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就這般被劉誌詠盯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這是第一次彩玉帶著男人進家,竟然還要想著將他留下吃頓午飯,雖然自己的父親不會責怪自己,但是彩玉卻是在暗暗的怪著自己,自己今日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做這些事,給男人塗藥膏,還是塗在臉上,天啊,禮義廉恥你都忘了嗎?


    彩玉這麽想著,劉誌詠卻是在想,這彩玉對自己動心了吧,啊哈哈哈,自己的魅力還真是大,之前還在羨慕問青天有妻子還有青梅竹馬,這趟迴去和趙築邶一說,就該是趙築邶羨慕自己了吧?啊哈哈哈,劉誌詠這般想著,臉上笑容愈加深厚,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些什麽?


    彩玉看著盯著自己的劉誌詠笑容越來越燦爛,咬了咬牙開口問道:“劉弟,我問你一件事。”


    劉誌詠笑著說道:“彩姐,你直接問就行,幹嘛要先這般說,見外了不是。”


    彩玉點了點頭,靦腆的問道:“今日打...打我的那姑娘,是你的妻子嗎?”


    “哪個姑娘?”劉誌詠笑著問道。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些什麽,小雀,哎呦我,劉誌詠臉上的笑容逐漸如冰塊融化一般。


    彩玉見劉誌詠不說話,臉上的笑容卻是逐漸消失了,彩玉有些疑惑,若是那姑娘是劉誌詠的朋友,直接說便好,這般看來,那姑娘便不是這劉誌詠的朋友,那就隻能是劉誌詠的親密的人了,應該是他的妻子了,但是看劉誌詠這般樣子,看來他倆之間還是存在縫隙的,那就好。


    彩玉臉一紅,急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自己這是在想些什麽?人家夫妻之間好與不好自己幹嘛這般開心。


    劉誌詠冷靜了下來,暗罵自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己臉上的紅痕就是她撓出來的,今日又扇了她一巴掌,但是自己確實是將她睡了,自己還是要負責的,這般看來,彩玉估計是不會看上自己的了。劉誌詠想著,便看著彩玉,心裏暗想著,真是的,從京城活了二十餘年,為什麽不能早些認識你。


    劉誌詠真是糊塗了,自己若不是被喬雀騙了,就沒有那臭脾氣了,沒有那臭脾氣,就不會對著這無理取鬧的彩玉撒氣了,也就不會有這一些稀奇古怪的感情產生了。


    劉誌詠揉了揉額頭,想著現在問青天和慕容清是不是在百般勸解喬雀,但那喬雀確實是壞脾氣,不行,不能讓問青天他們獨自承擔這些,這些事,是自己惹出來的,必須迴去承擔。


    劉誌詠想著便站起身來,看著一臉錯愕的彩玉說道:“彩姐,我想一些事,我還需要去辦一下,這午飯,就不叨擾你了。”說著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劉誌詠出了屋,看著那些本來在門口偷聽的丫鬟一臉惡意的看著他,劉誌詠笑了笑,確實自己這般作為,確實討厭。


    彩玉站起身追了出來,拉住劉誌詠的胳膊說道:“劉弟,為何這般急?有什麽事?我和你一起去。”


    劉誌詠將胳膊從彩玉的手裏抽出來說道:“不必了,事關重大,我先走了。”


    一個丫鬟開口說道:“不識好歹,這侍郎府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彩玉急忙開口說道:“小桃,休得無禮。”


    劉誌詠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那丫鬟上前來再撓自己一個大花臉,劉誌詠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劉誌詠對著彩玉一笑,轉身便往府外走去。


    出了侍郎府,看著這府邸,劉誌詠歪了歪頭,門口倆家丁雖然厭惡這劉誌詠,但現在也隻好笑臉相迎著,劉誌詠總覺得心裏好像少了些什麽,歎了口氣,便轉身朝著醫館方向走去。


    “劉弟,等一等。”彩玉快速從府內跑了出來。


    劉誌詠一喜,迴頭看去。


    彩玉拿著瓷瓶說道:“這藥膏給你。”


    劉誌詠看著彩玉,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藥膏就留給你吧,以後辦案小心點。”


    彩玉將瓷瓶拿在手拎,覺得心裏暖暖的,劉誌詠轉頭繼續走,彩玉忽然開口大聲的問道:“我能去找你嗎?我去哪裏找你?”


