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輕和小狐妖乘著小舟到了對麵之後,直徑去了一家酒樓裏。


    聽她宮裏的幾個小丫頭說這五首妖魔在鴻月樓聚餐,她便也來碰碰運氣。


    沒想到,她們倆剛進鴻月樓後,就看見了五首妖魔正在喝酒。


    “喲,至靈仙尊來了。”鬼龍最先發話,他看著眼前的符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來!過來喝酒了。”


    “嘿!這就來。”符輕應了倆聲,強拉硬拽著小狐妖一起走了進去。


    符輕自己坐在了鬼龍身邊,小狐妖則是站在她身後。


    坐在另一邊的魑狼也看見了小狐妖,本來是一副狂放不羈的坐姿立刻就乖乖做好了。


    這反差萌可真是……


    符輕嘖嘖讚歎。鬼龍再次發話道:“話說符輕,你今天找到我們在這裏喝酒的?”


    “嗯……無聊嘛,就來找你們玩玩。”符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竟覺得唇舌間盡是清酒的芳香。


    “玩?”魑狼有些不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界修士能在魔界這麽玩的。”魑狼眼眸微閃,嘴角一彎,“誤入敵人老窩,你不怕我們吃了你啊?”


    當初人魔倆界交戰,符輕殺伐果斷,滅了魑狼不少手下,到現在魑狼都還沒放下呢。


    “怕什麽,人魔倆界不是說停戰了嗎?我們人界向來遵守規矩辦事,停戰便不會再打,省得殃及無辜百民。”


    許是這話說的有些道理,直接讓五首妖魔集體靜默了幾秒。


    魑狼怔了好一會兒,不屑道:“你這話能信?”


    符輕不服氣,杯子一放,酒水四濺:“為什麽不能信?”


    “當年人魔倆界開展之時,便是你們人界先挑起戰爭,讓我們魔界受何等冤屈!”


    “唉,老四!”一旁的魍獅打斷道:“不是說了魔尊不許提嗎?”


    “嗬,不說便是了。”魑狼仰頭飲酒,不再繼續說下去。


    這讓還在看戲的符輕十分不爽,連同手指尖敲響桌麵的舉動都停了,改成了後仰的姿勢:“得了吧,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我乃人界禦靈山至靈仙尊,至善仙尊符還的師妹,我怎麽不能聽了,說不定我能在符還耳邊說上倆句。”


    “說?”魑狼一拍桌子,怒道:“還不就是他的錯!”


    “魑狼!”魍獅再次叫停。


    “嗬。”魑狼瞪了符輕一眼,直接踹了一旁擋路的桌椅走了出去。


    “嗬……嗬嗬……符輕你別跟他計較,他就是這性子。”鬼龍笑著打圓場,為符輕的酒杯倒滿美酒,“我們喝我們的就行。”


    “嗯。對了,”符輕巡視了一番,“你們五首妖魔,怎麽不見魎狐?”


    “魎狐試藥,不願和我們一同飲酒。”魍獅解釋了一句,接著喝酒。


    符輕還記得,魍獅是五首妖魔中最好相處的,素來也對她沒多少惡意吧。


    就這樣,五首妖魔的聚餐,魑狼離席,魎狐不在,妥妥變成了鬼龍,魅蛇,魍獅,符輕四人的天地。


    喝開了後,也就無話不談了。


    幸好這次出來喝酒,符輕還帶了個小狐妖,以至於她迴去之後有人抬著。


    她幾乎都快忘記了這次出來是打算幫魑狼和小狐妖拉線的,這下魑狼被她氣走了,她自己先喝高了。


    日出霧露餘,青鬆如膏沐。


    在魔界裏,太陽是從西邊出來東邊落下的,當符輕睜開半隻眼睛適應魔界西初時,她又一次逆著光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高大男人。


    “魔尊南炎?”符輕翻身坐起來,見南炎正向她徐徐走來,“你來做甚?”


    南炎站在符輕床鋪前,負手而立,似笑未笑:“昨日與本座的五首妖魔玩的可盡興?”


    “哈哈哈……你都知道了?”這下尷尬了,她現在腦子裏還依稀記得昨夜發酒瘋,差點沒把自己這偏殿給砸了呢。


    現在魔尊南炎一大清早就過來,這是要討伐她嗎?


    “聽說你在調查曾經人魔交戰的原因?”


    “對……吧……”符輕見南炎沒有生氣的樣子,又道:“你下了封口令不讓說?”


    “是又如何?”南炎走到了桌椅邊坐下,禪茶又道:“你為何想知道?”


    “你為何不然別人知道?”符輕有些好奇,跟著坐到南炎的身邊,“萬一是你吃了虧,豈不是委屈死了!?”


    經過昨天和魑狼談話,她多少也猜到了一點,上一戰人魔倆界的開戰,在人界的傳聞,是魔尊南炎自己毀了條約,向人界發起挑戰,可是在魔界似乎又是另一種版本。


    “你覺得本座委屈?”南炎掃了一眼符輕,“無論是真假,本座也不屑置辯。”


    “……”這可奇了怪了。


    要是魔尊南炎吃了虧,按照他這副性子定是要討伐迴來的,可是魔尊南炎卻下令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事,鐵定也是真做了什麽毀約的事情吧。


    “此時暫且不提,你跟本座出來。”


    “什麽?”


    符輕隨著南炎一同走出房門,忽而被這屋外之境嚇得愣在了原地。


    “這……這是我做的?”


    符輕指著自己的手指微微顫抖,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斷手斷腳的四樽石像,給砍斷的古藤老樹,半截屋頂,場麵非常不堪入目。


    昨夜她發酒瘋的確沒錯,但是也不會恐怖到要拆了這宮的地步吧……


    難道昨日……她真的使用施法搞破壞了?


    南炎側眸,掌心攤開,幻化出一把掃帚來,緩緩開口:“本尊相信禦靈山至靈仙尊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如此這大院的碎石枯葉,應由至靈仙尊一人負責才是。”


    他斜斜看了符輕一眼,忽而勾起朱唇:“為此,本座還刻意撤走了宮裏的丫頭,可方便至靈仙尊打掃。”


    “嗬嗬嗬……”符輕低眉,咬著牙接過掃帚,老老實實說道:“自然,自然。”


    “記得將四周被你震碎的石像也要恢複原狀。”


    “……是。”錯因在她,她忍了!


    南炎抬腳剛剛離開後,符輕後腳都一屁股坐在了石墩上,使用靈氣讓掃帚自己打掃了起來。


    待地麵清掃幹淨後,符輕又摸著下巴瞧著被她毀的一幹二淨的四尊石像,陷入了無盡沉思。


    真是想不通這魔尊南炎什麽品味,非要雕刻這種恐怖又無聊的妖獸,不僅在房裏的刻了四角,連外麵都要雕刻四個完整的妖獸,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


    既然南炎叫她重塑,那她就重塑好了。


    這樣一想,符輕便棄了手裏的紅果,召喚紅燭,開始著手雕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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