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何傷比過之後,這星月洞天除了月天一脈的人,當然還有星洞一脈的人。


    對於林青硯來說,如今這四洲名門其差不多都接觸過了,但是這修星洞法門的人卻是例外。


    不過此時這蓬萊盛會給了林青硯這個了解的機會,隻見一個身著星月洞天服飾的修者悠然地飛了上來,而為了區分星洞一脈和月天一脈,其暗藍色羽織背後則是鐫刻著金色七星。


    此人一上來,眾人自是立馬大概知曉了他的來曆,而鑒於之前帝何傷等人的優異表現,眾人不免對此戰有了幾絲期待。


    而既然是比試,此戰是否精彩還要看對麵來者是何人。


    說起來,這人出身也是不凡,待其上台之後,場下便有人喊出了“太玄宗”三字。


    林青硯聞聲望去,發現那人的確是來自太玄宗,而且他還認識。


    “妙常?此人是妙常...”林青硯在心中默念道,而他的記憶也開始慢慢迴溯,不一會兒便定格在了玄祖山上那飄飄若仙的麵目之上,爾後這兩者便在林青硯的腦海之中重合起來。


    “這妙常如何?”林青硯對著靈憲子發問道。


    靈憲子答道:“此人出自太玄宗的神霄一脈,所持之技乃是那太玄宗的破滅雷法,此番相較,這星月洞天的修士想勝略難。”


    林青硯聞言眉頭不禁一皺道:“前輩何出此言,難道這修士真的很弱?”


    靈憲子搖頭解釋道:“非也,並不是這星月洞天修士弱,而是那妙常太強了。”


    林青硯聽罷不禁又疑問道:“前輩就如此自信?”


    靈憲子輕輕一笑卻是沒有搭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兩人。


    無疑,此時這台上的兩人已經準備好了比試,林青硯也順著靈憲子的目光看去,發現了兩人既已凝聚好了自身的真氣。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沒有一方率先行動。


    “怎麽又這樣?”台下忽然有看客調侃道。


    而就待其話剛剛落,一股土腥味忽然開始彌漫在這場中。原來兩人此番雖然緊張地對峙著,這星月洞天的修士已經開始暗暗布局了。


    妙常鼻頭微微一吸,自是也發現了這場中的變化,於是其也暗自施展起道術來。


    大約過了十息,妙常所處的位置忽然從地下冒出一道土棱直插妙常。不過此時的妙常心神極度集中,這土棱剛冒出個尖尖,其已經閃躲在了一側。


    “偷襲?”妙常冷冷地發問道,爾後待其打量之後其又不屑地輕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星月洞天的鼠輩,如此一來倒也情有可原。”


    這星月洞天的修士一聽這妙常如此侮辱他,其不禁怒道:“你這太玄宗人莫不要太瞧不起人了,看招!”


    言罷,這星月洞天的修士又凝出幾道土棱,不一會兒這妙常便被這道道土棱給重重圍住,沒有絲毫施展身法的空間。


    但是這妙常對於此時自己的處境沒有產生絲毫慌亂的感覺,反而其依舊鎮定自若,似是根本沒有把這星月洞天的道術放在眼裏。


    林青硯見了這妙常一臉不慌,但是一點防禦手段都不做,不免也是一臉疑問,不知這妙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妙常到底想幹嘛呢?”林青硯輕輕地對這空氣問道。


    空氣自然是不會迴答林青硯的問題,不過沒過多久,林青硯便知曉了答案。


    隻見這妙常身形忽然開始閃動,爾後其周身忽然閃出炫目的藍色雷蛇來。


    “呲呲~”


    這妙常的雷法一出,這場上便傳出了尖銳地摩擦聲音。


    一息之後,妙常將手中的雷光凝作一道光束,待其圍繞著妙常周身旋轉一周後,這些土棱便直接錯位滑落。


    雷法之道,果然威力不凡!


    這星月洞天的修士見這妙常輕鬆破法,卻也一點都不慌,隻見其手指微動,無疑又暗施一法。


    “星沉!接我這招”星月洞天的修士指著妙常頭頂的暗星喝道,爾後妙常的頭上便忽然憑空冒出幾顆土黃色的暗星。


    妙常見狀,其則是立馬將自己手中的雷光緊緊地凝於掌心,待這些暗星緩緩壓下之後,其手中的雷源則是立馬變幻起來,一息之後便化作了一身鎧甲。


    星月洞天修士見妙常的雷法玄妙,心中暗想這星沉之術絕對鎮壓不了妙常,於是其又暗中留了幾分真力,以作後用。


    說時遲那時快,此刻妙常安然立於這些土星之下,而待這些土星壓下之後,其周身的雷光忽然爆炸起來。


    “轟!”


    場中應景爆發出劇烈的聲響,更是順勢散漫出海量的煙塵。


    林青硯見這妙常如此,不由心歎其略有些帝何傷的霸氣,爾後其便順勢讚歎道:“這妙常的雷法竟然到了如此程度,此番其麵對這些千萬斤之重的土星,竟然毫不避讓,前輩你果然好眼光!”


