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樓!”東方留煙打了個招唿。也沒多想,抬腳就走了過去。


    十樓怔怔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似乎有微微的一動。他冷目靜靜地看著走來的東方留煙,續而落到了東方留煙的傷口處,微微一怔,卻又轉瞬即逝。


    雖然十樓看起來還是那副生人勿近是樣子,但是東方留煙能感覺,十樓對他沒有多抵觸了。


    一想到這幾天十悠十秋的詭異眼神,東方留煙又腳步一停。


    她怎麽給忘記了十樓喜歡她啊!


    “傷口好了嗎?”他問道。


    “哈哈,差不多了吧。”東方留煙訕笑,雖然現在她和十樓的緋聞滿天飛,居暮雲又一再交代她離十樓遠點,但好歹十樓救了她,該道謝的還是要道謝的。


    不等十樓迴答,東方留煙又接著說道:“前幾天謝謝你救我,為了報答你……我想想我能給你送什麽……”


    “我不需要。”十樓睨了東方留煙一眼,淡淡迴道。


    “那怎麽行。我的命都是你撿來的。不行我的好好想想。”東方留煙托著下巴,十分凝重的思考著。


    送奇珍異寶,風花穀裏麵的寶貝比她們東門還多,送女人吧,十樓又是禁欲係,肯定不感興趣,著實頭大啊……


    十樓凝眸,見東方留煙苦想的模樣,嘴角終於動了動,聲音極輕地說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什麽?”


    東方留煙迴神,卻發覺四周早已經沒十樓的影子了。


    接下來幾天,東方留煙也遵循了居暮雲的要求,和十樓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也沒忘自己還欠十樓一個人情。


    既然十樓沒有什麽需要的,那就當時一命欠一命算了。以後十樓也陷入困境了,她再救他一次,也算抵消了。


    四門事變的事情還沒多少起色,等孟清歌醒來後,東方留煙和孟清歌正打算商量一下帶著居暮雲跑路,可是,他們來了。


    這是東方留煙第一次和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東方明樓站在對立麵看著彼此。


    “女兒,好久不見。”東方明樓喊了一聲,披了一層濃墨的嘴角輕輕勾了一下,看不出到底是怒,還是喜:“你在雪兒這邊待得習不習慣?雪兒山穀大,但是你小時候就喜歡擇床,這幾天睡不安慰吧,女兒,跟我迴去吧。”


    東方明樓總是這樣打感情牌,但東方留煙並沒有對東方明樓的感情,自然也沒有什麽觸動,隻是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喂喂喂,能不能別叫我雪兒,難聽死了。”祝遲雪不滿地掏了掏耳朵,離東方明樓又遠了幾分。


    東方明樓斜瞟了一眼祝遲雪,向著東方留煙信步走來:“女兒,你難道不想迴去嗎?”


    東方留煙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微微啟唇,一開口就沒了剛剛到氣勢:“不了吧,我不太想迴去。”


    反正迴去也是被囚禁,利用。


    “東方門主。是時候說說你自己的事情了。”居暮雲不知道從何處竄了出來,擋在了東方留煙身前,對著東方明樓淡淡說道:“關於四門事變。”


    東方明樓一愣,沒有迴答,隻是加深了笑意:“你知道了什麽?”


    居暮雲也跟著笑了,慢斯條理地說道:“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麽?”孟清歌問道:“東方明樓!殺我南門派的人是你嗎?”


    “……或許,你們應該問問祝遲雪。”東方明樓說道。


    “你什麽意思?還是說,我南門派的人,是你殺的?”孟清歌掌心一旋,抽出短劍指向祝遲雪。


    “誤會誤會!”祝遲雪連忙擺手:“我也是前幾天和居暮雲聊天才知道我和孟遼是老情人呢,我怎麽可能殺自己舊愛。”


    “……”東方留煙扶額,得了,她現在越來越確認了。


    “孟清歌,我知道那個當年風光無限的南門門主,人人稱唿的武林第一高手,被人廢了武功。”


    “什麽?”祝遲雪瞳孔一縮,聲音微顫,似乎是被人發現了心事一般:“這件事情,你怎麽知道?”


