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的院子裏有酒,但原主因為覺得喝酒誤事,所以向來不愛喝酒!


    墨兮也基本是滴酒不沾的人。


    晉燁麵色一變,他想到她身上還有傷!


    大步走進去,果然有酒味飄散。


    他首先看見院子石桌旁邊的酒壇,一聞就知道是邊疆的烈酒。


    整個院子裏都飄散著酒味,就屬這裏最濃,但此刻他卻沒有見到人。


    “殿下!”


    晉燁心慌了,一股不安席卷他的心髒。


    他叫著,卻沒有人應。


    繞過主屋,他終於找到了人。


    樣貌出眾的女子獨立柱頭,周圍每個柱頭上都放著三兩壇酒。


    發帶解開,長發飄揚,在風中將她暗淡的眸半掩,卻遮不住她的無神。


    晉燁呆怔片刻,脫口而出。


    “兮!”


    墨兮微愣,抱壇轉頭,看見他的瞬間一頓,歪了歪頭,似乎在辨認他是否真實。


    晉燁想都不想,飛升上了練武的柱頭上,隨腳踢起一個酒壇讓其搭在另一個酒壇上,空出位置與墨兮相對而坐。


    靠近了,酒氣更重,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自己心頭。


    她怎麽了?


    莫非是抗旨不成?


    這模樣,分明是喝多了。


    晉燁沒有說話,看著她,眼底盛著讓人難懂的光。


    心口的疼散開,讓他驚覺,比起看見她這樣難過的模樣,他寧願她娶了那東方公子。


    他艱難地想。


    若是抗旨不成也沒關係,他不介意……


    墨兮盯著他許久,又耷拉下腦袋,伸手揭開她懷裏的酒壇,仰頭喝起來。


    巴掌大的小酒壇,倒得很有技巧,姿態隨意而一滴不漏。


    一壇酒很快就喝完了,晉燁都來不及阻止,就見墨兮重新將蓋頭蓋迴去纏起,隨手一丟,丟到一個較遠的柱頭上,酒壇底下泛起一圈白光又消失,隨即酒壇穩穩地停在上邊,沒有半點破損。


    “你喝醉了。”晉燁伸手要將人抱下去,誰知墨兮自己忽然站了起來,朝晉燁張開手,放開地朝他倒下。


    晉燁嚇了一大跳,趕緊將人接住,抱穩落到地上。


    剛穩住腳,他就感覺到手裏一片涼意,她衣服後邊濕漉漉的。


    難道是傷裂開了?


    他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忙撩開她的頭發,卻聞到更濃的酒味。


    這是……她把酒倒傷口上了……


    晉燁感覺心口一疼,懷裏的人卻忽然挽住他的脖子,聲音帶著一股平日裏沒有的嬌軟,“阿卿……”


    這聲音淺淺的,帶著婉轉的尾音,像輕而易舉地將他的心髒抓在手心裏。


    誰?


    晉燁一呆,一股從靈魂裏透出來的酸脹漫上來,眼睛都有些酸,他居然有一種終於聽到這一聲的感覺。


    幾乎瞬間,他就肯定這是在叫他,不是別人。


    明明是第一次聽見,他卻有一種許久之後苦盡甘來的感動。


    為什麽會這麽……讓他心都顫了。


    不過也隻是瞬間,他就迴過神,有些懊惱地道:“為什麽將酒弄到背上,你不知道你背上有傷嗎?”


    墨兮聞言,剛開始像沒聽懂,過了半餉才小聲帶著些失落地道:“不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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