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震耳欲聾的鈴鐺聲在耳邊響起,李龍成也從美夢中醒了過來。


    在那個夢裏,他夢見了自己還是那個早出晚歸的裁縫,而自己妻子,依舊賢良淑德,在家相夫教子。


    熟悉的鈴鐺聲從耳邊傳來,李龍成在夢裏歎了一口氣,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隨行的小廝還在麵無表情的還在繼續敲著鈴鐺,等到他醒來了才停下了還在舞動的雙手。


    他看向了房屋的一角。


    那個凳子上的鎧甲還是和昨天晚上送迴去的一模一樣,傷痕什麽的似乎也毫無變化。


    見到了李龍成的目光看向了那副鎧甲,那小子帶著麵無表情的臉蛋兒解釋道:


    “沒材料了。”


    “哦。”看來自己今天就隻能穿著這套已經破損的鎧甲去廝殺了,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今天撐下來就足夠了吧。


    李龍成從床上站了起來,利索的穿戴好自己的鞋襪,穿上了那套熟悉的鎧甲。


    麵甲遮住了他的表情,讓他的那一刻有種錯覺。


    好像隻有帶著這個麵甲,自己才感覺是真實的自己,才是那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惡魔。


    再次站到城牆外,被鮮血浸潤過無數次的土地上,聞著有些撲鼻的腥氣,看著依舊熟悉的青色騎士,嘴角扯出依舊冷漠的微笑,邁著平常的步伐向那邊走去。


    那群騎士招唿一聲向這邊發起了衝鋒。


    像一垛人牆一般唿啦啦的一下衝了過來。


    李龍成任由他們包圍住自己。


    沒有繩索,他們知道這普通的蕁麻繩,對他來說並無作用。


    也沒有什麽暗器,他們同樣知道,這對他來說毫無作用。


    隻有真刀真槍的碰撞,讓帶著他們衝擊力量的武器砸到他的身上,直到超過這套鎧甲帶來的緩衝限度,這才意味著他們已經對這個人造成了傷害。


    而往往,積累的這個過程需要三四個小時的蓄積,而且還是一刻不停的持續強攻。


    假如你的動作有些慢,沒有能夠成功的砸到他的身上,那麽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更長一點。


    騎槍開始隨著他們坐下的馬的移動開始蓄力,也開始調整著衝鋒的角度,以期能夠造成最大的傷害。


    李龍成沒有傻乎乎的衝上去,比機動性,他遠遠不是這群人的對手。


    這隻會讓自己平白消耗些體力。


    以靜製動,才能夠堅持更長時間。


    不求殺更多敵人,隻求能夠拖住更長的時間。


    時間才是勝利的前提。


    馬匹蓄力完畢,帶著明晃晃的一柄長槍,向自己這方衝了過來。


    一皺眉頭,李龍成揮舞著手中已經恢複了血紅色的長刀在他們快要近身前掃出一道衝擊波。


    一片人仰馬翻。


    騎士們卻絲毫無損。


    在這場災難般的現場後是又一圈青色的人影,已經蓄好了力,到這邊衝鋒過來。


    他們很巧妙的在越過那人仰馬翻的人群與馬群時操控著那巨大的像是馬匹怪物跳了起來,粗壯的四肢支撐著這些怪物在落地後依舊保持著飛快的速度衝擊。


    透過馬群的間隙,可以看到那些人仰馬翻的現場已經被清理的幹淨,在遠處在此已經形成了一圈圈騎士,不見盡頭。


    無奈的再次揮舞出一道血紅色衝擊波,李龍成木衲的看著遠方再次圍攏過來的青色人影。


    他的記憶卻重新迴到了十幾天前。


    那種神秘的科技。


    似乎隻有這些青色騎士的鎧甲能夠承受得住那種力量,可以迎接自己的一擊而不死,無論是誰,他身上那套鎧甲之後,隻要自己對於他第一次的攻擊,沒有超過某個限度,那麽無論如何,他是死不了的。


    這副鎧甲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


    這條命卻是那麽的簡單,不可思議。


    隻是需要去後方進行修繕兩三個小時,他們便可以重新迴到戰場上。


    帶著他們的第二條命。


    而在經過一天無比疲勞的苦戰之後。他總算是掌握到了觸發他們鎧甲上第二條命的上下限。


    每一次在他們襲來的最後瞬間將他們身上的第二條命打掉,這樣就可以獲得短暫的喘息之機。


    這一天下來,自己也不知道要麵對多少輪敵人,而自己永遠看不到那群士兵的盡頭。


    甚至有可能一天下來,自己都碰不到一個重複的樣子。


    同一張嚴肅而又年輕的臉。


    前赴後繼地向自己衝過來。


    隻不過今天好像力度有點兒大。


    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稍微放點水,可以給自己一點喘息之機。


    他們的攻擊格外猛烈。


    這場戰鬥從白天打到了夜晚,超過了自己日常和他們約定俗成的潛規則時間。


    戰鬥還沒有結束。


    李龍成卻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還沒有修複的鎧甲是真的要破爛不堪了,難堪中用。


    最後一次積攢的迴春術也被他用了出來,能量已然消耗殆盡。


    又是一輪。


    這套鎧甲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樣,在發出一聲清脆的哀鳴之後,終於倒在了這個血腥的戰場上。


    已經失去了效應的鎧甲,在下一次騎槍紮到自己的身上時候,終於在又一次擋住攻擊之後,化成了碎片,倒在了地上。


    麵甲也隨著這套鎧甲的消失而悄然脫落。


    已經有了一絲白發的他,長發在風中飄舞,就這麽完全地出現在了這片血紅色的戰場之上。


    對麵的那群青色的人影,嗯,沒有一刻休息的時間留給他。


    新一輪的衝鋒再次向這邊壓了過來。


    此刻他已經再無屏障。


    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


    身著一身單衣的他,在這群身著鎧甲的人麵前,顯得有些單薄脆弱。


    但是,他就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的插入了他們連接緊密的陣型之中,盡情的釋放自己的光華,向四周狂猛的衝擊著。


    隻希望這不是他最後一次在這片土地之上。


    血開始,再次流了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血的來源,卻是他自己。


    確切的說,是他的左邊臂膀。


    那裏被一杆騎槍狠狠的紮了一下,貫穿出了一個血洞,恐怖的血肉翻卷著,形成了一副恐怖的畫麵。


    他還是殺紅了眼。


    不止一次的放任自己出的那股殺戮的迷失狀態裏。


    他的眼變成了紅色,也沒有了敵人之分,因為凡是站在他麵前的,他會全部殺幹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天又開始了放亮,而與自己戰鬥的人,好像最後一個倒下之後,再沒有了新的人補充了上來。


    這是?


    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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