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熊精一大早就氣衝衝的來到泗秋宮,坐在台階上。


    宮彌一大早美美的伸著懶腰,紅口白牙,笑得山明水秀,晶瑩剔透的皮膚水潤光澤。


    "呦,矮熊精?"少年驚愕看到門口還坐著個人。


    矮熊精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的比竇娥還冤,宮彌看著他歎了口氣。


    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又要陷入家長裏短中。


    真懷念以前那個高傲冷峻的甩手掌櫃宮彌,一切事情都是仟弋他們來解決,宮彌隻要負責貌美如花就行。


    可現在沒有法術的宮彌隻能負責起一部分的工作才顯得自己有存在的價值。


    矮熊精一柱香的時間才把他受的委屈結結巴巴講出來,宮彌也總算聽明白了。


    無非就是梓染又開始找麻煩了。矮熊精兢兢業業打掃衛生,梓染竟然一天三遍檢查衛生。有時候打掃幹淨後,風一吹,枯葉什麽的就會飄到到處都是。


    梓染當著挺多人麵嗬斥矮熊精,他矮熊精不說是宮彌山的元老吧,畢竟也待了幾千年了,怎麽也算是長輩吧,哪受過這樣的氣。


    所以來求宮彌想辦法吧宮彌山的風也取消。


    把風也取消,這個意思就是宮彌山無風,溫暖的要死,太可怕了。宮彌甚至能想象出來每個人都頂著個大紅臉蛋。


    安撫矮熊精走後,宮彌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該怎麽讓讓梓染清醒過來呢。


    這真的是挺頭疼的一件事兒。


    宮彌跑去燃錦殿找仟弋借來前幾年給徒弟們統一定製的衣服,仟弋一臉茫然給他拿來一件新的。


    宮彌穿上,大小倒也合適。


    找來太陽神將自己變成梓染的模樣。太陽神一笑,知道宮彌出什麽幺蛾子,但也隨他。


    本來就是個孩子,想怎麽玩都可以。


    就連懷裏的兔子也變成和梓染一模一樣的。


    梓染從燃錦殿學習完法術之後,抱著他那個嬌捏捏的兔子,一臉肅然的走在鵝卵石路上,皺眉微怒。


    喃喃自語:"怎麽地上這麽淩亂呢,這些人天天往地上仍東西,要是等到我接受宮彌山的時候,該多髒呢。唉!"


    說罷,撫摸手中的兔子,兔子好像有心靈感受般,用小腦袋輕輕蹭梓染手臂。


    楊木木這幾天見到梓染也躲著走。


    平日在燃錦殿修煉法術,楊木木有時候容易打瞌睡,有時實在撐不住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覺,一般礙於宮彌的麵子,仟弋和太陽神不會說什麽。自從梓染當上守山弟子後就變得眼裏不容沙。


    那日楊木木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直流,仟弋在上邊教大家更高級的法術,講的正起勁。梓染突然打斷仟弋,說楊木木在課堂上睡著了。


    大家紛紛看來,瞬間靜悄悄的。


    仟弋麵色鐵青,心裏責怪梓染怎麽這麽不懂事兒,不顧同名情分,又怪楊木木天天在課堂上睡覺。


    眾人紛紛看仟弋接下來會怎麽辦。


    礙於這麽多人看者,於是把楊木木從周公的香夢中拽醒,一陣嗬斥,並罰她打掃課堂衛生一個月。


    從此以後,梓染就不講情麵的在仟弋麵前告了好幾個人打斷狀,都受到或多或少的懲罰。


    今天下午,梓染抱著他的寶貝兔子,優雅的來到燃錦殿。仟弋師叔深深看了他一眼。


    楊木木因為梓染的告狀,所以不坐在他身邊,現在是坐在他後邊的位置上,和子脫坐在一起。


    梓染從進入課堂開始就睡覺,鼾聲四起,吧唧嘴,嘿嘿傻笑。


    仟弋錯愕的看著梓染,不過也不去嗬斥。眾徒也鴉雀無聲,等待仟弋師叔的反應。


    楊木木視若無睹,雖然他梓染告狀,但楊木木總不至於做這種落井下石色小人。


    另一邊,真的梓染進入廚房後,不知被誰鎖在裏麵,任憑他怎樣施展法力想要遁地而走,根本不可能。


    門外是一些人哈哈大笑看熱鬧的心態。


    虎落平川被犬欺說的就是他現在的狀態。平日得罪人太多,就會被算計,雖然自己也聽後悔的。


    不過自從當上什麽守山弟子,一想到自己是師兄弟裏法力最高的,自然也飄飄然起來,架子也不禁端起來。


    課堂上抱著兔子的宮彌不習慣手中抱著帶長毛的動物,便在睡得正香的時候將手中的兔子一拋,繼續做他的初春秋大夢。


    楊木木默默撿起摔的眼淚直流的小兔子,心疼的撫摸一下。


    子脫在一旁撇嘴。


    "別碰梓染那隻破兔子,走哪都帶著,吃飯拉屎。太惡心了。"


    楊木木一臉錯愕的聽子脫一說,好似中病毒一般,將兔子拋的更遠。


    兔子疼得齜牙咧嘴,你們大爺的,摔老子那麽疼。


    下課後,眾人鳥獸具散,各自去瀟灑快活。


    "梓染"一臉黑線的看著空蕩蕩的教室,幸好仟弋還沒走。


    "這幫兔崽子,走也不叫著本宮。"說罷,伸伸懶腰。


    "因為你現在是梓染不是宮彌。"仟弋淡淡開口,像想起什麽:"宮彌,這樣做不會太過分了吧,這樣大家不會很欺負梓染麽?"


