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進行了三個時辰,直到深夜才結束。


    長孫皇後已經是困得不行,李承乾讓人安排了五樓的房間。


    坐在這裏三個時辰,看著底下人不斷地報出了數字,長孫皇後都有些無感了,所以早早便去休息了。


    倒是李世民看的津津有味。


    隴右道一萬五千貫,嶺南道七千貫,關內道一萬三千貫,劍南道一萬兩千貫,江南道一萬七千貫......


    前前後後加起來李世民都算不過來了,還專門找張阿難拿了紙筆過來,在一旁開始記賬。


    而李淵則是吃飽喝足,跟長孫皇後一樣早早便去休息了。


    菜色好,酒美味,喝的李淵走路都是打擺子的。


    整個競拍結束,李世民忽然起身看著麵前的紙上內容驚訝道:“十三萬五千六百貫......”


    這個數字已經超越了此時李世民的內帑。


    雖然不知道內帑具體有多少,那都是長孫皇後負責的,但李世民敢肯定,內帑在不賣皇家田地和商鋪的情況下,絕對是沒有這麽多錢的。


    李承乾暗自給李世民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真的一點一點的記下來了。


    競拍會的後麵,他都快睡著了。


    要不是為了親自盯著,李承乾恐怕也跟長孫皇後和李淵一樣去睡覺了。


    九歲孩子的身體真不行,熬不了夜。


    李世民見下麵的人都散去了,連忙問道:“太子,這些錢你該如何收?”


    “收錢?”李承乾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迴應道:“明日大唐會所的人自然會去各自府上收錢的。”


    對於李承乾此時的態度,李世民沒有責怪,而是滿心滿眼的在想如何利用這筆錢。


    除了一部分的糧食可以解決長安城短暫危機之外,還能夠做些什麽。


    。。。。。。


    次日。


    李世民因為要上早朝便早早的迴了太極宮,本來連夜要迴的,可看長孫皇後和李承乾、李淵都已經睡熟了,也就破了一次規矩。


    一晚上的他都沒有睡著,都在想十幾萬貫,那可是十幾萬貫,該做點什麽事。


    這錢就好像是他的了一樣。


    “陛下,到了。”到太極宮甘露殿殿前,張阿難喊了一句。


    李世民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手指不停的在算著什麽。


    見狀,張阿難也是非常無奈。


    一早上了,盡聽陛下數多少貫,多少貫了。


    “陛下。”張阿難隻能提高了音量喊了一聲。


    “啊?怎麽了?”


    李世民這才後知後覺的抬頭發現已經到甘露殿了,打了個哈欠走下馬車,還不忘微笑著問了句:“張阿難 ,你看現在大唐會所賺了十幾萬貫,肯定有不少的糧食,除去穩定長安城的糧食外,你覺得朕還應該幹點什麽。”


    “好像太極宮年久失修,是時候好好休整休整了,昨日那個男尿壺不錯,找機會一定要讓太子在太極宮按一個。”


    “哦對了,聽說東宮還有那個什麽淋浴也不錯.......”


    聽著李世民絮絮叨叨一路,才跨進甘露殿。


    張阿難幾次張嘴都被自己咽了迴去,最後忍無可忍之下才提醒道:“陛下,大唐會所是太子殿下的。”


    嗯?


    李世民忽然迴頭看了眼張阿難,笑著冷哼了一聲:“太子也是朕的兒子,朕缺錢難道他不給嗎?”


    “陛下,昨日聽王泉說,太子殿下又擴充了裴寂的莊子,估計要一萬人,這錢恐怕......還真的給不了陛下您。”張阿難本來打算遲點匯報的,可現在不匯報不行了。


    沒看見陛下都開始惦記太子殿下的錢了嗎?


    “什麽?”


    李世民聞言,嚇了一大跳:“一萬人,這逆子想幹什麽?造反嗎?”


    當初他登基做太子才用了八百人,李承乾現在動手就是一萬人,整個長安的守衛也不過數萬人,這要是造反豈不是......


    等等,不能這麽想,他是太子,不會造反的,不會造反的。


    張阿難看穿了李世民的心思,低聲提醒了一句:“陛下,太子殿下如今把整個大唐十個道的雪花食鹽生意都賣出去了,這不得需要人手製鹽嘛。”


    “而且還有紙張和書籍,聽說太子殿下的孤兒院已經招攬了一千多孤兒,太子殿下說了,三天一頓肉,必須讓這些孩子吃飽,而且還要讀書......”


    說到最後,張阿難都覺得太子殿下似乎有些難。


    看著十幾萬貫的錢很多,可是養活這麽一幫人,總有坐吃山空的一日。


    李世民聽了也是不敢置信,微微有些臉紅問道:“一千多孤兒?”


    “是。”張阿難肯定的點了點頭。


    畢竟這是朝廷的事情,大唐孤兒如此之多,不正是側麵印證了李世民這個皇帝不合格嗎?


