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一間牛肉麵麵館,這是馬曉蘭介紹的,說是便宜又好吃。


    成果看看餐牌上的價錢也覺得價錢實惠。一碗牛肉麵才六塊錢。加一個煎雞蛋一塊,醬香餅四塊。


    他們點了五碗牛肉麵,三個煎雞蛋另加兩個醬香餅。


    成果看著碗裏的大塊牛肉,原以為牛肉麵隻是一個綽號,通常能給你幾個小肉沫或者幾塊牛肉薄片就偷笑了,哪承想還有這麽實惠和實在的。


    “怎麽樣,沒介紹錯吧。”馬曉蘭得意洋洋地說道。


    成果嘴硬道:“還行吧。馬馬虎虎。”


    “你們吃得完嗎。吃不完的往老師碗裏夾一點過去。”馬曉蘭對著三個孩子說。


    成果看著這成人分量的牛肉麵也沒說什麽。孩子們把麵往他碗裏夾,成果就把牛肉往孩子們碗裏夾去。


    一輪分食過後,大家都大快朵頤起來。


    馬曉蘭看見成果碗裏隻有麵,心疼地想把自己碗裏的牛肉往他碗裏夾去,沒想到將要行動之時,他的筷子就先行一步伸了過來。


    “嘻嘻。”


    馬曉蘭看著他一臉壞笑的樣子,竟蒙圈了。等他的筷子第二次伸過來時才反應過來,趕緊用筷子把他已夾到的肉搶迴來。


    “你吃那麽多容易胖。”成果說完把牛肉搶到手,迅速往嘴裏送去。


    馬曉蘭看著他一臉陶醉的樣子,既無奈又好笑,暗道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美食安安穩穩地沉落於肚子後,五人心滿意足地走出店外。


    “還要買什麽?”馬曉蘭問道。


    “趙嘉欣的爸爸是在鎮裏住的院吧。離這裏遠嗎。”成果說。


    “挺近的,怎麽了。”馬曉蘭說。


    “買點東西去看看吧。畢竟是班級裏的一員,我作為班主任有義務去了解學生們的狀況。”成果說。


    馬曉蘭看不出他的責任感還挺強,不過他一時像個小孩子一樣調皮一時又像個責任感很重的男人一般,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去前麵那個超市裏買吧。”馬曉蘭指著前方說。


    “好,走吧。走吧,孩子們。”


    成果買了一箱牛奶和幾斤蘋果就和他們幾個步行去到鎮醫院裏。


    說是鎮醫院,其實規模也就市裏衛生院水平。光學病理分析這些還是有的,不過開刀的條件有明顯的局限性。雖然條件不算太好,但來來往來的人還是挺多的。


    院前大院停滿車輛,穿著病號服的人們熙熙攘攘。大多數人的手裏都拿著紙質材料。有的神情暗淡,有的一臉平靜。


    成果剛進大院就能聞到這股熟悉的碘酒味道。有種說不出的寒涼感直透進骨,把眼前的景色抹上一層冰冷的淡藍色。世界上竟有一種味道能讓人離開後無論經過多少年都能迴想起來,這種不安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成果感到手腳冰涼,或許是因為空調的原因。


    馬曉蘭和三個孩子都不知道趙嘉欣的爸爸在哪個病房,隻知道是腎髒的原因住的院。


    五人在住院區裏搜索著趙嘉欣的身影。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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