    宮彌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打了個哈欠。


    "這孩子以前多單純無辜可愛,現在多煩人。不管他,欺負就欺負吧,讓他長點教訓。"


    仟弋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一臉孩子氣的宮彌,怎麽越來越孩子氣了呢。


    "走啊,不吃飯麽,我可沒辟穀。"宮彌笑得一口白牙,挎上仟弋臂彎。


    廚房門口擠滿人。


    本來這個廚房是給沒辟穀的徒弟所準備的,現在許多辟穀的師兄弟因為無聊也跑來吃點東西,以此來滿足自己的飽腹感。


    宮彌和仟弋來到廚房,又引起一陣轟動。


    挽著仟弋師叔的梓染手中沒有抱兔子,被鎖在廚房裏的梓染抱著兔子一臉憤怒的坐在柴火上。


    細細看兩人沒有什麽區別。


    仟弋走上前,打開廚房門。


    楊木木一眼就看出端倪來了,挎著仟弋的是宮彌,也隻有宮彌才能勾起一邊嘴角笑得妖冶。真正的梓染除了無辜就是憤怒的表情。


    從廚房出來的梓染一臉憤怒的看著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家夥。


    周圍人唧唧喳喳議論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小。


    "你是誰,為什麽要易容成我的樣子。"梓染一雙大眼睛,寒光畢露。


    宮彌輕巧一笑,走到梓染麵前,臉上出現妖嬈嫵媚的樣子,修長白皙的手輕撫梓染的頭發。


    "我就是你的另一麵,另一個梓染。"少年笑得一口白牙明晃晃。


    梓染呆在原地,看著妖嬈的自己,心裏不由得一陣戰栗。


    梓染也可以這麽妖嬈美麗麽,可以不在乎他人眼光像師父一樣桀驁麽。


    少年在心裏嘀咕。


    宮彌笑得更加誇張,眾人一陣唏噓。


    還是比較妖嬈的梓染好看,有點天仙的模樣。人嘛,都是這樣,你得好看才能得到機會。


    太陽神撥開眾人,清蹙眉頭,不解看著眼前這幕。


    "梓染,在此引起嘩然,罰你打掃宮彌山一個月。"


    太陽神麵露寒色,眾人看出他不高興,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梓染耷拉這腦袋也不反駁,其實心裏委屈的很,根本不是他引起嘩然啊,明明是被別人莫名其妙關在這裏了。


    但既然眼前這個人是他梓染的另一麵,他引起的喧嘩,梓染也願意承受。


    "梓染,你可委屈。"宮彌輕巧開口,語氣風淡雲清。


    "不委屈。"梓染低著頭,手指不停打圈。


    說謊的人總是有表現的,比如言仍一說謊就會摸鼻子,梓染則是打圈圈。


    楊木木一聲歎氣。


    "你撒謊了!"宮彌輕輕開口,不帶表情。


    "委屈!"


    "怎的,委屈。"少年咄咄逼人。


    "被冤枉誤解。"梓染眼眶都紅了,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抱著兔子。


    "那就好,感同身受。"宮彌嫣然一笑,恢複成自己模樣。


    有是一陣嘩然,原來這個梓染是宮彌變得。


    宮彌一陣邪笑,轉身摟著楊木木轉身離開。


    梓染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太陽神不著聲色將梓染手中的兔子奪過來抱走。


    各自修行,別擾旁人。這兔子才是梓染的桎梏,得到一點榮譽就大肆炫耀,對以前那個老實巴交的梓染來說是萬萬不可能的,現在有了心愛的兔子,為現實自己男子漢氣概,竟然對同門挑三揀四。


    "師父。"木木喏喏開口,小臉揚起看著宮彌。


    "怎的?"少年淡淡開口。


    突然覺得你變得有些像以前的宮彌了,諷刺倔強,有些不近人情。


    "沒什麽師父。隻是發覺你今天更好看了。"楊木木一臉淡然,隨口敷衍,說不出來的就不說了吧。


    宮彌緊緊握著木木的手,心裏不知道什麽在激蕩,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宮彌┈"


    仟弋在後邊追上兩個人,將一封信遞給宮彌。


    宮彌當著倆人麵拆開,看完之後,嫣然一笑。


    "過些時日,我可能要是天宮一趟,你與我一同去。"宮彌對仟弋說完又轉頭看著楊木木:"到時候你和太陽神看著宮彌山,別再出一些岔子了。"


    楊木木一臉豬腰子色,可憐兮兮看著宮彌如假麵般精致的臉孔。


    "你個小孩,還是別去了,好好呆著吧。"


    說罷,揉揉木木頭發,大眼睛中波光流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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