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師父說過幻珠有驅邪褪妖的作用,這樣,莫不是有妖魔來了?可是這裏是雲山啊!尋常妖魔怎麽可能進的來?


    正在風童想的瞬息,幻珠的光芒越漲越大,大的風童隻能用手遮住眼睛。


    “喂喂!幹什麽呢!小爺出來了有這麽可怕嗎?!”尚伏精魂在床上彈跳著吼道。


    風童忍不住想“嘁”一聲了,睜開眼果然看見一團白色光暈,低頭看脖子上的幻珠恢複如前。


    風童玩弄之心起來了,一把抓住白色光暈,就對著它戳戳戳。


    “喂喂喂!幹什麽?幹什麽啊!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快停下……”


    尚伏不知被戳到了哪根筋,扭來扭去哈哈大笑,好在這院子隔音效果不錯,不會傳到外麵去。


    “大膽!你竟敢這樣對待梵央神君!你……”


    尚伏從笑聲中氣勢洶洶的憋出這句。


    “梵央?”風童停了手,怎麽突然多了個名字啊?她若有所思的望著它。


    “哼哼,怎麽樣,被小爺我嚇怕了吧!”尚伏精魂得意洋洋的說道。


    小青一聽就翹起尾巴要來蜇它,然而毒針隱沒於白光,卻毫無著力點。


    “笨蛋欽原,連自己的技能隻能對付實體都不知道了麽!哼,我神獸界怎麽會有你這等廢物!”尚伏絲毫不留情麵的斥責。


    然而高興了還沒一秒,它就被人提起來,那股熟悉的癢癢感又穿透全身。


    “你想多了,我是覺得這個名字太娘裏娘氣了!”風童麵目表情的繼續戳戳戳。


    “好了好了,停手,停手!你不想知道觀命鏡的事嗎?”梵央終於敗下陣求饒。


    “哦,還會威脅人啊?不停!”風童麵無表情繼續戳戳,小青在一旁看了笑的打滾。


    “嗚嗚嗚,求你了,求求你……”梵央太委屈了。


    “那還說不說?”風童逼問。


    “說說說……”梵央總算逃離了魔爪。


    “咳咳,本神君名梵央,對於觀命鏡呢,知道得不是太多……”梵央有心擺架子,慢悠悠的說。


    “嗯?”風童一記眼刀甩過去,駭得梵央不要不要的。


    “但是知道的也不少!”梵央立馬補充。


    風童沒骨頭一樣轟的倒下,柔軟的被褥讓她感覺有種別樣的安全感,調整好睡姿,她示意他可以開口說了。


    梵央光暈在床上狠狠的彈了兩下,力量太小對床上的人來說猶若無物。


    “我不是說了我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麽?但呆在幻珠中這兩天,我也能吐納一些天地靈氣,所以不知怎麽的,我似乎想起一些事了,這觀命鏡便是其中之一。”梵央慢吞吞的說。


    不知道它的三頭怎麽化作精魂後就隻剩下一頭了?風童突然想問,但還是催著它先把觀命鏡的事說完。


    “真是心急的女人!”梵央指責道,唉,要不是他們尚伏一族是天生的重情重義,守規知禮。它才不會告訴她呢。


    梵央自動忽略了當初是誰,求著風童帶它出去了。


    “觀命鏡我記得的也不是很多,但知道是件很厲害的寶物。”梵央鄭重其事的說道,聲音顯得縹緲而神聖。


    “我都知道啊……”風童簡直想給它一個枕頭砸過去了,觀命鏡是件寶物這件事誰不知道啊?她師父還說過有穿越時空的作用呢!


    “別急嘛,觀命鏡是上古女媧娘娘捏土造人後,又用剩餘的泥土捏了鏡身,滴了猛獸睚眥的精血在其上,此鏡本是娘娘的梳妝鏡,娘娘又常從鏡中觀看她捏的小人的生活。若有不妥當的地方,娘娘便出手糾正。”


    “後來三皇隕落,天地崩壞,蠻獸異族紛紛崛起。這通曉人世的觀命鏡就到了天庭手裏,又另設觀命使一職來繼續女媧娘娘曾做的事情……”


    梵央迴憶起過往,聲音裏滿是追憶思念。


    “我娘親便是上一任司命啊!”風童打斷他。


    “是,風童小妞你的娘親曾是過去司命,你就不想知道你娘為什麽會傷重至此?就不想去往過去未來見見世麵?”梵央猛地竄進風童麵前,瑩白光芒照耀少女眼神清亮,散發垂肩。


    “不想!”幹淨利落的迴答。


    風童一把推開梵央,把腦袋縮進被窩裏。


    梵央怒了,小爺我這麽費力的講解,你居然敢毫無興趣?


    瑩白光暈蹦跳到床邊,使勁從壓緊的被子縫裏鑽了進去,“為什麽?”


    風童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團光暈,蓋了一會兒被子她又覺得悶熱了。


    “第一,我娘親傷重是因為懷了我,照顧我。第二,你都說是寶物了,穿越時空是那麽簡單的事?肯定有些很厲害的限製吧?比如去了就會有性命危險之類的吧?第三,你個尚伏小鳥會這麽好心的告訴我這些?是不是在策劃些什麽啊?!”


    風童說著就兩指一提把梵央扔出了被窩,自己也探出頭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


    “就是,就是!你以為我姐姐是笨蛋啊!”小青也十分氣憤道,不過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呢?


    梵央心頭一驚又是一痛,連風童用“尚伏小鳥”這樣不敬的詞匯,他也沒來的計較。


    驚的是風童居然一聽就聽出貓膩來了,痛的是她想這麽明白,肯定騙不了她用觀命鏡來幫它去看失憶的真相了。


    是的,它自從出了山河社稷圖便隱隱的想起什麽,不過在她墟鼎中時它沉睡的時間更多,等到它發現寄居在幻珠中可以吸納靈氣時,它又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


    聽風童小妞和他的對話知道,他就是她師父離尋,雲山新司命了。


    梵央也不知道為何一聽他是司命,它心裏便自覺的加上了個“新”字,難道自己還認識上一任司命不成?


    在山河社稷圖裏時,它也偶然見過離尋前來采藥,因為圖中靈氣盎然,除了滋養它們這些生生死死的靈獸外,各種煉丹的靈花靈草也被種植其中。


    它對於這些外來人士沒有好感,隻知道比自己修為低便可以殺死,比自己修為高的便繞著走。


    可是它看不透離尋的實力,它曾經咆哮靠近就被他扔個小石子給打歪,它也看見離尋被最低級的小青花蛇咬了中毒也不管不顧。


    梵央腦袋不是很靈光,但對於離尋卻有種天然的敬畏,對,是敬畏而不是恐懼。


    它放棄打他的主意後,離尋也不再管它,偶爾一人一鳥在林間碰見了,離尋便漠然的走開既不殺它也不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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