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思深沉
穿唐記：太子的逆風翻盤 作者：90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間慢慢悠悠的過去了，大部分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看守刺客的三名士兵也是不停的在打哈欠，昏昏欲睡當中。
唯獨隻有刺客本人聽著水的滴答聲，心緒複雜。
先是皺眉，然後嚐試掙脫。
發現捆住自己的麻繩很緊完全沒法掙脫，甚至覺得越掙脫水滴聲便越快。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停止掙脫，而是在想辦法。
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來逃走的辦法。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越來越著急，麵臨死亡的恐懼開始籠罩著他。
額頭開始出現了細汗。
聽著水滴聲猶如是催命符，在提醒著他，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為了這點事情，自己死了值不值得。
是不是說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用死了。
可是說了自己的身份，背後的主家之人能夠放過自己嗎？
不放過自己，那也比在這裏自己倒計時等死要強吧。
......
無數的心理建設，讓刺客崩潰了，仰頭大喊一聲：“啊~”
一聲喊，直接把旁邊看管的三名士兵嚇了一跳。
“你找死呢你，喊什麽喊。”
“擾人清夢，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是，我們太子殿下如此英明，怎麽會被這種小人給暗算呢，何況還有我們猛虎營這支大唐最精銳的軍隊呢。”
。。。。。。
三名士兵自賣自誇了起來。
自從紇幹承基被封賞之後，猛虎營的人可謂是各個昂首挺胸，神氣的不行。
他們也知道榮耀都是太子殿下帶來的。
要不是太子殿下提前預測到了羅藝的動向，恐怕猛虎營都不能立功。
就在此時，紇幹承基和衛規一步衝了進來，看見刺客樣子的時候嘴角都抽了抽。
這才一個多時辰吧？
怎麽人就變成這樣了？
就好像受了什麽折磨一般。
他們敢肯定，在這裏守著的三名士兵肯定沒有動刑，不然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隻有太子殿下的辦法奏效了。
果然不同凡響。
刺客終於看見管事的來了，滿頭虛汗的喊道：“我說，我說，你們留我一條狗命吧，我不想死。”
聞言的幾人嘴角均是抽了抽。
他們做了什麽嗎？
沒有，他們什麽都沒有做。
同時將視線看向了李承乾休息的屋子，紇幹承基推了推衛規的胳膊道：“這事要不要通知殿下？”
衛規眉頭一皺，陷入了思考。
如果太子殿下已經休息了，這點小事去麻煩他，會不會挨罵？
太子殿下剛醒時候那種戾氣，可是曆曆在目。
在東宮的時候，衛規就沒少見王泉被李承乾各種謾罵嘲諷，都是因為剛睡醒的時候。
就在衛規猶豫的時候，李承乾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發現這麽多人都在，微微勾唇笑道：“呦，都在呢，還沒有去睡啊。”
“臣拜見太子殿下。”幾人拱了拱手。
而刺客看見李承乾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了救星。
“太子殿下，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承乾興趣甚濃，挑眉道：“願意說了？”
“願意願意，我什麽都願意說。”刺客連連點頭。
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已經做好坦白的交代。
什麽主家，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李承乾滿意的頷首，走了幾步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派你來的是五姓七望哪一家。”
被提問的刺客一愣。
沒想到太子殿下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主家的身份了。
猶豫片刻，刺客咬咬牙道：“博陵崔氏。”
聽聞這四個字的衛規和紇幹承基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甚至還看了眼李承乾，想看看太子殿下是什麽表情。
李承乾就像是早就猜測到一樣，麵色如常繼續問道：“崔仁師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就是讓我跟著太子殿下。”刺客如實交代道。
“就這麽簡單？”李承乾略有不信，臉色變得嚴肅些許循循善誘道：“難道就沒有交代你在合適的時候幹掉孤嗎？”
嘩啦啦！
刺客聽見這些，汗如雨下，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就連旁邊的人，都緊張了片刻。
幹掉太子？
這話估計也隻有李承乾這個太子殿下自己才敢說出口，要是現在有誰敢說出來，整個猛虎營可不管他是誰，直接衝上去先幹掉對方了。
哪怕是紇幹承基也不行。
雖然紇幹承基名義上是猛虎營的營長，但誰都知道，猛虎營真正的建立者和統領之人是太子殿下，哪怕紇幹承基也隻是一個聽從命令的人。
李承乾久久不語，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刺客。
想要知道刺客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良久之後，李承乾忽然語出驚人道：“放了他。”
“是......啊？”衛規下意識的迴應，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驚訝：“殿下，放......放了他？”
