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胡~下山咯。”問青天開心地喊著,一開始速度太快,朱珠都不敢睜眼往下看,慢慢的習慣了,也開心的唿喊著。


    “大小姐,問少爺,慢些啊。”管家感覺一陣風刮了過去,定睛一看竟然是背著朱珠的問青天,急忙開口說道,但是當自己說完後問青天早就跑進堂裏,自己的話估計也就兩三個字傳進倆人的耳朵裏。


    “咦~是泰山啊,我要和朱珠出去轉轉,晚飯不用等我們咯。”問青天嘻嘻笑著和正躺在椅子上的朱延廷打招唿,減慢速度,背上的朱珠將頭緊緊貼在問青天的背上,不敢去看朱延廷的臉。


    朱延廷的臉抽了幾下,說道:“早去早迴。朱珠,別讓青天背你,這一路青天夠累了。”


    問青天哈哈笑著從朱延廷身邊跑過去笑著說道:“沒事泰山,我開心。”


    朱延廷摸著胡子哈哈笑著,問青天從朱延廷身邊跑過去的時候驟然加速,朱延廷隻見眨眼功夫,問青天就消失了,朱延廷笑著搖了搖頭,不愧是江才的徒弟,不愧是自己的賢婿。


    問青天跑過練武場,隻見林嘯正教著些年輕男子耍著棍棒,問青天笑著打招唿,林嘯隻聽見聲音,迴頭看去,隻見問青天如同風一般快速掠過,背後還背著...好像是朱珠,林嘯無奈的笑了笑,本來明日還想和問青天在武藝上較量一番,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跟著江才練棍棒的青年年紀與問青天差不多少,不少還長問青天幾歲,隻見問青天背著人速度還這麽快,這是山莊的人,說不得就是自己師父林嘯的弟子,自己要是一直跟著師父學,是不是假以時日也會如這人一般,背著人還能像風一樣迅疾,幾個青年看著林嘯的眼中更是充滿了敬意,手中的棍棒也是學的更加起勁。


    問青天背著朱珠快速的跑,自己從早上一直跑到山莊也從山莊到這曲名鎮三倍長的距離,雖然背著朱珠,但是速度依然不慢,很快,問青天就看到曲名鎮的牌坊,笑著慢下速度來,朱珠趴在問青天的背上,感覺問青天慢下來速度,莫不是到了?一抬頭,便看到牌坊在不遠處,朱珠心裏驚訝,問青天麵色有些紅潤,但是唿吸依然平穩,現在也不知道問青天的功夫到底是多深。


    “朱珠,下來吧。”問青天笑著說道。然後蹲下身體去。


    朱珠從問青天的背上下來,笑著幫他整理好頭發,說道:“小相公,你的功夫是不是又長進了,我記憶裏曲名鎮離山莊很遠啊,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問青天笑著說道:“那是你太久不出門了,以後一定要多走走,我陪著你走。”問青天拿起別在腰上的水囊,喝了一口遞給朱珠,朱珠喝了一口,皺了皺眉說道:“怎麽有一股酒味。”


    問青天笑著接過水囊,把水囊別再腰上,笑著拉著她的手,便往前走邊說道:“之前我第一次來到山莊,我還以為這裏就是江南,還以為和我家鄉北地沒什麽太大差別,隻不過是溫度暖和一些而已,但是最後隨著師父南下,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江南,濕潤些,比這裏溫度更高了些,而且若是遇到連綿細雨,身子很很涼,所以習慣喝些帶有藥粉的酒,這樣才能讓身子溫暖些。”


    “江南...江南,聽說江南很好,很美麗,爹爹從前是從江南長大的,他說江南煙雨如夢,我也想見一見江南煙雨。”朱珠向往的說道。


    “小媳婦,著什麽急,不是已經要把你娶到江南了嗎?雖然現在改京都到北平了,但要是你喜歡,那咱們就在舊都金陵買房,我當疾醫,或者琴師,我肯定能把你養的白白胖的。”問青天湊到朱珠耳邊說道。朱珠羞紅了臉,用拳頭輕捶問青天的胸口,問青天抓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親在手上。


