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弄到這些好東西,還能每次都等著你下鄉收迴來的那些野味啊。”


    何雨柱沒好氣的說著,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坐迴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說說吧,找我啥事兒,別和我扯淡了。”


    “晚上招待都有哪些人吃飯,你都知道了吧。


    怎麽樣,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許大茂湊到何雨柱麵前,低聲問道。


    “沒什麽消息,不就是一頓招待麽,哪兒有這麽多說法。”


    何雨柱擺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昨天晚上,一大爺就和他說過了,許晨交代什麽,他做什麽就成了。


    至於那些廠子領導之間的事情,不要管不要問,這不是他能插手的。


    並且,一大爺還很不客氣的說了,就他這個腦子,真攪和進去了,就是被人玩死的命。


    他雖然不服氣,但也是真的有些害怕,最終還是選擇了聽一大爺的。


    沒辦法,現在他是孩子爹了,劉嵐肚子裏還有一個呢,要是出了事兒,那就是連累一家子人。


    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犯渾,什麽都不管不顧的,隨心所欲的做事兒了。


    “你就是個豬腦子,要是小晨和李副廠長鬥起來,我們不得被牽扯進去啊,要是知道點消息,可以早做準備啊。”


    許大茂手高高揚起,輕輕放下,溫柔的拍在了桌子上,又是著急又是不能大聲說話的,給憋的臉都紅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平時啥事兒都喜歡打聽的何雨柱,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了。


    而且,何雨柱這態度,平靜的有點過分了!


    這就顯得的他很呆,好不好?!


    “做什麽準備?我們現在這位置,都是小晨幫著給弄上來的,小晨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行了。


    再說了,就是知道一些消息你又能怎麽樣?


    是能勸的動李副廠長呢,還是能勸的動小晨?


    我們倆啊,就隻有聽喝的份,知道那麽多幹什麽。”


    何雨柱嗤笑一聲,看傻子似的看著許大茂。


    這家夥,也太把自己當迴事兒了。


    完全就忘了,昨天易中海找他談話之前,他也是這幅德行的,甚至比許大茂想的還簡單,準備做許晨的急先鋒了已經。


    越說越順的何雨柱,忽然琢磨出味來,這許大茂好像是生出來什麽小心思了啊。


    隨後便不懷好意的看著許大茂,警告道:


    “許大茂,我可告訴你,你別想著現在站到李副廠長那邊去啊。


    要是你敢這麽做,不用小晨動手,我就有辦法收拾你,你信不信?!”


    “去去去,我能站到李副廠長那邊去麽,我許大茂像是這種人麽!?”許大茂氣急敗壞的低吼道。


    “像!”


    何雨柱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許大茂,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許大茂的氣勢一頓,被這一下給噎的不輕。


    “哼,以前喊你傻柱是真沒喊錯!


    你也不想想,我和梁拉娣現在是什麽關係,梁拉娣又是個什麽性子。


    你信不信隻要我站到李副廠長那邊去,梁拉娣能提著焊條來找我?!”


    許大茂氣鼓鼓的,給出了他不可能當叛徒的理由,說完拿起桌上何雨柱的水杯,一口喝完了裏麵的水。


    喝完之後,還直直的看著何雨柱,像是不給他一個說法,他這口氣咽不下去似的。


    “別這麽看著我啊,我就是那麽一說。


    你這幾年和李副廠長那邊走的有多近,你自己是知道的。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有梁姐在,還真不怕你當叛徒。”


    何雨柱往後一仰,一本正經的說到,隻是他彎起的嘴角,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心裏那是要樂瘋了,這許大茂還沒結婚呢,就成妻管嚴了。


    “不和你瞎扯了,想笑就笑,別一會兒憋出內傷了。


    你剛才說的也對,我打聽到消息了,也沒啥用。”


    許大茂翻了一個白眼,隨後有些喪氣的說道:


    “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估計現在是到頭了。


    上麵鬥起來,遭殃的還是咱們。


    我還想著,今年過年前,把梁姐給娶了呢,現在看來還是等安穩以後吧。”


    “怕什麽,忘了小晨以前的手段了啊。”


