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歐陽一語是不是被問青天玷汙了,那個該死的問青天,那個歐陽一語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長著一副男兒的麵孔,就算是清秀,也定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主動追求她,她還不願依了我,哼,這倆人,都該死!”曾賢誌進了帳篷便破口大罵,曾鈺銘雖然疼愛這個孫子,但這幾句也讓曾鈺銘臉色陰沉下來。


    都是他一味的溺愛自己的孫子,這曾賢誌才這番沒有心機和城府,曾鈺銘本以為靠著自己的能力,能保護曾賢誌衣食無憂且逍遙自在,後來才發現自己的孫子竟然囂張跋扈毫無心機,給自己惹了許多的麻煩,但曾鈺銘仍然不願責怪與他。


    曾賢誌又是破口大罵半天,最後是罵的口渴了,坐了下來倒著茶水喝了起來。曾賢誌因為氣憤,臉色漲得通紅。


    見曾賢誌消停了下來,曾鈺銘才想著提醒曾賢誌幾句,這曾賢誌雖然狂躁,但自己的話他還是極為重視的。


    “賢誌,這問青天你以後一定要少與其發生衝突。”曾鈺銘說道。


    “爺爺。”曾賢誌看著曾鈺銘,臉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要再說了,聽我的便是,至於那歐陽一語。”曾鈺銘摸著下巴,這歐陽一語原本在這計劃之中,但若是和那問青天有了關係,曾鈺銘還真不好明著暗著出手,也隻得思量起來。


    曾鈺銘想著那來信之人的話,又想著本拳山莊的財產,最終曾鈺銘輕歎一聲,這本拳山莊的財產再多,也隻是身外之物,而如今自己連命都快保不住了,若是不按著來信之人的指示,自己以後定然是會有滅門之災。


    “賢誌,那歐陽一語還是要長接觸,至於之後的事,便由我給你安排,嗯...倒也不用那麽麻煩。”曾鈺銘說著,想著歐陽一語求自己的事,若是讓那歐陽一語暗中動手腳,自己以那歐陽一語的請求相威脅,不知道這歐陽一語是否能同意,若是失敗了,那問青天知道了自己要殺他的心思,定然不會放了自己,但目前,也不是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嗎?


    曾鈺銘咬了咬牙,開口說道:“賢誌,去把那歐陽一語叫來。”


    曾賢誌一喜,難不成爺爺要親自為自己出氣,曾賢誌立刻跑出帳篷,也不和曾鈺銘說什麽,快速朝著歐陽一語的帳篷跑去。


    此時歐陽一語正在迴帳篷的路上,張倩和歐陽一語離帳篷有著不遠的距離,曾賢誌正想著自己爺爺會怎麽幫自己為難歐陽一語,也沒來得及四處張望,便直衝衝的闖進帳篷,就連那本拳山莊的弟子都沒攔得住他。


    那曾賢誌急衝衝的衝進帳篷,倒是讓張倩和歐陽一語倆人有些不知所措,張倩看了看帳篷,開口說道:“歐陽姐姐,這該如何是好?這曾賢誌今日是發心瘋了嗎?這般闖進你的帳篷,定然是來者不善啊。”


    歐陽一語雖然此時眼眶還是微紅,但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就算是災又如何,我不也是躲不過去嗎?”


    張倩聽著歐陽一語這般說,心裏也是為歐陽一語感覺不平,歐陽一語卻是淡淡一笑,朝著帳篷走去。


    “什麽?歐陽一語還沒迴來,這個賤婦!”曾賢誌在帳篷裏破口大罵,身邊的兩個本拳山莊的弟子臉色不善,但礙於這曾賢誌是那曾鈺銘的孫子,自己隻是普通的山莊弟子,心裏總是不爽至極,也隻得捏著鼻子聽著曾賢誌罵娘。


    張倩倆人到了帳篷外,聽著曾賢誌的罵聲,張倩一驚,反而是歐陽一語比較坦蕩,打開帳篷便走了進去。


    “哼,你迴來了?”曾賢誌看著歐陽一語,見她眼眶微紅,腦子裏那齷齪不堪的事情便湧出,曾賢誌這個怨恨,怨恨這歐陽一語不肯從了自己,怨恨歐陽一語寧願從了問青天也不願正眼看自己。


    歐陽一語對著曾賢誌身邊的兩名弟子淡淡的說道:“你們下去吧。”


    兩名弟子微微拱手,看了曾賢誌一眼,有些不放心,但還是慢慢的走出了帳篷。


    “曾公子有何事?”歐陽一語淡淡的說道。


    “好說,好說。”曾賢誌見歐陽一語臉色平淡,怒氣更甚,開口說道:“聽說歐陽妹子竟然有了歡喜的事,兄長為你高興,怎麽,這初為人婦的滋味,舒服嗎?”


