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他的心思,好笑道:“連續奔波了大半個月,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曹戰道:“客棧人多眼雜,皇上和嚴貴卿不如就在將軍府歇息。微臣巳命人收拾好房間。”


    “也好。”皇甫玉琛同意了。


    曹戰派人去客棧和嚴肅及幾個護衛交代一聲。


    “爹爹,父親,我也去。”嚴謹對嚴格和皇甫玉琛道。


    嚴格故意道:“你不是說最近一直在趕路很無聊嗎?明天可是要繼續趕路的,”


    嚴謹道:“知道有好玩的事在前麵等著就不覺得無聊了。”


    中午,馮準迴到將軍府吃飯,才知道皇上和嚴貴卿到了,又驚又喜,趕緊行禮。


    嚴格狐疑地看了看曹戰,又看了看馮準。


    曹戰和馮準臉上的尷尬和惶恐之色十分相似。其實他們倆早在一起了,隻是因為朝廷有規定,邊關守將若要成親,需告知朝廷,且正妻不可留在邊關,所以他們倆還沒成親。如果皇上不介意,那他們倆頂多算是情不自禁,如果皇上介意,那就是欺君之罪。


    兩人正要跪下請罪,看見嚴格朝他們微微搖頭,且打趣地笑了笑,明白過來,皇上也看出來了,隻是不想和他們計較。心裏對嚴貴卿和皇上充滿感激。


    曹戰道:“啟稟皇上,微臣擅作主張,讓人打聽了一下明天有哪些商隊去邁國。”


    “結果如何?”皇甫玉琛問。


    曹戰道:“有一個“廣源商隊’明天城門一開就走。”


    “朕和嚴才卿就與他們同行。”


    “是,微臣立即去安排。”


    翌日,天一亮,嚴格、皇甫玉琛、嚴謹、高風和高雲打點妥當,在城門口和廣源商隊匯合。


    “等等!”一道女子的聲音伴隨著漸近的馬蹄聲傳來。


    嚴格幾人都沒介意,隨即卻感到那女子疾奔而來,在他們身邊停下。


    馬上的女子隻十八九歲,長相嬌悄,雙眼靈動,裝束利索,英婆颯爽。她盯著嚴格幾人,壓低聲音,問道:“你們就是曹將軍安排的暗探吧?我是曾真真。”


    嚴格道:“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別裝了,”曾真真篤定地道,“我看見你們從將軍府出來的。之所以帶著這小孩一定是為了掩飾你們的密探身份吧?”


    嚴格無語,心說這小丫頭還挺聰明的。因為習慣性忽略沒有敵意的目光,出將軍府時他並沒有感覺到曾真真的存在。


    嚴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曾真真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免了,我們顧一個小孩就夠了,可顧不上你。”嚴格拒絕。


    曾真真傲然道:“我不需要你們顧!我隻是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古依甸而巳。我一個女子,如果單獨出發,很有可能會遇到麻煩,耽擱時間。”


    嚴格看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淡淡地對曾真真道:“你說錯了。這個孩子不是為了掩飾身份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曾真真一愣。


    嚴格也是一愣。怎麽忽然提起這個?見皇甫玉琛警告地瞥了曾真真一眼,他忽然明白了,噗地笑了起來。


    “走了。”皇甫玉琛無奈地迴頭叫他。


    嚴格好笑不巳地跟上。這人。不就是和這小姑娘說了幾句話嗎?飛醋也吃?


    172 失蹤的江湖人


    曾真真確實是個機靈的丫頭,無緣無故被皇甫玉琛瞪了一眼,又見嚴格止不住笑,立馬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俏臉一紅,“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命不凡!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誰都會喜歡上你們啊?哼!姑娘我還怕你們看上我呢!”


    “姐姐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嚴謹笑眯眯地道。


    嚴謹乖巧可愛的模樣成功地征服了曾真真。


    “真乖。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羅佳城,爹爹叫舒識,父親叫羅方。”嚴謹如此自我介紹不用說是應正之前皇甫玉琛的話,得到皇甫玉琛一個讚許的眼神。


    曾真真這才相信他們確實是一家三口。


    說話的功夫商隊已經出了城。


    嚴格六人跟著馬隊,直到進入邁國的關卡後,才和他們分開。


    高凡打聽請楚古依甸的位置,一行人便直接朝著古依甸的方向而去。


    城鎮口有一家茶館,幾人牽著馬走過去,有些納悶地往城裏看,街道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古依甸倒像是個空城。


    嚴格和皇甫玉琛對視一眼,都起了戒心。


    茶館的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佝僂著腰,端資金額茶盤,蹣跚著走過來,嗓音沙啞,“幾位客觀,茶來了。”


    曾真真懷疑他們找錯地方了,“老板,請問這裏是古依甸嗎?”


    “是的。”老板慢吞吞地倒著茶。


    曾真真道:“奇怪了,這城裏怎麽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們是來找寶藏的吧?”


    老者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嚴格、皇甫玉琛和曾真真均是神色一凜。


    “你怎麽知道?”曾真真唰地拔出劍指著他,厲聲問,“你是什麽人?”


