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忍平素最好臉麵,他未動兵就卸將,還卸的是他天庭的將,自然不開心,同他說道也是維護臉麵,可被他厲聲駁斥,自然更不開心。


    玉帝老臉一黑,伸指點他,“你這廝狂妄之徒,不把我天庭放在眼裏。”


    寒少宇一掃左右,那些天庭的大小武神均齊刷刷低頭,擺明不參與他同玉帝的口舌之爭。


    “你既讓我掛帥,就該料到會有如今局麵。”寒少宇從袖中掏出那枚帥印放於案桌,沉聲道:“我上古征伐時就這樣,從來就沒變過,你若不信便問君上,若不喜我行事風格,煩請自找個有能耐的取而代之,這帥印沉重,我自揣進袖中便日日不得安眠,本就煩得要命,或者你看這些武神大人,誰樂意要拿去便好,我雙手奉還。”


    君上一扯玉帝,“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況是一軍之帥,你我既將此事全權交由黃龍處置,他要卸將要動兵,便隨他去吧,黃龍向來險中求勝,思維縝密又同旁人不同,這是個出世奇才,萬裏挑一,玉帝還是對他多些信賴,至於此事,我覺得玉帝不要多想,黃龍卸了你天庭的那位武神隻是出於時境考慮,這擾亂軍心者不可留啊……”


    有君上說情,玉帝也不好繼續固執己見,卻氣的發抖,一指君上甩袖無奈道:“都是你呀!凡事都慣著他,從上古便是這樣,你看看你把這寒少宇都慣成什麽樣兒了!”


    君上笑笑不答,知這話一出,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是玉帝自找了台階下,也賣他一個麵子。


    寒少宇寥寥數語同二帝說了今夜動兵的計劃,涉及細節一概不談,張百忍聽罷又罵他沒有誠意,說自個這玉帝好似在他眼裏啥地位也沒有,涉及關鍵的都不吐露,真要折磨死神。


    “你也知是關鍵?”寒少宇白了張百忍一眼擠兌,“既是關鍵如何吐露?隔牆有耳懂不懂?我覺得我告知你今夜動兵已經在冒險了,誰知你身邊的親信中是否有九黎探子。”


    張百忍瞪大眼氣得胡子飛老高,“我親信中有九黎探子?你這廝的意思是我同蚩方是一夥的?哎寒少宇你不要欺神太甚,要不是看在帝君和青先生麵上我真和你沒完……”


    眼見又要掐起來,君上忙推走玉帝匆匆同他道別,隻說是動兵也好是奇襲也罷,讓他獨自做主,戰後遣人上九重天通報便可。


    二帝走後,鳥兒便開始數落他,這個不對那個不好,不能仗著君上擔待頂撞玉帝雲雲,不能亂發脾氣隨意卸將雲雲。


    寒少宇看鳥兒模樣覺得他頗矯情,支著下巴勾唇微笑聽鳥兒數落,覺得一本正經背著雙手數落他的小鳥特別可愛。


    “你聽見沒有!”鳥兒察覺他出神開口數落,“不要頂撞玉帝,要把身上那些毛刺拔一拔,挫一挫,盡量不要開罪天上那些大員。”


    “那你站好。”


    鳥兒一怔,站得筆直一臉懵,“做什麽?”


    寒少宇抬手箍了鳥兒,在他身上亂蹭,鳥兒用看變態般的目光看他,抬手一掐他臉,“你這是在做什麽?”


    “挫毛刺兒啊。”寒少宇恬不知恥笑道,“但是我蹭了這麽久也沒蹭掉怎麽辦?是不是你太溫和了,你要是強硬一點兒,我蹭兩下說不定就蹭幹淨了。”


    言下之意是什麽,鳥兒那麽聰明一定猜得到,挫敗歎了口氣撓他下巴,邊撓邊道,“骨頭硬,脾氣更硬,原則性太強,你是出淤泥不染獨善其身,卻要麵對暗潮洶湧,神心叵測。”


    “怕什麽!”寒少宇樂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旺夫命’,居心叵測的對付我,自個也會倒大黴的,命格牛逼沒辦法,鳥兒你就別瞎操心了。張百忍慫,天庭那幫大員更慫,他們不敢招惹我的……”


    “真打算奇襲?”


    鳥兒知勸他不動,找地兒坐下,二帝走後便下帥令點了幾位大將各帶本部人馬待命,大武神們聽他同鳥兒調遣,那窩鳳凰和一些相熟,自聽大巫調遣,隻待月黑風高一聲令下,隻等四海龍王各帶兵馬施雲布雨助陣埋伏。


    “你覺得我開玩笑?”


    鳥兒搖頭,“隻是奇襲這樣的事,楊戩已用過一迴,大家都知是怎麽敗的,心裏都有些陰影,所以你也要體諒他們的苦衷……”


    “大鳥寶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楊戩奇襲是奇襲,九黎奇襲也是奇襲,兵貴神速,奇襲這戰法本身沒錯,關鍵是什麽人使用,關鍵是怎麽襲如何襲。大巫那些兵陣圖裏,有一套兵陣很適合臨海作戰,剛好這威百懾所轄的兩處神地有一處近海,便調水路兵馬埋伏,以陣法壓製奇襲,兩神地相連,同時出兵,使其不能支援幫襯。提前讓四海龍王施雲布雨,埋伏箭陣於雨雲之上,引那威百懾入兵陣,困之,再以箭陣射殺,取其首級盛裝木盒,讓幾個俘虜帶給蚩方,再遣耳目尾隨打聽,必然能查到蚩方母子所在,威百懾一死,蚩方沒了左膀右臂,九黎失了一位大將,必定軍心不穩,方寸大亂。”


    “這是連環計?”鳥兒掐他臉笑道,“難怪你一意孤行,放心大膽頂撞張百忍,原是一環套了另一環,是胸有成竹啊……”


    “不不不。”寒少宇搖頭,“這不是連環計而是攻心,你不是說我擅於攻心,是你給我的啟發,不過這仗打贏,咱們要趕緊撤迴,一定要撤的夠快,撤的時候你跟緊我,千萬別掉隊,咱們殺了威百懾就跑,不要等九黎援軍到了,不要選在這個時候同他們正麵交鋒。”


    “為何?”鳥兒聽這話十分驚訝,“木頭你是不是腦袋發燒,你胸有成竹,既然奪下兩個神地為何打贏就撤?那那些被俘的神族怎麽辦?既然打贏了就該駐紮下來守護地盤兒,這樣一撤,不是又將神地還給九黎了?那此戰還打的有什麽意義?就為殺九黎一個大將嗎?”


    “不。主要是為了攻心。”寒少宇同鳥兒解釋總是柔聲柔氣,“你是這麽想的,蚩方也是這麽想的,但九黎上古便兇蠻,當初那麽短的時間內利用巫蠱奪取那些神地,必然隻籌備了當夜的糧草,而這個部族自上古便不擅耕種,更依賴強取豪奪為生,那傾巢而出,這些日子消耗的必定是各大神地的食糧。蚩方母子狼子野心,你覺得那些被俘的神族子民還能好好活著嗎?我軍中不養廢物的規矩可是跟九黎學的。既然那些神族子民兇多吉少,又何必為了一塊荒地消耗兵力駐守?咱們打贏便跑,隻掠奪隻殺他們的大將兵卒,而且隔三差五就來這樣一波,沒有規律,打哪裏殺哪裏全看我心情,我就是要挫這蚩方的耐性,就是要讓那聰明的國師婆娘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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