    張倩聽曾賢誌語言不堪入耳,隨即便冷聲道:“曾賢誌,你瞎說什麽!”


    曾賢誌冷西的道:“嗬~還有一個妓女,嘖嘖嘖,那問青天還真是不挑食啊,一下把你這倆賤貨辦了,這問青天還真有意思,有意思啊!”


    張倩臉被氣的通紅,歐陽一語卻是臉色平淡,淡淡的說道:“若是沒有別的事,那曾公子便請迴吧。”


    曾賢誌冷哼一聲道:“別的事,自然有,武林盟盟主叫你,讓我來通告你一聲,估計你這會是完蛋了。”


    “武林盟盟主?是誰?”張倩開口問道。


    “自然是我的爺爺曾鈺銘。”曾賢誌道。


    “呸!”張倩不客氣的吐了口唾沫。


    曾賢誌則是冷聲道:“你一個妓女,和你說這多幹什麽,嘿嘿,今晚公子正好沒人陪,今晚來找我,我給你十兩銀子,怎樣?不,公子我給你一百兩。”


    “你!”張倩大怒,便要上前去扇曾賢誌,卻被歐陽一語拉住了。


    歐陽一語臉色也不好,聽到曾賢誌說武林盟盟主,歐陽一語便有些心虛了,自己還有求於他的爺爺,自己若是這般對付曾賢誌,定然會惹得曾鈺銘的不滿,這可如何是好?


    曾賢誌見臉色原本平淡的歐陽一語也變了臉,這才心滿意足的慢慢朝著帳篷外走去。


    歐陽一語看著曾賢誌,轉頭對著張倩說道:“妹妹,你便留在帳篷裏吧,我自己去就行。”


    張倩拉著歐陽一語,幾度欲開口,卻始終沒說出半個字。


    歐陽一語知道,張倩想要幫自己,但奈何張倩既沒有身份也沒有功夫,歐陽一語拍了拍張倩拉著自己的手,對著張倩笑了一下,便朝著帳篷外走去。


    歐陽一語跟在曾賢誌的身後,一路上倆人沒有說話,隻是那曾賢誌時常迴頭冷笑,倒惹得歐陽一語頗不自然。


    倆人來到曾鈺銘的帳篷外,曾賢誌笑著微微躬身,做出‘請’的樣子,笑著說道:“歐陽妹子,請進吧。”


    歐陽一語抿了抿嘴唇,若是進了這帳篷,定然是有自己難想象且定然是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都到了這裏,不進去也不行了,歐陽一語便推開帳篷的門,緩緩走了進去。


    “歐陽侄女來了,快快請坐。”曾鈺銘此時正喝著茶,見歐陽一語進了帳篷,急忙起身迎接。


    曾鈺銘的這一番行為倒是讓歐陽一語和曾賢誌看不明白了,歐陽一語點頭坐在椅子上,曾賢誌卻是站在門欄處,進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曾鈺銘給歐陽一語倒上茶水,笑著遞給歐陽一語,歐陽一語看不出這曾鈺銘想幹什麽,隻得將茶水接過來,本本分分的坐在椅子上。


    曾賢誌心裏嘀咕著,不知道爺爺這番樣子是幹什麽,一腳踏進帳篷,便要朝著曾鈺銘走來。


    “賢誌,你先出去。”曾鈺銘笑著拿著茶杯,思量著該怎麽和歐陽一語說,見曾賢誌朝著自己走來,急忙開口說道。


    “啊?我出去?”曾賢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爺爺為何要讓自己出去?


