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心說,他早就知道佩妮才不會那麽簡單就原諒,她當初可是二話不說就因為他的話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的,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當初他說錯了什麽。羅齊爾這個白癡自己送上門來討打還想占到便宜麽?他心中並不可憐羅齊爾,全因羅齊爾一開始就在眾人中孤立中傷他,現在佩妮當眾教訓這小子真是令他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滿足感,有時候佩妮這種性格還是不錯的。


    霍琦女士氣得直哆嗦:“斯萊特林,扣一百分!”


    這兇狠的扣分讓斯萊特林們俱是一呆,這才開學多少時間呢,而且是負一百,這會令斯萊特林學院大大落後於其它學院,在場的人呆呆地看向依然毫不在意的佩妮,她甚至微笑著向霍琦女士微微欠了欠身,但誰都不敢去責怪她,深怕會變成第二個羅齊爾。


    霍琦女士簡直是無話可說:“你的事情,我會通報你的院長,他會給你相應的處罰。”說完,霍琦女士讓其他人不得再飛行,直到她迴來,她則帶著羅齊爾趕去校醫院。


    等霍琦女士走遠,場上漸漸地有了說話聲,人們慢慢散開。


    小天狼星和詹姆都沒有走開,他看向其他斯萊特林的方向,語氣嘲諷:“他們很怕你。”


    “畏懼是好事,這樣他們做事前就會好好考慮,別做出白癡的舉動——惹不該惹的人。”佩妮同樣嘲諷地瞥了眼正站在稍遠位置的小萊斯特蘭奇等三人。


    小萊斯特蘭奇眼睛不時會瞟向佩妮的方向,看到她挑釁和警告的目光,他在這樣的目光下沒有堅持多久即刻移開視線,另一個跟班埃弗裏被佩妮的目光嚇到也是飛快地低頭,菲婭小姑娘更是恐懼得躲到了小萊斯特蘭奇背後不敢看一眼佩妮。


    小天狼星為了她的迴答歡快地笑起來:“伊萬斯,你真是太讓我敬佩了。”


    詹姆甩開心中那股怪異的不和諧感,同樣笑著說:“你應該來格蘭芬多。”


    “我還有事情要辦。”佩妮忽然沉下臉,如此突兀地轉換表情讓她幾人都有些吃驚。


    “什麽事?”斯內普問,佩妮瞥了他一眼,沒有迴答,隻是麵向高高矗立的霍格沃茨城堡挺直地站立,微風拂動她的衣擺,在他們這些人的包圍中依然顯得孤獨而倔強。


    幾個男孩麵麵相覷,暗自猜測她到底有什麽事情必須留在斯萊特林?詹姆是覺得分院難道不是分院帽來分配的?他是戴上分院帽就立刻被分去格蘭芬多的。小天狼星則想到了佩妮和他一樣是自己選擇的學院,因為輪到佩妮分院的時候分院帽停頓了很久,不過她一定要去斯萊特林是有什麽特別的目的?難道不是因為家族的要求?


    斯內普比詹姆和小天狼星想得更深入些,他知道佩妮沒有巫師血統,卻不知什麽原因進入了斯萊特林,她如果真的另有目的,會有什麽目的呢?但他實在想不出佩妮的想法,他的魔力也沒有佩妮的強大,除非他能有讓她說實話的魔藥……或許這就是鄧布利多先生讓他多看著些佩妮的原因?


    沒有等到下課,霍琦女士又大步走來,可能她是運動員的關係,總有種風風火火的感覺。她的到來讓學生們都止住說話,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霍琦女士直直走到佩妮麵前:“鄧布利多讓你去他的辦公室,口令是蜂蜜檸檬茶。”


    佩妮點點頭:“謝謝,女士。”


    “校長找你?明明是那個傻瓜先撞你。”斯內普忍不住說。


    詹姆點點頭:“鄧布利多先生不能怪你,如果需要證人,我可以幫你作證。”


    小天狼星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正等著你。”霍琦女士再次提醒,她現在對於佩妮對同院的學生下此狠手依然很生氣,語氣嚴厲。


    “明白了,霍琦女士。”佩妮不跟她爭辯地稍稍躬身行了個禮,霍琦女士目送佩妮離開的身影微微怔愣,如果除開她對待羅齊爾的殘忍,光看現在的表現誰都不會將剛才那個冷酷的人聯想到一起,這是多麽矛盾的一個人?


