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你這……”


    蘇酥也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些什麽了,無語的搖了搖頭。


    從小到大,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可這位仁兄這麽不要臉的,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


    至於她身邊的丫鬟,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都已經快要打死他了。


    什麽人啊,本來自家小姐身邊還有不少人呢,這家夥一來,跟老鼠屎似的,直接把人都擠兌走了。


    自家小姐還留在這,以後不就名聲掃地了嗎?也不知道小姐怎麽想的。


    她氣鼓鼓的坐在那,托著腮不知道想些什麽。


    至於程懷默幾個家夥,早就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心裏也是佩服至極。


    果然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這方麵就是不一樣。


    看看這絲毫不要臉的模樣,真的是,厲害。


    設身處地,他們絕對做不到這種地步。


    幾人都是喝著小酒,既然李承乾不在,那他帶的酒,自然就到了他們手上。


    至於現在離晚上還早,所以幾人也不著急,有一搭沒一搭的瞅著,看有沒有什麽好戲看。


    不過,注定讓他們失望了,除了李承乾剛剛發生了一些插曲,這詩會就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總而言之,跟孔雀開屏露屁股差不多。


    一個個酸儒要麽在幾位夫子麵前混臉熟,要麽就是在那些世家小姐麵前裝逼,然後被打臉,真的是無趣之至。


    最終,他們一致認為,還是跟著太子殿下有好戲看,經過一番絲毫不激烈的討論,最後決定跟著太子學手藝。


    論太子殿下如何隱瞞身份,拿下大唐才女。


    對於幾個偷雞摸狗的家夥,李承乾絲毫沒有注意,反正時間還早,他也不急。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蘇酥對李承乾也是越來越好奇。


    這家夥,雖然一副暴發戶的既視感,卻語出驚人,每每一個見解,就讓她茅塞頓開。


    慢慢的聊起來,他愈發滿意起來,看向李承乾的目光,也變了又變。


    時間隨著倆人的扯犢子偷偷溜走,倆人的關係也近了不少。


    眼看著太陽落山,黑夜即將來臨,中秋詩會,也終於真正開始了。


    十位夫子一起站在了涼亭裏,依舊是千篇一律的題目,中秋節,不寫月亮,還能寫什麽呢?


    如往常一般,依舊是隻挑選前二十名。


    李承乾看了眼題目,就沒什麽興趣了,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蘇酥,無語的撇了撇嘴。


    沒看到嗎?人家都是直接就帶著詩來了,你還現場做,想什麽呢。


    剛把題目發下來,李承乾就已經確定了,這詩會,也不過是世家子弟揚名的過程罷了。


    一群人袖子裏都藏了詩,隻等題目出來,就可以拿出來。


    那些好一點的,則是早早背了下來,或者是早早想好了詩文,剛剛發了題目,便直接開始揮斥方遒。


    而像眼前這傻丫頭一樣,苦思冥想的,基本沒有。


    當然,更多的則是跟程懷默那幾個二流子似的,來湊熱鬧的。


    畢竟,他們都是官宦之家,不需要靠這玩意揚名立萬。


    果然,不出十分鍾,便有人裝模作樣的站了起來,吹了吹手裏仿佛還沒幹的油墨,洋洋得意的喝了口酒,讀了起來。


    “飲散誰身化。”


    “唯應富與權。”


    “光榮多沈醉。”


    “縹緲渡頭船。”


    “妙極妙極!崔兄果然文采非凡,此詩,通篇沒有一個月字,卻字字與月有關,真乃佳作啊!”


    “崔兄高明,小弟甘拜下風!”


    “崔兄大才,此詩極佳,應該足以擠進前二十之列了……”


    ………


    一首詩剛讀完,身後幾個跟班就已經開始拍起馬屁來了,仿佛已經拿了第一似的。


    那崔姓書生趾高氣揚的擺了擺手:“諸位抬愛了,這詩,不過隨手罷了,難等大雅之堂!繆讚了,繆讚了!”


    雖然說的謙虛,不過,滿臉的得瑟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


    “這是穎川崔氏的旁係,崔生,此人據說文采極佳,身為旁係,在崔家也是有些地位的!”


    見李承乾搖頭,蘇酥在旁邊給他介紹了起來。


    “崔生?這名字起的,八成是沒有孩子吧!”李承乾有些好笑的打趣起來。


    “這個……就不知了……”


    蘇酥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跟孩子有什麽關係呢?


    想著想著,突然臉色一紅,幽怨的都啐了他一口,這李家郎君,真是什麽話都說。


    崔生剛剛念完,仿佛發起了衝鋒的號角,一個個都開始念了起來。


    “秋來月色照秋蟾……”


    “月上涼天倚碧虛……”


    “卻是文章雙闕下,不知何處是天梯……”


    剛開始還行,正兒八經的拽文,漸漸的,李承乾臉都有些躊躇。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什麽月亮彎彎照我還………”


    “還有月亮月亮你真圓……”


    “月亮啊你真惹人煩……”


    總之,五花八門,各色各樣,聽的李承乾滿臉黑線。


    這詩會,竟然能舉辦這麽多年,真的是,苦了他們了。


    “鏡水清霜冷似冰,


    月華氣上世無雙。


    不知月下臨窗戶,


    況是秋光滿鏡窗。”


    正無聊,一個聲音由遠而近,慢慢到了李承乾身邊。


    “這位仁兄,也不知道是怎麽混進來的,不過,既然是詩會,不知可否做上一首,讓諸位夫子品鑒一二啊?”


    聽到這一看就是找茬的聲音,李承乾略帶不滿的抬起了頭。


    “哎呀呀,這不是剛剛的屁股落地兄嗎?這是來幹什麽了?你看看你,這屁股後麵,還有一塊泥呢,也不擦幹淨!”


    一看到來人,他笑了,裝作熱切的迎了上去,作勢還要幫他拍拍屁股。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那人臉色一冷,自己朝屁股使勁的拍了拍。


    李承乾看著又有人過來了,話鋒一轉,故作不解的大聲喊道:“這家夥有病吧,沒事打自己屁股幹什麽?”


    “對啊,他沒事打屁股幹什麽?不會真有病吧!”


    其他人也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退了兩步。


    聽說怪病會傳染,安全第一。


    “我沒病!我隻是拍拍身上的灰塵!”那家夥便秘一般的嚎叫起來,發現根本沒人聽他解釋,他徹底懶得搭理他們了。


    直接不滿的瞪著李承乾,氣勢洶洶道:“你可敢跟我比一場!”


    “比一場?不行不行,我可不跟你比。”李承乾故作驚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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