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這邊急了,口不擇言。


    而保衛科的李科長,也沒有慣著他。


    直接一腳將劉光天踹翻在地,撞在了背後的門板上。


    然後唿啦啦的帶著人進了屋內,看了一眼秦淮如後說了一聲。


    “帶走。”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到劉光天還倒在地上捂著胸口。


    皺了皺眉頭,一臉厭惡的說道:


    “把他也帶走,妨礙保衛科執行任務,先觀察兩天。”


    直到這個時候,劉光齊才徹底慌了神。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阻攔了片刻,就要被軋鋼廠的保衛科給抓起來了。


    雖說他是紡織廠的員工,軋鋼廠的保衛科並不能把他怎麽樣,最多也就是把它關幾天。


    要是放在平常,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無非就是少幹兩天活,放出來之後再給保衛科的人道個歉就可以了。


    但他現在也正在晉升的關鍵時刻,這要是被抓走了,副科長的位置可真就沒有他的份了。


    “一大爺一大爺,您快幫我說說。


    我真隻是心急了,不是有意妨礙任務的。”


    被保衛科的兩位同誌架著,劉光齊見到了站在門口的易中海,立刻大喊了起來。


    就好像這是他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隻要抓住了就可以上岸一般。


    “那個,李科長。


    秦淮如是劉光齊剛娶進門不久的媳婦兒,剛才也是一時之間昏了頭。


    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就帶著秦淮如迴去幫助調查,劉光齊就放他一馬,可好?”


    易中海狠狠的瞪了劉光齊一眼,但還是上前幫著說了兩句好話。


    畢竟是一個院子裏看著長大的孩子,能不讓他去保衛科就不讓他去保衛科吧。


    這大晚上的秦淮如還不知道犯了什麽事兒,被連夜帶走呢,要是劉光齊也被帶到保衛科去了,那他們這一大家子可真就散了。


    “易師傅,我也不是不給你麵子。


    但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已經給過他警告了,還給了他讓開的機會。


    他倒還質疑起我們的身份來了,要是我這身份作假,院裏這些紮鋼廠的工人能看不出來嗎?


    我這要是把他放了……”


    李科長滿是不爽的看了一眼劉光齊,大晚上的被廠長喊來處理這件事情,本來就窩著火呢,這樣還不是抬舉,不給他長長記性,他的麵子還往哪兒放!


    “李科長,你們這大晚上的也辛苦了。


    要不這麽著,秦淮如畢竟也是我後廚的人。


    我現在去廠裏給保衛科的同誌們,做點吃的,暖暖身子。


    這劉光齊就是個沒有眼力勁兒的,你就把他丟院裏得了,放你們保衛科也占地方不是。”


    何雨柱磕著瓜子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他本是不想摻和這件事情的,但沒有辦法,誰讓易中海站出來了呢。


    他總不能讓易中海難做不是。


    “是何主任啊,不用那麽麻煩,我們兄弟幾個迴去對付一口就成,都帶著吃喝呢。”


    看見何雨柱,李科長的態度立刻有了不小的轉變。


    雖然依舊沒有放開劉光齊的意思,但卻是進入院子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不管易中海在車間裏多少厲害,對於他這個保衛科科長來說,都沒有什麽交集。


    而何雨柱不同,他是食堂主任,保衛科的人也都是要去食堂吃飯的。


    這要是和何雨柱之間起了什麽矛盾,指不定他們保衛處這邊還要吃點小虧。


    畢竟食堂裏打菜隻多不少這規矩,還是何雨柱立起來的。


    若他要讓後廚的人針對他們保衛科,還真沒有地方說道理去。


    “李科長您就客氣了啊,都是在為廠子忙前忙後的,你們在這邊忙活。


    我們食堂這邊,怎麽都得讓你們吃點熱乎的不是。”


    何雨柱上前走到了李科長的身邊,見他還要客氣推辭,便笑著繼續說道:


    “其實也不用這麽忙活,菜都是下班之前備好的。


    我騎著車到廠子裏去,炒兩個菜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來來迴迴,再加上炒菜,最多半小時。


