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傳出,那巨石的裂縫之中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扣在了那獸頭魔神的肩膀之上,而後一種讓他們恐怖至極的氣息轟然降臨於此。


    “大主宰......”在場所有的魔神皆是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那獸頭魔神雙腿直接發軟。


    隨著那從裂縫中伸出來的手臂一震,這巨石表麵瞬間布滿了無數裂紋,再是一震,碎石散落下來,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便是出現在這些魔神眼前,那股強大的虛空氣息讓眾人為之一動。


    隨後明白是怎麽迴事之後,在場所有魔神皆是表情震撼,能夠掌握如此強大的虛空力量,居然沒有半點異變的模樣,顯然是已經成功地掌握了虛空之法的奧秘。


    這灰袍男子正是許術,此時的他的確已經將九州大法徹底修成,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何蕭雲天拿到這九州大法下冊不選擇自己使用了,因為這裏有那餘有三留下的一個大坑。


    那就是這乘風畫卷隻能由九州血脈的人才能使用,那蕭雲天就算得到了這乘風畫卷的製作圖,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了解到這一點之後,許術再度想起來那餘有三坑人的尿性,被坑的不隻是他一個,蕭雲天和那金行都是被餘有三坑慘了,甚至還有可能有些運氣不好的,還沒到達土行宮就嗝屁的一些人。


    許術甚至可以想象到那蕭雲天得到這個乘風畫卷的製作圖時候的憤怒表情,眼下一切都明白了,若不是這個乘風畫卷的原因,這七源境根本不可能和九州大陸扯上任何關係,一個末法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想起的意義。


    至於這餘有三根本就沒有想把這九州大法傳下去,所以故意弄了個這個特殊的禁製,就是讓人摸得著卻得不到,最後也隻能成就他人。


    許術也不知道那餘有三到底怎麽來的這種惡趣味,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目光看向這些長相怪異的魔神,許術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眼下這些主宰的異變都是外表化作這幅模樣,顯然在這充滿虛空之力的荒蕪大陸之上,他們的智慧和常人並沒有多大差別,而且就是餘有三的記載之中,有關他自己的異變也隻是變得十分嗜血嗜殺,雖然會有神誌不清醒的時候,但那也隻是神誌不清醒而已,更加趨於變化很野獸怪物。


    加之那趙常鬆或是白九林等人發生的異變也隻是趨於變成魔神這等怪物,從而失去了理智而已,並沒有生出第二個靈魂之類的東西來,而許術自己卻是在先前能夠時刻感知到自己身軀內部一個意誌想要掌控自己的身軀,這顯然是不對勁的。


    “一直以來我都當這個是真實的異變,但是眼下看來這顯然有些問題!”許術眉頭微微一皺,瞬間聯想到了那天道之痕。


    “天尊,我與您也無仇無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隻求您放我一命。”那獸頭魔神見許術長時間沒有開口,心中也是有些害怕,遂是第一開口說道。


    其他幾人見那獸頭魔神開口了,也是同樣的求饒的話語,他們在看見許術的一瞬間,便是知道根本沒有抵擋的可能,遂是都沒有開口說話。


    許術也是由於這幾人的開口,遂是從思緒中迴到了現實,眼神微微一動,開口道:“你們在這裏待了多少年月了。”


    聽到許術的問話,幾人都是稍稍一愣,那獸頭魔神稍微思考了一下,開口道:“您問的可是這片大陸與這歸元界合一到如今的時日?”


    聽到這裏,許術眼神微微一動,從這句話中,他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顯然這些魔神都是九州時代的遺留下的人物,就是如此長的時間,這些人也未有產生什麽什麽特殊的異變。


    “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許術開口說道,對於虛空之力的理解,他已經徹底通徹了,沒必要在從這些魔神身上了解些什麽,那些魔神聽到這話瞬間如釋重負,也沒有了之前的爭鬥,快速地向著四周散去。


    許術卻是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以來的一切事情現在看來都有些先入為主了,至於那天道之痕的存在,顯然是有問題的。


    迴想起那會於那王啟拚死一戰的時候,自己身軀中就產生了一些變化,一個意誌降臨於他的身軀,幾乎就要掌控他的意誌,這顯然不是異變所導致的。


    想到這裏,許術表情瞬間大變,他想到了一個特殊的可能,稍微一換位思考,蕭雲天如果得到了這乘風畫卷,必然不會那麽輕易的交給別人,而這禁製是由餘有三所下,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打開,所以選擇讓身為九州人的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而這樣就有一個問題了,如果他許術身為主宰層次的人物,冒著生命危險才得到的這九州大法,怎麽可能就這樣隨便給別人做嫁衣了,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會隨隨便便給別人才是。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他願意將這個九州大法下冊交給別人,必然是會選擇自己能夠控製的人,而他許術怎麽想也不應該會被那蕭雲天所掌控,唯一一個可能那便是自己身上那所謂的天道之痕,這東西是那銘實在九州時候種下的,甚至是什麽時候種下的許術都不知道。


