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不負眾望地贏了,帶著高一十一班拿到了籃球賽的冠軍。


    頒獎典禮上景止被無數台下的女孩扔了花在身上。


    他們則不斷地撿地上的花,待會兒這邊還有羽毛球比賽呢。


    除了景止,籃球隊的其他成員也未能幸免於難。


    除了姬安迪比較享受這種殊榮,其他人都是遭到了一場花朵的毒打。


    時九在台下雙手環抱,笑得極為核善,方圓十米之內人畜勿近。


    她家景小孩當上校草,果然不是一件好事情,什麽狂蜂亂蝶都招惹了,這樣不好,不好…


    解意看著時九,她笑得依舊溫和,身上卻已經在泛著隱約可見的黑暗氣場,目光幽幽地看著台上的景止。


    她突然對景止有點同情,像時九這種白切黑的,吃起醋來才是最難搞的。


    她既不會對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會冷暴力鬧分手,而是曠日持久地記小本子,然後讓你曠日持長地償還此時的不高興…


    景止目光越過了層層疊疊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依舊站在體育館後排的時九,微微皺起了眉,有些不解。


    時九她,生氣了嗎?怎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姬安迪也順著景止的目光看了過去,吹了個口哨,“哎呦,景同學你女朋友吃醋啦?我說怎麽聞著那麽酸呢?”


    吃醋?


    他做什麽了?


    景止變得更加困惑了,他可是一直為時九守身如玉呢。


    喻言看著依舊不明所以的景止,沒想到有的人雖然有了女朋友,感情方麵依舊不開竅。


    喻言低頭看了一眼景止懷裏的花,白玫瑰,紅玫瑰,藍玫瑰…


    而自己懷裏的都是什麽水仙花,風鈴花…


    算了,還是讓景止繼續苦惱吧,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時九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往體育館外麵走。


    本來跑個三千米,就已經丟了半條命,再看到她家景小孩一堆的女孩子送花,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


    烏亦絲和解意見狀跟了上去。


    女孩子心中的浪漫因子依舊是大過了恐懼因子。


    盡管全校人都知道,景止的正牌女友是時九,是那個打架很厲害的時九,但對於景止顏值的仰慕之情,還是壓過了對時九的恐懼…


    趁著籃球隊奪冠,借機送花,是再合適不過的理由了。


    身後的人群突然變得喧喧嚷嚷,有些吵鬧了起來,時九的腳步加快。


    耳朵出現了耳鳴,尖銳的聲音如同指甲劃過玻璃水杯。


    水杯炸開,手指被碎玻璃碴劃過,濕熱的水流,順著玻璃碴流淌了下來。


    等到時九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體育館旁邊的消防栓玻璃,徒手砸碎了。


    拳頭紅腫了起來,手心裏紮著一塊玻璃碎片。


    “焦糖…”


    “大佬…”


    兩個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水麵驚起一隻飛魚,是解意和烏亦絲。


    時九卻不敢迴頭看她們的表情,加快了腳步跑了出去。


    她躲到了器材室裏,背靠在牆壁上光線昏暗,架子上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球,筐子裏放著各式各樣的球拍。


    時九低著頭,汗水岑岑地順著額頭滴落下來,鼻翼上也是晶瑩的汗珠。


    她的手放在心髒上,它是那樣地緩慢,像是被凍住失去了活力。


    但原因,卻不是孤獨,而是恐懼。


    怎麽又開始了…


    明明來到這個世界,她發病的概率已經降低了很多…


    如果他喜歡她的話,為什麽不能隻喜歡她一個人,為什麽還要撿起其他女孩子給的花…


    等到她離開這個世界了,是不是他就要找其他女孩子當對象,和別的女孩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一起慢慢變老。


    時九很想讓自己的想法不要那麽偏激,也不要那麽自私,為景止想一想。


    但一點作用也沒有。


    這種想法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路往著懸崖狂奔而去。


    沒人教過她要怎樣麵對感情,於是她選擇用自己的方法來。


    她要帶他從門離開。


    就算是他恨她也好,討厭她也罷,她無法忍受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未來。


    他是她的解藥,卻也是她中的毒。


    這個少年,隻能由她親手染黑。


    時九的身體顫抖著,蜷縮成一個殼,躲在這個殼裏,誰都不能傷害現在這個變得脆弱的她。


    她很清醒地明白自己正在發病,但她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就像是惡魔扼住了她的喉嚨,除了這一條路可選,她別無選擇。


    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對,準確地來說是時空流速不同,不同的時空,時間流速有的相同,有的不同。


    它們可以差光年倍的速度,也可能隻是毫秒之差。


    而按照時九原本時空時間計算,今天就是九號。


    一雙白色的球鞋抵在器材室鐵門的外麵,少年的聲音冰涼,透著沁人的冷意,“焦糖,你在這麽?”


    時九聞言迴過神來,看向了門底的那點細縫。


    她身體顫抖著,一言不發。


    沒想到,最先找到她的人,是秦鹽,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


    “我知道你在裏麵,我在門口等你出來,待會兒羽毛球比賽結束會來還器材,你還有一個小時。”


    秦鹽坐在門旁邊,學生們都忙著去看運動會了,沒人會在意到這個偏僻的器材室。


    不遠處秦韻如坐在台階上,傻白甜係統還在威脅她,關於焦糖線就不要碰了,跟大佬接觸上一沒有好事情。


    “那是人家親哥,你還能不管哥哥找自己親妹妹嗎?而且這樣對刷好感度也很有用啊,你看秦鹽好感度都飆到五十九了,差一點我就及格了。”


    係統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這個笨蛋,就跟個大傻子一樣,焦糖線早就換人了,現在她軀殼裏的人,可是…”


    “是什麽?”秦韻如發現了盲點。


    “不能說,會死翹翹的。”係統有點虛地說道。


    它雖然隻是個初級係統,可用的服務器可是四海八荒,三千世界裏最牛掰的一個。裏麵的數據庫,自然也是最牛叉的。


    秦韻如頓時來了興趣,那豈不是一旦她知道了時九的真實身份,那就能擺脫係統,當個白富美,而不是傻白甜了?


    上天果然還是認她是親女兒,之前不過是為了考驗她,早日幹掉係統,早日走向人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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