一擊碎空,隨後此人便被林青硯給製服了。


    “咳...咳咳,”林青硯先劇烈地咳嗽了一會兒,“你和周鐵什麽關係?”


    此人此刻被林青硯從殺意意境中打了出來,其方才聽得進去林青硯的話,隻聽其頗有些震驚地道:“你認識周鐵?”


    林青硯先是點了點頭,爾後又道:“周鐵乃是我故交,隻是自從其入了星月之後,我與他便沒有再聯絡過。”


    此人聽罷則是道:“周鐵乃是本門殺意宗的掌門,是本人的師父。”


    林青硯聽罷不禁歎道:“這一向冷傲的周鐵此刻竟然立了派,真是不敢相信...而此人竟是知曉此地,看來此人與六百年前的鍾其羽等人脫不開幹係。”


    想罷林青硯於是問道:“咳咳,此地荒蕪,觀其入口已經多年無人來此了,看來你認識鍾其羽。”


    此人一聽不禁一愣,看來的確與那六百年前的人和事不無關係,爾後隻聽其道:“我乃燕全道人之後,與你口中所說的鍾其羽關係頗為緊密。”


    林青硯聽罷於是道:“小輩,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你祖先燕全以及燕其羽口中的前輩,沒想到六百年後還能再續前緣。”


    此人聽罷撓了撓頭,臉上先是浮現出不信的表情,爾後又平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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