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曾有人這麽說:達摩是為降伏邪惡而生的。


    他來自哪裏無人得知,隻知道有一天有一個嬰兒突然出現在了大唐長安外的白馬寺,他卷縮在一棵優美的菩提樹下,從小由德高望重的大師教導經書和拳法。


    真言是他的信仰,他希望世上所有人都能明理明言明行,以真為信仰。也正因此,他自悟了一套真言拳法。


    可他的拳卻不為殺敵,隻為拯救蒼生。


    “肩挑凡世,拳握初心。”


    真言無相:達摩往前衝刺揮出強力衝拳,對路徑上的敵人造成傷害並擊飛目標短暫時間。


    真言明王:達摩快速朝指定方向連續打出五拳,每一拳造成傷害並減少目標防禦,持續一段時間。


    “這麽說來”,蕭瑀看著莊羽驚喜了起來,不敢相信道:“像你這樣的勇士還有幾位?”


    莊羽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趙雲,廉頗和小喬率領著的機關士兵部隊被攔在長安城外,現在暫時無法進入城中。


    雖然莊羽一方在人數上不能和叛軍和守軍媲美,但總體實力卻不差,光那戰鬥值500的上等機關士兵都有著以一敵幾十叛軍的實力。


    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莊兄弟”,蕭瑀眼珠子轉的極快,道:“請前往宮中一聚,與主帥胡國公秦瓊商議一下對策。”


    秦瓊?大名鼎鼎的秦瓊,說實話,莊羽正有這個想法,可是,就在莊羽答應之際,艾琳帶著達摩走了過來。


    達摩身穿一身襤褸獄服,衣服之上布滿血汙,臉蛋上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不過總體而言,這個小僧侶長相還是非常清秀的。


    站在艾琳如此美女身邊,達摩卻是一點都不為心動,眼神非常的清澈,對出家人而言,他的定力絕對是可以的。


    “莊兄弟”,蕭瑀對達摩沒什麽好感,指著達摩道:“你會拿他如何?”


    達摩的肉能長生不老?莊羽會把達摩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烤著吃?當然不會,這可是一分局的支線任務,莊羽捧在懷裏還來不及呢。


    對著蕭瑀搖了搖頭,莊羽道:“現在他是我的人了,我要帶走他。”


    “那是當然”,蕭瑀想了想道:“不過莊兄弟,你可要小心點,這禿驢很有可能是程咬金的手下,要不是因為他,我恐怕早拿下水牢了!”


    前不久,達摩以一人之力阻擋在蕭瑀奇襲水牢的部隊前,打傷多名手下,讓蕭瑀錯失了最佳的偷襲機會。


    “阿彌陀佛,蕭將軍”,達摩道:“我這是在救你。”


    “救我?”,蕭瑀嘴角抽動了下,拍著桌子憤怒道:“你說你這是在幫我?笑話,要不是你,程咬金的水牢早就被我方給攻陷了!”


    越想越氣,蕭瑀站了起來,手握銀槍,他想殺死達摩,卻並不敢動手,之前就較量過一番,他不是達摩的對手,更何況現在莊羽分明要保達摩,如若得罪莊羽,那這股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新勢力協助程咬金一起進攻長安,那長安城就真的毀了。


    “達摩”,莊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小禿驢,好奇道:“你倒說說看,你阻攔蕭將軍是為了救他?”


    “阿彌陀佛”,達摩看著莊羽道:“是這樣的,小僧這些日子以來發現洛河之水一直處於異常狀態,時而湍流時而漩渦,那些個漂浮在上的屍體經常無故消失…”


    莊羽有點茫然,蕭瑀則是嗤之以鼻,哼道:“春季的洛河變化無常很是正常,屍體消失也沒什麽大不了,你這臭禿驢,分明就是叛軍的人!”


    “蕭將軍”,莊羽讓蕭瑀不要插嘴打斷後,為達摩開始說話了起來,道:“倘若達摩真的是叛軍的人,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蕭瑀被莊羽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的確如此,他也想過這一點,倘若達摩真的是叛軍程咬金的手下,恐怕他早就被達摩殺死了。


    “謝謝”,達摩對著莊羽道了聲謝謝後,看向了蕭瑀,道:“蕭將軍,你們要偷襲水牢必定要橫遊過洛河是不?”


    蕭瑀點頭,的確如此,那叛軍水牢所在的位置極其刁鑽,想要進入那裏營救那四名淩煙閣將領,必須橫遊過一段洛河。


    “我挑選的部下各個英勇善戰,熟悉水性”,蕭瑀驕傲道:“趁夜遊去偷襲營救,肯定沒什麽問題!”


    達摩閉了閉眼,不可否認,蕭瑀手下的將士們各個擁有矯健的身手,一個個視死如歸,可是,並不代表著要去送死啊。


    “你這禿驢”,蕭瑀怒了,一把扯過達摩的衣領落在自己身邊,睜大著雙眼,怒道:“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做送死!”


    達摩冷靜的說道:“洛河之中,定有怪物!”


