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族發展的這種禁術通常是由十名以上的成年族人一起獻祭才能成功,與其說是獻祭,用分割這兩個字說起來更加貼切一點。


    他們付出了一半的壽命,分割出了自己的一小部分靈魂,然後經由特殊礦石打造而成的魂匕切割成無數份,這切割過程中的痛苦全部都會傳遞到分裂的本體身上。


    他們需要被綁縛著,才能夠接受這種如淩遲一般的痛苦。


    但是即便是如此,這十年中都很少有人能夠活得下來,更大的可能會變成一團時刻在變化著的不明物體,意識成為混沌一片。


    而這些子體會成為無數小小的,無意識的,極具侵略性的獨立個體。


    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卻懂得同事別人來擴大自己的思想,體積以及……一切。


    包括那一份子體中承載著的關於本體的記憶。


    所以可以說每一個所謂的幽冥族二代族人,都是一個相當於集結了十人生命之後所製造出來的產物。


    再加上成功率的問題,往往這十個人到最後頂多能夠轉化成二,三個新的族人。


    而這些新的族人則擁有著這十個人,每個人的部分記憶,要知道每一個記憶片段都蘊含著非常龐大的信息量,更何況是十個人的龐雜,的混雜在一起的。


    那會是一段非常龐大的信息流。


    這使得這些新的族人的學習能力也非常的快,快到簡直出乎正常人的預料。


    他們剛附體時,完全就是剛出生的嬰兒,隻能夠本能的感覺到善與惡,但是在一天過後,他們可能就已經擁有了二三歲嬰兒的智力,如果再有人能夠從旁指引,那就將會是等幾何倍數的增長。


    一般的成熟期是在一星期後,那時候的他們已經有了成人般的思考能力,解決一段無比恐怖的龐雜記憶。


    但是缺點也非常明顯。


    第一,他們對於身體的利用率遠遠比不上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其一便是奔跑能力,其二就是細微的麵目表情。


    仿佛在身體被重新占領之後,他們的麵部已經被鎖死了一樣,極難做出除死板外的其他表情。


    這使得他們的這個特點,非常有可能成為短板,變得很難滲入人類軍隊的高層。


    這也是為何他們會饑不擇食的把這些子體運用到普通士兵的身上。


    哪怕附身在一個人類高層身上,非常容易會暴露,因為關注那些高層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太過詳細的準備工作,他們也沒法做得到。


    奔跑能力也是一大短板,究其根結還是其對於身體的掌控力太過薄弱,腿部的發力實在是太過需要身體的各個部位配合,能走得起來,已經算是一大福音了。


    第二便是壽命的問題。


    關於壽命的問題,在族內的說法各不一致。


    有人認為這群二代族人已經被改造成了一種完全的新的生命,其生命等級已經超過了人類,以及幽冥族人的總和,以至於招來的天妒。


    天妒,自然是指上天不允許有這種生靈的出現,甚至認為他們的完美會影響到天的決策,於是為了扼殺這種新的完美生靈,天毫不掩飾它的妒火,對其在各個方麵做出了各種限製。


    就像人類,他們的生育能力太過強大,天不會允許有人這龐大的基數中躍出來,然後挑戰他的威嚴,所以人類的壽命不長,天賦也遠比不過其他種族。


    而幽冥族人則是因為其形態的變化能力太過變態,這就導致了他們的生育能力極其低下,以至於不得不依賴他們的魂潭,利用魂潭的力量孕育新的生命。


    而有一派人就是這麽認為的,他們鼓吹二代族人為新的高端生命,甚至時不時的從族中逃出,偷偷獵殺凡人,然後毫不顧忌的使用禁術。


    由於其權大勢大,話語權比另一派的人高,所以他們那一派的人也多數是二代的族人。


    可惜,他們的掩護身份大多是商人,還不足以接觸到軍隊這股神秘的力量。


    族中的另外一派人則是認為,此舉有幹天和,違背了天地運轉的正常綱領,這也使得,孤陰不長,孤陽不久,身體內混雜的記憶太過龐雜,再加上其本質上是由十個人的無數切成碎片的時間拚湊起來的,其壽命自然不會太長。


    一個普通二代族人的壽命隻能夠活四十到五十年,而一個幽冥族人卻能夠活到正常的兩百歲。


    無論怎麽說,在算法上他們都是虧的。


    但是出於他們對於自己身體的厭惡,卻反而是另外一派占據了上風,保守的族人反而被打壓至極。


    畢竟誰都想要有一個有形有質,不用擔心,一覺醒來自己的身體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每天都可能需要熟悉新的身體。


    天天換來換去,可能一段時間會感覺到新鮮,但是長年累月下來,積累起來的不耐煩以及越來越多的不方便,會讓他們在有一個宣泄口的時候,對於自己的身體表現出無與倫比的怨恨。


    這也同樣導致二代族人在幽冥族中身份極高。


    可以說胡邦哪怕是一個新生的族人,都足以指揮得動這批幽冥族人。


    看著日落漸西山,黃昏的魚暈開始展現他的眼前。


    “放他走吧。”胡邦對著羈押那個壯漢的兩個族人吩咐道。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便解開了捆縛在他手腳上的繩索。


    胡邦走上前去,將自己的頭抵著那人的頭,神色恐怖的講道:


    “現在,順著身後的那條繩索,趕緊去通知你的同伴,老子就在這兒等著你們,我倒想看看,我已經深入了你們的腹地,你們又能拿我怎麽樣?嗬嗬。”


    為了展現出恐怖的效果,他還特意加了兩聲,嗬嗬。


    “記住了沒?記得要把你們的人都給我叫來!不然的話……”


    在此人被綁縛的時候,胡邦特意在他身上胡摸了幾下,為的就是給他留下一個印象,自己一定在他的身上做了些手腳。


    “好的,好的,在下一定帶到。”原本好好的一個壯碩漢子,此刻已經差點被嚇得屁滾尿流。


    胡邦見此景倒也是有些好笑。


    “那麽去吧。”


    胡邦一腳把他踹飛開來,卻是讓他獨自逃生去了。


    他慌不擇路的向著山峰後的繩索跑去,途中甚至磕絆了幾下。


    眼見的那個黑影在黃昏中消失,胡邦的嘴角才扯出了一抹微笑。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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