    劉誌詠停下腳步,笑著迴頭看著彩玉說道:“有緣自會再見。”


    彩玉看著劉誌詠逐漸遠離的背影,心裏失落著,許久午飯好了,丫鬟桃子來到府邸門口看著兩眼無神坐在台階上的彩玉,桃子笑了笑,那個男子,便是小姐心儀之人嗎?看著家世應該一般,長的倒也不賴。


    彩玉心裏五味雜陳,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慕容醫館。


    問青天和慕容清看著坐在醫館門口發著呆的小雀,倆人對視一眼,互相搖了搖頭,慕容清覺得這小雀今日真是有些奇怪,本來應該狠狠的大發脾氣,大鬧一番,慕容清都準備這醫館裏的東西被小雀胡亂扔胡亂砸的思想準備了,但是今日出去追小雀,小雀隻是一臉怒氣的走著,也不說話,就這般走著,饒了一大圈,再次迴到醫館,然後在醫館轉了一圈,然後便悵然若失般的坐在醫館門口的台階上,兩個手托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平靜的有些可怕。


    “大姐,我們上樓吧。”問青天對著慕容清說道。


    “為什麽?”慕容清有些不解的問道。


    問青天沒有迴答,而是拉著慕容清的手往二樓走去,然後對著玲兒一比手勢,玲兒也乖乖的跟著問青天上樓。


    到了二樓,問青天笑著從南邊的窗戶往外看去,慕容清也在旁邊隨著問青天的目光看去,慕容清笑了笑,原來是劉誌詠迴來了,也是,若是劉誌詠迴來,那小雀說不得要發一通脾氣,不如躲一躲。


    問青天從自己的房間裏拖出兩把椅子,慕容清和問青天就這般坐在椅子上,問青天閉上眼睛,思緒有些不安,今晚入宮為什麽給自己一種有危險的感覺,問青天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慕容清笑著用手撫平他的眉頭,問青天睜眼看著慕容清,慕容清笑著問道:“今天是不是要發生什麽事啊?”


    問青天猶豫了片刻,既然那日自己從醫館出去的時候這慕容清便知道自己離開了醫館,這說明慕容清也是懂些功夫的人,準確的來說並不算是武功之類的,問青天就算是逼問自己,自己學的這些到底算不算是武功,問青天也不敢肯定自己學的是那江湖人的武功,說不好,慕容清所學的,也便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嗯,就算是技巧吧。


    問青天開口說道:“是,今日晚上,我便要進宮見見朱瞻基。”


    慕容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問青天看著慕容清,為什麽她表現得這般平靜,這說明慕容清肯定有所察覺,,問青天歎了口氣,自己對大姐,還真是不了解啊。


    慕容清緩緩開口說道:“朱瞻基不會這般容易便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情報的,和他相處還是要小心一些,我孩童時曾在宮中住過一些日子,那皇宮並不是什麽好地方,能住進去的活下來的都是心思叵測之人,若是沒有手腕和心眼,是不能在皇宮存活的,皇帝更是如此,伴君如伴虎,這是順從皇帝的人說的話,你想,都聽從皇帝的話了,但還是要一直被威脅著,那與他作對的,豈不是?”


    問青天笑了笑,沒有說話,也對,無論今晚自己和朱瞻基說什麽都無用,肯定要等丐幫真的成了朝廷的爪牙之後,這朱瞻基才或許會‘發善心’給自己消息,但若是他不發善心那?看來,還是要快些組建第三方勢力,現在丐幫幫主已經算是第三方勢力的一員了,剩下的,就要好好的想想該怎麽聚集起來了。


    問青天想著,卻感覺有些不對,按理說劉誌詠應該進入醫館了,但是一樓卻沒有聲音傳來,問青天不理解,不好,是不是劉誌詠一氣之下將小雀掐死了?


    問青天想著便站起身,從樓梯下去,等視線能看到一樓的時候,問青天差點沒一個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慕容清跟在問青天的身後,急忙拉了一把問青天,也疑惑著問青天到底看到了些什麽。


    問青天尷尬的笑了笑問道:“誌詠,迴來了,午飯吃過了嗎?”


