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議畢,便立馬入了這地窟,搜尋這螣蛇來。


    這尋路之事,自然是得交給照春了。隻見他一拍自己腰上的須彌芥子,那靈源羅盤便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而他嘴唇微動,這羅盤便開始閃耀著金光,而它上邊的指針也在瘋狂地抖動著。


    林青硯見狀則是和夏錢錢湊了上去,隻見那指針又在左右搖擺,可見這螣蛇正在瘋狂地逃跑。


    “這螣蛇是要去哪?怎麽感覺它沒有絲毫想停的意思啊。”夏錢錢疑問道。


    照春則是答道:“按常理來說這強大的獸類都有自己的領地,而此處呢,雖然有著螣蛇的足跡,不過不適合長時間修養,我猜這螣蛇正向著自己的老巢跑呢!”


    林青硯聞言則是建議道:“這朱果已經沒了,但我看那牆上還有其他東西,不如我們先迴那朱藤洞窟,待這螣蛇安定下來再去尋它如何?”


    照春聽罷自是欣然答應,畢竟對他來說,這探險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尋寶,而此時這朱果已經沒了,其自是不能空手而歸了。


    說罷,三人又迴到了朱藤洞窟,隻見這朱藤正平靜地纏著那片火晶牆麵,與這突刺出來的晶石相互輝映。


    照春見了不禁雙眼冒光,直接飛到了那牆麵之處,將此處這些由朱藤凝結出來的火晶給盡數收下。


    林青硯見了也是想收幾顆,不過看著照春那般高興模樣,也不好意思在此時討要。


    不過照春雖然酷愛探寶,其看著身後的兩人絲毫未動,於是便說道:“青硯、師妹,此番我們獲得了如此多的火靈石,這其中自然有你們一份,等到此行結束,我們再行分配,如何?”


    兩人不是貪財之人,本就隨性,是故也是點頭同意,沒有絲毫不信任照春的感覺。


    不一會兒,照春已經把這朱藤旁邊的火靈石收拾幹淨,不過這朱藤卻是絲毫未動。


    林青硯此時摸著這奇異朱藤,感受著其上炙熱的高溫,自是又在心中暗歎這造物主的神奇。


    “照春前輩,這朱藤頗為奇異,為何不不憑著天心道法將它移植呢?”


    照春聞言則是解釋道:“這朱藤乃是火力所化,是故其一定生長在火靈氣充沛的地域。我們的天心觀道法雖然親近木氣,不過這朱果卻是火元化木,其本質上還是火性,是故這移植一事難啊,否則我們此時也不會到此尋寶了。”


    夏錢錢聞言也是附和道:“是的噢,小青,我們的玉竹長老雖然不諳鬥術,其養花植木的功夫可說是一流。此番我們又是受他指引,他都隻能望洋興歎,我們自然也沒那能力哩。”


    林青硯聽二位如是說道,自是心領神會,而他又問起了這靈石之事。


    “照春前輩,這靈石按理說不應該沒有相性麽?這火靈石應該有其他妙用吧!”


    照春聽林青硯問起這靈石一事,於是耐心地又解釋道:“這火靈石之中蘊含火靈氣,其自然不能用來輔以修行了。不過這火靈石在這鬥法一途中,卻起著逆天改命的作用。你應該去過那北冥之海了,那裏毫無火靈氣,你一定無法施展火法。但是如果你有了這火靈石,其在那北冥之海便有施法的可能,而若不在極地,這火靈石對火法還有增幅之效!”


    林青硯聞言不由輕歎道:“還有這功效呢,那這火靈石也算個稀罕物件。”


    三人小談結束,照春則是又將靈源羅盤變了出來,而此時這靈源的指針已經安穩了下來,指向了西南之處。


    三人見狀自然便好不留戀地離開了這個朱藤洞窟,尋著西南方向而去。而三人此番是地下探險,這地底的道路自然不是直線,而是蜿蜒曲折毫無章法。


    不過好在林青硯會一手土法,這開路之事倒也不難,隻是頗費些時間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破了多少的岩牆,最後再鑽過一個低矮的甬洞之後,三人忽有一種柳暗花明之感,而此刻在他們眼前的是一處新的地方。