    何雨柱絲毫不擔心,甚至還有些不屑。


    “小晨當領導之後,做事兒有多幹淨你不是不知道。


    你再看看那幾位,有哪個經得住查的。”


    “還真不是這個道理,我和你說不明白,領導的事兒哪裏是這麽簡單的。”


    許大茂扯了扯嘴角,對於何雨柱天真的想法,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不說別的地方,就說他們軋鋼廠,領導之間的爭鬥,就從來不是抓一些違規這麽簡單的。


    比的是背後的關係,比的是拉攏的人心。


    當然,何雨柱說的那種,也不是不行。


    但是事情要鬧的夠大,就像是當初的食堂主任那樣,直接送公安,那才有用。


    “得得得,打住打住,你的那套歪理,我學不來。


    不過我還是覺得,今天晚上就是一頓正常的招待。


    估計得喝不少酒,不然不能喊我們一起去。”


    許大茂的那一套,何雨柱早就聽他說過無數次了。


    有沒有用不知道,反正他是看不上眼的。


    在何雨柱看來,他做事兒一點都不比許大茂差,不然大領導也不能對他青睞有加不是。


    “也是,真要有事兒,還真不會喊上我們。”


    許大茂認同的點點頭,他之前倒是太過於緊張了。


    還是許晨的突然迴歸,讓他心裏不踏實了。


    何雨柱這麽一說,他也就想通了,他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沒那麽大的影響力的,沒必要想這想那的。


    ……


    傍晚,軋鋼廠食堂小包廂。


    “佛跳牆來咯……”


    伴隨著何雨柱語調歡快的報菜名,今天的主菜被端上了桌。


    “柱子,忙壞了吧,快坐快坐,其他的交給南師傅就行了。”


    待到佛跳牆被放到桌子中間,聶主任樂嗬嗬的招唿何雨柱讓他坐下。


    “好嘞,今兒沾兩位副廠長的光,討杯酒喝不說,還能嚐一口這佛跳牆。


    就這一口,以後我能和我家孩子吹一輩子。”


    何雨柱樂嗬嗬的開了個玩笑,隨後便坐在了聶主任的身邊。


    今天坐主位的是許晨,邊上就是李副廠長,另一邊是聶主任,李副廠長邊上,已經坐了許大茂了,他自然隻能坐在這裏了。


    “哈哈哈哈……柱子你這可就說錯了,佛跳牆再好也就是一道菜。


    今天大家能坐在一起,給許副廠長接風洗塵,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錯話了,可得罰酒三杯啊。”


    聶主任見何雨柱落座,接過話頭就開始熱絡桌上的氣氛。


    “誒,今天開心,柱子也忙了一天了,哪兒能開口就罰不罰的啊。


    讓我們一起敬許副廠長一杯,歡迎許副廠長迴家。”


    李副廠長這時候也接過了話頭,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對眾人說道。


    “歡迎許副廠長迴家。”x4


    眾人自然不會不給李副廠長這個麵子,均是站起身,舉杯碰了一下。


    這一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瞬間就熱絡了起來。


    李副廠長最拿手的就是在酒桌上解決問題,接下來的時間裏,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氣氛一直都沒有冷下來過。


    而桌上的佛跳牆在所有人都盛過一碗嚐了味道之後,就沒有人再去關注了。


    倒不是不好吃,而是今天這招待的本意,就不在吃上麵。


    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晨放下手裏的酒杯,略帶醉意的搭上了李副廠長的肩膀。


    聶主任見狀,立刻起身招唿許大茂和何雨柱兩人,一起去外麵放水。


    一時間,小包廂裏,就隻剩下了許晨和李副廠長兩人。


    “李哥,今天真是多謝款待,這次的佛跳牆可比我以前吃過的那些好吃多了,這南易確實是個人才啊。”


    許晨帶著幾分醉意,笑嗬嗬的說道,和平時的他,有了幾分不同。


    言語之中,多了幾分自傲的味道。


    “那是,南易可是老弟你讓老楊挖過來的人,哪兒能差了啊。


    不瞞你說,這幾年裏,南易這手廚藝,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李副廠長見狀立刻笑著附和道。


    同時心裏也更加確定,許晨出來的這些年肯定認識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什麽叫比他以前吃過的那些好吃多了?


