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徒弟在各自師兄帶領下學習基礎法術,本該是涼爽的天氣,不知何故,這幾日太陽更加炙熱,烤的眾人皮膚生疼。


    燼致在結界裏麵又設置一層阻擋太陽炙烤的結界,這下雖說能阻止點太陽照射,可是效果也不甚明顯。於是就將大家的學習轉移到室內,並每日分發冰塊降暑。


    楊木木每日學習兔子蹦,其他時間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伸出舌頭唿哧唿哧喘粗氣,天已經熱得無法忍受了。


    宮彌每日都來給她換姨媽帶,輸給她一些內力來降低身體溫度。


    那日不知道宮彌從哪裏找來幾根胡蘿卜給楊木木。楊木木鄙視的看一眼,將頭轉過去。


    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吃胡蘿卜,現在別看她變成兔子,可也不代表她就是兔子。


    宮彌看著楊木木痛苦的樣子,欲言又止,喟然長歎轉身離去。


    飛身出結界,迎著灼熱的太陽,宮彌汗水直流。


    "好久不見,太陽神君。"宮彌眉眼含笑,嬌唇欲滴。


    太陽神君放下手中的烈火羽毛,轉身看到貌美六界的宮彌,久久沒有說話。


    "宮彌,我本不想傷你眾徒。"


    宮彌挑眉一笑,桃花麵更加生動,伸手想要擁抱下這個小太陽。


    太陽神君連連後退,驚恐不已。他不敢靠近宮彌,怕這一身火熱將他灼傷。


    他傾世的容貌是不容任何人所傷害的,他太美,美的諸神撼動無法拒絕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世間,愛他的人太多,多到遭神妒忌。


    "宮彌,對不起,我隻是奉天帝之命尋找四天女"太陽神君喏喏道,如做錯事兒的小孩般低下頭頂著腳尖。


    "她們不在這裏。"宮彌笑靨如花,腳下蔓延爬滿血紅色妖冶的花。


    太陽神君如中魔般抬頭癡癡看著宮彌,大氣不敢喘,怕驚擾了他絕世的美貌。


    僵持幾日,兩人麵前風起雲湧。


    最終太陽神君眼神哀怨的看宮彌,喟然長歎,轉身離去。


    氣溫驟然下降,微風徐徐吹過,讓人頭腦清醒。


    宮彌滿意一笑,腳踏彩雲,一步一步走向宮彌山。


    楊木木四腳朝天,鼻涕蹭的到處都是,這也不怪她,沒有手來擦鼻涕。


    隻能裝死模式開啟。


    "呀!楊木木你這是怎麽了,死了?"宮彌一聲驚唿,撲到床上將一身鼻涕的楊木木抱在手掌中。


    楊木木半睜眼鄙視看著討厭的宮彌,長得好看的人一般都很討厭。


    宮彌在那裏自己拚演技,一個人哭得聲情並茂,時而抽抽搭搭用衣袖抹淚。


    一滴淚都沒有還在那幹嚎的起勁,這妖孽。楊木木心裏又罵了宮彌一百八十遍。


    宮彌抱著鼻涕橫流噴嚏連天的楊木木,一臉柔和的帶著她去看新生練法術。


    "木木啊,你這是風寒了,待為師給你輸點內力。你說你怎麽就風寒了呢。"


    宮彌一臉嗔怪,眉頭緊蹙。邊抱怨邊給楊木木輸內力。


    楊木木五髒六腑流入溫暖氣流,看著宮彌臉色焦慮和責怪,她感覺好溫暖,怎麽說呢,有種父親般的溫暖。


    "這樣是不是好多了?"宮彌一口白牙,麵帶光彩"其實剛才,還有現在,本宮很嫌棄你這一身鼻涕泡,好惡心,摸在手裏黏黏糊糊。"


    宮彌越說越惡心,最後他成功將自己說的華麗麗吐了。剛止住吐,看一眼懷裏髒兮兮的楊木木,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宮彌下決心般,將手裏的楊木木向前輕輕一拋。


    一道弧線劃過,楊木木屁股都要開花,痛得齜牙咧嘴,頭暈眼花。


    宮彌吐得不可遏製,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聲音劃破長空,鳥雀驚飛。


    嗚嗚┈你個死宮彌,勞資的屁股,膝蓋,勞資的肚子額。疼死了。


    梓染在訓練新人,看到宮彌在十丈見方的地方吐得昏天暗地,看的他也想吐。


    但還是強忍住惡心感,捂著鼻子飛身而去將小白兔摟在懷裏。


    一臉溫柔的撫摸小兔子的頭,喃喃自語道:"師妹不會是被摔死了吧,哦,不對,修仙人不會死的。"


    楊木木簡直五雷轟頂,合著所有人都知道她變成兔子了。


    "咦?腰上係的這個是什麽東西,像褲子,怎麽還紅紅的。"


    梓染疑惑的盯著楊木木的姨媽帶研究起來。


    楊木木一臉囧色,這真的是沒法活了,太丟人了。


    "你給本宮主放下那隻髒兔子┈"宮彌邊吐,邊聲音顫抖向梓染吼叫。


    一隻手從梓染左側肋骨伸過來,一把奪過小白兔。


    梓染茫然的迴過去看來人,原來是子脫。


    子脫冷眼直視手中的兔子,一眼就看出是楊木木讓人施了法術困在裏麵


    話說師父能解開這法術為何不給她解。而且還一臉狼狽吐得天昏地暗。


    宮彌看兩個徒弟手裏都捧過楊木木,氣的雙眼發紅,目呲盡裂。馬上運動法力,控製住腦中想象的惡心畫麵。


    "子脫,把你髒手從楊木木身上拿開。"