    隻見這個地方四周全是黑色的岩石,似是被熾焰烤糊的模樣。林青硯見此則是一摸,隻感到了一股微不可察的涼意,彷佛被風化了許久。而他用力一擊,這牆麵卻是紋絲未動,可見其堅固程度。


    “疼麽?”夏錢錢見林青硯一拳錘在這牆上,這牆直接化去他的拳勁,於是輕笑著問道。


    林青硯聞言則是立馬甩了甩手,立馬演了起來:“疼死了,疼死了。”


    “你這戲,演的真差!”夏錢錢見狀不由調侃著說道。


    林青硯聞言也是立刻變了臉,嬉笑著看著照春和夏錢錢兩人。


    照春見狀自是沒有陪二人胡鬧,他也是摸了摸這黑色的岩石,而他則是分析道:“此處石體大改,這黑岩似是混合玄鐵所成,所以才會那麽堅硬。”


    林青硯雖然不知道這玄鐵,但一聽照春說的如此玄乎,於是附和道:“原來這又是寶貝,看來西遠之地還是個寶地啊!”


    照春聽林青硯說完,卻也沒有接話,隻是拿起了靈源來,尋找著方向。但是此時這靈源卻是失去了功效,其指針此時竟是靜默在羅盤之上。


    “這是怎麽迴事兒?”林青硯好奇問著。


    照春聞言則是仔細探查了一番,之後他方才淡淡地說道:“此處玄鐵有隔絕靈引之效,這靈源可以說是失效了。”


    林青硯聽照春語氣之中毫無波瀾,於是試探地又問道:“那我們還要繼續探下去麽?”


    “你是不是怕了,小青?”此時照春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夏錢錢已經為三人下了決斷。


    照春聽夏錢錢這樣說了,也是附和道:“都走到了,自然要走下去了,不過事前提醒一下,你們此番可要小心些!”


    說罷照春便兀自地帶著頭去了前方。兩人見狀也是不再廢話,隻是跟著照春的身影走上前去了。


    甬道細窄,隻能容一個人身位,而由於這石壁摻雜玄鐵,林青硯的土法也失去了效用。是故三人此時彷佛是入了一處曲折的地下迷宮,隻知道起點,不知道終點在何處。


    三人就這樣走著走著,忽然這甬道有了岔道,這讓三人好生選擇了一番。


    “怎麽辦?走那條?”夏錢錢見狀於是停下腳步問起其餘二人。


    照春聞言卻是一點都不慌,而他則先是問道:“讓你們定,你們說走哪?”


    “左(右)邊!”


    此番林青硯和夏錢錢卻是說出了不同的答案。


    照春見狀則是無奈笑道:“我就知道,還是讓天決定吧!”


    說罷照春被拿出了一枚銅錢來,而他隨意地朝天上一拋,之後他便說道:“月紋一麵為左,通寶字麵為右。”


    話音剛落,這銅錢便發出了嘀鈴聲,之後便露出了月紋一麵。


    林青硯見狀則是立馬得意地說道:“哈哈,還是我有遠見!”


    夏錢錢聽罷則是沒有一臉好顏色,直將向照春討要了那枚銅錢來,而她更是捏著這銅錢憤慨地說道:“都怪你!都怪你!等出去了我就把你給熔了!哼!”


    說罷夏錢錢便將這枚銅錢放入了口袋之中,而這一幕讓林青硯見了,其也是在一旁好生暗笑了好久。


    照春見狀也是見怪不怪,隻是謹慎地走在前方,而他右手已經暗暗凝聚了玄光,以備隨時施法。


    又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又經過幾個左岔口,仍舊是在這甬道之中瞎轉悠著。


    “這裏...我怎麽感覺那麽眼熟啊!”忽然林青硯指著一麵牆很是篤定地說道。


    照春見了也是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考,之後他便在此種了一顆靈株,而他則是說道:“以防萬一,我先做個標記!”


