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尉遲敬德冷哼一聲,便坐了下來,不再與長孫無忌去爭搶。


    看著長孫無忌叫價,很多官員紛紛都不作聲了。


    權利比他高的沒他有錢。


    比他有錢的官職沒他高。


    主持人眼見沒人出價,隻能無奈的喊道:


    “八千貫一次。”


    “八千貫兩次。”


    “八千貫......”


    。。。。。。


    坐在長孫無忌身後的長孫衝得意洋洋的道:“阿爺一出手,便無人敢出手了,真厲害。”


    這話哄的長孫無忌也是開心不已。


    五樓的李淵和李世民則是不太開心,看長孫無忌那得意的笑臉,總覺得膈應。


    長孫皇後心裏一個咯噔。


    自己長兄這是得意忘形了,看來以後升官的問題上,她要好好勸阻陛下了。


    隻有李承乾微微勾唇,感覺自己這個親舅舅高興的太早了。


    長孫家雖然財力雄厚,但也隻是積累了十幾年的時間。


    而那些百年積累的世家都沒有出手呢。


    果不其然,在李承乾冷笑的時候,崔仁師出手了,舉起牌子喊道:“一萬貫。”


    嘶!


    全場響起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長孫無忌正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往樓下看去,發現是崔仁師咬牙切齒的再次舉手:“一萬零五百貫。”


    “一萬一千貫。”崔仁師隨意瞥了長孫無忌一眼,似乎這花的不是他自己錢一般。


    這可把長孫無忌給刺激到了。


    “一萬一千五百貫。”


    “一萬兩千貫。”崔仁師繼續追加。


    長孫無忌想要再次舉手,忽然手被人摁住了。


    身後出現了一身紅衣的女子。


    “齊國公,皇後殿下有旨,不準再出價了。”


    長孫無忌愣了愣,往五樓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幾道視線正盯著自己。


    這下他迴過神,剛才自己實在是太囂張了。


    要不是自己妹妹提醒,哪怕拍到了關公像,事後也不太好交代了。


    “多謝皇後殿下提醒。”


    紅秀微微頷首,隨即消失在了四樓,重新迴到了長孫皇後的身邊。


    而樓下的崔仁師則是冷笑的看著一臉僵硬的長孫無忌。


    就在他得意之時,旁邊的鄭仁基忽然舉手喊道:“一萬三千貫。”


    崔仁師一愣,迴過神,發現距離自己三個位置的鄭仁基出手了,眼神微微一寒。


    但也沒說什麽。


    畢竟五姓七望此時內鬥起來,肯定是朝廷的好處。


    崔仁師隻能壓下情緒,繼續舉牌:“一萬四千貫。”


    不能內鬥,隻能拚財力了。


    就當他們互相較勁的時候,李世民忽然問向旁邊的長孫皇後:“觀音婢,輔機看來這幾年日子過的不錯嘛。”


    “臣妾不知......”長孫皇後抿著唇,不知道如何作答。


    畢竟她在宮裏省吃儉用,也從不跟自己這個哥哥開口。


    長孫府什麽情況,她也是略有耳聞,並未深究。


    李承乾看李世民臉色不對,再看看他一副問罪長孫皇後的架勢,情不自禁的開口道:“自家兄弟管不好,倒是管起大舅哥了。”


    嗯?


    這話聽著,怎麽像是在說自己?


    李世民陰沉著臉盯著李承乾:“太子,你是何意?”


    看來是太久沒揍李承乾了,這種時候都敢插話了。


    後知後覺的李承乾也是一愣,突然想抽自己大嘴巴一下,穿越過來嘴碎的毛病還沒改。


    但現在李世民既然問了,李承乾自然不做隱瞞。


    “父皇,兒的意思是,想要管外臣,首先家中要幹淨。”


    李世民要是聽不明白李承乾的意思,這皇帝也可以不用做了。


    不就是說他兄弟之中有人膽大妄為,貪贓枉法?


    親兄弟肯定不是,畢竟李淵現在的兒子大多數都沒有及冠。


    就算及冠的也都外派了,根本沒有在長安,李承乾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那麽隻剩下堂兄弟?


    或者......表兄弟?


    可環顧全場一周,皇室成員幾乎都在了,李世民依舊想不出來誰值得李承乾惦記。


    “太子,有何話說清楚,別遮遮掩掩的,是個男人就做點男人該做的事情。”


    李承乾瞬間被刺激到了。


    什麽叫男人就做點男人該做的?


    不明說,你就說孤不是男人?