    直到夜晚,問青天和朱珠一直在鎮上閑逛,買一些朱珠愛吃的點心,買一些朱珠喜歡的首飾,這些錢問青天還是有的,自接手江才為病人治病起,還有去鎮上彈琴,問青天就一直有著可觀的收入,除去大塊的銀子,江才總會給問青天留下些錢,問青天總是喜歡將這些錢存起來,留給朱珠買些她喜歡的東西,自第一次賺錢開始,來山莊便要給朱珠帶些稀奇玩意,朱珠總是不舍得用,一直珍放在自己屋子最起眼的位置,每次想到問青天就多看這些東西幾眼。


    這一日,朱珠很開心,問青天也很開心,問青天將自己帶的銀兩花的差不多了,倆人趁著月色,牽著手往山莊走。


    “小相公,你什麽時候把我娶迴家?”朱珠笑著說道。


    “小媳婦,別著急,快了,等我準備好彩禮,很快的。”問青天說道。


    “小相公,你長的這般好看又會彈琴,是不是有很多小丫頭喜歡你?”朱珠笑著問道。


    “小媳婦,別瞎想,我喜歡的,隻有你一個,要娶的,也隻有你一個。”問青天說道。


    “小相公,我累了,你能不能背著我走?”朱珠撒嬌般的說道。也是感到真有些累了。


    “我抱著你走。”問青天笑著將朱珠攔腰抱起,朱珠手環抱住問青天的脖子上,問青天腳步加快但是走的很平穩,慢慢的,朱珠竟然睡了過去,嘴上掛著笑容,嘴角口水滴下,滴落在問青天的衣服上。


    “傻丫頭,睡的這麽沉。”問青天無奈搖頭,走了三盞茶的時間,來到山莊的門口,早就有管家帶著人等在山莊門口,見問青天走來張嘴要說些什麽。問青天急忙一揮手,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懷中的朱珠,管家閉上嘴,示意其他人噤聲,問青天對著管家笑了笑,抱著朱珠來到朱珠的房間,將朱珠放在床上,打量著朱珠美麗動人的樣子,笑著握著她的手。


    五年前的朱珠長得便是瓷器娃娃的模樣,如今更是美的不像話,五官精致又柔美,朱珠今年十五,再過幾年妥妥的美人,問青天看著一直喊自己‘小相公’的朱珠,看著她精致的臉,湊過去親了一口,鬆開朱珠的手便要離去。


    走了幾步,就聽見朱珠小聲哭泣著,嘴裏嚷囔著些什麽,問青天慢慢迴去湊近聽著,好像是喊著自己的名字,還讓自己不要走,問青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此生一定要娶朱珠為妻,不然真是辜負朱珠的一片癡心,若是五年前問青天還無法保證朱珠的心思是真是假,但是五年來始終如一的對自己好,問青天看在眼中喜愛在心中,慢慢的言表,隻為迴饋朱珠的愛意。


    問青天輕輕的湊到朱珠的耳邊說道:“我不會走,我永遠愛你,我永遠在你身邊。”


    朱珠臉上馬上浮現笑容,臉上掛著淚珠和口水,安穩的睡去,問青天笑著起身,迴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不知為何,自己總是感覺到些許惶恐不安。


    第二日晨,問青天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打開房門,隻見朱珠站在門前,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問青天一把拉住朱珠,將她拽進懷裏說道:“怎麽也不想著睡個懶覺,起這麽早幹什麽?”


    “當然是想你了,你是不是今日下午便要迴去。”朱珠笑著說道。


    “是啊,今日下午就要迴去,然後趕緊準備好彩禮,好來娶你迴家。”問青天笑著說道。


    朱珠躺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過了一會說道:“對了,我父親和三叔叫你,讓我來喊你去練武場。”


    問青天苦笑著說道:“又是去練武場,不會吧,每次都要展現的比他們差一些才好讓他們有台階,我師父一直叮囑我不要讓丈人和三哥受到打擊,但是如今要是再展現的比他們的功夫差,我還真要費些心思。”


    “誰讓他們一個是你的丈人,一個是你的三哥,還是你師父吩咐的,怎麽,你不服氣啊?”朱珠嘟著嘴說道。


    “服氣,當然服氣,還是我小媳婦說的對,服氣。”問青天笑著說道。


    “那就趕緊穿衣服吧,他們應該已經在練武場等著了。”朱珠笑著說道。


    問青天穿上衣服,拉著朱珠的手來到練武場,一進來就看到了古琴,還有笑吟吟地朱延廷和江才。


    “賢婿,起來了。”朱延廷笑著說道。


    “泰山,三哥,早啊。”問青天笑著說道。


    “早,你看,還是早上的空氣好,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也有句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昨天你背著朱珠下山,我看你的功夫早就在我之上了吧。”林嘯說道。


