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聊了一會,這才慢慢悠悠的朝禦花園而去。


    即便如此,李承乾依舊有些不情願。


    “太子殿下,您來了,嘿嘿,有沒有什麽好詩啊?”


    見到李承乾,程懷默幾人一起圍了上來,好奇的問道。


    “沒了,做什麽詩啊?年年詩會,年年做事,我看他們也是閑的!”


    李承乾撇了撇嘴,無聊的坐了下來:“來,喝點吧!”


    “殿下,不是您主持嗎?咱先喝上了,這不好吧!”


    杜構看著已經拿出酒壇子了的李承乾,臉色有些古怪。


    “這有什麽,咱們喝咱們的,詩會開他們的,一起喝唄!”


    李承乾莞爾一笑,“不喝點怎麽整詩啊!”


    一聽他這話,程懷默瞬間激動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我聽說有的人喝的越多,那詩寫的越好,我感覺我不會寫詩,就是因為喝的還不夠!”


    “諸位,值此中秋佳節,咱們相聚一堂,吟詩作對,賞花賞月,我備了極品美酒,與諸位一起舉杯!”


    李承乾倒了杯酒,站了起來,朝他們吆喝著。


    其他人見李承乾都端酒了,都是趕緊滿上,一飲而盡。


    “殿下,果然是極品美酒啊,這喝酒,還得找太子殿下!”


    “是啊,這極品美酒,出了皇宮可買不著啊。”


    “能與殿下飲酒,真是三生有幸!今日有美酒,有美景,還有殿下,真是幸哉!”


    “………”


    看著一個個拍馬屁的家夥,李承乾有些好笑,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諸位,今日酒水管夠,希望諸位也能做出好詩來!”


    聽李承乾這麽說,立馬就有人信誓旦旦的站了起來:“殿下放心,吾等文人,舞槍弄棒不行,但是吟詩作對,絕對沒問題!”


    “就是就是,殿下放心,我已有所感!”


    “哦,林兄已有所感,不如說來聽聽?”


    “嗬嗬,今日吹著秋風,我準備了一首詩,還望諸位幫忙品鑒一二!”


    林立自傲的扇了扇扇子,得意的讀道:“年來涼氣葉初收,人在河幹又一秋。一自秋霜起涼氣,正當高處換衣裳。諸位以為如何?”


    話剛說完,身邊好友就吹捧起來:“此詩甚好,秋高氣爽,又是一年豐收季啊!”


    “甚好甚好,通俗易懂,佳作啊!”


    “………”


    “哈哈,諸位謬讚了,隨性而做,算不得什麽!”聽著朋友們的誇讚,林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什麽水平,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若真的是好詩,他也不至於剛開始就說出來了,怎麽也得等著壓軸。


    林立身邊有人也笑了笑,站了起來:“林兄太謙虛了,我也有一首,諸位幫忙品鑒一二!”


    說著,他直接又喝了口酒,自得道:“寄聲謝傅水東流,碧簟芙蓉色似秋。不是愁人無限淚,倚欄臨水望中愁。諸位感覺,這首詩怎麽樣?”


    “好,好得很呢,有風,有景有心情,林某不如也!”


    林立謙虛的拱了拱手,吹捧起來。


    倆人又客氣的商業互捧了一陣,這才一起坐了下來。


    看著這倆不要臉的家夥,李承乾一群人都是一陣鄙夷,房遺愛撇了撇嘴,心直口快的嘟囔道:“這幾個家夥,來唱戲的吧,還有模有樣的,就那詩,我感覺我做的都比他們好多了!”


    “確實不咋地,也就一般水平吧,畢竟詩會剛開始,能有什麽好詩啊!”


    李承乾無所謂的笑了笑,雖然他們商業互捧的有點嚴重了,不過,人家確實有些東西,不僅速度快,寫的對仗也挺工整,也算難的了。


    倆人商業互捧之後,其他人終於看不下去了,一首接一首的詩就寫了出來。


    月亮還沒出現,就已經開始吟誦月亮了。


    “好無聊啊……”


    看著他們一個個商業互捧的模樣,李承乾都有些犯困了,無聊的拄著下巴,眼睛半眯著,隨時都準備睡過去。


    “殿下,鬥地主嗎?”


    見李承乾這副模樣,程懷默嘿嘿一笑,掏出了一副撲克,好奇的問道。


    “鬥地主?這不好吧,咱們這是在詩會!”一聽他又要在詩會鬥地主,杜構臉瞬間黑了起來,不過考慮的李承乾還在這,沒有說太狠。


    “鬥地主?這個……就算了吧!”


    李承乾也搖了搖頭,昏昏欲睡的睜開了眼,揉了揉說道:“要不咱們玩飛行棋吧,你們看怎麽樣?”


    “飛行棋?殿下,這還不如鬥地主呢!”


    杜構徹底無語了,這都是什麽人啊,一個要鬥地主,一個要飛行棋,這是正式場合啊!


    “飛行棋也行啊,來來來,甘棠,懷亮,快過來!”


    程懷默笑嘻嘻的看著李承乾,“殿下,棋帶了嗎?”


    “帶了,給!”


    李承乾點了點頭,兌換了一個沒拆封的飛行棋,遞了過去。


    “嘿嘿,新的呢,今天玩完了,這棋您就不要了吧!”


    程懷默滿臉開心的看著這個飛行棋,迅速的拆開,擺好了放到桌上,朝李承乾問道。


    看著他這激動的模樣,李承乾撇了撇嘴:“不要了,你想要就留著吧!”


    “得嘞!那我就留著了!”


    程懷默不要臉的點了點頭,又是一個好東西啊。


    杜構跟程懷亮倆人也湊了過來,四人聚在一起,玩起了飛行棋。


    至於房遺愛他們三個,隻能三人湊在一起,打起了撲克牌。


    “皇嫂,你看皇兄幹什麽呢?”長樂公主看著李承乾他們,有些不滿的朝靈兒嘟囔起來。


    “好像是在下飛行棋!”靈兒看了一眼,迴答道。


    看著她麵色如常的迴答,長樂翻了個白眼:“您就不管管?這可是詩會啊!”


    “不管了吧,他不會聽的,咱們多盯著點就是了!”蘇酥笑了笑,一副篤定的模樣。


    李承乾能來參加詩會已經不錯了,還指望他真主持不成?


    反正在她看來,隻要不搗亂,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吧。


    “好吧!好吧,你們就慣著皇兄吧!”


    長樂悶悶不樂的撇了玩的正歡的李承乾一眼,有些古怪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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