    氣急敗壞的李承乾挺直腰板道:“六叔元景,小小年紀就在大安宮收受賄賂,時常猥褻侍女,父皇難道不知?”


    噗!


    本來坐著看戲的李淵,差點一口水噴到了樓下大廳。


    怎麽好端端的又吃到自己兒子的瓜了?


    李元景才八歲吧?


    怎麽收受賄賂了?


    還猥褻侍女?


    他怎麽沒聽說過?


    李承乾直視著李世民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說道:“天下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子犯法又理當如何?”


    旁邊的長孫皇後也是嚇了一跳。


    掌管後宮的她,也從未聽說過趙王李元景八歲就......


    這要是傳出去,那不成笑話了?


    “承乾,你是如何得知的?”長孫皇後還把李承乾當成一個孩子看,以為是他聽別人亂說的。


    李承乾對著李世民翻了一個白眼,誠實的說道:“我從江南迴來那日,去大安宮看皇爺爺,途中正好遇到了六叔李元景,本想去打聲招唿,不料看他正在問內侍要什麽保護費,還說看中了哪個侍女,讓內侍將其帶去寢宮。”


    “本出於好奇,我就跟了上去,不料......”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是表情已經足夠明顯了。


    肯定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話。


    李世民聽完之後也是一陣氣惱。


    沒想到大內禁宮之中,會有如此之事發生。


    堂堂皇子竟然勒索內侍,最主要還......猥褻侍女,這要傳出去,李世民的臉都丟盡了。


    旁邊的李淵則是若有所思的在思考著什麽。


    李承乾這時又說道:“皇子教育至關重要,身邊內侍或侍女時常會替自己主子隱瞞,所以皇子並不適合生活在禁宮之中。”


    “禁宮之中的爾虞我詐,汙言穢語不勝繁多。”


    “皇爺爺,父皇。”他再次拱手,很誠懇的說道:“如要懲治外臣,首先要清除家事。後方無憂,方可保障前方戰事節節勝利。”


    唿!


    李世民這下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惱怒李承乾句句話語都有大不敬,可相比起李元景小小年紀便做出如此混賬之事來比,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張阿難,李元景他人呢?”李世民陰沉著臉扭頭詢問道。


    張阿難看了眼太上皇李淵,微微搖了搖頭。


    “陛下,今日趙王身體不適,並未出宮,莫貴嬪正照顧著呢。”


    “哼。”李世民一拍座椅把手,氣憤不已。


    李淵也是有些生氣,總覺得哪裏不對,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平時他是最疼李元景這個兒子,主要是莫貴嬪也是惹人憐愛,深得人心。


    沒想到竟然私下做出如此混賬之事。


    別說李世民生氣,哪怕是他也生氣。


    李承乾看了眼太上皇李淵,微微歎息,內心說道:皇爺爺您別怪我,屬實李元景不是什麽好東西,日後完全就是一方惡霸。做惡霸也就算了,還參與謀反,屬實要好好教育教育。


    嗯,等去南崖村孤兒院的時候,他肯定好好替李淵教訓這些不孝子孫。


    樓下的拍賣會瞬間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崔仁師已經喊到了三萬貫。


    而鄭仁基和王珪已經氣焰低落了,其餘幾家看這種情況,都不知道如何出手了。


    哪怕現在他們出手,好像也無濟於事。


    崔仁師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比財力他們幾個還真的是.......不太比得過。


    不是說錢沒有,而是崔仁師已經上頭了,一副拚命的架勢。


    主持人,此時已經開始喊話了。


    “三萬貫一次。”


    “三萬貫兩次。”


    “三萬貫三次。”


    “成交。”


    啪!


    交易錘落下,主持人也是鬆了口氣。


    三萬貫太可怕了。


    一尊琉璃關公像竟然賣了三萬貫。


    啪啪啪!


    全場瞬間響起了掌聲,似乎在慶賀崔仁師得到了人人羨慕的寶貝一般。


    隻有李承乾和裴寂冷笑了一番。


    這不明顯五姓七望已經上套了嗎?


    接下來的拍賣會已經沒有關注的事情了,李承乾起身跟王泉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等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李承乾的位置已經空了。


    隻剩下王泉站在椅子後麵。


    長孫皇後微微蹙眉道:“王泉,承乾人呢?”


    “迴皇後殿下。”王泉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才迴道:“太子殿下內急去茅房了。”


    茅房?


    長孫皇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難道豪華的包間,不像二樓那種包間一樣,茅房就在包間裏嗎?


    王泉看長孫皇後沒有繼續詢問,微微吐出一口濁氣,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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