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許大茂,可不知道何雨柱這邊是什麽情況。


    興致衝衝的,來到小洋樓門口,將自行車放在院裏,和未來媳婦兒以及準丈人丈母娘一起,坐上小車就去了醫院。


    去的,倒不是許晨他們經常去的第六醫院,而是直接去了第一醫院。


    並且到了那裏之後,四人都沒有排隊,而是直接去找了醫生,做起了檢查。


    很顯然,這是早就打過招唿了的。


    許大茂心中,也是對於以後的日子越發的期待了起來。


    朝中有人好辦事兒的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


    進到診室之前,他還看了一眼,門口等著的對年輕情侶。


    如果不是老丈人,他現在應該也是在排隊等著吧。


    不對,應該也不會來第一醫院才對。


    這年頭的婚檢速度很快,因為並沒有多少檢查的項目。


    兩人加起來,也就用了不到半小時,其實也就是十五分鍾的時間,畢竟兩人是分開做的檢查。


    芸芸出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而許大茂的臉上也是罕見的帶上了尷尬。


    婚檢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衝擊還是有點大的。


    “都等一會兒吧,我問過了,結果不用半小時就能出來。”


    許大茂的準丈人平淡的說道。


    語氣之中,全是命令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許大茂不說話,也沒有意見,乖乖的站到了兩人身邊,等待起了結果。


    隻是心中,卻是開始歡喜了起來。


    剛才出來的時候,他可是看見了,自己這媳婦兒,臉紅的樣子可真好看。


    他這是走運了,能娶到家世長相都這麽好的媳婦兒。


    隻是,很快許大茂就笑不出來了。


    說是樂極生悲可能不準確,但說是從雲端跌入穀底這絲毫不為過。


    醫生一臉怪異的從診室裏走出來,將兩份報告都交給了許大茂的準丈人。


    “這是報告,徐先生你看看吧。”


    給完東西,便頭也不迴的迴了診室。


    徐先生眉頭微微蹙起,醫生的這個反應,很不對勁。


    難道是,自己女兒真的有什麽問題?!


    拿起女兒的婚檢報告,掠過了上麵的所有描述,直接看最後的結果。


    一切正常!


    看到這四個字,徐先生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然後看了許大茂一眼,這才看起了他的婚檢報告。


    十秒之後,徐先生將報告遞給了許大茂。


    然後帶著慶幸,又帶著安慰的說道:


    “大茂啊,你好好看看,沒有什麽過去不的坎,以後要振作一點。”


    說完,便給了女兒和老婆兩人一個眼神,快步離開了。


    許大茂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臉的懵。


    怎麽忽然和他說這些,跟上去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這樣想著,許大茂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自己的婚檢報告上。


    隻是一瞬間,他就臉色大變,然後開始上上下下的仔細查看了起來。


    最後,更是拿著報告單,衝進了還有人的診室裏麵,想要和醫生再次確認。


    ……


    半個小時後。


    許大茂臉色灰敗,鼻青臉腫的從醫院裏走了出來。


    手裏死死的捏著已經變成一團的報告單。


    他怎麽都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居然是有問題的。


    天生蛋蛋發育異常,隻有非常小的概率,才能讓人懷孕。


    也就是說,他許大茂。


    是個絕戶!


    這個時候,他也想到了,以前和各個村子的小寡婦廝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鬧出過事情。


    那時候,他還在感歎自己運氣好,如今他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有問題,而是他自己有問題。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有曾經好過的小寡婦帶著孩子過來找他,告訴他有了他的孩子。


    至少那樣,他們老許家,還能有後。


    渾渾噩噩的朝前走著,路過供銷社的時候,直接買了兩瓶汾酒。


    剛付過錢,就打開瓶蓋,給自己灌了一口。


    等迴到四合院的時候,手裏已經隻剩下一個瓶子了,另一個酒瓶早就不知道丟在哪兒了。


    或許,會便宜某個小孩子,能拿著酒瓶迴去換兩顆糖吃。


    “大茂,你怎麽喝成這樣迴來了,快快快,來屋裏喝杯水。”


    三大媽在院裏生火燒水,時不時還朝著門口張望一下。


    因為之前閻埠貴剛要出門的時候,有一輛小車來過院子門口,將許大茂的自行車給送了迴來。


    閻埠貴當時就覺得不對,但急著要去上班,就讓三大媽盯著一點,看看一會兒許大茂迴來之後,是個什麽樣子。


    如果開心就恭喜一下,如果臉色不好,就不要往前湊了。


    隻是現在看到許大茂喝成這樣,她還是忍不住上前去搭了把手。


    誰讓許大茂經常給他們家送東西呢,三大媽對於許大茂還是很有好感的。


    “不用,不用管我,忙你的去。”


    許大茂用力甩開了三大媽攙扶著他的手,整個人卻也是跟著一個踉蹌,但最終還是站穩了。


    嘴裏含糊的罵了一句,又緊跟著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搖搖晃晃的,朝著後院走去。


    三大媽見許大茂如此,也是不敢再次上前了。


    隻不過想到後院王凝和王凝的母親還在,怕發生什麽意外,從另一個門朝著後院快步走去。


    沒有去喊一大媽,他這身子骨弱,也幫不上什麽忙,而是去找了張嬸,想著兩個人也能搭把手。


    王凝的母親昨天她見到了,是一個文化人,應該是應付不了醉鬼的。


    來到後院之後,和張嬸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還沒說完呢,就看到許大茂走進了後院。


    大毛三人正在院裏玩著捉迷藏,見到許大茂醉醺醺的迴來了,立刻抱成團,護在了妹妹的身前。


    醉眼迷蒙的許大茂,看到這一幕,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也想要孩子啊,他也想過自己的孩子,會是這麽乖的樣子的。


    隻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靠在牆上在兜裏掏了掏,拿出一把的毛票(一塊一下的錢),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毛他們幾個的麵前。


    這幅樣子,嚇得大茂護著弟弟妹妹往後退到了牆邊。


    “大茂,你別犯渾,他們都是孩子,別拿他們撒氣。”


    張嬸這時候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至於她家的幾個小丫頭,早就躲到她的身後去了。


    “嗝……”


    許大茂開口,就打了一個酒嗝。


    隨後才說道:


    “給,這些錢,讓他們買點糖吃。”


    說著,還伸出了手,可能是喝的有點多。


    見到張嬸也伸了手,就放了開來,隻是這距離感著實是不行了,一把的毛票全都灑在了地下。


    “嗬嗬嗬嗬嗬,張嬸,對不住啊,您看我這,我給您撿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傻笑,許大茂蹲下了身子,就要去撿錢,隻是這一下子,沒有穩住身子,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哎哎哎,大茂你別撿了,嬸先扶你迴去睡著吧,我會給他們買糖的。”


    張嬸見到這一幕,快步上前,一把將許大茂給拽了起來。


    最終在許大茂的傻笑之中,將他丟迴到了他屋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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