    此時劉誌詠正坐在椅子上,而小雀卻低著頭站在劉誌詠的身後,一副受氣的樣子,問青天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上二樓了,這劉誌詠和小雀之間發生了什麽?讓這小雀這般聽話?不哭不鬧,就這麽站在劉誌詠的身後。


    劉誌詠本來嚴肅的臉瞬間笑了起來,對著問青天說道:“青天,弟妹,還沒有用過午飯,小雀麻煩你們了,這樣,我請大家吃飯,我做東,將那倆位姐姐也叫上。”


    問青天點了點頭,用手拍了拍還在發愣的慕容清,慕容清‘哦’了一聲,迴到二樓去叫小營和玲兒。


    劉誌詠笑了笑,問青天走到劉誌詠的身旁,閉上眼睛,感受著劉誌詠的氣血,怪了,一點都沒有損傷的意思,小雀沒拿劉誌詠出氣?問青天搖了搖頭,繼續感受小雀的氣血。


    “青天,你這是在幹什麽?”劉誌詠看著身邊的問青天閉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奧,無事無事,隻是覺得有些困倦,閉眼休息一番。”問青天笑著睜開眼睛,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小雀氣血不翻湧,還有些低落,小雀不應該生氣嗎?難道是自己多日不練這方法出現了問題?雖然自己比不上師父那般神通,但是自己近距離感受氣血還是不會錯的吧?


    “青天,今日晚間,我便入宮。”劉誌詠笑著說道。


    “入宮?危險嗎?”小雀開口小聲的說道。


    劉誌詠皺著眉迴頭看了小雀一眼,小雀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劉誌詠開口說道:“話真多。”


    問青天說道:“誌詠,小雀不是在擔心你嘛,怎麽能嗬斥於她?”


    劉誌詠轉頭對著問青天笑了笑說道:“要不今日下午,你便隨著我一同前往?”


    問青天一開始也是這般想的,但是怕那朱瞻基察覺到些什麽,但是現在看來,那朱瞻基肯定已經察覺到自己和劉誌詠已經結盟了,而且劉誌詠這三番五次的進出醫館,早就暴露在錦衣衛的視線下了。問青天點了點頭。


    慕容清帶著玲兒和小營下樓,劉誌詠笑著邀請倆人去吃飯,小營和玲兒以醫館無人看守為由拒絕了,最後便是問青天,慕容清,劉誌詠,喬雀四人尋了間飯館,找了間獨間,點了幾個菜。


    問青天笑著看著對麵的劉誌詠,看來今日劉誌詠真是感悟了許多啊,哈哈哈,今日吃飯竟然知道付錢了。


    問青天笑著看著劉誌詠,劉誌詠一臉的窘樣,撓了撓臉說道:“青天,別這般看著我,這老板不認識我,很正常的。”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你能主動付錢就是不錯了。”


    慕容清笑著看著倆人,小雀卻是坐在一劉誌詠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劉誌詠。


    劉誌詠說道:“既然晚間要去皇宮,那就好好的想想要說些什麽吧。”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朱瞻基估計已經收到消息了,昨日北市鬧得事已經傳的夠廣的了,現在我們隻要告訴朱瞻基咱們完成了,然後看他要說些什麽。”


    劉誌詠搖頭說道:“不,他不會這麽輕易的說些什麽,按我對他的了解,他會讓咱們猜咱們這次做的有什麽疏漏之處,然後隨便找理由搪塞咱們,若是想要讓他輕鬆的告訴咱們消息,不可能。”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我並不是說他會主動告訴咱們什麽消息,而是說這朱瞻基說些什麽,咱們就見招拆招,我知道,他不會這般輕易的告訴咱們什麽消息,在他的眼中,我們都是肉中刺,他與我們合作也隻是權宜之計,咱們和他合作不也隻是權宜之計,就看下一步他讓咱們做些什麽了。”


    劉誌詠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慕容清,慕容清卻好像什麽也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地吃著飯。


    問青天開口說道:“那我們之後的計劃。”


    劉誌詠說道:“第三方勢力嗎?可以,我提供資金。”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資金不是問題,我們三人中任何一個人都能拿出資金,主要是人,我們上哪裏找來那麽多的肯進入咱們勢力的人?”


    劉誌詠皺了皺眉,也對,現在的江湖上上哪去找這麽多的能人?若是想要和朱瞻基抗衡,那必須需要有一定的勢力,若是從頭培養一批學武功的,沒有這麽多的時間了。


    問青天開口說道:“若是我師父能來就好了,以我師父的名號,肯定能吸引來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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