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商船涉水而行，穿州過府，李若虛初時還會挺有興致的在甲板上看看景色，吹吹風。
說實話，李若虛還真沒有乘過這麽大的船（以前也就最多在一些景區坐過能載二三十人的小船），初次體驗，還是頗有些新奇興奮的。
不過時間一長，卻也不免怠倦乏味，商船上的事務也沒有需要李若虛幫忙的，商隊裏的成員也都是經年的老手了，一路事務的處理都是駕輕就熟，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李若虛無所事事，也就每日在自己房間修煉，偶爾看看黃河風光，倒是頗為閑適歉意。
………………
這日，李若虛和鄭靈芸正在用晚餐，商隊護衛統領羅乾山突然匆匆走了過來。
“羅叔叔，有什麽事嗎？”鄭靈芸目光一動，放下筷子，溫聲開口道。
“二小姐，方才有一先天武者涉水潛入船上，被我擒下，不過他揚言有事關我們商隊西行成敗的要事相告。”羅乾山目光閃過旁邊的李若虛，見鄭靈芸微微點頭，也不糾結，直接開口道。
“是什麽人，清楚嗎？”鄭靈芸微一點頭，問道。
“他自稱是河洛三江會洛九曲的屬下。”
鄭靈芸聞言眉頭微皺：“三江會，黃河上的往來船隻多多少少都免不了要倚仗三江會。
我們的商船這一路上在碼頭修整停靠，也沒少和他們打交道吧。”
“洛九曲的河洛三江會依托黃河漕運，調和官商，勢力覆蓋極廣，雖然就武者數量和實力不如長生殿、元辰閣，但影響控製的漕運工人、纖夫之屬不計其數，黃河上的各種買賣基本都脫離不了他的視線。
為了結交此人，老爺每年都會給其奉上重禮賀生，他也是向來對我們的商隊大行方便。
這次半道避開他人耳目派人上船，傳遞消息，恐怕不是小事。”羅乾山點頭解釋道。
“那就聽聽上船那人要說什麽吧，還請羅叔叔把那人帶來。”鄭靈芸點了點頭道：“隨便，把李掌櫃也叫來。”沉默片刻，又補上了後半句話。
“好的。”羅乾山應到。
“鄧爺爺，你覺得會是什麽事呢？”鄭靈芸眉頭微皺，問向一旁的鄧濤。
“出發前，老爺就叮囑過老朽，讓我們小心主家那邊各房的小動作。
商隊成立十年來不是沒遇到意外，但在大唐境內，以商隊的實力、勢力，還從來沒人打過主意。
大概率，是主家那邊不想看到小姐順利帶領商隊西行。”
水匪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敢找商隊的麻煩。
對鄭家商隊而言，幾十百來人的小股水匪根本就不被放在眼裏，水匪也不傻，不會自討苦吃。
能夠威脅到商隊的大股水匪，根本不存在，能夠掀起風浪的老早都基本都被軍方剿滅了個幹淨，骨灰都被揚了幾十年了。
至於軍方看不上而幸存下來的的，有點勢力也被河洛三江會要麽收編，要麽掃平了。
黃河河道上也就是些小貓小狗了，不同於長江橫跨宋明，因兩國爭端，留出一大片官府勢力薄弱管理、鬆懈的地區，黃河全境都在大唐境內，根本就沒有水匪發展壯大的空間。
“那就看看，他們要使些什麽手段。”鄭靈芸語氣有些冷清。
不多時，羅乾山便壓著一個藍布衣衫的精瘦漢子和李寧安一並走進來。
………………
“你是說，有人在我們商船的外部船底掛了東西？”鄭靈芸眼神示意一旁的羅乾山。
羅乾山立刻會意起身，出去驗證。
“隻是如此，洛總舵主隨時都能通知我們，沒必要派你在商船行駛時上船告知吧？”李寧安質詢道。
“是真是假，風方才出去的那位迴來，便可知曉。”漢子麵無表情開口道。
不多時，羅乾山便迴來了，手裏握著一塊東西，神色有些異樣：“船底的確有東西。”說完把手中的東西露出在眾人之前。
鄧濤見得羅乾山手中的東西，眉頭微皺：“玄天烏金！”
羅乾山點了點頭：“船底還掛著十幾公斤，我讓陸奇帶人都給撈上來。”
“這是什麽意思？”
“玄天烏金是什麽呀？”小白鄭秀兒發問了。
同小白的李若虛心頭一鬆，豎起耳朵打算聽明白。
“似乎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金屬，性質特殊，一種打造兵器的寶料。
