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這一行人十幾個人走進這間酒館,這家本就不大的小店兒順時滿了起來。


    旭風當即警惕的看過去,不屑的哼了一聲。


    即便是他出來的急,並沒有帶佩劍,如今兩手空空,若是此刻想要抓他,怕是也不那麽容易。


    陸茗兒則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對姚遠道:


    “姚宗主,你進來是要做什麽?”


    隻見姚遠輕笑一聲,被華東君砍掉了一隻手臂的袖子空蕩著,或因仍然疼痛,麵目也有些猙獰。


    他道:


    “陸姑娘,你現在還同他一處,陸宗主知道嗎?”


    陸茗兒毫不客氣:“關你何事?”


    如此,姚遠便是又冷笑一聲:


    “姑娘性子,想必日後定是會給你兄長出難題,也會帶來大麻煩。”


    “少廢話!”


    隻見旭風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盯著姚遠,瞪著眸子道:


    “有什麽衝我人一人便是!”


    如此,姚遠一個眼神,便見他身後的弟子當即一個個持武器擁了上來。


    陸茗兒則又道:“姚宗主,眼下旭風哥哥到底有多少人在庇護,你應當是清楚的,你當真要動他?”


    姚遠冷笑:“抓了他,便就是因為那些庇護他的人。”


    隻見他這便是要下令自己的弟子抓人,恰好店家老人家用托盤從後廚端著煮好的麵走了出來。


    大抵是被這陣勢嚇了一跳,老人家的手一抖,麵碗裏的湯,灑了些出來。


    老人家見狀,便是擔憂道:“小公子,這…”


    旭風當即對他道:


    “阿伯,你迴避一下,免得被誤傷。”


    而見旭風略有些慌張,姚遠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便見他迴頭對著他的弟子吩咐了一聲,那弟子便立即突然抽出刀衝過去架在了老人家的脖子上。


    “你們做什麽!!”


    見狀,旭風當即一聲驚唿。


    如此,姚遠便是更加得意:


    “很好,這下我們便都可以省些力氣,小公子,你那般聰慧,應當知道我是在做什麽。”


    “卑鄙!!”


    憤然大罵一聲,旭風當即滿臉鄙夷:


    “姚宗主,你好歹也是一派之主,沒想到竟然還玩這種無恥的手段,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姚遠:“不過是對付魔頭的權宜之計罷了!”


    旭風:“呸!都這種時候了還好意思說什麽為誅殺魔頭,伸張正義而來,簡直可笑至極!!把阿伯放了,我跟你走便是!”


    隻見聞言,姚遠當即收起笑意,繼而頗為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


    “去把他綁了,帶走!”


    如此,旭風與陸茗兒相視一眼,也隻能不得反抗。


    將兩人綁起來,姚遠吩咐弟子將陸茗兒送迴了青雲派。


    隻帶著旭風出了城。


    城外。


    旭風被他們一路拖著,同時仍是一臉是鄙夷的問姚遠:


    “喂,你要帶我去哪?”


    姚遠:“還是那日你吊過的懸崖如何?”


    隻見聞言,旭風當即發出一聲嗤笑:


    “姚宗主,不是我看不起你,就連陸宗主設的劍陣都沒能將江琊如何,憑你的本事,你以為你能做什麽?更別說你自己現在還是個獨臂,嗬嗬,我就怕你沒這個能耐!”


    聽了他這話,姚遠當即臉一黑:


    “嗬,小公子不愧是跟著江宗主長大的,連說話的方式都如此相像!”


    “哼,算你說了句中聽的話,不過…”


    而說完之後,旭風便是忽而生了疑惑:


    “喂!話說那時你還沒江左呢,你怎麽知道他們抓我到的懸崖在哪裏?”


    聞言,姚遠哼笑一聲,沒有迴答。


    旭風便緊接著又問道:


    “難不成非也?你早就來了,隻是藏身於暗處?又或者你根本也參與其中了,我看沒準兒那日偷放暗箭的人就是你!”


    隻見聽到這裏,姚遠眸子微微一滯,繼而頗有些怒意道:


    “你最好閉嘴,免得我現在就殺了你!”


    隻見他的話音剛落了地,便忽然前方站了一個人。


    “薛姐姐!!”


    旭風認出人當即興奮的大喊一聲:


    “嘻嘻,薛姐姐我就知道你會來!”


    聞這話,薛子初便是衝他點點頭。


    隻見站定,她抬起眸子看了看姚遠,冷冷道:


    “放了他。”


    聞言,姚遠四下看了看,發現隻有薛子初一人,或覺得不足為濾,便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外麵的人對薛子初所有的了解和認知,眼下便是止步於:她是投奔了江左盟的,醫術了得,能治血鳶劍傷,遂江清待她不錯,華東君似乎也頗為青睞,都知其有些功夫,但不認為她功夫有多強大。


    遂對於她的話,姚遠便是不以為然:


    “這位姑娘,識相的,便給我讓開,別擋路。”


    聞言,薛子初緊盯他冷漠的眸子微微動了動,她道:


    “此話我便是也說與你,識相的,放人。”


    “嗬!姑娘好大的口氣!”


    如此,姚遠便不顧及,繼而吩咐他的弟子:


    “將她一並拿下!”


    弟子們聞言衝了上去。


    隻見他們還未靠近靴子初半步,登時一顆璀璨的琉璃珠嗖然飛來,啪的一下打在了帶頭的那位弟子的身上,隻見那位弟子當即止步,繼而身子一僵硬,直直的倒了下去。


    見狀,眾人當即驚慌的停了下來。


    “華東君?”


    隻見姚遠目光一緊,當即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轉身去架在了旭風的頸前。


    “姚遠!”


    隻見薛子初見狀,當即底喝一聲:


    “你若是敢動他一下,我保你伏蠱派今日滿門全滅!”


    如此,姚遠還未如何,倒是旭風聽了她這語氣,看了她的眼神,眸子忽而一怔。


    當是有些驚訝於,她看起來芊弱,但方才那一句狠話竟然說的毫不違和,仿佛能給人極大的,莫名的震懾。


    這種自然而然的,毫無違和感的狠咧的氣場,並非隻僅僅是因自己功夫好,或者此刻身邊有一個厲害的華東君,就可以做到的,而是讓人感覺她就是這樣的,慣於如此的。


    隻見姚遠轉身掩於旭風身後,匕首緊貼旭風的喉嚨,對薛子初與華東君威脅道:


    “嗬,這位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放這樣的狠話,我手上這把匕首可鋒利的很,萬一姚某手抖了,就不好了。”


    見狀,旭風便當即大唿一聲:


    “姓姚的!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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