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還以為大家就管巡邏,其他都不做了呢。”


    何雨柱拍了拍胸口,玩笑般的說道。


    就好像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解釋糾察隊讓人接受不了的人數。


    “怎麽可能,這裏是四九城,要這麽多人一直都巡邏其他的什麽都不幹,我這個廠長估計做不了兩天,就得被擼下來。”


    許晨隨意的說著,心中卻是很清楚,隨著時間流逝,糾察隊巡邏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多。


    “不過柱子我要和你說清楚,糾察隊的出動,很容易打起來,你可別因為遇到熟人就手軟了。”


    “公是公私是私,這個我懂。”


    何雨柱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把許晨說的當一迴事。


    他打架那是從小打到大的,這哪兒還用許晨特別來交代啊。


    “懂就好,糾察隊你好好帶,以後你就知道有多重要了。


    老太太這裏你收拾一下,我就先迴去了。”


    許晨起身,說完就走出了屋子。


    現在和何雨柱說不明白的,反正還有李副廠長安排去當糾察隊的人,何雨柱不會處理的事情,這些人都會處理好的。


    多遇到幾次,何雨柱自然也就懂了,沒必要在現在多費口舌。


    “傻柱子,你也不知道多跟著小晨學學,隻知道動拳頭可不行。”


    許晨離開後,聾老太太拉著何雨柱的手,滿是責備的說道。


    “老太太,小晨那是文化人,我這樣的可學不來,反正以後聽小晨的來就是了。


    我和你保證,以後絕對都聽小晨的,就是看不明白也絕對不撂挑子行不。”


    何雨柱哄著聾老太太,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許晨想的東西比他多太多了,肯定有他不理解的事情,就像是這次楊廠長的事情一樣,就因為沒看懂差點壞事兒了。


    以後,許晨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懂得就迴院子之後直接問,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不順心壞事兒。


    “說你傻,你也不傻,說你不傻,一點都不長進。”


    聾老太太笑罵了一句,隨後拍著何雨柱的手說道:


    “這樣也挺好,安安穩穩的跟著小晨做事兒,不用想著有大出息,好好和劉嵐過日子。


    以後啊,肯定比老太太我,過的要舒服。”


    聾老太太年紀大了,知道平平淡淡過日子沒什麽不好的。


    安穩踏實的過日子,日子才會紅火起來,老婆孩子在身邊,這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誒,都聽您的。”


    何雨柱笑嘻嘻的應道。


    ……


    次日一早,天剛擦亮,南易就提著包子,拿著一大搪瓷杯的豆汁兒,走到了何雨柱家門口,輕聲喊了起來。


    聲音雖然不大,但這大早上的院子沒啥動靜,喊得幾聲院子裏的人都聽見了。


    易中海最先披著衣服從屋裏出來,見到南易後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年紀大了覺少,他本來就已經醒了,所以才出來的這麽快。


    “南師傅,你這是找柱子有急事兒啊?


    要不先去我屋裏坐一會兒,外麵怪冷的。


    我在這裏喊他,等起來了馬上帶他過來找你。”


    易中海客氣的說道,他和南易算是挺熟的了,但還是習慣喊南易南師傅,畢竟不是自己院子裏的人,再怎麽熟那都是外人。


    “不用不用,易師傅我昨兒就和柱子約好了的,我估計他差不多也該醒了。


    我在這裏等不了多久,您快迴屋裏去吧。


    您這就批了件衣服,一會兒別給凍著了。”


    南易稍稍解釋了一下,勸說起了易中海。


    就在這個時候,何雨柱家的門忽然打了開來。


    何雨柱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對屋外的兩人說道:


    “南易、一大爺,你們兩個進來坐會兒,我這收拾收拾馬上就好。”


    “昨晚上沒睡好啊,怎麽看你很累的樣子?”


