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帶著林青硯離開了無心穀之後,由於林青硯靈力被封,是故兩人首要之事是為林青硯解封。


    這解封一事說起來很容易,不過定是不能被人打擾。而飛迴那藐姑射山又是太遠,是故林青硯提意先去自己之前的洞府。


    如雪聞言自是欣然答應,之後其便挾著林青硯去了那大夢澤。


    一到大夢澤,如雪直接以自己強橫的真力開路,最後很是輕鬆地便到了林青硯所說的那個洞府之上。


    兩人一落地,如雪便開口道:“到此,無心穀應該沒人會追來了!”


    說罷,如雪則是立馬在這個島上布滿了許多幻陣,可見其極為機敏警覺的個性。


    一切作罷,林青硯便隨著如雪進了洞府,如雪則是直接用自己的真力與其溝通,發現這林青硯體內的封印的確十分牢固。


    “這無心穀之人,除了道術玄妙以外,沒想到這封印術也是業界首屈一指,不過這難不倒我!”


    說話間,如雪則是催動起自己的真力,直接將林青硯體內的封印給破開了一道缺口。


    林青硯此時內視己身,忽然感到如雪大肆動用真力,其也是一震,之後其自己的真力便潺潺地從哪缺口流出。


    “徒兒,這封印為師已經幫你破了,正所謂牽一發動全身,此番其已既破,之後的事便交給你自己了!”


    林青硯聽罷也是不再言語,直接凝心打坐起來,他發現自己體內的封印的確如如雪所說的那般,隨著一個漏洞的出現,其便如溫泉破冰那樣,一點一點自毀著。


    不知過了多久,林青硯睜開眼睛,此時的他感到自己些許不同,那種感覺彷佛是熟了一般,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現自己竟是長出了胡子來。


    對於這個現象,林青硯自然好生驚訝了一番,畢竟自己在結丹之後便沒了變化,此時有了變化,他也不知是喜是憂。


    不過有一件事情絕對是喜事,那就是在林青硯靈力被封印地短暫時間內,其通過悟道,發現自己的蓮瓣有多了兩個半,加起來一共是四個半蓮瓣。


    林青硯見狀則是感覺自己的感悟還夠,於是又吞下一顆玉竹給的丹藥。與往常一樣,這丹藥一經入腹,便化作了源源不斷地靈力席卷至其丹田,而待林青硯凝心調息後,其不僅補全了那半葉蓮瓣,甚至複又凝出了一葉。


    可以說,經此一役之後,林青硯的修為又獲得了大幅的提升,離那元嬰之境,又近了一步。當然了,總結起來,林青硯此番多出的這麽多真元乃是因為其與花夢紙雙修之故,畢竟這陰陽相合乃是天地大道。


    此刻如雪見林青硯已經出定,而她一眼掃過,便知林青硯的蓮動期已經到了中後期。


    “你出關了。”如雪冷漠地說道。


    林青硯點了點頭迴道:“是啊,還差三葉,我這蓮動期就圓滿了。”


    “那此番要恭喜徒兒了,離仙道再近一步。”如雪沒有感情說著,這恭喜之意自然乏味。


    不過林青硯理解如雪,也沒有生出異樣情緒,而是轉而問道:“師父,你那招水法甚是玄妙,不知能否傳小徒一手?”


    如雪聽罷也沒有遲疑,直接為其解惑道:“那道術乃是觀鯤鵬之變而悟,一切都是在變字。”


    林青硯聞言則是點了點頭,等著如雪進一步傳道。


    如雪見狀於是複又說道:“我問你,你可知道這水法內涵?”


    林青硯則是答道:“若是徒兒沒有猜錯,這水法本無形體,取的乃是變通之道。”


    如雪聽罷不由露出欣慰的眼光,隻聽她先是誇獎道:“徒兒果然好資質,這水法的確是變通之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水法之逆?”


    這個問題林青硯還真沒想過,而他待其思索一番後,其眼睛倏然一亮,似有所獲,不過他最後還是求證道:“這水變通無形,若是逆之,就是逆卻變通,而這冰法便生!不知徒兒有無說錯?”


    如雪聽罷再次點頭道:“沒錯,五行之法,不可拘於表象,自是還要順逆各思,這術道方可再進一步!”


    林青硯得此番要旨,於是又將自己得到的碎空之法說給了如雪聽。


    如雪聽完也是感歎此法玄奧,與那星月洞天的星洞一脈的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而她更是直接去了這外邊施展了一番這碎空之法。


    林青硯見狀自是跟上,而他一出洞府,便見到如雪已經在空中施展開來。


    隻見如雪四周彷佛如水波一般,竟是褶皺起來,而她輕輕擒拿起一塊巨石撞向自己。此番如雪自是心有分寸,待巨石一至,其也隻是不動觀察,發現這巨石直接被絞成碎末。


    “妙啊!”林青硯見狀不由感歎道。


    如雪見狀也是忽生一笑,似是對這功法甚是滿意。


    這道術演示完畢,如雪便立馬飛迴了島上,與林青硯商議著接下來的事。


    “徒兒,你已無虞,此番你是要迴山還是要在外繼續遊玩曆練?”如雪看著林青硯,十分高冷地問著。


    林青硯聞言則是答道:“我還要迴一趟天心觀,去還一個東西。”


    說著,林青硯便拿出了乾坤圖來,給如雪一看。


    如雪見狀自是識貨,隻聽她道:“喲,原來是天心觀的乾坤圖,不過我還是勸你,此事結束你最好迴山,這外頭好像的確即將大亂。”


    林青硯聞言不由疑問道:“師父何出此言?”


