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明軼手下有叫宗教的東西似乎讓他們難以發展,但是能夠產生野心的都會擁有自己的勢力,更何況趙明軼軍隊擴大帶來的大部分問題給他們帶來了生存的空間。


    雖然一開始加入的人,已經被趙明軼反複的宣傳給洗腦,但是很多新人卻能夠利用,對於宗教這種東西,他們也可以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改變。


    就像太平天國那樣,一樣可以爭權奪利。


    宗教能夠解決問題但不是能解決一切問題。


    ……


    “這天命難道就是揮起刀兵,擺起鐵蹄踏破我等家園,讓我等顛沛流離?難道天命就是讓我等獻出鮮血,而他趙明軼享受各種榮耀?所以說這天命應當在我們手中!”這種言論比較少,因為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被控製,但是所有領導人似乎都有著這樣的理論基礎。


    “在我看看來這天命難道隻有趙明軼一個可以享有,我們難道就不能?”


    “我們現在算什麽?每天挖坑?每天像狗一樣被驅趕,難道比以前來得強嗎?”


    “我們現在每天吃得什麽?他們這些當官的吃什麽?說什麽公平?”


    ……


    隻要努力就能找到很多問題,也許也可以在非宗教層麵找出問題,畢竟宗教從來不是人民生活的全部。


    雖然趙明軼手下已經非常努力協調,但是一個小問題乘以巨大的人口基數就是一個大問題。


    所以現在忠義軍現在還是有一股讓人害怕的暗湧,平時不能讓忠義軍怎麽樣,現在也不過讓趙明軼手忙腳亂,但是這就像是一條黑暗中的毒蛇,給人以致命的威脅。


    關鍵時刻來一下,讓人感到絕望。


    ……


    “報告!亂匪已經按照計劃進入葫蘆穀駐紮。”


    聽到這樣的消息這次的主將,微微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軍師笑道,“軍師之計,大可成功!”


    不過笑完一半之後,主將微微嚴肅起來問道:“軍師難道不怕有傷天和,折了自己的陽壽?這些百姓說迴來可都是漢家子民……”


    “在他們造反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可還把自己看作漢家子民?”軍師輕笑兩聲。


    “可實際上,若不是軍師為太守出此毒計,我等早就到達,他們也不會遭此大難……”主將嗬嗬冷笑。


    軍師吳禮聽到這樣的話,也是開始冷笑:“你們這些將軍什麽時候沾染了士大夫的習氣?當那婊子,居然還想立起貞潔牌坊?沒有我的毒計,哪有你們的功勞?要不要我再說道說道,你到底是變成現在軍隊的主將?憑借你的資曆,憑借你的才能,你何德何能?”


    主將楊輝麵色劇變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想和你計較。”吳禮看見主將這樣也是一陣反感,隨後吳禮就開口道:“還是談正事吧。”


    這個時候主將也想起自己的才能,知道吳禮還有大用,於是說道:“下一步該如何計劃?”


    “圍而不攻,等這些亂匪糧食消耗殆盡,這些亂匪自然會土崩瓦解。”吳禮如此說道。


    “到時候裏邊可就真的算是人間地獄了,這人吃人在裏邊可是尋常事。”主將笑道。


    “這樣不就是減少上邊的麻煩?一下有那麽多俘虜不好解決,直接弄掉,你看,上邊的人會誇讚將軍的。”吳禮露出邪魅的笑容。


    “可是天下人會想弄死我的。”


    “還有什麽計策?你們讀書人不是喜歡上中下三策嗎?這中策是什麽?”


    “中策就是去建築水壩截斷上流的水,最後放水淹過去。到時候這小小葫蘆穀不過就是他們的墳墓。輕則斷了他們的糧食,重則讓他們立刻崩潰,隨後將軍帶人進攻,剩下的都是小問題。”


    “但是水火無情,死傷必然很大,難以控製,還是有傷天和。”主將繼續如此評價,評價之後主將問道:“但是這為什麽是中策?”


    聽到這話,吳禮就是一陣扭曲的笑容:“實際上,並不是我分上中下三策的?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就在主將尷尬的時候,吳禮解釋起來:“如果硬要說,這也不是沒有什麽缺點,雖然這樣比上邊一個策略要來的快,節省大量軍用物資,但是這個計劃容易對我軍造成困擾,因為如果這提前放水,更或者這堤壩處被人占領,那麽這一切就都不好說。”


    “那下策是什麽?”主將興致勃勃。


    “直接硬上,還bibi什麽?不要慫就是幹!不就是多死幾個人?算什麽大問題?這些泥腿子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多到之前的縣城抓些壯丁,這算什麽大問題?”吳禮一陣不耐煩。


    “你真是缺德。”主將如此評價。


    “你特麽是不是智障?”吳禮一陣不滿。


    “不過我喜歡。”主將露出邪魅一笑,口風一轉,說道,“這三策我全部使用。前兩策本來就是可以一起使用的,第三策的使用必須給上邊看看,省的他們說我養寇自重,而且也乘機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不是嗎?”


    “趁著這個時間多弄一些竹筏吧。大概十五天以後就可以發動水攻。”吳禮如此提醒。


    “那我也想試試,十五天以內,我能不能拿下這葫蘆穀。”主將如此說道,“我需要一些功績,或者說我需要一些功勞分給那些人,這是一場交易,或者說交易無處不在。”


    “這傷亡多大,你應當有數。”這個時候軍師吳禮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於是露出諷刺的笑容道:“有傷天和啊!”


    “這些泥腿子算什麽人?不就多殺幾個畜生,多淹死幾隻螞蟻,這算是什麽?能被大爺殺死那是他們的運氣。我可不像那些普通的小讀書人,淹死幾個螞蟻,都感到良心的不安。”


    你這麽前後矛盾,你感覺良心很平安嗎?


    吳禮一陣無語,隨後吳禮問道:“那麽將軍認為,堤壩應該有多少人駐守?”


    “兩萬夠了。”主將說得意味深長。


    吳禮點了點頭,不想管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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