    “雪兒早就知曉了孟遼的事情。孟遼當年便是為了恢複自己的絕世武功,和祝遲雪決裂,走上了滅亡之路。”


    “所以……孟遼是自取滅亡了?”東方留煙忽然插話道:“那當年下藥,自相殘殺是怎麽迴事?”


    “都是孟遼為了恢複武功做的,當年孟遼想讓雪兒為他治療,恢複任督二脈,可是雪兒無能為力,孟遼卻不信她,以為都是我從中作梗,便和雪兒一刀兩斷。不過,我承認,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不然四門事變時,我也不會祝他一臂之力。”東方明樓忽然仰頭笑了,那笑容她終於看清楚了,是成功的愉悅和狂妄。


    他又道:“我其實早就有了想統一武林的心思,隻是孟遼成就了我。”


    “住口!”孟清歌的臉色驟然大變,紅得就像一團焰火,怒容滿麵:“再說一句,我便殺了你!”


    “可別動。”東方明樓推倒了門徒身邊,譏笑道:“我手中還有人質呢。”他拍拍手,門徒便壓著倆個人走了出來。


    “蓉姬?”


    “聞人千秋?”


    一個聲音來自於她,一個聲音來自於孟清歌。


    連聞人千秋都落在了他手上……怎麽辦……


    孟清歌眼神渙散,短劍猶豫再三還是放了下來,表現的有些無錯。


    她就知道這老套路。


    東方留煙沒有多大波動,衝著麵容憔悴的蓉姬大聲喊了一句:“還能堅持嗎?!”


    “死不了!”蓉姬迴道。


    “那就好。”東方留煙笑了笑,續而看向了東方明樓,恢複了嚴峻的神色:“放了他。”


    “這樣吧,做個交易如何,我也不想為難你們。”


    “要我吧南門派實權給你?”孟清歌冷哼一聲,眼神淩厲:“那我何不先殺了你?”


    “你好像是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祝遲雪插話道:“雖然我不喜歡東方明樓這人,但統一武林,未必不是什麽好辦法。”


    “憑什麽!?”孟清歌怒吼道:“這是我們東西,我們家的!你們憑什麽……”她眼淚有些止不住,卻隻能拚死咬著下唇,隻能不斷的抹去淚水。


    “現在的小屁孩,可真是太可笑了。”祝遲雪擺了擺頭,譏諷道:“南門派常年來一直在爭奪地盤,殺戮不減,你想想你爹的所作所為,你想想現在的陽平關,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屠了滿門?”


    祝遲雪走到了孟清歌的身邊,抱著手臂戲謔地看著抽泣的孟清歌,一言一語,句句戳心:“嘖嘖,瞧,你還能哭。你看。”她指了指遠處滿臉愁容的聞人千秋:“他還能心疼你,你有你愛的人,還有跟隨你的門徒。你可以重新開始,你可知道我救了多少因為你爹而喪命的陽平子民嗎?我統一武林,又不是殺你,你反抗個什麽?天下歸元,和平共處,你還不樂意?”


    孟清歌抽噎一聲,沒有反應,似乎在琢磨些什麽。


    “等等。”東方明樓打斷道:“為什麽是你統一武林?”


    “我沒說嗎?”孟清歌迴眸一笑,耀眼明晃晃地笑了笑:“那我現在說一次,是我,統一江湖。”


    “……”


    東方留煙:所以……這女人穿越過來是來當反派的嗎?


    係統:是的宿主,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反派係統。


    東方留煙:那你叫什麽係統?


    係統:女配係統。其實不止,我們還有死亡係統,金手指係統,死神係統……


    東方留煙:停停停,打住。所以我們要不要阻止?


    係統:這個……兩個世界遇見兩個係統,的確有些少見,而且我偷看過她資料,你確實……沒她厲害。


    東方留煙:所以辦法是……?


    係統:認輸。


    東方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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