    靈憲子則是答道:“小輩你不懂這星月洞天的星洞妙法,你看這妙常霸氣無雙,其實背後盡是無奈。”


    “噢?”林青硯聞言不由立馬反問道,“無奈之舉何解?”


    靈憲子解釋道:“這星沉之術你看著簡單,就是宛如移山填海那般,其實這星沉之術一旦施展,其周圍便形成了一片古怪區域,詳言之就是變重!”


    “變重?”


    靈憲子點了點又道:“是啊,此番那妙常戰前定是已經做好功課,你看其身上的雷鎧遍布全身,按理說隻要護住頭部即可,但是其不僅護住了頭部,反而又逆施於腳下。可見其早已知道星月洞天的星洞一脈修士的道術特點。”


    不過就在靈憲子耐心解釋的同時,這場上又發生了變化。隻見場上忽然吹起一陣怪風,爾後場上的沙塵便被一掃而空,露出了兩人的身影。


    “星沉之術,也不過如此,不知道友還有什麽招數?都盡量使出來吧!”妙常昂立於地,十分自信地求招道。


    那星月洞天的修士聞言,嘴角卻是揚起了微不可察的微笑。


    而就在妙常說話間,剛剛被其擊落的落星之中忽然閃出一道黑色的光芒。此光芒速度極快,而那妙常好像也沒有意識到,一息之後其便束手就擒,被那妖異的黑光包裹住了。


    “這又是什麽?”林青硯問道。


    靈憲子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此法應該就是星洞一脈的‘暗辰’之法。”


    而就在林青硯剛想進一步發問之時,這暗辰之法忽然膨脹而開,其中開始閃現出土黃色玄光,約過了十息之後,其最後形成了一道土黃色的方棺。


    “砰!”


    方棺驟然落地,並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眾人見狀也是以為這妙常已經落敗,但是奇怪地是那大會主持並沒有發聲宣布。


    星月洞天地修士見狀不禁疑問道:“前輩,此番應是我獲勝了,為何不宣布我已勝出了呢?”


    那大會主持聞言輕輕一笑地道:“你且在好好看看你的對手。”


    此人得令於是立馬轉頭看去,忽然之間其布下的暗星之法驟然爆裂開來,爾後妙常的身影便從其中慢慢顯現出來。


    林青硯聽聞爆裂聲響於是立馬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那妙常一身狼狽,剛剛還光鮮亮麗地服飾現如今已經破爛不堪,可見這暗星之中的攻擊著實猛烈。


    “滋滋~”


    忽然妙常身上又冒出零星地電光,爾後其便吼道:“雷來!”


    言罷,其便立馬飛射出幾道雷球衝向對手。


    這星月洞天的修士見狀不免輕笑道:“你這幾道雷光威力如此之弱也敢拿出來顯擺?快點認輸也少了點皮肉之苦!”


    言罷其便隨手布下幾道土盾,而結果的確如其所料,其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幾道雷球擋了下來。


    不過這妙常自然也不是傻子,此番其如此隨意,其中自然有其深意。


    “不好!”林青硯忽然醒悟道,“這雷球之中還有他物!”


    說話間,這場上剛剛被擋下的雷球附近忽然平地炸出漫天雷光,爾後其便相互和應,相互連接,最後竟是連作了一道雷網。


    “原來這小子將雷珠暗藏與雷球之中,並且其故意引得對方施展盾術助其將雷珠散開,心機有點深啊!”場下的看客如是評價道。


    林青硯耳朵微動,無疑講這句話一字不漏地聽到了,而他則是立馬看了看其旁邊的靈憲子,不禁想到靈憲子起初的言論,心中於是便腹誹道:“前輩此番對這妙常如是自信,看來這妙常已經在這太玄宗嶄露頭角了,這百年之後的大亂也有他在其中作祟,看來我還要阻止他一番...”


    不過饒是林青硯如是計劃,這台上的人自然是不可知曉的,此時那星月洞天的修士見了自己麵前忽然冒出了漫天的雷網,其不由暗暗驚訝。而就待其準備反擊之時,這妙常忽然開口道:“你這魔道修士盡耍些低級地手段,此番本道就以這‘太玄雷獄’鎮壓你等。疾!”


    言罷,這雷網之上的雷光驟然收縮,還沒等那星月洞天的修士反應,其已經被困地絲毫不能動彈。


    而這妙常見了自是立馬趁勝追擊,隻見其立馬飛身而上,手中的雷光忽然凝聚出紫色光華,爾後便化作了一道雷劍從其手中飛射而出。


    雷劍無情,伴隨著那星月洞天修士的怒吼,其瞬間便透體提出。


    林青硯萬萬沒想到這妙常的手段也如此狠辣,但是令他最沒有想到的是這場上的人竟然沒有站出來指責他,反而很多人誇讚他除魔衛道。


    林青硯聞言自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靈憲子反應極快,還沒等林青硯發作,其便將林青硯製住。


    “小花妖,這是靈界人族修士的恩怨,你就莫要插手了!”


    林青硯聽罷也是立馬冷靜了下來,但是其仍舊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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