    南易拿著早餐進屋,有些不解的問道。


    直到今天有事,昨天許廠長不會和柱子喝的太晚才是,但何雨柱這哈欠連連的樣子,怎麽都感覺他這是折騰到了半夜才睡的。


    “昨晚上迴來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好久,才眯了眯一會兒,就聽見你喊我了。”


    何雨柱神色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然,旋即就又打了一個哈欠。


    然後看著桌上南易帶來的早點說道:


    “這裏還有帶給老太太的吧,南易你做事兒什麽都不會落下。


    一大爺,我這要先收拾一下自己,得麻煩您給老太太把吃的送過去了。”


    “南師傅,這……”


    易中海沒有接何雨柱的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南易。


    桌上的早飯不算少,足夠幾個人吃了,但畢竟是南易帶過來的,他就算要給老太太送去,也要先問問南易的想法。


    “易師傅,麻煩您跑一趟,看看老太太起了沒。


    一會兒我和柱子,還得帶老太太一起出趟門。”


    南易客氣的說道,同時也解釋了他為什麽會這麽早來這裏找何雨柱。


    “你們兩個要帶老太太出門啊?”


    易中海有些詫異的看著兩人,最後又笑了笑拿起了足夠老太太吃的早點。


    “我先給老太太把東西送去,別把你們的事情給耽誤了,迴頭有空再和我說說。”


    說完,便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屋子。


    現在不是問事情的時候,何雨柱要是有心,晚上迴來也會和他說的。


    總而言之,不急。


    易中海走後,何雨柱就不和南易客套了,洗臉刷牙換鞋子。


    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早點,隨便對付了幾口,總共也就不到一刻鍾,就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了。


    與此同時,聾老太太也在易中海的攙扶之下,拄著拐杖走到了何雨柱家門口。


    “柱子,別吃了,趕緊出發了,一會兒該晚了。”


    聾老太太用拐杖戳了戳地,催促了起來。


    今天這個事是許晨交代的,最好是到了那邊剛好大家才起床,他們也好有時間和楊廠長還有他夫人聊兩句。


    若是院子裏沒人落井下石,她老太太就隻用走個過場,給何雨柱他們一個理由。


    但要是有小人,可就不一樣了,得費不少時間。


    “誒,老太太你慢著點。


    我這早就吃好了,就等著您過來,背著您出發了。”


    何雨柱連忙起身,走到了台階下麵,在一大爺的幫助下,把聾老太太背穩了,這才和南易一起走出了院子。


    以前兩人都去楊廠長家裏給他做過飯,所以兩人都認識路,倒是不存在不知道楊廠長住在哪兒的問題。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快二十分鍾,三人才在一個不大的院子麵前停了下來。


    雖說都是三進的院子,但這個院子明顯小了很多,不像是他們四合院那麽大,最多也就住了十來戶人家。


    隻是剛一進門,就聽到了中院傳來的不和諧的聲音。


    “喲,這不是老楊家的嗎,還親自出來洗衣服啊。


    怎麽,今天沒有人過來幫忙啊?”


    “哎喲,你瞧瞧我這記性,忘了你家老楊,現在可不是廠長了。”


    三人進了中院之後,這才看清楚,是一個麵容瘦削的中年婦女,端著一盆髒衣服,站在廠長夫人邊上,不斷的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看樣子,應該是之前就和楊廠長家有矛盾,現在看楊廠長落魄了,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傻柱子,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聾老太太用拐杖敲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小聲說道。


    等何雨柱放下她,南易攙扶著她站穩了之後。


    聾老太太才大聲的說道:


    “柱子,沒聽見嗎,人都說了你來的不夠早,還以為沒人來你楊叔這裏幫忙收拾了。”


    “唉,奶奶可不是你這麽說的,我今兒不是起晚了嗎,哪知道就那麽一會兒,我嬸子就被狗咬了呢。”


    何雨柱心領神會,立刻接話說道。


    說完還走到了那個婦人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不屑的‘切’了一聲,快速轉過了身去。


    論嘲諷,何雨柱從來就沒輸過誰。


    這一套連招下去,直接就讓這個婦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說誰是狗呢!誰認識你啊,就往我們院子裏跑,街道辦也不來管管麽!


