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人馬包圍武濤和朗山的大營駐地。


    樊噲、夏侯嬰、程衝直接帶著精銳全副武裝的衝入了營地之中。


    在看到程衝之後,營地外巡邏的歸義軍士兵以為程衝一夥是來例行巡查的,直接打開營門,放了進來。


    武濤直到刀架在脖子上,酒才醒了大半。


    程衝看著軍帳內一片狼藉,尤其是在角落中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道:“武爺真是好雅興啊!”


    “程衝!”武濤眯著眼睛看著程衝,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是為什麽,心甘情願的給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賣命的?為什麽?”


    武濤的話讓程衝一愣。


    他大踏步的走到武濤和朗山的麵前。


    此時的朗山已經嚇的瑟瑟發抖,褲襠裏麵一股騷味,讓人忍不住皺眉。


    而武濤則依舊虎視眈眈的看著程衝。


    程衝看著武濤和朗山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酒壇,


    程衝深吸一口氣,一把抓起酒壇,大口的灌了起來。


    直到一飲而盡後,才緩緩開口。


    “武爺,你問我為什麽要給那個小子賣命?記得我在白山城曾經的經曆,你從小便父母雙亡,流離失所,四處漂泊。那時我無數次自問,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該何去何從?”


    “後來我去了公孫家的賭坊,但是那又如何?直到我遇到孟安老弟,我感受到了不同。他雖然年紀尚輕,但智勇雙全。他的一言一行,都讓我看到了希望。”


    說著,程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陌刀,眼神中晦明不定。


    這一幕讓一側的夏侯嬰看到眼裏,立刻猜測到了什麽。


    程衝繼續說道:“你今天吃肉喝酒,不都是拜孟兄弟所賜?不然你以為你是誰?沒有孟老弟,你不過是白山城的武屠戶!”


    聽完程衝的話,武濤冷笑一聲:“好!好!好!我武濤不過一個當屠夫的賤命!但是程爺!你小子的命也不會高貴到哪裏去的!我武濤死也會等著你的!”


    說著,武濤不斷掙紮起來。


    但是程衝眼神中滿是寒意,手中的陌刀大起大落,一刀刺入武濤的胸口中,鮮血四濺。


    武濤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雙手緊緊地抓住程衝手中的刀柄,試圖阻止這一致命的一擊。


    然而,程衝的力量比他大得多,刀尖已經無情地刺入他的胸口。


    “你……你!”武濤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仿佛在掙紮求生,但他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幕上。


    角落裏的舞姬們發出尖叫聲。


    而軍帳外的士兵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和程衝、樊噲的士兵開始對峙,形勢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


    孟安站在渡口邊,朝著遠處的對岸看去。


    虞子期在身後忍不住勸道:“殿下!這河邊太冷了!我們還是迴軍帳中吧?”


    孟安卻沒有動,而是依舊站在江邊:“你說這幾天,你妹妹她也該生了吧?”


    虞子期連忙迴道:“這…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了!恭喜殿下,馬上要當父親了!”


    孟安微微一笑說道:“你看!本太子當父親,你也當舅舅了!”


    這時,鍾離昧匆匆趕來,來到兩人身邊。


    “殿下!樊噲他們已經將武濤、朗山的事情解決了!”


    接著,鍾離昧將具體的經過細細道來。


    聽完鍾離昧的匯報之後,孟安微微一愣:“程衝居然直接殺死武濤。而且雙方之間的士兵還爆發了短暫的衝突?”


    鍾離昧頷首道:“是的!殿下。武濤和朗山的四營人馬,已經被分入各營當中。”


    對於朗山和其他幾營將領的結果,孟安並沒有去問,因為這也不是他所關心的。


    沉思片刻後,孟安看著麵前的渡口,淡淡說道:“既然內患已經解決了,明日清晨,我們便全軍渡河,以陷陣營為先頭部隊,目標直指江城。”


    虞子期和鍾離昧立刻同時道:“明白了!”


    隨即,孟安轉身返迴營帳。


    鍾離昧卻依舊跟著孟安的身後,說道:“殿下,夏侯嬰還有一件事情!他說程衝可能意識到了您的身份,所以才如此賣力,想博取前程!”


    孟安微微一笑道:“想跟著本太子混個前程的,又豈止他一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孟安的笑容並未因鍾離昧的話而消失,他輕笑道:“程衝若是真意識到了本太子的身份,那便算是他的眼力不錯。


    “然而,單憑他意識到身份,並不能保證他的前程。想要得到真正的信任和重用,需要的是他的實力。”


    說著,孟安抬頭看向遠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明日渡河之後,會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我們。”


    鍾離昧深吸一口氣,躬身道:“殿下放心,關於程衝的態度,我會親自觀察。如果他真的有能力,我也會如實稟報。隻要程衝能夠展現其真正的價值,自然會得到您的認可。”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江麵上,歸義軍開始了渡江。


    此處乃是灘塗最淺處,便是水位最深也不過沒到腰間。


    士卒們將提前準備的竹筏、木排放置到水麵開始渡江。


    突然,對岸傳來陣陣急促的號角聲,隻見一支敵軍騎兵正快速接近灘塗。


    已經渡過江的樊噲和鍾離昧眼神一凝,立刻意識到這是公孫氏的騎兵前來阻擊歸義軍渡江。


    “哈哈哈!一群蠢貨!”樊噲冷笑一聲道:“不在我們渡河之前布防,卻在這個時候來偷襲!”


    鍾離昧連忙勸道:“樊噲不可輕敵啊!我大軍半渡之際,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你我各引自己到人馬, 攔住公孫氏的大軍!”


    此時,歸義軍一部分渡過了江,士氣正旺,而後續的主力軍隊也在陸續過河,關鍵時刻不能有任何閃失。


    樊噲和鍾離昧迅速做出反應,指揮著各自的軍隊準備迎戰。


    前方號角聲愈發急促,塵土飛揚中,公孫氏的騎兵猶如黑色旋風般迅速接近。


    兩軍即將在寬闊的灘塗上進行一場激烈的交鋒。


    樊噲率領著一支精銳步兵,親自披掛上陣,他的士兵們士氣高昂,手中的陌刀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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