    佩妮進了城堡才想到她不知道校長室的具體位置,霍琦女士並未跟她說明也沒有帶她去,佩妮懶得再迴去問,這時候,學生們還在上課,城堡裏安靜得很,佩妮想了想,最後去問懸掛在霍格沃茨牆壁上的畫像,裏麵的人物都有自我意識,一代代地在學校裏流傳,他們應該最熟悉學校的路線,除了畫像就是幽靈了,不過幽靈必須得正好撞上他們在附近遊蕩才行。


    最後在畫像們的指引下,佩妮找到了校長室。


    校長室位於學校的最上層,隻有一條長長的走廊,然後有一尊巨大醜陋的石頭雕刻成的野獸蹲坐在門口,佩妮對著石像獸說出了口令,石像跳到一旁露出了後麵的樓梯,那是旋轉著的樓梯踏上去就被送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敲了敲門,幾乎是立刻,門後傳來鄧布利多沉靜的聲音:“進來。”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充滿了各種奇怪的會動的小東西,佩妮進去後不可避免地也打量了一下周圍,門在她背後關上後背後傳來的窸窣的聲音讓她猛地扭頭,隻見在門旁邊的棲枝上有一隻全身紅色羽毛的大鳥正在用喙整理著身上的羽毛,濕漉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接著整理羽毛。


    “它是福克斯,是一隻鳳凰,現在正是它最美的時候。”鄧布利多的聲音喚迴了正打量福克斯猜測這是隻什麽鳥的佩妮,她迴頭瞥了一眼鄧布利多:“你找我?”她說話很不客氣。


    鄧布利多對於佩妮的態度不以為意,第一次見麵就敢對他使用魔力驅趕的孩子他不認為她會因為進了學校就對他馬上改變態度,而且佩妮對他的不客氣讓他更覺得親切了些。


    “我聽說你在飛行課上被人撞下了飛天掃帚,有沒有受傷?”


    佩妮暗自在心中戒備,他是打算跟她算帳了,要給她處罰或者是要教訓她了,語氣挑釁地迴答:“你應該去關心撞我的人。”


    鄧布利多卻挑了下眉,語氣平淡:“羅齊爾先生,我自然會去找他談……啊,過來些吧,我的孩子,要不要來點糖?”說著他指了指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個大玻璃瓶,裏麵裝滿了黑色的糖塊。


    佩妮瞪著那些糖塊,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臉皮,她還記得這些正是鄧布利多去家裏勸她來霍格沃茨讀書時拿出來的糖,像蟑螂一樣會動會爬行的糖,打死她都不碰這種怪東西。


    “不要嗎?其實挺好玩的。”鄧布利多對於佩妮不喜歡他的糖有些失望,佩妮走近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隻聽鄧布利多接下去說,“我還聽說,你交到了朋友,這很好,不過佩妮,你應該好好維護一下斯萊特林的關係,畢竟將來的七年時間你都要在其中渡過,他們都是你的同學,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要弄得變成敵人……人需要同伴,一個人太孤獨了,你應該多交點朋友,學校生活就不會那麽無聊了。”


    佩妮聽著他的喋喋不休,心裏直犯嘀咕:聽說,聽說,倒是聽說了很多,都是誰那麽大嘴巴跟這老頭說的?需不需要把她早上吃了什麽東西都一一報告?


    “一個太過堅硬的東西很容易被當成目標最後被眾人折斷,某些時候需要妥協,世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能妥協的人或事,關鍵隻在於忍耐。”


    佩妮一愣,立刻聯想他是不是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麽,很快就有種被戳穿了內心的狼狽與惱火:“我為什麽要忍耐?難道別人打上門了我還要滿臉堆笑地歡迎他們來打我?”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以為自己是什麽?說得真簡單,“忍耐?如果我到處宣揚你是個偽善家表麵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你倒是給我忍忍看!”佩妮尖刻地說。


    鄧布利多靜靜地望著她,等她說完,他笑了笑,藍色的眼睛裏並沒有責怪與生氣:“你是這樣看我的嗎?太可惜了,我無法阻止你的想法也不能阻止你去怎麽做,一個人不可能做到每一個人喜歡,我就是我,不會因此而改變。”


    “……你隻是說說罷了。”佩妮的氣勢慢慢平息,她並不是不懂事的小孩,鄧布利多說的道理她都懂,特別是他說的忍耐,當初她決定來霍格沃茨讀書,學習巫師的知識都是為了將來的複仇,那時候她也是決定忍耐的,可是那些人前來找麻煩的時候,她真的忍耐不住也不想忍耐,他們都可能是折磨她一家的食死徒的高級成員,“我做不到那麽寬大,我也說過,隻要沒人惹我我就不會先去招惹別人。”


    鄧布利多看著佩妮不願妥協的神情,最終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你這倔強的脾氣也該改改了,不然以後會很吃虧。”


    “我就是我,不會因此而改變!”佩妮用他的話迴敬他。


    作者有話要說:老鄧其實對佩妮很偏心,所以他並未對佩妮說些什麽,就算她對羅齊爾的報複他也隻是輕輕地帶過,並沒有直接批評她,而且他說的這些話對於佩妮將來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些,佩妮就將成為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因為一名領導者不會所有人都說好,但心理承受力一定要好,不然永遠無法成功。


    忽然發覺,老鄧似乎在教她如何學習小湯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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