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實現什麽願望,我是願望女神。”瑟康·莎斯妮斯對著王浩華說道。


    王浩華狐疑地看著願望女神。


    “帶我離開這裏,去往平行世界。”王浩華不淡定道。


    一簇電子肌從上麵垂下,如同前兩次一樣,一道金屬門從一團電子肌中顯露出來。


    “進來吧。”瑟康·莎斯妮斯麵帶微笑地說。


    王浩華已失去分寸,竟不由自主地走進那門裏。


    成果現在腦海裏隻有杜萊優。他用肘子挪動靠近她身邊。


    成果想到很多鼓勵的話準備用來激勵杜萊優,像“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堅強點,總會過去的”、“哭出來吧,沒什麽大不了”之類的話。


    成果剛要開口,頓住了。這都什麽鼓勵人的話,怎麽可能理解到別人的痛苦。成果說不出口,這種假情假意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他沒有辦法幫助杜萊優,沒有任何辦法。


    能做的隻有一件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有我在。”成果忍住痛苦從背後抱住杜萊優。


    記憶雖能封存、掩埋,但終究不是洗去,會有直麵的那一天。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你會否慶幸並不是孤單一人。


    杜萊優聽到這句成果最初對自己說的話,清醒過來,轉身抱住成果。


    “你為什麽總是那麽遲。”杜萊優哭泣道。


    “有我在。”成果想不到其他話,隻能重複地說著這句話。


    杜萊優抹幹淨成果嘴上的鮮血,將要吻下去時,背部感到一陣涼意。


    “萊優,不不不……”


    杜萊優倒在成果懷裏。


    “疼死了,會長人呢?”李末把刀拔出說。


    “萊優,萊優……”成果不停叫喚懷中的杜萊優。


    “我還是很懷念那晚,那手感,還有萊優身上的那股芳香。成果,你知道嗎?當時萊優整個人都呆住,反倒把我嚇一跳。脫她衣服也完全沒有反應,啊~”李末抬著頭,似乎在迴想著什麽。


    “萊優,萊優。李末~”成果無能為力,隻能扯破喉嚨地喊著李末的名字。


    李末繞到成果背後,“放鬆點,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虐待人的殺人狂。噓~,很快就好,很好就不痛。噓~”


    “咚~”的一聲,成果看到李末倒在地上,頭部有一塊凹痕。


    成果以為是瑟康·莎斯妮斯所為,轉頭一看,“漁子霏。”


    “是我唷。”漁子霏盡量擠出笑容道。


    漁子霏手裏拿著一根彎曲變形的中空金屬管站在成果身後。


    成果看到漁子霏身上有明顯的燒傷痕跡,數不清的大大小小被熏黑的金屬片插在她的身上,一根較長的“l”型金屬長條貫穿她的右胸腔。成果不敢想象漁子霏到底經曆過什麽才來到這裏。心裏滿是愧疚,眼淚也隨之落下。


    漁子霏從背後抱住成果。那條金屬條突兀地出現在成果眼前。


    “魚子,你……對不起。”


    “為什麽拋棄我。”


    感情關係裏,有許多種複雜關係。無論哪種關係,如果不是為備孕所行的男女之事,請做好避孕措施。不要在不是所願的情況下禍害下一代。


    啼哭聲在一條窄巷子裏迴響。聲音沒有驚動兩邊民房的住戶。這時才淩晨五點鍾,大多數人都還在睡夢中。


    北風“唿唿唿”地刮著,隻有一個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臍帶還沒有剪斷的女嬰除了嚎啕大哭,她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她的臉凍得通紅,小手緊握著在空中揮舞。


    清潔街道的陳阿姨被這哭聲所驚擾,壯著膽子走進巷子裏一察看,驚唿道:“哎喲,誰把孩子丟在這。”


    她連忙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吵鬧聲驚動早起的老人們。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有人拿來衣服給女嬰蓋住,有人抱住女嬰哄她入睡。