“難道孤說的話，你們聽不明白，需要孤再重複一遍嗎？”李承乾不悅的說道，隨後在王泉的攙扶下迴了屋子。
衛規眨巴眨巴眼看向紇幹承基。
後者也是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幾息之後，衛規消化了這句話便吩咐道：“放了他。”
“真放？”紇幹承基皺眉問道。
衛規翻了一個白眼：“不然呢？殿下都發話了，難道你不聽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紇幹承基露出了一個狠厲的眼神，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橫切的姿勢。
意思很明顯。
那就是太子殿下不下手，難道他們做屬下的不應該未雨綢繆，解決後患嗎？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衛規皺緊了眉頭，看了眼刺客緊張的神情道：“放了，我相信殿下肯定有殿下的用意。”
“好......好吧。”紇幹承基揮了揮手。
立馬就有人給刺客鬆綁。
刺客得到解脫，第一時間便去檢查了自己手腕的傷，瞬間瞪大了眼。
因為手上的傷已經結疤了，並沒有在流血。
似乎意識到上當，刺客連忙去查看身後的水盆果不其然，自己被騙了，水盆裏的哪裏是血，明明是......水。
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紇幹承基見狀，微微蹙眉沒好氣的推了一把道：“怎麽，不服氣嗎？太子殿下放你走是仁慈，你別不知好歹。”
深吸一口氣，刺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三名士兵的推搡下，他很快的遠離了驛站。
不遠處紇幹承基露出了兇狠的眼神：“真該殺了他。”
“那你去啊。”衛規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紇幹承基瞬間收起了兇狠的眼神，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種人太子殿下都不殺他，何況他們都是世家之人，殺了一個是一個，難道不好嗎？”
聞言的衛規並沒有理會紇幹承基的話。
因為他自己也不理解。
對於他們這種隻知道上陣打仗的人來說，什麽權謀之術都是虛的。
可自己頂頭上司玩兒這套，他們也很無奈。
為什麽就不能明刀明槍的幹一架呢？
。。。。。。
日出東方，天並未大亮。
李承乾便帶著起床氣被王泉喊了起來，打著哈欠走出驛站，看著已經整裝待發的三百名猛虎營士兵。
這個時候，他也不能繼續矯情了。
之前一兩個人等他，還能磨蹭磨蹭，罵兩句。
現在可是三百人等他，哪怕是太子，也不能有這樣的架子。
洗漱，咬了兩口餅之後，李承乾就在王泉和衛規的幫助下，繼續跨上了那帶著陰影的馬背。
心想著：不行，老子必須要整改整改，這馬鞍不舒服，還咯腿。
在衛規一聲令下，隊伍很快就出發了。
李承乾也是麵容微微扭曲的在馬背上一顛一顛。
看著這樣的表情，衛規微微有些心疼。
畢竟李承乾才九歲，就要忍受這樣的疼痛，有時候一個壯漢都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
“太子殿下，昨夜那刺客已經被放走了。”衛規為了緩解李承乾的痛苦，隻能讓對方分心。
畢竟讓隊伍停下來是不可能的。
他們是有命令，三日內必須要到江南。
三日也是剛剛好，多耽擱一會兒，說不定就不能準時到達江南了。
李承乾聞言，無精打采點點頭：“嗯。”
“殿下，為何要放走他？難道就不能......哪怕交給朝廷，未來彈劾崔仁師也可以啊。”衛規從昨晚就在考慮這個問題。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或者作為籌碼要挾崔仁師呢？
畢竟行刺太子可是重罪，足以抄家腰斬了。
李承乾似乎一時間真忘記了疼痛，冷笑兩聲：“表麵你們看我放了他，但幕後之人會如此想嗎？”
經過提點，衛規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麽，睜大了眼。
幕後之人要是知道刺客被抓了，還能夠放迴來，肯定不會繼續信任。
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
李承乾繼續說道：“而且幕後之人是崔仁師，哪怕未來可以作為把柄對付崔仁師，但我們身邊又有多少是五姓七望的人？誰知道？”
“一個刺客，有千萬種辦法讓他上不了朝堂，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辛辛苦苦將他帶迴長安呢？”
“這......”衛規有些慚愧。
沒想到自己腦子還不如一個九歲的孩子。
實在是有愧。
李承乾所說的都是他之前沒想到的，而且都是非常正確的。
讓一個犯人不能去指證其實很簡單，更加困難的反而是需要保護犯人，衛規不覺得一個刺客值得保護。
看守刺客的三名士兵也是不停的在打哈欠，昏昏欲睡當中。
唯獨隻有刺客本人聽著水的滴答聲，心緒複雜。
先是皺眉，然後嚐試掙脫。
發現捆住自己的麻繩很緊完全沒法掙脫，甚至覺得越掙脫水滴聲便越快。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停止掙脫，而是在想辦法。
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來逃走的辦法。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越來越著急，麵臨死亡的恐懼開始籠罩著他。
額頭開始出現了細汗。
聽著水滴聲猶如是催命符，在提醒著他，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為了這點事情，自己死了值不值得。
是不是說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用死了。
可是說了自己的身份，背後的主家之人能夠放過自己嗎？
不放過自己，那也比在這裏自己倒計時等死要強吧。
......