    呃,這兩句古話是怎麽聯係起來的?問青天笑了笑,眨了眨眼說道:“也不能這麽說,我吧,就是跑的快些,要是論功夫,還是趕不上三哥的。”


    “是嗎?那日你師父來信,也將你的事情和我說了,這才能展現你的誠信嘛,怎麽現在還要遮遮掩掩?”朱延廷笑著說道。


    “這...”問青天一愣,看向朱珠,朱珠一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信上有沒有這些事,問青天笑了笑,看著林嘯說道:“三哥,我的功夫吧,也就馬馬虎虎,其實我醫術挺好的。”


    林嘯說道:“二哥說你也能引天雷了,而且速度比他要快,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表演一番?”


    問青天摸了摸鼻子,看來師父還真說了,既然師父都說了,自己還怕些什麽,笑著點頭拿起古琴,盤腿坐下。


    問青天本身就年輕,年輕必然氣盛,既然自己心愛的人在身旁,自己也不介意展露兩手讓心愛之人更崇拜自己一些,讓泰山和三哥高看自己一眼,心裏想著,手一扶古琴,聲音驟然出現,這古琴雖然不如師父的那個,但也差不到哪裏去,所以很快便找到了適合的頻率,手在古琴上揮出殘影,天上的雲朵快速聚集,黑壓壓的遮住太陽。


    朱延廷抬頭看天,滿意的摸了一把胡子,點了點頭,林嘯也不自覺地點頭,不錯,是比當年江才那一手快很多,或許為了留給自己和大哥些許顏麵選擇隱藏些實力,和現在的問青天比起來,簡直是兩個層次,倆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就是昨晚一商量才出了這個方法,想讓問青天展示一下真正的實力,就算失敗了也無所謂,沒想到成功了,但是說實話,打擊確實很大。


    朱珠滿眼的星星看著問青天,隻覺得他彈琴的樣子是真的風流倜儻。


    “泰山,你扔個木棍。”問青天說道。


    朱延廷點頭,尋來練武用的木棍,扔在半空中,隻見問青天一揮手,朱延廷和林嘯隻覺得好像看到了水波般存在的風打在木棍上,將木棍打了個稀巴爛,然後一陣雷劈下,因為木棍被劈碎,所以雷電順著原來木棍在的位置直直的劈在磚上,地上的青磚被劈裂許多,問青天手一拍古琴,天上的雲彩慢慢的散去。


    問青天從學的時候便知道有辦法將聚集在天空中的雲彩散去,所以便問江才為何之前在山莊不散雲彩,江才說當時山外有朝廷的人存在,所以江才才不得不下一場大雨,一是讓朝廷的人離遠些好和朱延廷林嘯倆人喝一頓酒,二是告訴外麵的人一些事情,不要再來打探山莊的事,不要再來打擾自己。之後在建山鎮遇到朱瞻基,江才那時便流露殺意,隻不過問青天是感受不到的,所以那時飯館二樓布滿了弓箭手。


    問青天收起古琴,朱延廷和林嘯哈哈大笑著拉著問青天要帶他去堂中吃早飯,朱珠笑著將古琴拿迴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時,問青天感覺到破風聲,而且目的是朱延廷,問青天也顧不上什麽,用手心往朱延廷的後心口防去。


    並沒有想象中的疼,問青天快速把拿到的東西藏到身後,朱延廷迴頭看了看,問青天站在原地且有些發愣,便笑著說道:“青天,我和你三哥先去堂上,馬上過來啊。”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


    問青天笑著點了點頭,等到朱延廷和林嘯走進大房子,問青天才從手心中拿出那射向朱延廷的‘暗器’。竟然是用紙卷起來的一團紙,類似銀針一般形狀,除了師父和自己,這江湖上還真是高手如雲,把這輕飄飄的紙扔這麽遠,有些實力。


    問青天打開紙卷,看到上麵的字,臉立刻變得鐵青,一臉不可置信。


    “江才在我手上,想要救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來找我----藥王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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