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捂了捂自己的下巴,語氣帶著疑惑的說著:“按道理木材能物件在十分潮濕的地方很容易引起發黴,甚至腐化的現象吧。可是....”


    “它們都堅硬如鐵!”


    秦肅旋即更是象征性的用手捏了捏木門的一角。如果正常的木材在濕氣很重的地方別說五百年,就算放個一個月,木質都十分鬆軟,甚至長滿黴菌。可是這木門,秦肅用力的捏著,卻不能在木門上留下任何痕跡。


    注意到這種情況,洛秋也是倒吸了口涼氣。


    “這裏的木頭看樣子也不是什麽普通貨色吧,這可都是寶貝啊!”


    一時間秦肅和洛秋看向這裏的木質牆壁門窗之後,卻是雙眼放著綠光,顯然一臉貪婪的模樣。


    不過兩人這種狀態維持還不夠一分鍾,兩人的神情卻陡然一變,神情再次恢複之前的模樣。


    “得了,我可對這玩意沒興趣,既然到了這裏,不進去裏邊看看,那可就太對不起此行了。”秦肅這時候也是放開了,完全是一副死而無憾的模樣,看的洛秋是一陣無語。


    推開木門,洛秋二人邁步走了進去,因為木門保養的十分好,碩大的木門推開卻是沒有發出任何半點咯吱的聲響。


    “哇!”


    率先邁步進去的秦肅似乎發現了什麽,卻是陡然一驚,沒有忍住驚唿出來。


    洛秋也是連忙一驚,趕忙往裏看了過去。


    卻見地上橫七八素的躺著幾具屍體,他們的死狀十分可怕,仿佛像是見到了什麽極度恐怖的東西,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十分驚恐的神情,詭異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脖頸處都有一處被扯去的肉塊,甚至將裏邊的氣管都暴露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洛秋率先想到的卻是在盤山公路上遇到的那些佝僂的倀鬼,司機和那女導遊就是著了這些小鬼的道,兩人的脖頸和這種情況幾乎如出一轍。


    “這不會是倀鬼那玩意弄的吧?”一旁的秦肅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聯想到了盤山公路的遭遇。


    “不!”洛秋看了許久,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扒開那些人脖頸處的衣物說著:“如同是倀鬼的話,這裏肯定是有明顯的爪痕,可這些人身上沒有,而是有著一排十分整潔的獠牙印,他們是被某種生物給咬死的。”


    “咬死?”


    秦肅臉色也是猛然一跨,如果說倀鬼的話,數量少,他們兩人聯手倒也能夠應付一二。可前麵那個腦漿被吸食一空的倒黴蛋,在聯想此刻被咬去脖頸的可憐蟲,莫非這兩者有什麽聯係?


    秦肅仿佛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不過又馬上否決的搖了搖頭。


    “如果說是先前那種吸食腦漿的怪物弄的話,可為什麽這些人的腦子卻沒有任何事呢?”


    “這還不簡單,很明顯,先前吸食腦漿的怪東西,和這裏咬人脖頸的怪物是兩種生物,至於兩者是什麽就不知道了。”對於這些未知的村長,洛秋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殿之內同樣有著一些柱子,隻不過這裏麵的柱子沒有外頭的龐大,但相對的,它們的數量很多,幾乎每隔十多步,就有一個細長的木柱子支撐著這宮殿。


    地上是極其透明的石板,如同現代的瓷磚一般,隻不過這裏的石板是整個一個整體的,也就是說整個一眼看過去,就好像一個碩大的溜冰場,沒有任何的縫隙,而且詭異的是時隔五百多年,這裏的地麵竟然沒有任何的灰塵,地上光潔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隻不過周圍空蕩蕩的,顯得十分的寂寥,一些木柱子旁則是豎立著一些古香古色的木質燈座,燈座之內則是擺著一個裝滿燈油的油盆,應該是村長那群人經過的緣故,這裏的燈座已經都被點燃,整個大殿十分通透。


    “唉,兄弟啊,這些屍體有些不對勁。”正當洛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的不亦悅唿之際,一旁的秦肅則是打斷著道。


    洛秋心情有些不高興的看了過去,畢竟這種古香古色純粹的建築可是十分難得的。不過也想到一般的事情秦大哥也不會叫自己,便耐著性子走了過去。


    “咦!”


    走近這些屍體旁,這時不用秦肅講解,洛秋就已經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仔細翻找些屍體的麵部以及他們身上的穿著。


    “他們不是村長那一夥?!”


    洛秋這時有些訝然了,聲音甚至都在這十分寂寥的大殿內顯得十分的詭異。


    可他們既然不是村長那一夥人的話,那麽這一行人到底是什麽人呢?


    “記得那時候偷聽的時候,村長他們說過,應該是有另外一群人率先進了主墓室,而且還是他們之中的叛徒和另外那一群人早有勾結。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真的。”秦肅迴憶著,不禁有些訝然的思索起來。


    “看這些人身上的裝扮,顯然不是一般人吧?”