    還要自己兒子擦屁股。


    深深歎息一聲,在張阿難的催促下,李世民開始換上龍袍。


    。。。。。。。


    太極宮門外。


    一群文武大臣紛紛都在等著上朝,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


    “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啊?”


    “昨日新開了一家叫大唐會所的......也不知道是酒樓還是青樓,把長安城所有的商賈全都邀請去了。”


    “大唐會所?”


    “對啊,就叫大唐會所,能夠邀請如此之多的商賈,背後肯定不簡單。”


    “會所?是不是世家又想了什麽新的賺錢辦法啊。”


    。。。。。。


    聽著這些話,五姓七望的官員紛紛互相對視,並且一臉霧水。


    崔仁師站的比較前麵,和王珪等人一起等著宮門打開。


    也是聽見了這番議論,腦中微微思索,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大唐會所,但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就在太極宮門打開之後,文武百官都陸陸續續的往裏麵湧。


    崔仁師和王珪站在了最後。


    “你聽過這個名字嗎?”崔仁師問道。


    王珪搖搖頭:“並未曾聽過,但聽剛才那人的意思,是昨日邀請了全長安的商賈,唯獨沒有邀請我們五姓七望,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麽緣由?”


    話說的好聽叫緣由。


    但意思卻是有人給五姓七望找麻煩。


    崔仁師沉吟片刻沒有說話,因為暫時還沒有想起來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就在此時,鄭仁基走了過來,拉著兩人到了旁邊低聲道:“你們聽說了嗎?大唐會所昨夜進行了上千人的聚會。”


    “上千人?”王珪瞪大了眼。


    在長安城進行上千人的聚會,難道這些武侯和金吾衛都是吃幹飯的?


    會什麽都不知道?


    處處透著不尋常的味道。


    崔仁師同樣也有這種感覺,皺著眉問道:“又是大唐會所,這名字老夫聽著耳熟,就是忘記了到底在哪聽過。”


    “哎呀。”


    鄭仁基一臉焦急道:“不就是前段時間在平康坊在弄的那棟樓,最高的那棟。”


    聞言的崔仁師和王珪立馬反應過來了。


    當初這事還傳出來過,以為是什麽青樓,弄的比如意樓還高。


    鄭仁基看兩人依舊是不著急的樣子,便將話挑明了道:“聽說聚寶盆商行的馬周也去了,而且是去買雪花食鹽的......”


    沒等話說完,王珪冷笑打斷。


    “去青樓賣雪花食鹽嗎?”


    可後知後覺不對,剛才可是聽說了上千商賈都去了大唐會所。


    難道......


    本來鄭仁基臉色就不好看,被王珪打斷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昨夜有一場競拍會,聚寶盆商行將全大唐十個道的生意全部賣給了這些商賈,各個都是上萬貫錢,而且不夠的可以用糧食布匹來抵,十個道那可是十萬貫呐。”


    說到這裏,鄭仁基都有些驚訝和惋惜。


    驚訝的是一夜賺十萬貫,這賣鹽的生意確實是賺錢。


    惋惜的是這錢他賺不了,畢竟鹽是太原王氏的獨家生意。


    人家太原王氏掌握最新的製鹽技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什麽?”王珪和崔仁師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十萬貫,誰不眼紅。


    隨即王珪不信的搖搖頭:“鄭仁基你是不是聽錯了,那可是十萬貫,長安城這些商賈能一下子拿的出這麽多錢?”


    說到一半又後悔了,因為他想起來可以用糧食和布匹抵。


    也就是不完全需要銅錢。


    鄭仁基看王珪的樣子,冷笑了一下:“如果這些雪花食鹽賣往全大唐的話,王珪,你們太原王家到時候看你們怎麽辦。”


    說完之後,他便甩袖離去了。


    不信他,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


    崔仁師和王珪對視一眼,紛紛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震驚,震撼,不信。


    可事實鄭仁基不可能無的放矢。


    如果真如同剛才所說,那太原王家就是滅頂之災。


    不行,絕對不行。


    王珪越想越不對,對崔仁師說了聲:“我家中有急事,幫我告假,就說身體抱恙。”


    不等崔仁師開口,王珪已經快步離開了。


    上朝時。


    李世民看了眼下麵的大臣們,眼尖的發現少了不少人,忽然問道:“王珪呢?”


    下麵大臣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發現王珪的身影。


    他們突然好奇了起來。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看見他的,怎麽一會兒功夫人沒了。


    崔仁師捧著笏板站出來:“陛下,王珪身體抱恙,特讓臣告假。”


    身體抱怨?


    李世民無聲的冷笑了一下。


    什麽身體抱怨,恐怕昨夜大唐會所的事情傳出去了,太原王氏著急了吧。


    鹽是太原王氏的主要產業,王珪又是長安城的負責人,能不著急嘛......


    不知道為何,李世民今日心情非常的順暢,甚至看著五姓七望官員的時候都忍不住想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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