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天就像一輛人型坦克,不畏懼敵方的“炮火轟炸”,直直地衝著一個看起來挺瘦弱的小個子衝了過去,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讓寧小天感覺自己一巴掌就可以抽死他。


    在柿子太多的時候,還是得先找一個看起來挺軟的柿子捏捏。


    在離他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寧小天的臉上露出了獰笑。他想著,麵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都不像後逃一下,手中的攻勢看起來也更像是驚慌失措,麵上一片驚慌之色。


    然後,那個人從長袍內掏出來一麵小小的龜甲,一抹壞笑取代了原本的驚慌浮現在他的臉上。


    他往那龜甲往麵前一扔,一個眨眼間便變成了一人高的巨大盾牌,擋在了寧小天的麵前,轉眼間就要和高速前進的寧小天撞到一塊。


    心中暗罵,但是現在已經難以退迴去了。沒辦法,寧小天舉起了他的手掌,重重地拍了上去,將全身的力量聚於手中,一往無前。


    寧小天看見自己的手終於碰到了那麵盾牌最外圍的光華,但那光華卻一觸即潰,然後他的手穿透了那麵綻放著重重光華的龜甲,重重地擊打到了躲在後麵的肉體。


    然後再次穿入了他的身體,一串二,兇殘如斯。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周圍人似乎都被他的兇殘嚇到了,沉默了一兩秒,而那人嘴中吐著血,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更加狂猛的攻擊再次襲來,漫天光華將二人淹沒。


    待光華散去,出現在場地中央的就隻剩一個渾身衣不蔽體,身上卻不見任何血跡的男人臂膀上卡著半個殘破的盾牌,正一臉悲憤地看向眾人。


    寧小天感覺自己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身上終於是有了一股足夠他一戰的殺氣,在這種時刻他也不會吝嗇,下一刻便出現在一個紫袍青年的身後,一掌拍向他的後背,那隻平淡無奇的手掌再次從一個人的胸腔內伸了出來,手掌被拉迴,一具屍體便被那隻手掌的主人狠狠甩向了眾人,而原本應該在那個位置的寧小天卻再次消失不見。


    一聲慘唿再次響起,場間一人再次被寧小天襲殺,屍體再次被遠遠拋開。


    隨著他殺的人越來越多,寧小天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往往一個唿吸之間就可以殺掉兩三人,場間便會在多出幾具殘破不堪的屍身。


    隨著死亡的人越來越多,那些認定對手,沉迷在單挑中的高手們也終於是迴過神來,齊齊攻向寧小天,然而沒有什麽卵用,寧小天體內的殺氣就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身形也越來越鬼魅和隨心所欲。


    場間終於是隻剩下一人了,他和很多人一樣,被寧小天從背後掏掉了心髒,正無力地靠著一柄長劍維持著身形不倒。


    而他對麵站著的寧小天正皺眉看向胸口處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是在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複原著,但是他的肉身被打破了,這個事實就很嚴峻了。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另一個不好的消息。


    隨著肉身的恢複,他體內的殺氣存量也在飛快地減少。寧小天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的肉身會變得如此強大了,敢情是自己在穿越來到這個空間的路上不斷受傷,甚至是不斷重組,才會把當初那深不見底的殺氣消耗一空,這才有了現在這般強大的肉體,而不是像當初的自己單純地依靠殺氣護體。


    這個推測也說明了一個足夠恐怖的問題,那就是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哪怕對自己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完全可以通過不斷的製造傷勢,待自己殺氣消耗一空之後,就是案板上的鹹魚,任人宰割了。


    另外,消耗了海量殺氣之後,自己的肉體強度居然隻是化神期的水準而已,這點讓寧小天很是蛋疼,虧了,還是虧大發了。


    那個人終於是倒了下去,帶著他那不甘的修仙之夢,也不知道倒在這片地獄的這些人會不會後悔他們走上了修士的這條路。


    鄭敏走過無數殘破的屍身來到了寧小天的身邊,小心問道:“你還好嗎?”畢竟他那滿身的血跡有些恐怖,她也有些害怕他一下子殺瘋了,像捏死小雞似的殺了她。


    “你不惡心嗎?”寧小天沙啞的聲音響起。


    “為什麽要惡心?”鄭敏好奇地問道,神色中有一絲天真。


    寧小天想了想,費力地說道:“一般來說,女人看見這片修羅場一般的情景都會吐的嗎?”


    “你說的是那是平民女子嗎?”


    “有區別嗎?”寧小天很是不解。


    “當然有。”鄭敏強調到,“那些平民女子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死人,但是在世家裏麵天天都在死人,那些高牆圍院牆角下盡是亡魂。自打我五歲那時,看著一個仆人被打成肉醬喂狗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因為這些生死吐過哭過。”


    “我們這一個階層的人從來都是掌控生死的,又何必因為生死做出醜態。”鄭敏帶著有些勸說意味補充道。


    她可能是以為自己殺了太多人有些心裏不舒服?


    寧小天隻是對這個世界的冷血有些感觸,赤裸裸的叢林法則,好像每個人的手上都沾著血,也都做好了要不殺人就要不被人殺掉的覺悟。


    “那你手上沾過多少人的血?如果我發現你說謊,我將不再幫你。”寧小天突然轉過頭,哪怕血從睫毛下滴落,都不理會,隻是緊緊的盯著她的麵容。


    “我殺過三個人...我的義兄,他想對我不軌,我就殺了他...我一個養馬小廝,讓我的馬拉肚子,就是之前那個被打成肉醬喂狗的人...我父親一個小妾肚中的嬰兒,是我一不小心推倒她流的產。不過最後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在我麵前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我...才推了她的。”鄭敏結結巴巴地供述了自己曾經殺過的人。


    “那個小妾的下場如何?”寧小天逼問道,聲音帶了一絲迷幻。


    “那個賤人沒了孩子,又在我麵前大放厥詞,被我母親挑斷手筋腳筋,賣到了青樓,我不解氣,派了人又給送到了貧民窟,讓人每天守著她,讓她接客,後來渾身生爛瘡而死我才解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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