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啊!”


    聽了旭風的話,賈克當即調侃道:


    “算了吧,也不知道是誰總是被人拉過去當人質,以性命相威脅這個那個的…”


    旭風忽而一拍桌子,瞪著眼道:


    “那…那是他們不地道,總是喜歡偷襲!”


    賈克聳聳肩:“那你也總是躲不掉。”


    隻見旭風橫著眉,當即一擼袖子:


    “喂,賈克,你是不是又想找打啊。”


    賈克無所謂的揚起腦袋:


    “哈!還不知道誰打誰呢,來啊!”


    …


    兩位少年張牙舞爪的鬥嘴,終是惹得陸茗兒破涕為笑。


    “好啦,你們兩個別演了。”


    見狀,二人相視一笑。


    旭風立即好好坐迴來,端起一張笑臉,笑嘻嘻對陸茗兒道:


    “嘻嘻,茗兒終於笑了。”


    賈克也撇撇嘴:“就是,你方才再不喊停,我們就要真的打起來了。”


    陸茗兒抹幹淨臉上的眼淚,道:


    “我就是一時想不開,不過,我會好好自我調節的,你們放心吧。”


    旭風拍了拍她的腦袋,彎著眼睛道:


    “嗯,茗兒,你也放心,什麽都不會變的,反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如此,紀辰搖搖頭,也笑了笑:


    “隻是我們以後便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以後看待問題,都要用心,而不是用耳朵了。”


    聞言,幾位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


    …


    門外,薛子初欣慰的笑了笑,繼而默默的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別院,沒走幾步便看到了站在那裏等她的江清。


    走近,江清道:


    “怎麽樣了?”


    薛子初示意他一起往前走,邊走邊道:


    “雖說勸慰之言大多都是空乏的,但心亂難過之時身邊有朋友陪伴,總歸是不一樣的。”


    如此,江清點了點頭。


    片刻,遲疑了一下,薛子初又道:


    “想來,當年你失落之時,陸知臨也曾這樣陪伴過你吧。”


    隻見此話一出,江清的腳步突然一滯。


    如此薛子初也停了下來,繼續道:


    “既然曾互引為友,他也不是十惡不赦,不可救藥,不該一棒子打死,也有責任盡力將他引迴正途。”


    聞言,江清眉間微微躇起。


    思量沉默了半晌,他瞥了她一眼:


    “你這個喜歡瞎操心的毛病可真是一點也沒變。”


    說完便直接一轉身。


    如此,薛子初愣了愣,繼而望著他倔強的背影,眼眶突然一紅。


    緊接著,便聽他頭也不迴的繼續道:


    “我看你還是多操心操心那個身邊從來就沒有朋友的人,畢竟,當年大家身邊或多或少都有人共同麵對,獨自承受的,隻他一人。”


    聽了這話,薛子初便是眉心一緊,繼而仰頭退了退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心道:


    這個家夥也一點沒變,還是很會在關鍵時刻給人添堵。


    而又一想到她的話,眼淚卻怎麽也沒咽迴去。


    …


    迴到陸夫人安排的客房,推門進去,便見華東君已經坐在了裏麵。


    看了她一眼,他便立即站了起來,繼而沉眉問道:


    “哭過了?”


    聞言,薛子初立即低頭,躲開他的目光。


    “沒,沒什麽。”


    隻見他說著,甩了甩衣袖,這邊要往外走,薛子初當即往前幾步拉住了他。


    “你…做什麽去?”


    “找江清!”


    “找他做什麽!”


    “……”


    華東君冷著臉,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薛子初腦海裏已經閃過了無數個畫麵。


    她不禁想,他看起來又有些不高興,會不會因為他以為方才江清欺負自己了,所以要去找江清給她出氣。


    可轉而一想,又忽而想到,他怎麽知道方才她碰到過江清。


    而看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薛子初一著急便脫口而出道:


    “你這人,怎麽現在比以前還喜歡生氣,動不動莫名其妙的不高興。”


    “莫名其妙?”


    如此,華東君臉色更一沉,掙了掙。


    薛子初緊抓著他:


    “江清休息了,別去找他了。”


    華東君聞言,又繼續掙了掙,薛子初低著頭,抓著不放。


    華東君:“你抓我做什麽?”


    薛子初:“你還要去哪啊?”


    聞言,華東君躇眉,沉默了半晌,他道:


    “迴房間休息。”


    聽了這話,薛子初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去找江清了?”


    她的手鬆了鬆,華東君立即把手臂抽了迴去,繼而什麽都沒說,大步走了出去。


    如此,薛子初愣了片刻,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心道:


    我…做什麽呢!


    近來總是自作多情也就罷了,還總無端做莫名其妙的事,惹人嫌棄。


    唉…


    …


    第二日清晨,眾人集結準備離開青雲派,前往岱山劍頂閣,然而,卻在即將出發之時,突然發現陸茗兒不見了!


    眾人立即放下行程,返迴了山上。


    查看完陸茗兒的房間裏,紀辰從房中出來,對站在院子裏焦急的眾人道:


    “屋子裏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但卻有迷煙殘留的味道,茗兒應當是遭人迷暈後被擄走的。”


    如此,江清當即瞪了旭風一眼,厲聲嗬斥道:


    “你怎麽照顧的人!”


    隻見旭風鎖著眉低著頭,急的額間滲出了汗。


    如此,薛子初拍拍他的肩膀,對江清道:


    “怪不得旭風,茗兒到底是姑娘,他總不能日夜不分的陪著。”


    說著,她轉頭看了一眼一側陸知臨,繼續冷冷道:


    “是吧!陸宗主!”


    隻見聞言,陸知臨當即抬起頭:


    “薛姑娘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在懷疑是我做的?”


    薛子初:“不是嗎?”


    陸知臨繃著臉:“茗兒是我妹妹!我擄她做什麽!難不成攔著你們不想讓你們離開不成!”


    此時,眯著眼睛的賈安,默默的哼了一聲:


    “此事是不是陸宗主另說,不過攔著大家倒是不假!”


    “為了拖延我們的行程?”


    賈克略有不解:


    “為什麽,是為不讓我們去岱山嗎?”


    隻見聞言,眾人皆凝眸思量。


    此時,又青雲弟子突然來報:


    “宗主,劍頂閣傳來消息!”


    陸知臨:“什麽消息!”


    弟子:“邑閣主在帶著血鳶迴岱山的路上遭人埋伏,受了重傷!血鳶劍被人搶走了!”


    “什麽!”


    聞言,薛子初眸子一緊,繼而立即看了一眼身邊的華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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