    這不就是說佛跳牆他吃了很多迴麽!


    要知道哪怕是他,背靠嶽父有著大把的人脈,為了湊到佛跳牆的所有材料,都花了大把的力氣,賣了不少人情!


    許晨能去過很多次,唯一的可能就是和大人物一起吃的。


    也怪不得,說話會變得傲氣,一切都能說通了。


    光是確定了這一點,他這一次花費大力氣招待許晨就已經值了。


    “哦?是這樣嗎,那李哥你可不厚道啊。我可聽說了,南易到現在,還隻是七級炊事員呢。


    該不會是,這南易師傅,什麽時候得罪李哥你了吧?”


    許晨的聲音拔高了些許,有種說不出的戲謔。


    “老弟,你老哥我是這樣的人嗎?就是這兩年,廠子裏等級考核的時候,南易師傅都有事兒不在,這才一直都是七級炊事員。


    不過今年應該不會再有事兒了,以南易師傅這一手,肯定能升到六級的。”


    李副廠長心裏一咯噔,猜測著南易和許晨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畢竟這南易是許晨提議挖過來的,說不準裏麵就有什麽牽扯。


    而南易和他確實是有些矛盾,好幾次他想要占女工便宜的時候,南易就忽然冒出來了,雖然不說話也不動手,就隻是在角落裏看著。


    但特麽的,這就足夠了啊!


    他雖然有背景,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耍流氓啊。


    再說了,就是他願意,那些女工也不願意啊。


    也就是幾次過後,他就記恨上南易了。


    實在是平時南易也沒有什麽把柄可以抓的,他隻能用副廠長的權利,在等級考核上收拾南易,警告他別多管閑事。


    沒想到現在這個事情,卻被許晨給提起來了。


    “看來是我誤會李哥你了,這一杯算弟弟玩給你賠罪了。”


    許晨舉杯,一飲而盡。


    緊接著說道:


    “李哥啊,別怪弟弟我多嘴。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安分點的好,該動動起來,不該動的千萬別動。


    上頭考核的人,可沒那麽好說話,他們提倡的是多舉報多懲戒。”


    聽到許晨的這番話,李副廠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聽到了什麽!許晨居然連上麵的人,會是什麽態度都知道了!


    “老弟,你是說,已經確定了,會有新的部門成立,來管我們軋鋼廠?”


    李副廠長咽了咽口水,他對此隻是知道一點點而已,所以想要再確認一下。


    “我什麽都沒說,你什麽都沒聽見,不過明年我們紮鋼廠肯定是要變天了。”


    許晨帶著幾分醉意,老神在在的說道。


    說是肯定不能說明白的,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才會讓李副廠長更加確定,他的背後有大人物。


    “是是是,我什麽都沒聽見。多謝老弟提點,哥哥我一定注意。”


    李副廠長連聲應是,他現在是真的服氣了。


    許晨都給他點出來了,而且還是作為他放過南易的報答,他這段時間肯定得管住自己的第三條腿了。


    萬一真的和許晨說的一樣,等上麵來人了,然後有大量的人去舉報,他可就真的完了。


    嶽父能抱住他的命,但肯定不能保住他的位置啊!


    想到位置,李副廠長試探著問道:


    “老弟,我看你這次迴來,對技術部那邊,沒以前這麽上心了,是不是技術上遇到什麽……什麽……瓶頸了?”


    在腦子裏轉了一圈,李副廠長這才想起這個詞兒來。


    “技術部那邊有我在,能有什麽瓶頸,我能保證一個月出一個新成果。


    隻不過,現在環境不一樣了,我得提前做好準備啊。”


    許晨深深的看了李副廠長一眼,隨後問道:


    “李哥,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工作的吧?為了我們軋鋼廠。”


    “一定,一定。老弟你放心,隻要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哥哥我絕對不會推辭。”


    李副廠長心中哀歎,自己這軋鋼廠一把手果然是不保了!


    真是,千算萬算,算不過天意啊!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今天晚上去問問嶽父,萬一……萬一……許晨說的都是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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