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可疑的聲音在針落可聞的房間內響起,吸引了床邊眉頭緊鎖的三人的注意。


    晏伯低頭看向樊若,輕聲喊了兩句丫頭,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轉頭麵向擔心不已的李朗和遊珠,晏伯說道:“她現在的狀態可以肯定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可我仔細檢查了她的身體,沒有發現可能得的傷口和病因。”


    “你們在這守著,我去請掌門,他專修藥理,定然懂的多些。”晏伯說著,消失在房間中。


    “阿朗,若姐不會有事吧。”看著樊若蒼白的臉龐和毫無血色的嘴唇,遊珠想起了送走爺爺的經曆。


    “會沒事的。”李朗安慰道,眉間的褶皺卻絲毫沒有展開的跡象。


    咕嚕嚕~可疑的聲音再次自樊若腹中傳出。


    李朗思索片刻,將手伸向了遊珠的儲物袋。


    好餓啊,胃部的痙攣折磨著樊若的神經,好想吃點東西,什麽都好。


    是烤火兔的味道!樊若的鼻翼微不可查的聳了聳。


    “若姐!”注意到樊若終於有了動靜,李朗心中激動,手裏握著火兔腿,向著樊若的鼻子又移了移。


    樊若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焦距鎖定在了李朗手中的兔腿上。


    “餓...”樊若發出虛弱的氣音。


    “若姐。”李朗沒有聽清樊若的話,連忙上前,“再等一下,晏夫子馬上就迴來了。”


    正說著,晏伯帶著院長出現在屋內。


    見到樊若醒來,晏伯緊張的上前詢問,“感覺怎麽樣?”


    “師父,餓...”


    “這裏有吃的!”李朗總算聽清了樊若氣若遊絲的吐字,手忙腳亂的自儲物袋中掏出各式各樣的食物。在樊若虛弱期待的眼神中,一一投喂。


    晏伯求助般的看向藺院長,這疑點如今又多了一個。


    已經築基的人就算半個月不吃也不見得會餓,可這丫頭明明是早上暈倒,怎麽會下午就餓成這樣。


    現在的情況,怎麽看都很詭異。


    藺兵瞧了瞧樊若的狀態,比了個手勢將晏伯叫出了門。


    “按照你說的情況和樊若目前的狀態,我懷疑她中了魔族的銀線蟲。魔族入侵時,你年紀不大,想不到情有可原。”藺兵思索片刻說道。


    “我其實也懷疑過,可卷宗的記錄上,感染銀線蟲者,初時與常人無異,2天後病發必死無疑啊!這症狀對不上啊。”


    晏伯緊張的在門口來迴踱步,手下意識的摸向葫蘆,咂咂嘴,又強忍了下來。


    “你先別急,按照記錄,銀線蟲寄生在人的血液中,以血為食,且繁殖迅速。感染者皆死於失血過多。”藺兵摸著左眉處的傷疤,思索的說,“樊若修為築基,僅昏迷半天就饑餓難耐,極可能是體內所有能量集中造血導致的。”


    “你說的對!丫頭告訴過我,她的造血能力比常人強得多!”晏伯茅塞頓開。


    “如此便好,隻是這銀線蟲感染,至今沒有患者治療的先例...”藺兵麵色沉重。


    “這件事交給我,我來召集藥堂盡快想辦法。”


    “院長、晏夫子,若姐說她好多了。”李朗推開房門,興奮的匯報。


    晏伯麵上一喜,開門看到樊若已經靠床坐了起來,手裏捧著碗肉湯大快朵頤。


    “吃了多少了?”


    “儲物袋裏一般會備我們三個人兩天的食物,已經快吃完了。”遊珠接過樊若遞來的空碗,又遞給樊若一個兔腿。


    看樊若饑不擇食的樣子,晏伯掏出一枚丹藥,“吃這個,你吃那麽東西估計不如這一枚丹藥管用。”


    樊若看著眼前散發著微光的丹藥,光看樣子就知道很貴,疑惑的看向晏伯,“師父?”


    “這是地級上品的辟穀單,吃了之後能抵半年的。”


    “師父,你真好。”樊若急不可耐的將辟穀單放進嘴裏,這才終於覺得之前抓心撓肝的饑餓感散去不少。


    “一枚10學院積分。”晏伯淡淡的補了一句。


    “隻要能吃飽,這都不算什麽。”樊若滿意的舔舔手上的兔肉味,吃飽的感覺真好啊!


    -----


    “啊!!!”房間內傳來樊若驚恐地尖叫聲。


    晏伯睜眼,看向身邊盤坐的樊若。


    隻見樊若猛的自地上彈起,伸展著四肢生無可戀的站在那裏,臉上的雞皮疙瘩肉眼可見的冒了出來。


    “我*,這不可能是我的身體。”


    “你感染了銀線蟲。”


    “不不不,我一定是在做夢!”


    “你內視看到的不屬於你身體的部分,就是你體內繁殖的銀線蟲和蟲卵。”


    “別說了...”樊若俯身幹嘔起來,隻是胃裏的東西早已消化,隻嘔出些酸水。


    晏伯揮手施法,酸水消失,“你應該感謝你強大的造血能力,你體內的這些銀線蟲,怕是已經能屠城了。”


    “師父,我有一法,或可一試。”


    樊若癱坐在地麵,額頭盡是虛汗,她絕不能允許這些惡心的蟲子在她的體內多呆哪怕一刻。


    不是以血為食麽,不是繁殖迅速麽,那就看是你繁殖的快,還是我放血放的快。


    “我不同意。”晏伯緊抿著下唇,“院長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再等等,我們不需要用這麽危險的辦法。”


    “師父,銀線蟲還在繁殖,您難道沒發現,我吃高階辟穀單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了麽?你不同意我也會偷偷做的。”


    樊若眼神堅定的看向晏伯,“與其我私下做,我還是希望師父能在一邊看顧我,出了意外也能護我一護。”


    晏伯瞪視樊若,卻見那丫頭絲毫沒有認錯的跡象,不得不最終敗下陣來。


    “若是你隻剩一口氣,我一定會阻攔你,斷不會允許你繼續胡鬧的。”


    “師父放心。”樊若對著晏伯深深鞠了一躬。


    ----


    房間內,樊若盤膝坐於石台上,左手手腕下垂,鮮血順著手腕流淌而下,落入石台邊的玉製容器。


    樊若內視體內,血液的流失讓她的感知漸漸出現偏差,血流速度越來越慢。唯一值得高興的便是體內的蟲卵與活動著的銀線蟲數量變的越來越少。


    唿吸變的沉重,樊若感覺到身體開始發冷,意識在逐漸脫離。往嘴裏塞了兩顆辟穀單,樊若的精神稍微恢複了些。


    感覺到有人靠近身體,樊若喃喃開口,“師父,我還能堅持,千萬不要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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