這種玄金不是嚴格管控的戰略資源嗎？”鄭靈芸眉頭微皺道。
“不錯，玄天烏金乃是鑄造兵器甲刃的神料。
熔寒魄屬玄鐵鑄甲，甲胄有吸收真氣之效，能夠防禦吸收各種真氣攻擊，防禦力極為驚人。
而若是熔赤炎屬玄鐵鑄兵刃，兵刃有破罡解氣之能，斬金削鐵，威力驚人，製成箭矢，配以強弩，射殺先天不過尋常。
玄天烏金礦脈極為罕見基本都握在朝廷手中，屬於嚴格管控的戰略資源，將十數公斤附在我們船底是為了什麽？”羅乾山如數家珍的自我介紹著。
“玄天烏金屬於軍方嚴格管控的戰略資源，而我們的商隊是前往西域行商的商隊。
如果在商船上發現了玄天烏金，我們是不是有走私玄天烏金的嫌疑？”李寧安目光一凝，緩緩開口道。
“我們本來就不知道有這些東西，怎麽能算到我們頭上？”羅乾山很是不服。
“不需要確定，隻要有嫌疑，便足夠讓我們的商隊被拘禁，徹查了。”李寧安搖了搖頭：“這麽一弄，就算最後能洗清嫌疑，起碼要耽誤我們三五個月的時間。”
李若虛聞言當即就是心頭一跳：“徹查？那我不是要完，好在有人報信，不然怕是…………”念及此處不由一陣後怕。
“被人在船底掛了東西，卻毫無察覺，是我的責任。
不過我們現在提前知道了消息我們完全可以現在處理掉這些東西。”羅乾山臉色難看開口道道。
“這不怪你，老朽不也是什麽都沒察覺？”鄧濤拍了拍羅乾山的肩膀開口道：“能夠在黃河湍急的河水中，無聲無息避開船上一眾高手的耳目，把東西掛在船底。
不單單要修為有要求，得是修為深厚的先天境，後天境太低，歸元境老夫靈覺不會毫無察覺。
那人還要精通水性，起碼要潛水數裏避開船上武者的觀察。
功法上多半也是別有特色，能與江湖的氣息融為一體。
老夫思來想去，十有八九那人就是你們河洛三江會的吧？”
鄧濤眯眼微笑著看向半跪著的精瘦漢子，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你們洛總舵主是什麽意思？派人算計我們，又讓人來通知我們。”羅乾山提起那漢子，逼問道。
說實話，李若虛還真沒有乘過這麽大的船（以前也就最多在一些景區坐過能載二三十人的小船），初次體驗，還是頗有些新奇興奮的。
不過時間一長，卻也不免怠倦乏味，商船上的事務也沒有需要李若虛幫忙的，商隊裏的成員也都是經年的老手了，一路事務的處理都是駕輕就熟，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李若虛無所事事，也就每日在自己房間修煉，偶爾看看黃河風光，倒是頗為閑適歉意。
………………
這日，李若虛和鄭靈芸正在用晚餐，商隊護衛統領羅乾山突然匆匆走了過來。
“羅叔叔，有什麽事嗎？”鄭靈芸目光一動，放下筷子，溫聲開口道。
“二小姐，方才有一先天武者涉水潛入船上，被我擒下，不過他揚言有事關我們商隊西行成敗的要事相告。”羅乾山目光閃過旁邊的李若虛，見鄭靈芸微微點頭，也不糾結，直接開口道。
“是什麽人，清楚嗎？”鄭靈芸微一點頭，問道。
“他自稱是河洛三江會洛九曲的屬下。”
鄭靈芸聞言眉頭微皺：“三江會，黃河上的往來船隻多多少少都免不了要倚仗三江會。
我們的商船這一路上在碼頭修整停靠，也沒少和他們打交道吧。”
“洛九曲的河洛三江會依托黃河漕運，調和官商，勢力覆蓋極廣，雖然就武者數量和實力不如長生殿、元辰閣，但影響控製的漕運工人、纖夫之屬不計其數，黃河上的各種買賣基本都脫離不了他的視線。
為了結交此人，老爺每年都會給其奉上重禮賀生，他也是向來對我們的商隊大行方便。
這次半道避開他人耳目派人上船，傳遞消息，恐怕不是小事。”羅乾山點頭解釋道。
“那就聽聽上船那人要說什麽吧，還請羅叔叔把那人帶來。”鄭靈芸點了點頭道：“隨便，把李掌櫃也叫來。”沉默片刻，又補上了後半句話。
“好的。”羅乾山應到。
“鄧爺爺，你覺得會是什麽事呢？”鄭靈芸眉頭微皺，問向一旁的鄧濤。
“出發前，老爺就叮囑過老朽，讓我們小心主家那邊各房的小動作。