    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找人幫忙,你可就找錯人了,現在這位家裏是掃大街的,可不是以前什麽廠長了。


    不想惹事,趕緊緊從我們院子裏出去,別事兒沒辦成,還惹一身騷。”


    雖說臉色難看,但夫人卻也沒有把人往死裏得罪,除了開始嗆了一句,就明裏暗裏的說楊廠長落魄了沒有用了,讓他們趕緊走人。


    話雖然不中聽,但怎麽看都像是奔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去的。


    就好像她所有的惡意,都隻是針對楊廠長一家一樣。


    “嗬嗬,誰答應誰就是狗唄。


    怎麽你家裏原是在軋鋼廠工作的,一點風吹草動就了解的這麽清楚。”


    何雨柱吹了一聲口哨,賤嗖嗖的問道。


    今天來他就是給楊廠長撐場子來的,反正到最後都能說是老太太逼他來的,火氣大點語氣衝點,都無所謂不是。


    而且楊廠長對他都有照顧,他最看不爽的就是這種楊廠長剛出事兒,就想過來踩一腳的人。


    “你!我家兒子就是在紮鋼廠工作的,有什麽事情肯定清楚!


    看你的樣子也是加工廠的工人吧,知道姓楊的這樣了還過來,真是腦子有問題。


    小夥子年紀輕輕火氣別太大,小心迴到廠裏吃不了兜著走。


    做人嘴巴放幹淨點,不然出了事情跪下來求饒都沒用!”


    婦人見何雨柱這麽不客氣,也不忍了直接火力全開,威脅和嘲諷全用上了。


    聽她的口氣,她兒子大小應該是個領導。


    “媽!你亂說什麽呢!”


    但她話音剛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年輕人急切的怒吼。


    何雨柱看著來人,不由笑了起來。


    “行啊,王副科長,沒想到你和楊廠長是一個院子的啊。


    真是久仰久仰,迴到廠裏您可要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啊。”


    何雨柱拱了拱手,做出了一副誇張的害怕表情。


    在看到來人的瞬間,他就真的憤怒了。


    之前的他,完全就想錯了。


    這人是保衛科的副科長,進廠裏之後,楊廠長一步步提拔起來的人。


    無論怎麽看,都應該算是楊廠長的親信,屬於一直接受楊廠長恩惠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母親,在楊廠長出事之後,第一時間選擇了落井下石,這樣的白眼狼就都該被打死!


    “何主任,您說笑了,您說笑了。


    應該是您多多照顧我才對,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說了什麽得罪您的話,您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剛才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我在這裏給您道歉賠罪了。”


    王副科長又是彎腰,又是道歉的。


    剛才他媽有多囂張,現在他就顯得有多卑微。


    “何師傅,算了。你是來找我家老楊的吧,不嫌棄的話,去我們屋裏坐一會兒吧。”


    就在何雨柱還想好好教訓這個王副科長一番的時候,楊廠長的夫人起身結束了這次衝突。


    看著來訪的三人,溫婉的笑了笑,帶著三人朝著家裏走去。


    他們家老楊出事之後,這是第一次有人過來看他,以前老楊是真沒誇錯人。


    聾老太太走在最後,由南易攙扶著。


    在路過王副科長母子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拐杖狠狠的戳在了地上。


    “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以後把你的嘴巴管牢一點。


    老太太我你不認識,但你今天就該認識。


    我老爸還有我幾個兒子,都倒在了走之前進的路上,我什麽身份,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小楊是我的後輩,是我認定的侄子,你要是敢再落井下石,我老太太絕對不放過你。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老太太這個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大的聲音帶出的氣勢,竟是讓那個婦人臉色發白朝後退了兩步。


    “這位老太太,您是真的誤會了,我媽是真沒有對楊叔不敬的心思,就是她這個人不會說話,您別往心裏去。”


    王副科長見到老太太氣勢不像是普通人,又再次用那個理由解釋了一邊。


    心裏已經快把他媽給罵死了,就知道給他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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