無數的心理建設，讓刺客崩潰了，仰頭大喊一聲：“啊~”
一聲喊，直接把旁邊看管的三名士兵嚇了一跳。
“你找死呢你，喊什麽喊。”
“擾人清夢，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是，我們太子殿下如此英明，怎麽會被這種小人給暗算呢，何況還有我們猛虎營這支大唐最精銳的軍隊呢。”
。。。。。。
三名士兵自賣自誇了起來。
自從紇幹承基被封賞之後，猛虎營的人可謂是各個昂首挺胸，神氣的不行。
他們也知道榮耀都是太子殿下帶來的。
要不是太子殿下提前預測到了羅藝的動向，恐怕猛虎營都不能立功。
就在此時，紇幹承基和衛規一步衝了進來，看見刺客樣子的時候嘴角都抽了抽。
這才一個多時辰吧？
怎麽人就變成這樣了？
就好像受了什麽折磨一般。
他們敢肯定，在這裏守著的三名士兵肯定沒有動刑，不然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隻有太子殿下的辦法奏效了。
果然不同凡響。
刺客終於看見管事的來了，滿頭虛汗的喊道：“我說，我說，你們留我一條狗命吧，我不想死。”
聞言的幾人嘴角均是抽了抽。
他們做了什麽嗎？
沒有，他們什麽都沒有做。
同時將視線看向了李承乾休息的屋子，紇幹承基推了推衛規的胳膊道：“這事要不要通知殿下？”
衛規眉頭一皺，陷入了思考。
如果太子殿下已經休息了，這點小事去麻煩他，會不會挨罵？
太子殿下剛醒時候那種戾氣，可是曆曆在目。
在東宮的時候，衛規就沒少見王泉被李承乾各種謾罵嘲諷，都是因為剛睡醒的時候。
就在衛規猶豫的時候，李承乾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發現這麽多人都在，微微勾唇笑道：“呦，都在呢，還沒有去睡啊。”
“臣拜見太子殿下。”幾人拱了拱手。
而刺客看見李承乾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了救星。
“太子殿下，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承乾興趣甚濃，挑眉道：“願意說了？”
“願意願意，我什麽都願意說。”刺客連連點頭。
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已經做好坦白的交代。
什麽主家，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李承乾滿意的頷首，走了幾步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派你來的是五姓七望哪一家。”
被提問的刺客一愣。
沒想到太子殿下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主家的身份了。
猶豫片刻，刺客咬咬牙道：“博陵崔氏。”
聽聞這四個字的衛規和紇幹承基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甚至還看了眼李承乾，想看看太子殿下是什麽表情。
李承乾就像是早就猜測到一樣，麵色如常繼續問道：“崔仁師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就是讓我跟著太子殿下。”刺客如實交代道。
“就這麽簡單？”李承乾略有不信，臉色變得嚴肅些許循循善誘道：“難道就沒有交代你在合適的時候幹掉孤嗎？”
嘩啦啦！
刺客聽見這些，汗如雨下，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就連旁邊的人，都緊張了片刻。
幹掉太子？
這話估計也隻有李承乾這個太子殿下自己才敢說出口，要是現在有誰敢說出來，整個猛虎營可不管他是誰，直接衝上去先幹掉對方了。
哪怕是紇幹承基也不行。
雖然紇幹承基名義上是猛虎營的營長，但誰都知道，猛虎營真正的建立者和統領之人是太子殿下，哪怕紇幹承基也隻是一個聽從命令的人。
李承乾久久不語，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刺客。
想要知道刺客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良久之後，李承乾忽然語出驚人道：“放了他。”
“是......啊？”衛規下意識的迴應，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驚訝：“殿下，放......放了他？”
“難道孤說的話，你們聽不明白，需要孤再重複一遍嗎？”李承乾不悅的說道，隨後在王泉的攙扶下迴了屋子。
衛規眨巴眨巴眼看向紇幹承基。