    老者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劍,繼續倒茶,口中平淡而緩慢地道:“從兩個月前開始,一批又一批的外國人跑到這裏來尋找寶藏,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把個鎮子攪得雞犬不停。鎮子裏的人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在天上飛,更沒見過有人一刀就能割了其他人的腦袋,都被嚇得投奔親朋好友。老頭兒沒有親戚,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走不動了,隻有認命地留在這裏。這段時間,老頭兒看到很多像你們一樣拿著刀、拿著劍的人進了鎮子,但卻從來沒有見到他們出來過。”


    曾真真震驚地張大眼,“一個人也沒出來過?”


    “是啊。”老頭倒完茶,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輕輕地搖著蒲扇。


    “會不會是從其他的城門離開了?”曾真真不死心地問。


    老頭搖頭,“也許吧。但是所有人都從其他城門離開,倒是很奇怪。’


    曾真真也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對。不可能所有人都選擇其他出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茫然地看向嚴格和皇甫玉琛。


    嚴格問:“老爺子,整個鎮子如今隻剩下你一人了?”


    老頭道:“不清楚。我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也沒有見過其他人。”


    “怎麽辦?“曾真真問。


    嚴格道:“進去看看再說。”


    他站起身,去牽馬。


    身後忽然傳出“咕咕”的聲音。


    曾真真尷尬地捂著肚子,“我,我餓了。你們都不知道餓嗎!”


    嚴格心說,確實不知道。他和皇甫玉琛已徑是辟穀末期,根本無需食五穀。嚴謹修為也不低,幾天不吃飯都不會有事。高風和高雲在馬上時就吃過幹糧了。


    “老板,你這茶館裏有沒有吃的?”曾真真問。


    “有,不過隻有麵粉、青菜和蘿卜。”老頭道。


    曾真真無奈地道:“你幫我們做一些吃的吧。喂,我請你們。”


    曾真真一個小姑娘,也不好真的丟下她不管。嚴格便點了下頭,“那就不客氣了。”


    老頭年紀大了,這做飯做了近半個時辰。


    曾真真的肚子一直在叫,一開始還尷尬臉紅,後來也淡定了,就當做沒聽到,泰然自若地和嚴謹聊天。


    嚴格幾人倒有些佩服她。


    老頭做了麵餅,一個炒青菜,一個炒蘿卜和一個青菜湯。


    嚴格、嚴謹和皇甫玉琛都沒怎麽吃,曾真真一口氣吃了兩琬飯,主動解釋道:“我吃飽點,免得在鎮子裏耽擱太久沒東西吃。”


    最後,她還把老頭多做的三張餅買了下來。


    之後,幾人便牽著馬進城,一邊往裏走,一邊尋找蛛絲馬跡。從地麵上的碎片、幹涸的血跡、屋頂上的斷垣和被砍斷的樹木可以看出,這裏確實曾經曆過數場激烈的打鬥。


    曾真真發怵地抱著雙臂,“這,真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也太滲人了吧。”


    “小格,用靈識。”皇甫玉琛傳音給嚴格。


    嚴格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什麽,立即放出靈識,靈識無孔不入,立即發現來自兩三裏外地底下的動靜。


    皇甫玉琛道:“既然茶館老板未曾發現一人出城,可以推斷出他們是在城裏消失的,也就是說,城裏的某處存在機關暗道。”


    “有道理。”嚴格點頭。


    隻是礙於曾真真這個外人,兩人雖然有所發現,還得裝模作樣地將城中各條主要的街道都轉一遍。


    搜尋無果,曾真真的臉完全白了,著急地大喊:“爹!大師兄!二師兄!


    你們在哪兒!爹---爹---”


    “玉琛,這麽大一個鎮子,怎麽找機關?”嚴格也一籌莫展,“總不能憑蠻力把地麵挖開吧?”


    皇甫玉琛道:“找打鬥痕跡最多、最激烈的地方。”


    “老板、公子,我們去那邊找。”高雲道。


    過了一會兒,嚴謹在前麵拍手。


    “父親、哥哥,這裏!”


    嚴格和皇甫玉琛走過去,抬頭看大門上的牌匾。


    “碧柳莊園?”


    嚴謹道:“我看到裏麵擺著很多桌子,都被打爛了,還有很多碗碟,就像曾經在這裏舉辦過一次盛大的宴席。”


    “做得好。”皇甫玉琛稱讚了一句,和嚴格一起走進去。


    曾真真急躁地道:“你們該不會是要在這裏找吃的吧?之前請你們吃飯你們不吃!”


    “姐姐,耐心點!爹爹和父親是在找線索。”嚴謹解釋道。


    曾真真稍微冷靜了些,左右打量,不解地問:“這裏會有什麽線索?”


    嚴格和皇甫玉琛都沒有迴答她,仔細觀察屋內的所有擺設,不時輕敲牆麵。


    嚴格看到觀賞架上擺放著一些瓶子,試著一個一個地擰動,剛試到第二個,聽到一陣不輕不重的滑動的聲音:“咕---”


    “密道!”曾真真看著地上出現的一個暗道口,驚唿一聲。


    皇甫玉琛道:“下去。”


    高風道:“老板,屬下開路。”


    “我來。你們倆殿後。”皇甫玉琛道。


    “是!”


