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焦清雲那裏出來,烏亦絲和解意就互相加了企鵝號,然後在店門口四目相對,一個慫,一個噴著怒火。


    當黑粉頭頭遇到粉絲會會長,噴子遇到真愛,黑粉遇到了唯粉,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互相傷害,兩敗俱傷。


    這時候隻能說一句,“好巧,原來你也在這裏。”然後看一眼對方的表情,拔腿就跑。


    烏亦絲還沒來得及改掉自己空間日誌裏對畫手sweet糖的每日一噴,就被解意逮到了。


    解意輕飄飄地伸出手,使勁一拉,淡淡地說道:“你跑什麽,我又不是什麽惡人。”


    不,你就是。


    烏亦絲欲哭無淚。


    她已經黑轉路,路轉粉了,但顯然此時說出來可能會被解意的目光殺了,信任她更是不可能的。


    兩人在網上撕逼,曠日已久。


    從兩年前,同人畫手sweet糖橫空出世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同時出現了。


    “走,請你去喝杯奶茶。”解意繼續說,拉著烏亦絲的衣領往前走。


    “咳咳咳,你別拉我,我自己迴走,要死人啦,謀殺啦?”烏亦絲扯著喉嚨在喊。


    解意聞言鬆開了烏亦絲,烏亦絲一個不小心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委屈巴巴地咬著嘴唇。


    解意麵不改色,一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趕緊走,趁我沒繼續拽著你。”


    “切,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她拍了拍屁股,隨即站起身來,跟著解意往前走。


    走了兩步,看見解意並沒有迴頭,繼續往前狂奔。


    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種粉,土豆粉,螺螄粉,啊呸,不是那個吃的粉。


    有姐姐粉,妹妹粉,女朋友粉,老婆粉,媽媽粉,奶奶粉,但這些都比不上唯粉的恐怖程度。


    愛豆是光,是星星,是月亮。


    就算是她這個黑粉頭頭,試圖撕碎唯粉和真愛粉對sweet糖的幻想也很費力,三十六計那都是能用的都用了。


    但sweet糖除了簽售會露麵過一次,其他時候從未出現過。


    sweet糖是個除了畫畫和追動漫啥網絡活動都不參與的死宅,因而一定是個猥瑣大叔。


    這一點猜測,也被烏亦絲用來強力黑過……


    解意看著拔腿就跑的烏亦絲,歎了口氣,隨即邁著大長腿追。


    早就察覺這貨和她氣場不合,本以為是五行有衝,沒想到她竟然是焦糖的頭號黑粉。


    這個黑粉竟然還隱藏在焦糖的旁邊,極盡狗腿子之能事,絕對是圖謀不軌,她差點就被這貨胖乎乎的臉頰和小短腿給騙了。


    烏亦絲跑了四百米就泄氣了,蹲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有話好好說,你,你追我幹什麽啊?”


    “你要是不跑,我會追你嗎?”烏亦絲淡淡地說道,麵不紅氣不喘,像是剛剛就是走了兩步。


    “你,你,你…”烏亦絲欲哭無淚,千言萬語凝聚成一句話,“你行。”


    解意點了點頭,“不用你說,我知道的。”她伸出手,說道:“起來,請你喝奶茶。”


    烏亦絲嗅了嗅鼻子,她聽說喝茶就是要送去警察局了,那喝奶茶,是要送去哪?


    她戰戰兢兢地被解意拉著衣袖,去了家奶茶店。


    烏亦絲要了一杯常溫的全家福珍珠奶茶,解意要了一杯沁涼的金桔檸檬茶。


    原來,真的是請她喝奶茶。


    烏亦絲鬆了口氣,心滿意足地眯著眼睛喝了一口奶茶。


    下一刻她就看到解意手指扣著桌麵,清冷的眼睛淡定地看著烏亦絲。


    “奶茶喝了,就要黑轉粉,加入粉籍。”解意輕輕地說道,“我就是你的直係老大了。”


    烏亦絲惶然地抖了下身體,想她一個黑粉頭頭,率領著百萬噴子,黑轉粉大概會被她的手下們噴死。


    “我不幹,一杯奶茶就想收買我,你以為我就是個機器人嗎,我就沒有感情沒有心嗎?一年的奶茶,我可以考慮一下。”


    烏亦絲用吸管使勁地吸一顆奶茶店珍珠,一年的奶茶,解意舍得付才奇怪呢。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解意作為粉絲後援會會長的雄厚背景和財力。


    “兩年奶茶,每天。你現在就發微博,小黑粉。”解意發出來了來自王的蔑視。


    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好的老大,我馬上就發。”烏亦絲嘿嘿嘿地笑了。


    兩年的奶茶,夠她喝到高三了。


    時九住到了景止家,久違地閑暇了下來,任務什麽的,都是浮雲,她要當一個消極怠工的執行者。


    景止有點不一樣了,如玉少年的眉眼產生了一種驚豔的感覺,綺麗,冶豔,一舉一動都動人心弦。


    目睹了自家小男朋友從少年走向了成人,時九的心情有點微妙,到底是她開竅太晚,還是景止變化地太快?


    在時九的強烈要求下,景止放棄了吃便當的想法,同意吃時九做的菜。


    時九從前跟疾控中心的一個病人學過廚藝,他是米其林餐廳的廚師,除了對做菜有點癡迷之外,挺正常一人。


    尚且處於犯罪嫌疑人狀態的時九,窩藏在景止的家裏,放棄了自己出門買菜的念頭。


    管家大叔買好菜後就送到了家裏,順帶著的,還有幾袋子女式的衣服。


    他也是一個風水師,早些年也從一些一直停留在人世間的鬼魂提起過,他們在等一個執行者,不過直到最後被符籙收了,也沒等到。


    執行者是可遇不可求的,現在終於讓他遇見了。


    結果卻發現和他的推想並不相同,執行者並不具有獨立的身軀,而是寄生在目標的身上。


    自家少爺將來是要接手景家的,作為風水世家的人,能和執行者處上關係,總歸是有利無害。


    在即將到來的鬼門開啟的日子,有這位執行者加持,也會輕鬆一些。


    但管家顯然是高估了時九的實力,她的戰鬥力也就能揍幾個大活人,關於死者的世界,她也是無法幹預的。


    靠她,還不如靠小黑。


    小黑可是站在鬼魂界食物鏈頂端的黑貓,一爪子下去,管你是人是鬼,叫你疼得喊媽媽。


    為了隱藏時九的蹤跡,景止開始自己打掃衛生,洗衣服,尚未娶妻,卻已經成為了半個居家必備老公。


    那枚戒指被時九戴在手指上,但這又觸動了景止少年某根心弦,苦兮兮又要勉強假裝大方,“另一枚戒指去哪了?”


    時九正在小火慢燉魚湯,聞言笑著說道:“在你那兒啊,這是婚戒啊,你一個,我一個。”


    某人的醋壇子徹底翻了,他能說他出生的時候,隻攥著這一枚戒指嗎,所以說,那枚戒指還在另一個維度的他手裏。


    那老婆是他的老婆,戒指也應該是他的戒指。


    耿耿於懷,十分不快。


    憑著這枚戒指才打動了時九的景止,決定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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