    宮彌聲音像從冰窖裏撈出來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子脫一臉困窘站在原地,把兔子放下不是,手裏拿著也不是。


    宮彌鬼影蛇步瞬間轉移到子脫身邊,將楊木木塞到衣袖裏。


    "滾,通通滾,沒用的東西們。"宮彌提高音調,一聲怒吼,嚇呆兩人。


    新徒一臉好奇向他們張望,紛紛議論那個貌美絕世的宮主發怒起來真是不盡情麵。


    宮彌一瞥眾生,嘴唇勾笑,轉眼消失。


    現在他不敢將楊木木拿出來,也不敢將她恢複,怕見了一臉鼻涕泡的小丫頭惡心的更加厲害。


    突然覺得手臂刺痛,宮彌怒火中燒,這膽大的兔子竟然敢咬六界無人敢惹的宮彌。這就相當於打了他臉一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


    宮彌抓緊袖口向上一揚胳膊,楊木木滾圓的身子一溜煙滾到宮彌的腰肢。從正麵看宮彌像懷了個怪胎。


    宮彌一臉高冷桀驁的行走在宮彌山,忽然心生一念,轉頭又迴到梓染和子脫教習新生的地方。


    "梓染,過來,為師有事與你說。"


    宮彌一臉單純人畜無害的笑,笑得梓染一頭霧水頭皮發麻,這師父最近性情反複無常,實在太嚇人。


    梓染雖心裏非議,但絲毫不敢怠慢,急奔過來。


    "梓染啊,你思念不思念言仍額。"


    宮彌一臉無瑕的肌膚,梓染看的出神,不自覺的將臉往宮彌臉上湊。


    好想咬一口,不能咬,他是師父會殺了你。梓染心裏極具矛盾糾結不已。


    "師父,言仍在哪?"


    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的,聽到師父提起言仍,梓染一臉興奮,畢竟自己是蠻喜歡那個卷頭發大眼睛的孩子。


    "言仍額,在我的泗秋宮。你快去把他接走,他都好多天沒洗澡了,你趕快,他臭死了。"


    宮彌認真的緊蹙眉頭,一提到臭,胃裏又翻騰起來。


    不顧梓染疑惑的目光,宮彌消失在他麵前。


    梓染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楊木木在宮彌腰肢處伸展不開腿腳,別扭的要命。


    宮彌撫摸肚子突起處,幻想著懷孕的感覺,很美妙。


    燼致匆忙去禦修殿準備明天驗收考試的題目,正巧路上碰見滿麵歡喜,一手撫腹的宮彌。


    "宮彌,你這┈"燼致眼睛一眯,透視過去,看到一隻小兔子蜷縮在宮彌肚子上。


    宮彌桀驁勾唇邪魅一笑,不置可否的繼續撫摸著肚子,極其溫柔細膩。


    燼致麵色蒼白,微怒看著宮彌身為一山之主總是像長不大的孩子,桀驁不馴不思進取,現在又挺著個肚子滿山溜達。


    "燼致啊,正好不用特意去找你了。我把言仍從魔獄接迴來了,你和仟弋誰也不能動他一毫。他若有一絲皮痛肉爛,我殺了你這二千弟子,不管他們在宮彌山也好外出遊曆也好。反正你也知道,我有的是時間。"


    燼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緊握拳頭,拂袖離去。


    宮彌清淺一笑,笑得傾國傾城妖冶動人。


    楊木木冰涼的淚水撒在宮彌肚子上,小腦袋哭的一抽一抽。


    無奈,這女人一都不肯聽話,隻有宮彌這裏才是時間最安全的地方。別人誰能享受他這種特殊待遇。宮彌憤憤不平。


    隻能將這女人從衣服中取出,手指在她頭上一點,一陣白光進入她頭顱。


    楊木木終於以人的狀態重見天日,慵懶的伸伸胳膊踢踢腿,吸一口新鮮空氣。太幸福了。


    "宮彌,你太過分了!"楊木木心裏想什麽嘴裏就冒出來什麽,說完之後連自己都驚愕不已。


    看來是當不會說話的兔子習慣了。


    "楊木木,你再敢給為師說一遍。"宮彌一臉慵懶,漫不經心的輕啟紅唇吐出這句話。


    楊木木感到菊花一緊,天雷滾滾,這次真是死到臨頭了。竟然敢說這個喜怒無常的妖孽,這下算是死無全屍了。


    楊木木急忙辯解:"不是,師父┈你聽我┈聽我解釋。"


    一緊張又開始結巴。


    宮彌絕美漆黑的眸子閃動光澤,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湊近楊木木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輕輕吐出一句楊木木做夢都想不到的話。


    "為師喜歡聽這句話,幾千年了,沒人敢對為師說這種有傷為師臉麵的話了。木木,你再說兩句聽聽。"


    楊木木一臉黑線,無語的看著這喜怒無常的美人。鼻子竟然開始微酸,這幾千年所有的人都以唯命是從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


    聽不到別人的實話,他該多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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