    “子瑞,小心機關。”嚴格提醒。


    皇甫玉琛道:“放心。把你的夜明珠給我,你和佳城跟在我後麵。”


    曾真真吃了一驚。夜明珠?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兩個密探是什麽身份?


    居然擁有夜明珠這樣的寶貝。但她沒心思琢磨這個,連忙跟上前麵的人。


    虧了嚴格的夜明珠,暗道裏的一切都能看得很請楚。密道的入口不大,進去之後才發現下方的暗道並不窄,高約鬥尺,寬約六尺,甚至能容納馬車通行。


    密道隻有唯一的一條,幾人一直往前走,並未碰到所擔心的機關。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密道往左拐,繼續往前,估計走了有二三裏遠才清晰地感覺到人活動的氣息。


    嚴格細細感受一番,吃了一驚,傳音道:“居然有八百多人,看來是被困住了,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麽久都不離開。”


    嚴謹也傳音道: “爹爹,這裏有一股很讓人難受的氣息。”


    “沒事吧?”嚴格關切地問他。


    “沒事,就是很不喜歡。”嚴謹道。


    皇甫玉琛道:“這裏一定有古怪,小心。”


    曾真真不知道他們三人在傳音交流,催促道:“怎麽不走了?”


    皇甫玉琛迴過頭,冷冷地瞥她一眼,“你最好小心點,如果出了事,我們可沒工夫救你。”


    曾真真氣的臉一沉,但想到這暗道是他們找到的,而且從這一路上嚴格和皇甫玉琛、高風、高雲甚至嚴謹的表現是都可以看出他們確實有些本事,她便又冷靜了下來,乖乖地保持安靜,不再催促。


    皇甫玉琛用手擋住夜明珠前麵的光,才再次邁步。


    大約又往前走了二十餘丈,麵前豁然變得更寬。嚴格和皇甫玉琛悄無聲息地從牆壁後探出頭,兩排用鐵欄隔開的一間間牢房讓兩人大吃一驚。牢房中或坐或站的男人女人都做江湖人打扮,有的一臉憤怒,煩躁不已;有的一臉鬱氣,眼神呆滯,仿佛已經失去求生欲。


    “好家夥,居然真的抓了這麽多江湖人。”嚴格憤然道。


    皇甫玉琛分析道:“他們的內力應該都被封住了,不然的話,不可能不反抗。”


    嚴格仔細觀察了一番, “沒發現看守的人,要不直接過去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皇甫玉琛想了想,“我們是他們唯一的希望,看到我們出現,他們夠聰明的話,應該不會驚動在其他地方的守衛。”


    曾真真看著他們倆又不動了,忍不住輕輕地問:“怎、麽、不、走、了?”


    皇甫玉琛出手點了她的啞穴。


    曾真真驚恐地看著他。


    皇甫玉琛沒有理睬她,對嚴格、高風、高雲道:“我們過去。”


    幾人一出現立即被牢房中的人發現,激動地衝過來,緊抓著欄杆。


    “你們是大瀚國的人!快救救我們。


    “噓!”嚴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那幾人立即安靜下來。


    “我們確實是來救你們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被關在這裏?”嚴格問。


    其中一人著急地道:“你們先把我們救出去再說吧!”


    皇甫玉琛冷冷地看著他,“你們的內力都被封了。如果不先想辦法恢複內力,要我們帶著你們這八百多個累贅?”


    那人一噎。


    173 準備營救


    “羅公子、羅夫人!”有人認出嚴格,驚喜地叫出聲。


    “裴夫人?”嚴格也認出將胳膊伸出柵欄和他們打招唿的婦人和他旁邊的中年男子,正是忽悠雙絕夫婦。


    “羅夫人,看到你們太好了!”黃淑雅一臉憔悴,難掩欣喜。羅方和羅夫人和他們夫婦可是有些交情的。


    牢房中其餘的人看到他們夫婦和嚴格、皇甫玉琛認識,均激動地靠近。


    “羅夫人、羅公子。好久不見。”鍾邪在對麵的牢房裏招手,很是樂觀的樣子,似乎沒有因為被軟禁而受到半分影響。


    嚴格道:“鍾少俠,沒想到你們鏢局押鏢還押境外路線。”


    鍾邪攤手,“以後還是少跑境外路線為妙。”


    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嚴格沒有多說,問起正事,“我們確實是來救你們的。


    隻是,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皇甫玉琛吩咐高風和高雲好好地查探一番,看看底下洞穴是否還有其他出口。


    黃淑雅歎了一口氣,“都怪我們太貪心,我們都是聽說了舍利的事才來的。其實當初突然聽到寶藏的消息我們也有所懷疑,但舍利重現江湖,我們都想一探究竟。這消息是碧柳莊園的園主放出的,隻有他才知道詳細的信息。那天他邀請我們來碧柳莊園與宴,商討共同尋找寶藏之事,我們便答應了。我們還偷偷檢查過酒菜,並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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