後者也是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幾息之後，衛規消化了這句話便吩咐道：“放了他。”
“真放？”紇幹承基皺眉問道。
衛規翻了一個白眼：“不然呢？殿下都發話了，難道你不聽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紇幹承基露出了一個狠厲的眼神，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橫切的姿勢。
意思很明顯。
那就是太子殿下不下手，難道他們做屬下的不應該未雨綢繆，解決後患嗎？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衛規皺緊了眉頭，看了眼刺客緊張的神情道：“放了，我相信殿下肯定有殿下的用意。”
“好......好吧。”紇幹承基揮了揮手。
立馬就有人給刺客鬆綁。
刺客得到解脫，第一時間便去檢查了自己手腕的傷，瞬間瞪大了眼。
因為手上的傷已經結疤了，並沒有在流血。
似乎意識到上當，刺客連忙去查看身後的水盆果不其然，自己被騙了，水盆裏的哪裏是血，明明是......水。
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紇幹承基見狀，微微蹙眉沒好氣的推了一把道：“怎麽，不服氣嗎？太子殿下放你走是仁慈，你別不知好歹。”
深吸一口氣，刺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三名士兵的推搡下，他很快的遠離了驛站。
不遠處紇幹承基露出了兇狠的眼神：“真該殺了他。”
“那你去啊。”衛規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紇幹承基瞬間收起了兇狠的眼神，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種人太子殿下都不殺他，何況他們都是世家之人，殺了一個是一個，難道不好嗎？”
聞言的衛規並沒有理會紇幹承基的話。
因為他自己也不理解。
對於他們這種隻知道上陣打仗的人來說，什麽權謀之術都是虛的。
可自己頂頭上司玩兒這套，他們也很無奈。
為什麽就不能明刀明槍的幹一架呢？
。。。。。。
日出東方，天並未大亮。
李承乾便帶著起床氣被王泉喊了起來，打著哈欠走出驛站，看著已經整裝待發的三百名猛虎營士兵。
這個時候，他也不能繼續矯情了。
之前一兩個人等他，還能磨蹭磨蹭，罵兩句。
現在可是三百人等他，哪怕是太子，也不能有這樣的架子。
洗漱，咬了兩口餅之後，李承乾就在王泉和衛規的幫助下，繼續跨上了那帶著陰影的馬背。
心想著：不行，老子必須要整改整改，這馬鞍不舒服，還咯腿。
在衛規一聲令下，隊伍很快就出發了。
李承乾也是麵容微微扭曲的在馬背上一顛一顛。
看著這樣的表情，衛規微微有些心疼。
畢竟李承乾才九歲，就要忍受這樣的疼痛，有時候一個壯漢都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
“太子殿下，昨夜那刺客已經被放走了。”衛規為了緩解李承乾的痛苦，隻能讓對方分心。
畢竟讓隊伍停下來是不可能的。
他們是有命令，三日內必須要到江南。
三日也是剛剛好，多耽擱一會兒，說不定就不能準時到達江南了。
李承乾聞言，無精打采點點頭：“嗯。”
“殿下，為何要放走他？難道就不能......哪怕交給朝廷，未來彈劾崔仁師也可以啊。”衛規從昨晚就在考慮這個問題。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或者作為籌碼要挾崔仁師呢？
畢竟行刺太子可是重罪，足以抄家腰斬了。
李承乾似乎一時間真忘記了疼痛，冷笑兩聲：“表麵你們看我放了他，但幕後之人會如此想嗎？”
經過提點，衛規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麽，睜大了眼。
幕後之人要是知道刺客被抓了，還能夠放迴來，肯定不會繼續信任。
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
李承乾繼續說道：“而且幕後之人是崔仁師，哪怕未來可以作為把柄對付崔仁師，但我們身邊又有多少是五姓七望的人？誰知道？”
“一個刺客，有千萬種辦法讓他上不了朝堂，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辛辛苦苦將他帶迴長安呢？”
“這......”衛規有些慚愧。
沒想到自己腦子還不如一個九歲的孩子。
實在是有愧。
李承乾所說的都是他之前沒想到的，而且都是非常正確的。
讓一個犯人不能去指證其實很簡單，更加困難的反而是需要保護犯人，衛規不覺得一個刺客值得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