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見是個無害孤魂。許晚收了鞭子。女鬼徐芳芳掙脫了靈令鞭束縛,緊貼在牆麵上的身體終於緩緩落下來。


    靈令鞭的力道太狠,徐芳芳都覺得自己的後背震到牆麵的時候,脊椎骨肋骨什麽的又碎的七零八落了。她揉了揉自己已經直不起來的後背,小聲抱怨道:“這下好了,我的骨架又碎了。”


    許晚看了一眼這四周,問道:“你是這個班的?”


    “以前的話,是的。”徐芳芳不敢不答如是說道:“我是13屆的學生,136班的徐芳芳。”


    一旁的陳默不動聲色的睜開了眼睛,替許晚問道:“那你……為什麽死了?”眼前底這個人和其他的惡靈不同,很像個人樣,自然也不怕了。


    平日裏他看見的也不盡然是惡靈,例如那種和正常人沒區別的,隻是皮膚看起來像得了白化病一樣的人,他就不會太緊張,會假裝沒看見似的路過,而他們也不會追上來想奪他身體什麽的。


    “說起來我的死法……想想還挺搞笑的,哈哈哈哈………”女鬼徐芳芳不好意思撓頭笑道:“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是被噎死的。”


    “???怎麽個噎死法?”許晚問道。


    徐芳芳想了想,解釋道:“唔……因為早上沒吃飯,我就餓了,課後十分鍾……我就跑下去買麵包吃,結果……吃麵包的時候一口氣沒緩上來……就……嗝屁了。”


    許晚:“……”


    對於這種死法許晚還能說什麽呢。


    恕她沒什麽文化,僅憑牛逼二字才能表現出她對這女鬼死法的佩服。


    “許晚,這孤魂野鬼該怎麽辦?”陳默問道。“似乎……孤魂野鬼心願未了是不能超度的。”


    “嗯……的確是這樣的。”許晚斟酌了半會兒,忽然轉頭看向陳默:“不對,你怎麽知道的?”


    “我……”陳默低下頭,小聲道:“自從上次除靈之後……我有經常查閱除靈的方法……”


    雖然陳默的重點在於身心健康的發展,但是沒事幫忙除靈,也算是……一種心理訓練吧。畢竟要麵對那麽多惡靈。


    許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以後除靈,可以讓沈故教你。”


    “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徐芳芳不合時宜的打斷道:“我還想飄去圖書館看書呢。”


    “你看書?”許晚挑眉:“你現在是鬼,別沒事嚇唬別人。”


    徐芳芳有些委屈:“當孤魂野鬼……不就是可以沒事嚇唬別人嘛……”


    許晚扶額:“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要消滅你們原因了。”她揚手指了指一旁徐芳芳,教訓道:“別沒事作死,自己怨氣又不旺盛,還敢嚇人?幸好進來的是我們,要是沈故,你早就灰飛煙滅了。”


    “沈故?”徐芳芳眼珠轉了轉,“好像哪裏聽說過呀……哦,想起來了!”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我飄到外麵去玩的時候,聽到過一些其他孤魂野鬼說過,據說是d市新來的除靈師,非常厲害耶!而且……好像還長得很帥……”


    “嗬嗬,的確很帥。”許晚冷笑倆聲,指了指門外麵:“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他?”


    “啊?不好吧。”徐芳芳臉色一變,趕忙賠笑:“我還是個鬼呢……嗬嗬嗬……不去了不去了……”


    “行,我給你兩個選擇。”許晚抱著手臂,囂張地坐在了身邊的課桌上,彎彎長眉下泛著光彩的明眸動人心魄,她唇角忽然輕輕勾起一笑,看起來狡猾又妖冶:“你是想自己去見他呢,還是想被我打服了,再過去見他呢?”


    徐芳芳欲哭無淚了,抽噎幾聲,默默站起來往外麵走:“我……我選擇自己走出去,嚶嚶嚶。”


    樓下擺陣的沈故還在思考者要不要上去幫忙時,幾個人就已經走了出來。女鬼走在前麵,許晚和陳默跟在後麵。


    “這是……”沈故看著抽噎不停的徐芳芳,眼神示意許晚。


    “這就是陳默看見的那個女鬼,是個孤魂野鬼,沒有什麽攻擊力。”許晚解釋道。


    “是呀是呀。”徐芳芳點頭如蒜道:“大師,要不然,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再也不嚇別人了!”


    沈故沒有率先迴答徐芳芳的話,隻是拭去了地上的陣法,望向許晚身後的陳默:“都沒沒事吧?”


    “沒事。”陳默點頭迴複。


    “大師,大師你看看我呀!”徐芳芳照著沈故招了招手堅持,堅持不懈道:“我是真的隻想在教學樓繼續住下去,我的學業還沒完成呢,我不想灰飛煙滅,我還不想死……”說著說著,徐芳芳又委屈的坐地上大哭:“我又沒有害人,你們怎麽還欺負我……嗚嗚……”


    徐芳芳震耳欲聾的哭喊聲差點沒讓她耳聾,她忍不住捂住耳朵,對著徐芳芳吼了一聲:“行了行了,別哭了,我們還沒決定殺你呢,你這麽著急去死啊?!”


    徐芳芳揉了揉眼睛:“真的啊?”


    “嗯。”許晚覺得自己好無力。


    徐芳芳老實巴交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塵,又老實巴交的站在了許晚的身後,等候沈故的發落。


    孤魂野鬼既然不想消滅,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沈故算是看懂了許晚的意思,冷淡地問道:“你決定收了她?”


    “嗯。”許晚點點頭。“你叫我如何念招魂咒就行。”


    沈故定定凝視著許晚,微微啟唇:“她沒什麽用。”


    “……”徐芳芳氣得嘟嘴。什麽叫她沒用!難道沒用的孤魂野鬼就應該被消滅嘛?!


    許晚瞄了一眼旁邊的陳默。說道:“反正,留著也行,靈令鞭裏麵有不少惡靈可以幫她學會如何自己運用怨氣。”


    反正就算是他們兩個要消滅徐芳芳,陳默估計也迴來阻止,還不如她討好陳默算了。


    “……”徐芳芳驚悚的後退兩步。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恐怖東西?!靈令鞭裏麵有很多惡靈?!!


    不等她開口,接著又聽沈故說道:“隻教一次。記好。”


    “嗯。”許晚笑道:“笑看我記憶力。”


    “等等!”徐芳芳終於找到了插話道機會,驚恐萬分地看著沈故和許晚:“我要……進那個鞭子裏麵?”


    許晚側眸看她:“那你想灰飛煙滅?”


    徐芳芳突然無話可講。又問了一個沒什麽營養的問題:“疼……疼不疼啊?”


    “……”沈故難得沉默了。拿出靈符的手都停住了,神情複雜的看著徐芳芳。


    “不……不會吧……”徐芳芳被沈故嚇到了,哭喪著臉轉身想跑,卻被許晚的靈令鞭攔住了去路。


    “徐芳芳,別擔心,就一小會兒。”


    “嗯,很快。”


    “不要!”


    “不要!!”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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