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我懂了!”


    杜構看著老爹,眼眶有些發熱,緊緊的盯著他。


    “嗯,以後,你當大哥的,可得照顧好小荷啊!”


    杜如晦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


    這兩年,杜如晦的身體確實有些變差了,在這麽下去的話,真可能如他所說。


    “爹,我會照顧好小荷的,您的身體怎麽樣?”


    杜構緊張的看著老爹,心裏百感交集,這些年,他確實發現老爹身體不好,可一直也沒當迴事,畢竟老爹公務繁重,經常咳嗽也是正常的。


    “我沒事,你記住了,照顧好小荷!”杜如晦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是,那孩兒告退!”


    杜構有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退了出去。


    他剛走,杜如晦就有些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老爺,您怎麽樣?要不要喊郎中啊?”身邊的仆人看著手帕上咳出的血,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必了,禦醫已經看過了,老夫沒幾天的活頭了!”


    杜如晦豁達的笑了笑,朝仆人擺了擺手,繼續看著桌上的公文。


    “老爺,休息一下吧,要不,您跟聖上說說,歇息幾天吧!”


    仆人緊張的看著杜如晦,忍不住勸了起來。


    “行了,我沒事,再看看!”


    杜如晦搖了搖頭,依舊看著桌上的東西,絲毫沒在乎自己的身體。


    這麽多年都過來了,臨了臨了,也不能掉鏈子才是。


    要是死在了公務上,到時候,不僅是長子,次子杜荷,也能撈個好處。


    看著心意已定的杜如晦,那仆人無奈的退了出去。


    杜構來到杜荷房間,看著滿心歡喜的杜荷,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笑容道:“小荷,你的聘禮已經解決了,殿下說所有的聘禮,都會印上你的名字,專屬:杜荷成婚贈禮!”


    “啊!真的嗎?哥,你可別騙我啊!”杜荷聽他說著,一臉激動的跳了起來。


    “嗯,婚期在下個月十八,已經定下了,明日,我去西山娶聘禮,跟父親一起給張家送去!”


    杜構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現在正沉浸在成婚的喜悅中,父親的事情,還是沒有告訴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杜如晦帶著杜構,去了張家,看著一天時間就搞定了的聘禮,張青陽有些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送來的東西,驚訝的朝杜構笑了笑:“杜兄,這……這麽快的嗎?”


    “嗯,倆孩子跟太子殿下關係好,本來昨天就已經做好了,不過天色已晚,我就等到了今天。”


    杜如晦笑了笑,這東西都是早朝的時候,杜構去西山帶來的,至於什麽時候做出來的,他還真不知道,反正不妨礙他吹牛逼就行。


    “哈哈,杜兄太客氣了,咱們兩家乃是親家,不必在意這些細節,快快請進!”


    張青陽爽朗的笑了笑,把他們迎了進去。


    倆人扯了半天犢子,這才開始進入正題。


    商量了半天,才終於把婚事徹底定了下來。


    “感覺怎麽樣?”


    出了張家,杜如晦直接看向了杜構。


    “這個……沒什麽感覺啊!”杜構有些不解,朝老爹說道。


    “你感覺張青陽怎麽樣?”杜如晦白了他一眼,略帶考校的問道。


    “這個,張伯伯他……有些虛偽了點吧!”杜構看著老爹,底氣不足的迴答著。


    聽到他這麽說,杜如晦點了點頭:“嗯,不錯,確實虛偽了點,不過,這也不能叫虛偽,應該叫圓滑,人就是這樣,特別是官場上的人!”


    “你沒有亮牌的時候,那沒人會在意你,可等你把手裏的牌一張張亮出來了,他們才會對你有所改觀!”


    “當然,若是你是一手爛牌,那你就等著被欺負吧!”


    “若是一手好牌,也要懂得留些底牌!人心……難測啊!”


    他略有深意的看著杜構,諄諄教誨著。


    看著語重心長的父親,杜構認真的點了點頭:“爹,這些我曉得,跟鬥地主差不多嘛!”


    “嗯……這麽說,也確實如此!”


    杜如晦本來想罵他,不過仔細一想,還是點了點頭。


    倆人就這麽聊了一路,一直到迴了家,依舊一問一答。


    一路上,杜構不斷被考校著,慢慢的,也開始談起了自己的看法。


    “好了,你去陪小荷吧,記住我說的話!”杜如晦進了書房,朝他擺了擺手。


    看著老爹的背影,杜構第一次發現,爹真的有些老了……


    一時間,眼眶不知不覺蒙起了一層水霧,他強忍著,沒有流下眼淚,故作隨意的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心情,進了杜荷的房間。


    “哥,你迴來了,怎麽說的啊?”看到杜構,杜荷激動的迎了上去,滿心歡喜的問道。


    “有哥跟爹出馬,能有什麽意外不成?”


    杜構白了他一眼:“都解決了,你就準備迎娶可可吧!”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杜荷激動的抱住了他,看著這傻弟弟,杜構也是笑了笑,坐在了床上。


    時間飛快,一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十二月。


    不僅是杜荷,尉遲寶林,程懷亮的婚事,也已經訂了下來,倆人都是定在了三月舉行,沒有像杜荷那麽著急。


    而此時,沙漠邊上,已經有一夥人走了出去。


    高順一行人過了喀什,直奔蔥嶺,解決了周圍的小國,徑直到了波斯。


    看著那一個個黃頭發,白皮膚,古古怪怪的人,高順瞬間激動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咱們找到了,這是太子殿下說過的歐洲!”


    高順激動的大喊著,看得許褚跟馬超一陣詫異,高將軍什麽時候這麽沉不住氣了。


    就是找到了歐洲,也不至於這麽激動吧。


    “高將軍,咱們現在怎麽辦?是聽太子殿下的打探一下,還是直接殺進去?”


    馬超樂嗬嗬的搓了搓手,對於這些白皮人,他分外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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