    並且這事情甚至和那他父親許天誌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如果這樣想來,那麽一切事情其實都是假的,那金行所謂的異變產生另外一個意識其實是一種很模糊的概念,真實的異變其實就是失去了自我,這兩者在外人看來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甚至就連許術自己都被這個概念給糊弄了過去。


    而詢問那些一直九州遺留下來的魔神,顯然異變就是隻會讓身軀發生特殊變化,然後心性難以控製,最後隻能躲在這個荒蕪大陸。


    但是餘有三摸索出的九州大法定然對這種異變會有所控製,所以結果就是無論他許術還是蕭雲天亦或是那金行的外表都沒有產生異變。


    “所以從頭到尾都是那蕭雲天和金行聯合表演的一場戲,為了讓我這個棋子如他們所願徹底得到這虛空之法,之後想來就是要掌控我的意誌....”許術自語著,眼神逐漸淩厲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切都是說的通了。


    許術心神下沉,開始探查起自身的問題,在腦海中的神識所在之處找到了一個光團,顯然就是那所謂的天道之痕,若是放在以前許術根本察覺不到這個天道之痕的存在,如今隻是心神一動便是找到了。


    許術意識侵入其中,盡管推測結果可能會很糟糕,但是他也要嚐試一下解決這個東西,畢竟他這一路拚死拚活的過來,好不容易到達如今的境界。


    意識探入其中,一段記憶突然浮現出來,那是在試煉塔中被那黃龍族堯尚擊昏時候的記憶,那是在他意識深層發生的事情,他看到了銘實,而之後醒來他便將這個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如今想了起來,許術表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就是他眼中的那老者銘實的長相竟是隱隱有著他父親許天誌的輪廓!


    “怎麽迴事!”許術心中已是泛起驚濤駭浪,而後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那光團之中響起,那是許天誌聲音。


    “許術,如今你應該已經達到了我無法想象的層次了,那家夥在你腦中種下的印記被我做了手腳,其實早就沒有了效果,如今你也不用擔心什麽,想做的事情放手去做就是了,你自由了。”


    這樣短短的一句話,便是讓許術整個人呆在了原地,一時間他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不過稍微細想了一下,便是一切明了,而那所謂的天道之痕也不過隻是一道命符罷了,其並未在許術魂魄之中紮根。


    許術心神一動,那天道命符便是從自己神識之中摘取了下來,根本無法對他進行任何掌控,許術神識探入這命符之中,其中顯然有一道那金行的精魂,不過卻是被什麽東西鎖著,根本無法生長起來。


    以許術如今的境界,稍微摸索了一下便是明白了這個命符的運作方法,可以說相當於奪舍的手段,將自己的精魂紮根於對方的魂魄的最深處,隨著時間的增長,修為的增加,這精魂最終會徹底和對方的魂魄連接在一起,對方一念之間就可以掌控這被種下命符的人。


    而眼下這個精魂被鎖住的情況卻是一種異常。


    這自然不可能是那金行所製造的失誤,唯一可能就是他父親許天誌在這個天道命符種下的時候做了些手腳,才會出現眼前的這個情況。


    將這個天道命符再度收入手中,許術眼中淩厲之意顯現。


    “將他人當作棋子,真就把自己當作算無遺漏的棋手了?可笑至極!”許術冷聲自語。


    心神一動,周圍的空間便是塌陷了一角,許術如今法隨心動,無需再念訣掐印,身形一動便是融入那片虛空之中。


    再度出現之時,已經是在那聖城之上,低頭看著下方繁華的景象,金龍勝的氣息倒是十分明顯,而月寒光等人卻沒有任何氣息。


    “被我那師父帶走了嗎?”許術表情微微一動,想到了那蕭城在他走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像是在勸他,甚至那副表情都像是在暗示著什麽,想到這點,倒是對月寒光等人並未太多擔心。


    快速將自己的真元氣息發散出去,與此同時,在星沉穀的最高的山峰之上,兩個衣著樸素的男子正在下棋,在這個瞬間,二人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眼中皆是露出了驚喜之色。


    “成了?”蕭雲天興奮地開口道。


    那另一邊的金行點了點頭,笑道:“那家夥的氣息已經達到了另外一個層次,而且我能夠清晰的感應到我種下的命符依舊存在,顯然一切都是極為順利。”


    如今的金行早已不是原來胡紀的那副模樣,他的真身已從玄天界召喚而來,徹底恢複了自身全部的實力,眼下他已經不需要在偽裝什麽了。


    “走!是時候收獲我們辛苦布局之下的成果了。”金行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那蕭雲天也是點了點頭:“想來那許術可能還以為自己真是什麽天命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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