    “對!”曾鈺銘臉色嚴肅,看著曾賢誌,曾賢誌見曾鈺銘臉色嚴肅,本想賴在這裏不走看爺爺怎麽收拾歐陽一語,如今也隻得乖乖出去。


    曾賢誌離開帳篷後,曾鈺銘又親自起身來到帳篷門口,對藏在帳篷外的曾賢誌一皺眉,曾賢誌尷尬的一笑,隨即便離開了帳篷外,曾鈺銘看著曾賢誌離開,歎了一聲,迴到帳篷內並且將門關好。


    曾鈺銘將門關緊,這倒讓歐陽一語起了一絲戒備之心,臉上的神情也不是那般自然。


    曾鈺銘坐迴椅子上,看著歐陽一語的臉,見她有著警覺的神色,為了一會能‘苦口婆心’的勸導,曾鈺銘便說道:“歐陽侄女,不必擔心,我關門隻是和你說事,不要害怕。”


    見歐陽一語臉色還是不自然,曾鈺銘倒覺得若是現在開口,但是一個好機會,便笑著說道:“歐陽侄女,這幾日怪我太耽擱時間,明日我們便殺進城內,後天便迴我門派取了聖藥,給你父親送去。”


    聽曾鈺銘這般說,歐陽一語一喜,認真的問道:“真的嗎?”


    曾鈺銘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麽?”歐陽一語便知這曾鈺銘不會這般痛快,倒也想知道這曾鈺銘還想幹什麽。


    “我想,和你作一番交易。”曾鈺銘臉色神秘,笑著看著歐陽一語。


    “交易?”歐陽一語看著曾鈺銘,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感覺。


    曾鈺銘微微一笑,看著歐陽一語,將自己的交易說與歐陽一語。


    半個時辰後,歐陽一語臉色蒼白的從曾鈺銘的帳篷中出來,那躲在不遠處等的已經不耐煩的曾賢誌看著歐陽一語那慘白的臉色,忍不住來到歐陽一語麵前大肆嘲諷,而歐陽一語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就這麽往前走,一點也沒注意到身邊喋喋不休的曾賢誌,曾賢誌嘲諷了一會,又覺得無趣,便去了曾鈺銘的帳篷,想著問出爺爺是怎麽針對歐陽一語的,但是旁敲側擊半天,也沒得到想要的答複,最終才不得已離開了帳篷。


    夜裏,武林盟在中心點燃篝火,大門派小門派的弟子圍成一圈,曾鈺銘坦白了明日將直接攻打泉州,滅掉倭寇鏟除丐幫,這讓公孫紫和胡謙大為震驚,震驚與這老頭竟然能在這時幡然醒悟,在民族大義之前能醒悟,那之前的爾虞我詐也不是不能原諒,倆人便笑著和曾鈺銘敬酒,一副要與其重歸於好的樣子。


    那些二流門派弟子,本打算來這武林盟抬高一下聲望,聽著曾鈺銘宣布了明日便攻打泉州,不由得心裏不快,冷著臉坐在篝火周圍,隻是那般冷冷的坐著,這和那些三流門派弟子恰恰相反,這武林盟幾日來的夥食和住宿實在是讓他們受了苦,雖然是不入流門派的弟子,但在江湖上還是能保證自己一日三餐帶肉,七日之內有酒的,這明日攻打泉州之後,就可以離開武林盟,豈不讓人感動。


    除了那些與曾鈺銘有交易的弟子臉色冰冷,還有一人臉色蒼白,便是那歐陽一語,曾鈺銘與她的交易很簡單,要麽殺掉問青天來換取聖藥,要麽讓歐陽精忠就這麽死去,當然,以曾鈺銘的話術,自然是要比這直接表明結果更加的委婉,但是大致意思便是這般,歐陽一語坐在角落,手裏緊緊的握著一袋藥粉,身邊的張倩卻是笑著給她指著哪個弟子在耍雜技,哪個弟子出了醜。歐陽一語時不時的笑一聲,心思卻一直在權衡。


    問青天此時正躲在周步的帳篷中,今日的決鬥已經讓他引起了眾多弟子的注意,除了那些對他有好的,自然有對他有敵意的,問青天也不是怕,隻是明白明招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也不想去自己找不痛快。


    周步不去篝火會,自然沒人來尋他的理,何況帳篷裏還有普葉和尚和葉近泉,當然,問青天也把那潘藩帶來,潘藩今日對這問青天可是心服口服,無論之前說的什麽話,就算是當時認為問青天是在說大話,如今也都默默的相信問青天有那些能力了。


    現在就是說問青天能唿風喚雨,能騰雲駕霧,潘藩都不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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