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什麽筆?


    毛球掃了圈,看見地上那支比普通毛筆大上幾圈的閉月落陽。


    “喵!”


    鳳傅聽不懂貓語,卻感受得出毛球的敵意。


    心煩意亂之下,他隻能壓著情緒解釋,“你要想救她就拾過來。”


    毛球喵了一聲,將筆叼了過來。


    鳳傅拿過筆,在傷口上一頓停下,抱起墨兮。


    “找個沒雨的地方。”


    “喵!”


    位於大陸偏中間的地方,沒有山洞可尋,好在林子裏有個廢棄的木屋,鳳傅抱著人從半破的門進去。


    他再次拿起筆,從衣服上扯下一塊較為幹淨的布給她擦幹淨水,深吸口氣讓自己不要帶有過激情緒。


    他不想出現第一次的情況。


    毛球站在旁邊看著,意外地沒有出聲。


    不沾水的筆尖被血染得顏色微深,輕輕滑過殘破的容顏。


    鳳傅目光沉凝,似比剛才更為柔和。


    麵積這麽大,那個時候一定很痛吧。


    他早就想幫她改變容顏,但幾次試探,她都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態,他就沒有開口。


    她該是長什麽樣子?


    沒有任何模型,可鳳傅心裏卻有了模子。


    和他夢裏一樣。


    她的命格一直都是他好奇的點,孤煞的命格居然有被壓製的可能,這是他從未聽聞的。


    不過就算能夠壓製也改變不了這般命格的事實,而且為了保住她的命這命格也必須改。


    鳳傅細細感知,忽而凝神。


    這是什麽?


    轟隆——


    外邊一陣雷聲,耀眼的光刺眼得厲害,就像是閃電劈在木屋旁邊。


    將天空照亮的同時,也影響了屋裏人的視線。


    “嗯哼!”


    鳳傅像是受到重擊,手中的筆不受控製地掉落在地,他卻沒有力氣撿起。


    外邊依舊轟鳴不斷,閃電似乎圍繞著這片土地,隱有酥麻的感覺。


    狼狽的公子依然俊美無雙,麵上帶著詫異的神情。


    怎麽會?他分明沒有畫錯,為什麽……


    鳳傅看向自己的手,拿起筆想要再次下手,手卻抖得難以穩定。


    難道是天不允許?


    鳳傅被自己的猜想嚇到。


    驀然,他想起了之前一閃而過的白光。


    墨兮殺大長老的手段不同尋常,難道是逆天功法?


    但為什麽連他這個不相幹的人也受影響。


    毛球在旁看了好一會兒,朝著鳳傅出聲,“喵喵喵。”


    算了,這是天罰,你不能再改了,再改就是和老天作對,到時候你們兩個人都活不下來。


    耳邊傳來的陌生聲音讓鳳傅好一陣愣,半餉才確認,“是你在說話。”


    毛球翻了個白眼。


    “喵。”不是我難道你還自己和自己說話。


    “你說的什麽天罰?”


    “喵喵。”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不是你能碰的東西,本來你就該在今天的劫數中死去,卦象都現實你沒有生還可能,是她用了特殊的手段幫你逆天改命,才會使天罰降臨。


    “這個世界上除了畫皮師,還有其他逆天改命的手段?”


    鳳傅震驚,他隻知道畫皮師能改命道,卻以為這是唯一的。


    毛球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這個世界有畫皮師一個就是最大容忍限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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