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遠的房間,夜七郎退後兩步,柳葉飛刀握於手中,威脅的看著顫顫發抖的風遠。


    “今晚發生的事,不許傳出去,尤其是對老大,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你要是不想變成太監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管住口!聽明白了沒!”夜七郎恐嚇道。


    言罷,她擔心威懾力不夠,柳葉飛刀作勢往風遠胯下一插,嚇的風遠雙腿抖動如篩。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風遠忙不迭的迴答道,冰冷的柳葉飛刀貼在他的大腿邊,他一動不敢動,唯恐一個不慎之下,被夜七郎順手淨了身,他可是風家的獨苗,萬一斷了根,那風家就絕後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說什麽,他也得保住自己的命根子。


    沒辦法,他又打不過夜七郎,葉小楓還沒答應收他為徒,更沒有交給他幾手功夫,他這些日子雖然比以往勤勉了許多,卻也沒有太大的突破,依舊是五品武境。


    麵對夜七郎的恐嚇,他理所當然的屈服了。


    人要識大體,該慫的時候,必須慫。


    “算你識相。”夜七郎滿意的點點頭,將柳葉飛刀藏迴袖子裏。


    嘭!


    葉小楓一把推開房門,鬱悶的走了進來,本以為可以教訓一下徐柔,結果司馬青山和周海棠一陣胡扯,搞的都成了他的不是,雖然明知道對方在偏袒徐柔,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的屋子房頂塌了,他自己轟出了一個大窟窿,現在這個時候,又沒有別的地方住。


    他便隻能來風遠的房間借宿一晚,然而,當他走進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他抬眸一看,卻見夜七郎與風遠麵麵相覷,隨後共同看向他,貌似,他來的不是時候。


    “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幹嘛?”


    “我們……”夜七郎啞然,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借口。


    “我們閑的沒事,就隨便聊會兒天,怎麽了?師父,打擾到你了?”風遠眼珠子一轉,胡糾道。


    他可不想事情敗露,然後讓夜七郎一刀斷了他的命根子,辦法都是逼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的腦子格外靈光。


    “對對對,我們隨便聊會兒天,沒別的事。”夜七郎連忙附和道,看葉小楓的臉色,徐柔應該沒有出賣她,葉小楓肯定還不知道她也去扒房的事情,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


    “行,那你們聊吧。”


    在夜七郎與風遠震驚的目光中,葉小楓相信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師父他信了?”風遠不敢置信道。


    這是得有多頭腦簡單,才會相信這麽荒唐的理由。


    “應該吧,老大他,向來比較天真。”夜七郎倒是很坦然,並不覺得葉小楓在詐他們。


    按照葉小楓性子,要是知道兩人在說謊的話,肯定是當麵拆穿他們的謊言,然後狠狠的教訓兩人一頓,絕不會如此平靜的退出去,既然退了出去,那就說明葉小楓信了。


    有時候,葉小楓的頭腦,簡單到令人費解。


    吱呀!


    葉小楓又一次推開門,這一次,他沒有進門,站在門口望著裏麵,平靜道:“既然你們兩個這麽有話聊,那不妨多聊一會兒,我屋頂塌了,房間睡不了,就去小七你的房間睡一晚,你們的話,兩個人將就一下,聊著聊著天就亮了。”


    “就這樣,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老大!”夜七郎大唿出聲挽留道。


    嘭!


    一道無情的關門聲,阻絕了他的目光,葉小楓頭都不迴的走了,徑自走向夜七郎的房間。


    一個人,一張床,多舒服,幹嘛要跟風遠擠在一起?


    夜七郎默默的收迴剛才伸出的手掌,她居然覺得葉小楓頭腦簡單,真是腦子壞了。


    自家老大,分明就是一肚子壞水!


    “現在怎麽辦?”風遠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能怎麽辦?你是個大男人,出去凍一晚上,不會有事的,你總不能讓我一個女孩子出去挨凍吧!知道你是個好人,肯定舍不得這麽做,快點出去吧,我困了。”夜七郎無賴的往床上一坐。


    既然老大占了她的房間,那她用同樣的方法占了風遠的房間便是了,誰讓風遠打不過她。


    “這可是我的房間!”風遠氣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打不過夜七郎,早就把夜七郎扔出去了。


    他才不想要這莫名其妙的好人卡。


    “從現在開始,這是我的房間了。”


    夜七郎一本正經道,隨後,她又抽出了那柄亮閃閃的柳葉飛刀,拿在手裏把玩。


    “我其實不介意你跟我在一個房間睡,就是不知道,它介意不介意,它介意的話,我管不住。”


    咳!


    怒火衝心的風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恨不能暴揍夜七郎一頓,然而,他隻是掙紮了一瞬,便逆來順受的接受了悲催的命運。


    如果說在他的頭腦裏,有一個小人在喊著反抗,那便有一萬個小人跪在地上投降。


    很快,那一個小人就被他踢出了腦袋,向來慫的明目張膽的風遠,選擇一如既往的慫下去。


    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這不能說是慫,應該說是識時務。


    “算你狠!”風遠強裝鎮定的指著夜七郎,從牙縫裏擠出來三個字,隨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記得關門。”夜七郎笑容滿麵,小手擺了擺,善意的提醒道。


    嘭!


    房門緊緊的關上,巨大的勁力讓整個屋子為之一顫,夜七郎無所謂的躺下去,喃喃了一句。


    “還是床上舒服。”


    “欺人太甚!”風遠憤憤的戳了兩下拳頭,擊打在空氣之中,發出唿唿的聲響。


    “算了,還是先上個茅廁吧!剛才那一刀,差點嚇尿了本少爺。”風遠迴想起腿間的冰涼,整個人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用力甩了甩腦袋,捂著肚子尋向茅廁的方向。


    “風遠這家夥,鬼頭鬼腦的幹什麽?都怪這家夥,要不是他,我怎麽會被發現,更不會被師父和師娘罵,不行,等不到明天了,我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剛被訓完話的徐柔走出司馬青山夫婦的房間,正好撞到四處尋找的風遠,略一思量,便將一肚子氣撒在了風遠的身上。


    可歎悲催的風遠,莫名其妙的惹了一圈人。


    可謂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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