    說罷,三人便按著此前做的選擇又走了一遍這甬道,最後果然又走迴了原地。


    “這...這地下甬道竟是暗通的,我們原來一直都在轉圈圈呢!”夏錢錢指著此前照春布下的靈株說道,而她沒等兩人說話,其又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嘛,走右邊,你們還不信噢。”


    照春此時自然不會和夏錢錢貧嘴,他隻是很是認真地思考著,過了一會後他才說道:“這甬道到後邊都有左右叉洞,此番我們一直走左邊還算是運氣好迴到了原地,如果走右邊很可能就迷失在了此處。”


    “那怎麽辦?”林青硯聽罷便很是關切地問道。


    照春則是說道:“此番這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其中便可暗尋九宮八卦找出出路,但是這明顯是天然形成的,那這破局之道就難找了!”


    林青硯一聽,也是好生思考了一番,之後他竟是大膽地說道:“九宮八卦雖是前人所創,但是也是從天地演化而來,說不定此處便暗合九宮八卦呢!”


    照春聽罷則是說道:“這個太靠運氣了!不過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可以一試!”


    言畢,照春便抬起自己的左手來,默默地演算了起來,之後他便規劃出了一條路來。


    三人又走了一會兒,之後竟是來到了一處四通八達的洞窟。


    “還真的走出來了!”照春見此不由歎道,而他一說完,則是好似想到了什麽,而他則是提醒道:“大家小心些,此處不簡單!”


    此處自然充滿了玄異,說起來三人此行是來找那受傷的螣蛇,但是到了此處卻不見巨蛇蹤影,隻留一個空曠地洞窟,這不免讓三人一陣好奇。


    “這螣蛇跑哪去了?”夏錢錢最先開口道。


    這個問題兩人自然迴答不了,但是卻有其他人出來迴答了這個問題。


    “你是說我的寶貝蛇兒麽?”忽然一聲尖細地男聲傳出。


    三人一聽自是全都轉身看向聲源之處,隻見一個棕色服飾的修士從一處甬道探出頭來。


    “你是誰?”照春作為修為最高的,自是由他率先問話道。


    那神秘之人倒也沒有故作神秘,隻聽他自我介紹道:“神獸宗宗徒,烏迪,你們呢?”


    照春一聽神獸宗三字,立馬謙和地答道:“天心觀照春。”不過其語氣雖然謙和,但是卻是透露著一股傲氣。


    烏迪聽罷則是說道:“原來是東勝神洲的修士,不知你們遠道而來傷我蛇兒是何意圖?”


    照春一聽,自是聽出了一絲要挾,不過他仍舊不卑不亢地答道:“此時乃是無意之舉,我們本是來尋一枚朱果,可是全被你這蛇兒給吃了,我們便與之顫抖了一番。”


    烏迪聽罷則是刁難道:“這朱果之事撇開不說,你們傷我蛇兒之事便是板上釘釘,趕緊賠償吧,不然我就要為我的蛇兒找迴公道!替它出口惡氣!”


    照春聽罷則是暗暗思考了一番,在他看來這烏迪能馴服這螣蛇,並喚醒其體內上古血脈,其定是不簡單。但是如果隻憑幾句話便讓他給點好處,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烏迪兄,這賠償與否還得看看手底功夫呢!”


    說罷照春右手早已凝聚好的玄光驟然發出,而這烏迪則是用自己的肉體直接硬抗了下來。


    林青硯見了這烏迪肉體如此強橫,不由驚奇道:“這人是煉體修士麽?這肉體怎麽會如此強橫!竟是將這玄氣給一拳擊散了。”


    照春聞言則是說道:“這是功法緣故,並不是煉體修士!”


    “噢?這怎麽說?”


    照春聽罷則是繼續解釋道:“這神獸宗還是修的金丹大道,不過其走了個偏門,竟是與自己豢養的靈獸的內丹給結合了,你看他額頭是不是有一道血紋?”


    林青硯聽罷於是定睛一看,發現這烏迪的額頭之處的確有一道妖異的血紋。


    這烏迪聽照春這麽一說,也是歎道:“你這修士竟然還懂的我宗門之秘?”


    照春聽烏迪如是言說,於是便迎笑道:“早年來過西沙,自是領略過神獸宗宗人的威力,之後自然好生作了一番功課。”


    烏迪聽罷卻是哈哈大笑,十分自信,好像這宗派之秘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一樣,而他右手直接一揮,一股熱風便憑空而生,在其右手處不斷地攢聚著。


    林青硯和夏錢錢見了又是一場大戰,不由立馬做好了戰鬥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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