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些人的目標也不是他,所以一開始他並不是攻擊對象,後被白傾玉送到這個離當時所在較近的房間。


    “一日三次,煎熬兩個時辰服用。”


    白傾玉放下筆,和墨兮並排。


    “那四人……”


    “都在比武場,都沒死。”


    墨兮比了個手勢:“房間裏還有兩個。”


    朱沈中一怔,歎了口氣,“我還說這段時間有人起了心思,沒想到今天就動手了,難怪……”


    難怪什麽他沒有說,墨兮估計是有人引導他今日找上白傾玉的事。


    “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們既然準備離開,是要去哪裏,要不要我幫忙安排。”


    “不必。”白傾玉道,“我們有地方去,對外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們喜靜,呆不得這熱鬧地,也別讓他們去找。”


    “不去找倒是不可能,不過我猜他們肯定都找不到。”朱沈中哈哈一笑,“你們以後可還會再來?”


    “再看。”


    墨兮和白傾玉換裝掩飾身份後出了涼城。


    天際邊緣的地方比較偏,要是沒有慕容子衿,墨兮覺得應該難有人知道其位置。


    想起慕容子衿,墨兮又想到她這段時間都頗為安靜,沒有再找來給她自己添堵。


    今日他們離開的事情頗為隱蔽,但肯定瞞不過有係統的慕容子衿。


    她會不會在路上堵人?


    讓墨兮意外的是,這一路走得很是平穩,最起碼慕容子衿沒有出來。


    倒是遇見出乎意料的人。


    “你怎麽在這裏?”


    花風流大大咧咧地坐在白傾玉對麵,滿麵春風。


    “人生逍遙有盡時,我不在這裏,難道還在斂花居不成。”花風流拿起小二剛上的酒,不用碗,就這麽喝上一大口,“我這難得出來一次,當然要好好玩上一迴。”


    “斂花居裏的花,你是交給別人打理了?”白傾玉微微蹙眉,他雖然沒有讓那些花告訴自己有關斂花居的情況,不過也能夠知道憑感應知道那些花的生長狀態很好。


    可其中有的花比較嬌氣,一天不澆水,就會鬧上一鬧,還會策反其他植物一起生氣。


    “瞧你,好好的,皺什麽眉呀。”花風流擺擺手,“信得過的人。”


    有酒氣從他身上溢出來,很濃,估計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白傾玉眉頭皺得更緊。


    花風流抬了抬眼皮,“放心,不出一個月我就會迴去了。”


    白傾玉側眸看了眼墨兮。


    墨兮正安靜地吃著飯,完全不受對麵的酒氣影響。


    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一旁燈火透過燈罩有些昏黃。


    墨兮他們是因為前後就這家店,所以趕路晚了點,但花風流卻深夜喝酒到這副模樣,看著就像在買醉。


    “想通了?”


    “想通?”花風流再次抬眼,丟開隻剩一點點的酒壇,原本清明的雙目有些朦朧,“什麽想通。”


    他站起身,“我有什麽想不通的。”


    白傾玉無視發酒瘋的某人,神色平淡,夾起菜放到墨兮碗裏,“你會和她成親嗎?”


    正伸懶腰的花風流一僵,放下高舉的手,雙眸也不知望向哪兒。


    “成親啊……我都逃婚了,成什麽親,成不了……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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