    “怪物”,蕭瑀鬆開手,哈哈一笑道:“你這禿驢還真有意思,把一切罪責都推到莫須有的怪物身上,虧你還是出家人,鬼話連篇!”


    “阿彌陀佛”,達摩雙手合十,看著蕭瑀道:“出家人從不打誑語!”


    話畢,達摩看向了莊羽,達摩心裏清楚,蕭瑀不懂,但莊羽可能理解,隻因此刻,莊羽的機關耳麥裏傳來了一陣陣廝殺聲。


    “吼…”


    那一震耳欲聾的怪物吼聲引起了莊羽以及艾琳的注意,隻聽機關耳麥裏傳來了趙雲的匯報。


    “艦長!”,趙雲道:“我們發現黑暗暴君了,它,它就在洛河之中!”


    不知道該算趙雲幸運還是不幸運,在他方休息著的沿河廢舊村子外,他們居然遭受了黑暗暴君的襲擊…


    “莊兄弟,莊兄弟!”,蕭瑀連續叫喚了兩聲莊羽都沒有任何迴應,隻見莊羽臉色鐵青,一個人自言自語著不知道說著什麽。


    “該死的”,莊羽狠狠一拳捶在桌上,把這個木質桌子捶了個稀巴爛後,看向了艾琳,艾琳點了點頭。


    在這麽緊要的關頭居然和趙雲一方人馬失去了聯絡!


    黑暗暴君,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黑暗暴君的行蹤。趙雲廉頗和小喬三人又到底如何,是生是死。難不成被黑暗暴君給消滅了?


    “小雅!”,莊羽把機關耳麥調節至初翼號上,小雅鏈接後,道:“快給我定位子龍他們的位置!”


    “是,艦長”,小雅一直在關注著眾人的去向,當莊羽下達命令後,小雅立馬把趙雲等人失蹤前的地理位置告訴了莊羽。


    小雅也很急,當趙雲一方信息突然中斷時,她恨不得駕駛初翼號前往那裏,要不是魯班七號阻止了她這個恐怖的想法,恐怕這丫頭又要惹大禍了。


    “龜城!”


    莊羽看了眼蕭瑀,道:“長安城外有一個叫龜城的村子嗎?”


    “龜城”,眼看莊羽很急的樣子,蕭瑀立馬思索了起來,摸耳撓腮著,嘴裏念念有詞,忽然恍然大悟,道:“龜城龜城,我怎麽沒聽過這呢,龜城,對了,莊兄弟,你應該說的是鬼城,那地方正在叛軍的水牢後方!”


    鬼城?黑暗暴君?水牢?趙雲?


    莊羽深深的唿吸了一口,看來,想前往鬼城就必須先進入水牢啊。


    把這個想法告知蕭瑀後,蕭瑀立馬點頭了起來,要協助莊羽一起營救莊羽的部下,順便的,如果能偷襲水牢的話…


    這事,要立馬匯報給胡國公秦瓊。


    夜,即將消失,可還是漆黑一片。


    鋼刀雖強,卻連一線流水也斬不斷,微風雖弱,卻能平息最洶湧的海浪。一陣海浪撲麵打來,打濕了莊羽的衣襟,卻模糊不了莊羽的視線。


    艾琳坐在一邊樵石之上,背著一把雨傘,卻早已換上了一身戰鬥服,達摩也是重新換上了僧服,脖子間掛著鬥大的佛珠,平坐在地,敲打著木魚,超度著洛河裏的亡魂。


    莊羽視線中幽幽燈火之處,正是叛軍水牢所在,要前往水牢附近的鬼城,必定要穿過水牢。


    無可奈何之下,莊羽答應蕭瑀,陪其一同再次偷襲叛軍水牢,營救淩煙閣剩餘的四名將領。


    殘春,夜如墨,海風,涼如畫。


    達摩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敲打著木魚朗誦著經文朝著洛河海水之中走了過去,瘋子,的確是瘋子,任憑屍體與那高飛的烏鴉撞擊盤旋在自己身邊,他就仿佛已與這洛河溶為了一體。


    莊羽感覺的出,達摩在釋放魔力,用魔力來判斷那黑暗暴君是否還在此處。


    舍身忘死,達摩這精神,實在難能可貴。


    蕭瑀有點累了,向胡國公秦瓊匯報情況後,秦瓊立馬答應了這次行動,並一再下令要協助那位莊羽小兄弟前往鬼城營救他的部下。


    蕭瑀眼神卻是始終沒有從海平麵離開過,他的身邊插著一根長槍,當幽月的光芒照耀在槍尖的時候,那最後一滴月色如同鮮血也隨即滴落在了紅纓之上。


    蕭瑀的背後站著幾百名戰士,他們在等,等蕭瑀下令,士兵們等了好久,想不通為何還遲遲不行動。


    海浪不斷衝刷著礁石,海水已經淹沒上了自己的腳肚,那成片的屍體上下起伏著,慢慢的漂浮在了江麵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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