    女嬰被送去醫院作檢查。橫街窄巷,大多都是租客,人員複雜、流動性大,也沒有監控攝像頭。雖然作為新聞被報道過,但那狠心的母親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女嬰在兒童福利院生活到四歲時被一對夫婦領養。


    小女孩不適應新的生活,內心有抵觸感。剛開始那對夫婦還溫聲細語地安撫,後來隻會動不動地拳腳相向。


    那對夫婦所在的地方對於計劃生育管理得並沒有那麽嚴格。那對夫婦很快就生下一個兒子。


    這似乎是有預謀般的一樣。


    照顧弟弟的任務全落在六歲的小女孩身上。那對夫婦,男的姓漁,女的姓李。給這名小女孩取名子霏。意思是潤澤非血緣關係的弟弟。


    子霏開始被迫適應這樣的生活。不做家務就要挨打,弟弟哭就沒有飯吃。她唯一的避難場所是學校。


    漁父總把好吃的留給弟弟。即使隻有子霏和漁父兩人在家吃飯,漁父也會把葷菜自個全吃完。漁父有一個習慣性動作,吃飯時用筷子把葷菜移到自己碗邊。子霏隻能小心翼翼地從那盤中夾走肉,還不敢夾多,否則漁父會麵露難色。


    李媽是一個脾氣容易被點爆的人。每次李媽和漁父吵架的時候,子霏都會嚇得不敢動彈。李媽看見像塊石頭一樣的子霏都會罵道:整天像尊佛像一樣,什麽都不會做。李媽的喜怒無常讓子霏猜不透,她膽戰心驚不敢動,害怕隻要動一下就要挨打。


    弟弟潛移默化地受到父母的影響,也開始對子霏打罵起來。


    子霏想不明白老師教的一首歌《世上隻有媽媽好》,李媽到底好在哪裏?


    初二時,子霏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是領養的。她有些釋懷,釋懷過後有些憤怒。這說明親生父母不比養父母好到哪裏去。


    沒有認同感,沒有家庭溫暖感。子霏開始開始抑鬱起來。


    在春遊時,她碰到一見鍾情的人。在雨中抬頭看見他時,就已經心動。要問理由,是感覺。一眼定情的感覺。


    高中時,子霏發現弟弟時常會偷窺自己洗澡。她對這個家的厭惡感已經上升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她決心要逃離,隻有上到大學才能逃離這個家。


    小時候的學習沒有好好培養,即使長大後再努力,也隻是捉襟見肘。子霏傾盡全力,總算是考進了一本。


    作為村裏的大學生,區領導特意發放一筆助學金,鼓勵這些大學生學成後迴鄉建設。在官場打拚多年的區領導似乎是看穿了漁父李媽的小算盤,強調或者說警告這是上大學的費用,不能挪用於其他地方。


    漁子霏靠著這筆助學金順利地踏入夢寐以求的大學生活。


    她看見了當初那男生,那一見鍾情的人。他的名字叫成果,和自己一個班。這種命運般的邂逅讓子霏措手不及。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成果似乎忘記曾見過自己的事情。也不奇怪,當初也隻是一麵之緣而已。


    成果時常孤身一人,不交朋友,不參加班裏組織的活動,沒有加入社團活動。常做的事是外出做兼職和圖書館看書。


    子霏好幾次想上前搭話,但是成果總是散發出“別靠近我”這樣的信息。


    直到一次看見他和自己宿舍的杜萊優兩人說笑著從圖書館迴來。子霏才明白,成果並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樣。


    子霏看著杜萊優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可能是妒忌她和成果走得太近,把她當成情敵了。


    子霏終於在大一下半學期和成果說上話。交談過後才知道在他那陰鬱的外表下竟有如此熾烈的心。雖然他的成績一塌糊塗,但子霏相信,他是能給自己溫暖的人。前提是他的心在自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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