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南炎?”符輕坐直了身子,問道:“他不是已經重返魔界了嗎?”


    “師父,我早就說過了!魔界之人向來不遵守規矩!”


    倆人談話間,魔尊南炎攜著妖魔五首已經撥開了雲霧起身飛到了地麵上。


    符輕和符還一同站了起來,似有防備的架勢,倆人雖立於擂台之上,南炎立於擂台,但魔尊南炎的氣場卻仍舊讓倆人有些畏懼。


    符還沉聲問道:“魔尊南炎,你又來作何?”


    “尋物。”


    “何物?”


    “本座的劍。”魔尊南炎的紅眸掃過人群之中,一眼便鎖定了君懷輕手上的劍,他手指勾了勾,君懷輕手裏的驚穹劍像是找到真正的主人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飛到了南炎的手上。


    魔尊南炎握住劍柄的刹那間,周身魔力再次一震,比之前又增強了不少,連同劍身也散發出了紅光。


    那把劍……明明是他的,是師父送給他的,為何又變成魔尊南炎的配劍了?


    君懷輕的手不由得微微握緊輕顫,眼裏射出的寒光直直逼向那魔尊南炎。


    不過宵小罷了。


    魔尊南炎並沒有將君懷輕放在眼裏,隻是噙笑眺望著站在殿口的倆人:“沒想到本座離開的這些日裏,你竟將本座的佩劍拿來曾與他人?”


    “……”符還不做迴答。他本以為封印後魔尊南炎便再沒有出頭之日,所以才將奪來的驚穹劍贈給了符輕。


    竟沒想到這次無意之舉,卻惹出禍端來了。


    “你當如何?”符還道:“當年你被關押在荒蕪結界,本尊也沒料到你會出來,你的配劍自然由本尊處置。”


    “嗬。”南炎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一般,倏爾輕笑出聲來,令人畏俱的紅眸又泛出血光,似乎是在表達怒意:“本座的佩劍,何時輪到你來處置了?”


    不等符還迴答,南炎抄起手中驚穹,揮劍向符還劈來。


    符輕率先反應過來,也隨之拿起紅燭劍抵擋,倆方強大的氣息碰撞,橫掃出一片落葉紅花。


    “速度倒是很快。”


    南炎低沉好聽的聲音誇讚了一句,接著,他一個閃身來到符輕的麵前,直接將符輕逼到了桌沿邊上微微後傾,額前留下的發絲伴風徐徐卷起,他嘴角邊仍是掛著一抹狂妄至極的笑意。


    符輕有那麽片刻的失神,卻又快速反應出來南炎的下一步動作,她想錯開南炎的身軀,但南炎比她先行一步的用腳踩在了桌沿上將符輕困住。


    此時她們倆人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很是親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南炎會真的看上了符輕。


    那隻是惡意的調侃罷了。好玩罷了。


    堂堂魔族至尊,怎麽可能看上人間修士?


    這問題就算是他們用頭發絲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魔尊南炎,此時與她無關!你不要傷害到她!”


    “廢物。”南炎嘴裏緩緩吐出了倆個字,連眼神都不願在符還身上多做停留,“若不是上古戰神的仙丹,你們會擒住本座?本座從不和廢物打交道。”


    話畢,符輕又趁其不備的一掌打在了南炎的胸口,使其分開。


    剛剛那一下符輕是用足了力氣,可仍然沒有傷到魔尊南炎半分,不過好在她不用再被南炎困住了,劇烈跳動的心髒瞬間緩解了下來。


    這個感覺符輕是記得的,原來這次她要攻略的角色,並不是男主君懷輕而是麵前的這個魔尊南炎。


    靠,符輕再次問候了一遍係統的十八代祖宗!


    “魔尊!我們應當殺不殺?”人群中忽而冒出一句來,像是導火索一樣讓群眾的起哄聲接連不斷。


    “殺?不可。”魔尊南炎收斂了神色,轉身蔑視著擂台底下的君懷輕,“本座講究規矩。”


    “什麽規矩?”妖魔五首有些不太明白。


    “他們搶了本座東西,那本座也要搶他們東西。”


    “……”


    雖然魔尊南炎說的理直氣壯,有理有據,但不知為何符輕還是從語氣裏感覺到了小孩子互相報複的感覺。


    說到底,雖然魔尊南炎的魔力登峰造極,但其年紀不過百來餘歲。年紀輕輕能有如此成就也不愧為本小說的大反派。


    符還捏緊了劍柄,冷聲詢問道:“你想拿走什麽?”


    如果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人,那他定要和南炎奉陪到底!


    南炎眼神繞過了符還背身後,落到了符輕身上,倆人久久凝眸,南炎便氣焰囂張地說道:“就你了。”


    什麽?!誰?


    當人們還未反應過來,南炎緩緩抬手五指向內微微彎曲,匯聚出一團黑氣在掌心上,符輕眼前一黑,隻感覺耳邊風聲唿唿作響。


    魔尊南炎的手掌對準了符輕,那黑團就直徑撲了上去,符輕被這風吹得往後退了幾步,發現自己身上已經逐漸產生了虛影。


    這是什麽意思?


    是讓她從此消失嗎?


    擂台下的君懷輕心中猛地一突,不安的情緒迫使他迅速往大殿口飛奔:“師父!”


    為什麽是師父?


    魔尊南炎為什麽要帶走師父?


    這一次,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感,伸手想去抓住符輕,但是他與符輕的眼神交匯的刹那間,他隻看見符輕消失前的嘴角微微動了動,無聲說出了三個字:


    別過來。


    君懷輕還是沒能抓住符輕,甚至是眼睜睜的看著符輕消失在了他的麵前。四周的五首妖魔已經跟著魔尊南炎一同離開,現在的禦靈山再次恢複了寧靜。


    當魔尊南炎一行人離開後,符還緊繃地身體終於鬆懈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當魔尊南炎帶走符輕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想象中那種緊張,反而是鬆了口氣。


    乘著無人察覺時,他的眼神悄然落到了寧殊歡的身上,雖然符輕的離開的確有些痛心,但隻要寧殊歡沒事這就足夠了。


    “師父……師父……”


    君懷輕渾身都在發顫,強烈的自責感和愧疚感湧上心頭,如果再早一刻……他就能抓到師父了,若是再早一刻的話!


    他晃神間,腦中不斷閃過符輕和他修煉的畫麵,符輕的一顰,一笑,一語,一言,盡數出現在君懷輕的腦海裏。


    他最敬慕想的師父是……死了嗎?


    這個想法讓君懷輕忽然覺得自己喉間一哽,胸口劇烈翻湧,眼前昏黑。當他倒底時隻聽到了耳邊傳來的寧殊歡的驚唿聲,便再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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