    如雪沉吟了一會兒後道:“我來之前,北冥妖族盡數出山,北冥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似是和族人身死有關。”


    林青硯聽罷先是一歎:“沒想到,這才幾天,這北俱蘆洲已經動亂了。”說罷,他不由又聯想到了蒼術,於是又說道:“此番我去了西牛賀洲,遇到了之前的故人蒼術,而他則是在尋找妖靈血,此事會不會有所關聯?”


    如雪則是搖頭迴道:“這我就不知了,不過禍發於微,這北冥妖族動亂勢必會造成巨大的影響,所以我勸你還是今早迴山避過這陣風頭,而這也是我此番費力出山尋你的近因之一。”


    林青硯自然是聽從如雪的話,隻聽他說道:“好的,待徒兒去過那天心觀,便徑直返迴藐姑射山。”說罷,林青硯又看著這洞外夢澤景色,而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又問起道:“師父,此番我在這夢澤還有一個故人,不過徒兒能力有限,尋他不得,不知師父能否帶我尋他一番。”


    如雪聽罷便看著這大夢澤,而她最後也沒有拒絕:“好吧,反正我不懼這迷霧,我就帶你在這大夢澤轉上一轉。”


    兩人商議完畢,如雪便也不廢話,直接帶著林青硯去尋找森炎子的住地。


    茫茫夢澤,如夢如幻,林青硯在如雪的幫助,還是頭一次看清這上古遺跡。隻見在這蒼茫的水域之上,錯落著無數的島嶼,而在這些水下似是隱藏了強大妖獸。


    不知過了多久,林青硯忽然發現了一片熟悉的島嶼,而他則是驚唿道:“師父,你看這下邊的島嶼像不像天上的七星?”


    如雪聞言便為林青硯解釋道:“這裏就是離淵仙人的道場,說起來幾年前,此處還顯過神跡。”


    林青硯聽了便立馬接話道:“我知道,我還親眼見過!”


    說罷林青硯又仔細觀摩了一番這七星島,忽然看到了其旁邊有一個很是熟悉的島嶼,而他也是指著那片小島道:“師父,應該就是那了!”


    如雪聽罷便立馬挾著林青硯到了那島上,而林青硯一落到這個島上,其便喊道:“林青硯前來拜山,還請森炎子前輩現身一見!”


    此聲一出,沒過多久,林青硯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友你竟然迴來了,快進屋一敘!”


    說罷,林青硯便帶著如雪去了森炎子之處,兩人既見,森炎子便熱情似火地招待起兩人。


    “許久為見,小友的修行真是突飛猛進啊!”森炎子端起一杯茶,輕笑著說道。


    林青硯聽罷則是連忙擺手道:“前輩謬讚了,我這點修為哪能入了前輩的法眼!”說罷,林青硯又向森炎子介紹道:“這是我的師父如雪,不知森炎子前輩有無聽說過?”


    森炎子聽林青硯這麽一介紹,便將目光轉到了如雪身上,而他則是拂須驚歎道:“雪瘋子之名與血瘋子齊名靈界,老朽如果沒聽過,那就說不過去了。”說罷,森炎子又朗然地大笑起來。


    如雪聽森炎子認識自己,也不為自己這威名所喜,隻是微微點點頭,便算是認識了。


    林青硯見狀則是來迴張望著,似是在尋找著什麽,爾後沒過多久其便詢問道:“前輩,未明兄不在麽?”


    森炎子答道:“這乾坤司緣儀甚是難得,我這徒兒至今未歸呢!”


    林青硯聽未明尚未迴來,心中又想到北冥之變,其便善意的提醒道:“森炎子前輩,此番我來此也是機緣巧合,此番遊曆一圈之後,我聽聞這天地氣機即將大變,而那北冥的妖族已經開始動亂了,你與未明還請小心些!”


    森炎子聽罷便兀自點了點頭,而他也是謝道:“多謝小友提醒,其實老朽本就有所感應,隻是沒想到此事原來來的如此之快...”


    言罷,森炎子又當著如雪的麵送給了林青硯一枚玉鐲。


    “這是什麽?”林青硯邊好奇地問著,邊放在手中把玩一番。


    森炎子輕笑著解釋道:“這是玉鐲名為”鴛鴦配“,其本是一對,其妙用也是十分簡單,就是引路已經傳信而已。”


    言罷,林青硯便愛不釋手地套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而如雪見了也是毫無表情,可見這玉鐲的確沒有其他作用。


    此事一畢,林青硯便拜別了森炎子,隨著如雪去了澤外。


    “徒兒,此番為師已經停留在這外邊太久了,我就先迴去了。”如雪麵無表情地與林青硯告別著。


    林青硯聞言便答應道:“好吧,待我去過天心觀,我就迴山!”


    如雪聽罷便不再搭話,待其點了點頭後,其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林青硯見如雪走的很快,也不在此地逗留,直接朝著天心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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