    你這要是在推辭,我們倆說話的時間可比炒菜的時間多多了。”


    “唉,好,那我就替我們保衛科的大兄弟們,謝謝何主任了。”


    李科長朝身後做了個手勢,架著劉光齊的兩個保衛科的人,就把劉光齊鬆開了。


    而後者直接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一副丟人現眼的樣子。


    何雨柱隻是瞥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這個劉光齊,他是越來越看不上眼了。


    至於說麵前正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的秦淮如,何雨柱並沒有任何想要幫著說好話的意思。


    現在都不知道,保衛科這急匆匆的,大晚上的過來抓人是什麽事情呢。


    不管不顧的就去求情,指不定會給自己招惹上大麻煩。


    他現在的日子可過得好著呢,不想因為秦淮如這樣一個外人,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


    “李科長,我先走一步,炒菜還得生火呢。


    你們就帶人迴去也要時間,我爭取等你們到了廠子裏的時候,能直接吃上飯。”


    “這就辛苦何主任了。”


    “不辛苦不辛苦。”


    可以住轉頭就擠出了人群,快步朝之中院走去。


    而站在一旁的易中海,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很清楚,是他忽然站出來,讓何雨柱難做了。


    下次,一定不會有下次了。


    他這個老想法得變一變,現在身後可是站著何雨柱和劉嵐呢,可和以前不一樣了。


    而李科長顯然也看出了點什麽,對著易中海笑了笑。


    隨後轉身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劉光齊麵前,蹲下身警告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以後看著我們保衛科的人,記住放尊重點!


    這次要不是何主任幫你說好話,可沒這麽容易放過你。”


    說完也不看,劉光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李科長站起身來,對保衛科的眾人手一揮說道:


    “收隊!”


    隨著他這一聲話喊出,大院裏的眾人紛紛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把保衛科在眾人心中的威嚴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個年代的保衛科就是這樣,對廠裏的工人有著絕對的威嚴。


    就這樣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李科長就實現了從進院到帶人離開院子這一係列的操作。


    甚至還順手教訓了一下劉光齊。


    而等保衛科的人全部離開之後,大院裏的眾人瞬間就炸開了鍋。


    都是在討論秦淮如到底犯了什麽事兒,能讓保衛科的同誌正大晚上的過來抓人。


    沒錯,就是抓人。


    四合院裏的人可不會管,保衛科的人說的什麽幫助調查之類的話。


    大晚上的被保衛科帶走,在他們眼裏就是犯了大事被抓了。


    這就和後世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著,有人被警察叔叔帶上警車是一個道理。


    “嗬嗬,劉光齊還真是個廢物。”


    許大茂雙手環胸靠在聾老太太門口的柱子上,看著從地上起來,踉踉蹌蹌迴屋的劉光齊,滿是不屑的說道。


    就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裏,也不免掀起了一些波瀾。


    照理來說保衛科現在過來抓人,在聯想到秦淮如大早上的出去投舉報信的行為。


    發生現在這個情況,就應該是劉光齊去廠子裏誣陷他的事情了。


    這樣的話,為什麽這次的動靜未免太大了一些?


    他隻是一個放映員而已,哪怕說真收了老鄉那麽多東西,也不至於讓保衛科科長大晚上的來他們院子跑上這一趟。


    這個自知之明,他許大茂還是有的。


    就在他摸索著下巴,看著劉光齊家思考的時候。


    手臂上忽然就被敲了一下。


    “跟我進屋。”


    隨著疼痛一起傳來的,還有聾老太太的聲音。


    許大茂轉頭看去,就發現老太太正要進屋,身後還跟著易中海。


    無奈的笑了笑,他也就跟在易中海身後一起進了屋子。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住聾老太太啊,他不過就是沒有摻和而已。


    ……


    一個小時後。


    軋鋼廠保衛科的審訊室之內。


    秦淮如坐在一把椅子上,周圍沒有其他東西。


    而兩名保衛科的同誌,一臉冷意的坐在秦淮如的對麵。


    其中一位明顯已經開始煩躁了起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問道:


    “秦淮如你老實交代,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


    “這封信就是我寫的,我就是看許大茂每次下鄉迴來,都會帶很多東西,才寫的這一封舉報信。”


    秦淮如一臉真誠的說道,詢問已經進行了十來分鍾了,她並不打算把劉光齊說出來。


    雖說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但既然保衛科的人隻是在問她,想讓她說出信息。


    那想必他們並沒有查到什麽,甚至她還覺得,這是廠子裏在調查舉報信的真偽。


    對她詢問完之後,說不定就輪到許大茂來保衛科了。


    而這時,就在那個拍桌子的保衛科同誌,要繼續詢問的時候。


    李科長從門外走進了房間,把這個情緒激動的詢問人員給換了出去。


    在坐下後,李科長一臉的從容。


    先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


    “秦淮如,不要偷奸耍滑,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你根本連字都認不全,不可能寫出這麽長篇的舉報信。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再不說實話的話,就是調查出來沒有什麽大事,廠子也不能留著你繼續幹活了。


    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了,你要想清楚,再迴答我的問話。 ”


    放下茶杯的同時,李科長又點上了一根煙。


    隨後才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這封舉報信是誰交給你的。”


    秦淮如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一片。


    李科長說出來的這些話,句句都是她無法忽視的。


    她現在也明白了,一定劉光齊寫的那封舉報信出了大問題,她才會被保衛科大晚上的帶過來的。


    低頭沉默了片刻,秦淮如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李科長,這封信是我讓我男人幫我寫出來的。


    就是因為我不認字,才讓他幫我寫的。”


    秦淮如很清楚事實清楚的擺在那裏,她不能再咬死說這封信是她自己寫的了。


    因為這樣的假話,保衛科的人肯定是不信的。


    到時候隻要保衛科拿著舉報信比對,很容易就能發現是劉光齊寫的。


    還不如,現在她先說出來,把劉光齊說成隻是幫她寫信的人。


    “你男人,就是那個攔著我們帶你走的人吧。


    看的出來,他對你很有感情啊。”


    李科長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然後話頭一轉:


    “說說看,你是怎麽知道,許放映員每次下鄉的時候,拿了村子裏多少東西的?


    我看你寫的很詳細,不像是憑著你自己的想象編出來的。”


    說完,李科長還在麵前的紙上寫了一些東西,遞給了邊上的保衛科科員。


    而那個科員,看過紙條後,立刻起身離開了房間,換了另一個保衛科的科員進來。


    “李科長,我本來就是從農村嫁到城裏來的,迴公社的路也熟。


    我想舉報許大茂之後,就趁著廠子裏休息的時候,去幾個公社跑了一下。”


    秦淮如說到這裏,就停下來了,沒有繼續多說什麽。


    她沒有把劉光天說出來,並不是在顧及劉光天和劉光齊之間的兄弟情分,怕供出來以後劉光天會和她們家斷絕來往。


    恰恰相反,她怕的是,保衛科去抓了劉光天之後,劉光天會直接把所有事情都給說出來。


    那樣的話,劉光齊的前途就徹底沒了!


    “你是說,舉報信裏寫的,都是你親口找公社裏的人問的?


    那我問你,舉報信裏的哪些記錄,有沒有你為了舉報成功,多加上去的?”


    李科長神色不變,盯著秦淮如的眼睛,饒有意味的問道。


    對於秦淮如的話,他隻信了半分,那就是信是她男人幫她寫的。


    其他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信。


    實在是,秦淮如現在的表情神色,身體狀態和動作,每一項都在訴說著她在說謊。


    “沒……沒有……,李科長,你要相信我,我隻是看不得公社裏的老鄉,被許大茂一次又一次的逼著送東西,才寫了這份舉報信的。


    要是裏麵的內容有問題,那也肯定是老鄉們太生氣了,說的時候誇大了。 ”


    秦淮如也感受到了哪裏有些不對,迅速給自己鋪了一條後路。


    李科長點點頭,隨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而出門的第一時間,他就對門外等著的保衛科成員命令道:


    “去秦淮如家,把她男人帶迴來,這個人有很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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