商隊成立十年來不是沒遇到意外，但在大唐境內，以商隊的實力、勢力，還從來沒人打過主意。
大概率，是主家那邊不想看到小姐順利帶領商隊西行。”
水匪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敢找商隊的麻煩。
對鄭家商隊而言，幾十百來人的小股水匪根本就不被放在眼裏，水匪也不傻，不會自討苦吃。
能夠威脅到商隊的大股水匪，根本不存在，能夠掀起風浪的老早都基本都被軍方剿滅了個幹淨，骨灰都被揚了幾十年了。
至於軍方看不上而幸存下來的的，有點勢力也被河洛三江會要麽收編，要麽掃平了。
黃河河道上也就是些小貓小狗了，不同於長江橫跨宋明，因兩國爭端，留出一大片官府勢力薄弱管理、鬆懈的地區，黃河全境都在大唐境內，根本就沒有水匪發展壯大的空間。
“那就看看，他們要使些什麽手段。”鄭靈芸語氣有些冷清。
不多時，羅乾山便壓著一個藍布衣衫的精瘦漢子和李寧安一並走進來。
………………
“你是說，有人在我們商船的外部船底掛了東西？”鄭靈芸眼神示意一旁的羅乾山。
羅乾山立刻會意起身，出去驗證。
“隻是如此，洛總舵主隨時都能通知我們，沒必要派你在商船行駛時上船告知吧？”李寧安質詢道。
“是真是假，風方才出去的那位迴來，便可知曉。”漢子麵無表情開口道。
不多時，羅乾山便迴來了，手裏握著一塊東西，神色有些異樣：“船底的確有東西。”說完把手中的東西露出在眾人之前。
鄧濤見得羅乾山手中的東西，眉頭微皺：“玄天烏金！”
羅乾山點了點頭：“船底還掛著十幾公斤，我讓陸奇帶人都給撈上來。”
“這是什麽意思？”
“玄天烏金是什麽呀？”小白鄭秀兒發問了。
同小白的李若虛心頭一鬆，豎起耳朵打算聽明白。
“似乎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金屬，性質特殊，一種打造兵器的寶料。
這種玄金不是嚴格管控的戰略資源嗎？”鄭靈芸眉頭微皺道。
“不錯，玄天烏金乃是鑄造兵器甲刃的神料。
熔寒魄屬玄鐵鑄甲，甲胄有吸收真氣之效，能夠防禦吸收各種真氣攻擊，防禦力極為驚人。
而若是熔赤炎屬玄鐵鑄兵刃，兵刃有破罡解氣之能，斬金削鐵，威力驚人，製成箭矢，配以強弩，射殺先天不過尋常。
玄天烏金礦脈極為罕見基本都握在朝廷手中，屬於嚴格管控的戰略資源，將十數公斤附在我們船底是為了什麽？”羅乾山如數家珍的自我介紹著。
“玄天烏金屬於軍方嚴格管控的戰略資源，而我們的商隊是前往西域行商的商隊。
如果在商船上發現了玄天烏金，我們是不是有走私玄天烏金的嫌疑？”李寧安目光一凝，緩緩開口道。
“我們本來就不知道有這些東西，怎麽能算到我們頭上？”羅乾山很是不服。
“不需要確定，隻要有嫌疑，便足夠讓我們的商隊被拘禁，徹查了。”李寧安搖了搖頭：“這麽一弄，就算最後能洗清嫌疑，起碼要耽誤我們三五個月的時間。”
李若虛聞言當即就是心頭一跳：“徹查？那我不是要完，好在有人報信，不然怕是…………”念及此處不由一陣後怕。
“被人在船底掛了東西，卻毫無察覺，是我的責任。
不過我們現在提前知道了消息我們完全可以現在處理掉這些東西。”羅乾山臉色難看開口道道。
“這不怪你，老朽不也是什麽都沒察覺？”鄧濤拍了拍羅乾山的肩膀開口道：“能夠在黃河湍急的河水中，無聲無息避開船上一眾高手的耳目，把東西掛在船底。
不單單要修為有要求，得是修為深厚的先天境，後天境太低，歸元境老夫靈覺不會毫無察覺。
那人還要精通水性，起碼要潛水數裏避開船上武者的觀察。
功法上多半也是別有特色，能與江湖的氣息融為一體。
老夫思來想去，十有八九那人就是你們河洛三江會的吧？”
鄧濤眯眼微笑著看向半跪著的精瘦漢子，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你們洛總舵主是什麽意思？派人算計我們，又讓人來通知我們。”羅乾山提起那漢子，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