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迅速向下滑去,手中靈錐猛的將匕首敲開,樊若向後急退。


    “你這人怎麽還偷襲呢!”


    樊若指著公冶寒怒道,“好不君子!”


    “哦?原來姑娘對君子一詞還有研究。我這可不算是偷襲,是兵不厭詐。”公冶寒優雅的揮揮衣袖。


    口頭的爭執沒有意義,樊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衝向公冶寒,如今之計,隻能賭公冶寒不善近戰了。


    “套用姑娘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可從來沒說過我近戰有缺。”公冶寒手持匕首,接下樊若的靈錐,戲謔的看向樊若。


    “既然我們都善近戰,那不妨就看看誰更強吧。”樊若左手抵住匕首,右手朝公冶寒胸前滑去。


    公冶寒弓腰朝右側躲去,匕首反手劃出,刺向樊若。


    空中風箏與靈錐鬥的火光四濺,台麵之上樊若與公冶寒鬥得不可開交。


    嘶,樊若右臂又被劃了一刀,好在躲避及時,傷的不深。


    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公冶寒,樊若沒想到文弱書生隻是他降低別人防備的工具,想自己在練習室中與數位練氣九階的木傀儡爭鬥都不曾受傷,沒想到竟然在一對一中被人劃了胳膊。


    “聽說樊道友自辰太界而來?”公冶寒似是不經意的問。


    “不知道姑娘之前在辰太界做什麽?”


    “這可屬於我的隱私,公冶道友若是好奇,不如親自去辰太界轉轉,我們那裏的女人生活方式都差不多。”樊若挑眉,嘴裏沒有吐露絲毫有用的消息,雖然受傷,動作卻毫不遲疑。


    “樊道友修習三年,便抵得上我等修習20載,進步神速,公冶寒佩服。”公冶寒身影突變,眼中的殺意隨著消失的身形掩去。


    “不敢,這不照樣被您打的體無完膚麽。”樊若擋住神出鬼沒的匕首,悄然引著兩枚靈錐退出空中的戰局,向著她與公冶寒的位置靠近。


    啊,左小腿處一道深可見骨的血跡出現在樊若身上,與此同時,靈錐襲來,公冶寒被打中腰側腹部,踉蹌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樊道友好計策,左腿故意露出破綻引我攻擊。”公冶寒站定,收迴空中的五麵風箏。


    “是我輸了,還要多謝樊道友留我一命”


    “今日與先生戰鬥收獲良多。”樊若忍住腿部疼痛,朝著公冶寒鞠了一躬。


    “有機會再切磋。”公冶寒轉身,壓住了眼底最深處的笑意,跳下了演武台。


    萬柔看看受傷頗重的樊若,遞給樊若一顆青靈丹,笑著誇獎。


    “這場戰鬥打得不錯。”


    謝過萬夫子,樊若接過丹藥,服下調息,運轉馭靈訣。


    經過公冶寒一戰,觀眾們都被養叼了胃口,後麵幾位上場的除了一位用冰的姑娘,基本都在一片抱怨的噓聲中下台。


    樊若對此不甚在意,迴到入靈峰後,進入了練習室。


    今日她與公冶寒說受益良多,並不是客套話,公冶寒用匕首,攻守方式在某些方麵與靈錐有異曲同工之妙,在與公冶寒的打鬥中,樊若仿佛看到了自己巨大的進步空間。


    今日她贏就贏在了出其不意,若是繼續近戰下去,樊若知道自己必輸無疑。


    可下次見麵,樊若相信自己或有一爭之力。


    -----


    鐺~鍾聲響起,樊若猛的從床上坐起,慌忙的開始穿衣。衣服穿到一半,一拍腦袋,怎麽忘了,五日守擂已經結束,自己完美的贏得了每一場勝利,師父今日特許自己可以多睡一會。


    說起來,五日來的打鬥強度確實有些大了,這兩日自己總覺得昏昏沉沉,想要睡覺。


    樊若躺迴床上,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築基初期,最近幾天被守擂賽完全吸引了心神,竟沒想到已經可以解禁了。


    欣喜地爬起來,穿戴整齊,樊若興奮的朝著晏伯的房間衝去。


    “師父!”樊若將晏伯的門敲的砰砰作響。


    “進來。”門自動打開。樊若衝進房門,看到晏伯睡眼惺忪的趴在床上。


    “師父,您怎麽渡劫期了還要吃飯睡覺啊。”樊若好奇地問。


    “人生在世,不吃飯不睡覺,那還算的上是人麽?”晏伯嫌棄的瞅了瞅樊若。


    “師父說的是。”樊若受教,掩住眼底的笑意,這老頭,總有各種各樣的歪理。


    晏伯拿起床頭的酒壺,咂巴了一口,“晨起一口酒,我把青春留啊!”


    看看在一邊偷樂的樊若,晏伯摸摸眉毛。


    “丫頭找我什麽事啊!”


    “師父,我築基初期了!”樊若眉飛色舞的說,邊說還邊揮舞著手臂。


    “嗯,你不幾天前就築基初期了麽?還是我幫你把的關。”晏伯瞅瞅樊若,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麽。


    “我可以解禁啦!”說完這話,樊若開心的自地上跳起,嚇了晏伯一跳。


    “我倒是忘了這件事了,嗯,你可以解禁了。”晏伯瞅瞅嘴角合不攏的樊若,好笑的說。


    “多謝師父!”樊若大聲喊道,狗腿的自覺拿過晏伯的木葫蘆接滿了酒遞過去,接著可憐兮兮的看向晏伯。


    “師父啊,那能告訴我為啥要禁足了麽?”


    看到晏伯嚴肅的麵孔,樊若本輕鬆愉悅的表情,猛的也嚴肅了起來。


    “是很嚴重的事情麽?”她試探著問。


    “你可還得我曾經和你說過,越鴻界遠不如你看起來的祥和安全。”


    “記得啊,弟子因為這事還很是自危了一段時間呢。”樊若乖乖點頭。


    “難道師父您禁我的足和這危險有關?”


    “這件事要從一千年前講起,甚至可以追溯到更遠以前,那時的我也就和你差不多大。。”晏伯雙目充滿懷念,看向樊若。


    “一千年前,難道師父說的是魔族?”樊若喃喃道。


    “木師兄告訴過我,千年前越鴻界曾被魔族入侵,可不是說魔族已經被絞殺幹淨了麽。”


    “修真界是這樣認為的沒錯,我們以為自己破壞了魔族與越鴻界之間的傳送陣,殺掉了所有殘存的魔族。越鴻界因為魔族入侵損失慘重,大批高階修士隕落,修真種子被殺,如今一千年過去,修真界才總算是稍稍恢複了些元氣。”


    “師父你是覺得魔族並未被消滅,所以修真界才危險,可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呢?”樊若不明白。


    “一年級畢業試煉時你被困迷魂穀,我發覺可疑,在迷魂穀內找到了轉化陣。”晏伯雙眼如刃,直直的看向樊若。


    “那是隻有魔界中人才會布置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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