    蹲在地上的洛秋仔細的翻看著這些人身上的服飾,有些凝重的說著。


    “他們身上的裝備都是價格十分高昂的探險服,而且光是這人手腕上的衛星手表,市場價都超過一萬,而且還是那種內部手表,市場上可買不到。


    除此之外,他們背包的裝備十分齊全,夜視儀,水下探照燈,尼泊爾軍刀,多功能蝴蝶刀,壓縮食物,懸崖攀爬工具。這些家夥一般人可拿不出來的。”


    洛秋說完,臉色也是一陣難看,這次自己可是要盜取郡王的寶貝,那種玩意絕對隻存在主墓室近乎最珍貴的地方。現在知道又有一群裝備十分先進的人早就進來了,心情一時間別提有多糟糕了。


    “可是按你這麽一說,為什麽他們每個人身上連個火器都沒有啊?”秦肅指了指這些人身上的裝備:“這可不是什麽探險,而是盜墓,兇險萬分,如果按照你先前所言,那麽他們肯定事先查詢到了這方麵的資料,可他們的武器去哪了?”


    “還用說”洛秋眯了眯眼睛:“提前我們一步進來的隻有是村長那一行人了,這武器八成應該是被村長等人拿去了。”


    “而且這群人肯定不會帶破爛玩意,八成是半自動步槍等玩意,這下可就不好辦了。”


    洛秋此時的眉頭幾乎已經快皺成了麻花,這他們兩個勢力每一方都擁有大量的武器,就他們兩個幾乎算是手無寸鐵,這家夥遇上接下來的緊急情況,估計都沒法應付。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的時候,秦肅卻很是麻溜的彎下腰將地上的尼泊爾軍刀撿了起來,拿在手中掂量了數下,臉上洋溢著笑容,顯然十分滿意。


    洛秋掃了一眼這幾具屍體,旋即將他們的背包聚集在一起,將一些衣物全部清理了出來,旋即將一些食物和燈光飲水等資源分攤在兩個背包裏,旋即朝秦肅扔過去一個。


    “背上。”


    秦肅也不廢話,很是利索的背上,洛秋也將這背包背負在身後。倆人都深知這墓穴裏未知的情況太多,現在有一些應急的物資哪裏肯放棄。


    村長那群人趕時間,並且他們本身就帶著物資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去整理這些東西。而洛秋則是恰恰相反,雖說同樣趕時間,但也心知自己現在身無寸鐵,這麽著急的趕過去反正也討不到什麽好處,倒不如充實一下倆人現如今的物資。


    隻是洛秋還有些好奇的是,為什麽最先那群人為什麽會舍棄夥伴的背包,畢竟在戶外,任何一點物資都十分珍貴,一般野外探險是沒有理由會落下物資的,難道他們之前遇到了一種危險?不得不拋棄物資逃跑?


    不過想了片刻,怎麽也想不明白之後,洛秋便招唿秦肅繼續朝裏邊走去。


    大殿是一處相當於皇帝朝會的地方,這郡王顯然模仿的十分有模有樣,有金鑾寶座,有用金水澆築而成的侍女模樣撐著大扇侍立在寶座兩側。而在寶座之下,則是站立著四排文武,隻不過這些文武都是一些金傭,皆是用金塊澆築而成,五官可謂是惟妙惟肖。


    “哎,有意思。”秦肅大搖大擺的踏上階梯,走到了金鑾寶座旁,一屁股便坐了下去:“你說這滿朝文武都有了,為什麽這寶座上空空如也?這小王爺不就是想死了過過皇帝癮嗎?”


    洛秋也是感到一陣訝然,畢竟這滿朝文武,侍女太監都用金塊澆築好了,為什麽唯獨這寶座上卻空空如也呢?


    搖了搖頭,不過洛秋還是補充了說著:“或許是那王爺的屍體還是放在那棺材裏,寓意著死了以後靈魂會每天上朝,因此寶座自然也就不用澆築金像的緣故吧。”


    洛秋也不確定,畢竟這事兒充滿了古怪,誰也猜不透。


    沒有在這裏逗留多久,洛秋和秦肅繼續往大殿內部走去,卻見這寶座後方則是這大殿後門的出口。


    印入眼簾的卻是一處十分廣闊的走道,十分寬廣,就好像是一處十分大的廣場一般。唯獨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中央則種著一株垂楊柳,看起來頗有一種意境在其中。


    隻不過這畢竟是地底的建築,雖說走道周遭都點著油燈,可光線十分昏暗,這中間的垂柳就顯得十分詭異起來,一陣陰風吹過,卻是令洛秋和秦肅均是一哆嗦。


    先前因為下過湖的緣故,洛秋和秦肅都將身上的衣服和那幾個屍體背包裏的衣服換了下,他們背包是防水的,自然裏邊的衣物都是幹透輕爽的衣物,穿在身上暖洋洋的,顯然都是探險服,質量十分好,隻不過此刻在這一陣陰風吹過之後,兩人均是齊齊的一哆嗦。


    甚至有這麽一種踏入這走道之後,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獵槍!”不過這時秦肅望著地上的事物,不免有些高興驚唿著。


    卻見地上正擺放著三杆獵槍,正是村長那群人先前手裏拿著的那種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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