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很快反應過來,很淡定的掃了他一眼,之後便試著走了幾步,雖然還有些眩暈,但要比剛才好了許多,顯然是已經適應過來了。


    見能走了,就向門外走去,隻是步伐略顯蹣跚,也不隻是因為缺血還是氣的。


    普利莫眼尖的發現,他家主人的耳朵好像紅了,主人還真是意外的純情呢~~


    迴到房間的舞傾城直接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起來狼狽極了。


    暗暗罵了一句死蝙蝠,也不知道節製一點,天亮他們就要出發了,連休息都不能休息,真是倒黴。


    嘴裏詛咒著普利莫,可是眼皮早就已經開始打架,沒堅持多久,她就徹底陷入沉睡當中,她到是睡的香甜,可是卻不知道有人在為她的離去不曾入眠。


    在離偏殿近百米的一個名叫瓊淩殿的宮殿內的二樓窗戶前,正站著一個英俊的青年,那青年大約也就是二十出頭,可卻有了一股天生的王者的霸氣,整個人顯得高不可攀,這人就是黎丹青。


    現在的他並不像白天那樣看著隨和,就像徹底變了個人一眼,他眼神望著舞傾城他們居住的偏殿歎了口氣,霸氣的氣質瞬間染上了些許憂愁。


    黎丹青也想和傾城一起出去尋醫,可是無奈他有事纏身,如有放下事情去和傾城出去,恐怕會被他們也會被牽連,到那時可真是得不償失。


    他出什麽事可以,但是卻怎麽也不能讓她出事,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讓她有任何事。


    但現在的他還沒有徹底的羽翼豐滿。現在的他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不過他那大哥可是有點難辦,完全一點破綻都沒有,可是暗地裏那絆子可沒少下了,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這個大哥想的到底是什麽,像是在幫著那草包二哥,可是又不像,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清風順著窗口吹到他的臉上。讓他從那思緒中走了出來。隨即臉上布滿了蕭殺之氣,別的他可以不管,如果他敢動傾城一根汗毛。他不介意和他血拚到底。


    即使有底牌又如果,他雖然不知道他這個的勢力多大,可是他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父皇準備將皇位交給他。有這個國家當靠山,他就不信贏不了他!


    黎丹青又在窗口深深凝望著舞傾城所在房間的方向看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轉迴房內,房內的燈光久亮未滅,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他那略顯孤寂的背影......


    “哐哐哐”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舞傾城。迷茫的睜開那雙如水的眸子,眨了眨眼,才漸漸恢複清明。揉了揉還有些酸澀的額頭,緩緩坐起。自掀開被子,輕撂紗幔走了下去。


    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邊走還邊問,“誰啊?”


    隻聽門外傳來普利莫略顯清冷的聲音,“主人,天已經亮了,大家早已經準備好出發,現在就差您一個人了。”


    聞言,她有一瞬間的呆愣,腳步都慢了下來,剛才下的匆忙,也沒仔細看窗外,現在一轉頭,就見天空早就已經泛白,太陽也正散發著暖暖的陽光,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天,已經不早了。


    剛想開門的雙手在空中停了下來,反而原路返迴去不緊不慢地穿起衣服,既然已經晚了,那也不差這點時間。


    此時的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而且也確實不差這點時間不是嗎?


    外麵的普利莫聽著房內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就已經清楚,此時的她正在穿衣服,可方才聽屋內的腳步聲不是已經到門口了嗎?


    怎麽又迴去穿衣服了?


    不應該是先開門問自己幾句話,之後再關門穿衣服嗎?


    普利莫深深感覺到,自己跟不上主人的腦迴路了,根本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麽,這讓他感覺很鬱悶。


    不過他又很快恢複過來,畢竟他是自己的主人,時間還多著呢,他早晚能夠猜到她想些什麽,到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被動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隻聽“嘎吱”的開門聲,就見舞傾城緩緩從房內走了出來,這時的她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裝束,不見方才的淩亂。


    她露出狡黠的笑容,便向樓下了走去,走了幾步見沒有聽見身後普利莫跟上來,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他,“怎麽了?”


    “沒什麽。”反應過來普利莫笑著搖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琢磨不透的神情,但在舞傾城轉身的那一霎,那莫名的神情從眼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舞傾城莫名其妙的瞧了他一眼,見真的沒有什麽事,才接著向樓下走去,這迴也不管身後的人跟沒跟上來。


    剛走到樓下就見小老頭他們早就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都坐在凳子上百無依賴的或是站著,或是坐著,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大家都在發呆。


    看著他們這樣,舞傾城心中也不知道怎麽就湧起一股莫名的心虛感,畢竟是因為自己他們才等了這麽久,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一聲,這一聲瞬間就引起了還在發呆的眾人,他們的眼神都齊齊向著舞傾城的方向看去。


    “那個......我起的有點晚了。”說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神情頗為尷尬,突然想到什麽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問道,“都已經這麽晚了,你們怎麽沒有叫醒我?”


    聽到舞傾城問這個問題,他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葉孤帆走了出來,擔心的看了她一眼,“臭小子你沒事吧?聽你那個仆人說你現在需要休息,而且你現在的膚色也略顯蒼白,發生什麽事了?”


    “沒......沒什麽,我不過被一個蚊子給咬了。”舞傾城尷尬的笑笑,但心裏早就已經把普利莫的祖宗十八輩都罵了個遍。


    而剛剛走到樓梯口的普利莫聽到她這麽說。腳步一頓,臉上突然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說他是低等級的蚊子嗎......


    葉孤帆他們見舞傾城這麽說就更加疑惑了,被蚊子咬的?能把她咬的臉色蒼白,那得多大的蚊子啊,那不是成精了嗎?


    這麽胡扯的話誰能信啊,反正他們不信。不過見她不想說的模樣。他們也不逼她,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他們也不好過問。不過還有一個疑惑浮現在他們心頭,這普利莫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有什麽內情?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剛剛走下樓的普利莫身上,即使被這麽所雙眼睛注視著,他也沒有一點不自在。淡定的走到舞傾城跟前,低著頭。說了聲主人,就轉身走到她後麵一米的地方站定。


    看著他淡定的模樣,他們更加疑惑了,難道他們猜錯了嗎?


    也不對啊。是普利莫自己說他主人現在需要休息,除了受傷,他們再也想不到別的什麽。可是舞傾城那個樣子他們已經仔細看過了,根本就沒有受傷的地方。除了臉色蒼白點,其他什麽都一樣啊,這到底怎麽迴事?


    突然一道靈光從眾人腦中一閃而過,這普利莫不是吸血鬼嗎?而且舞傾城剛才也說了,是被蚊子給咬了,蚊子是以什麽為生的,當然是血液啊,而普利莫不也正是以血為生嗎,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她是被普利莫吸了血了!


    這答案就這麽出現在大家的腦中,這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按理說這普利莫想要喝舞傾城的血應該不會這麽容易,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舞傾城她是自願讓普利莫喝她血的。


    其實這個答案並沒有那麽驚世駭俗,畢竟主人喂吸血仆人血也算是正常,單讓他們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的是因為,他們看舞傾城對這個吸血鬼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昨天突然讓他和自己的血,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難道昨天這個吸血鬼發生了什麽事嗎?所以才讓她不得已用自己的血喂了他,除了這個答案,他們真的是想不出別的什麽了。


    不得不說他們真的是真相了,他們現在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現在就差舞傾城的親口承認了,不過他們現在也不急於印證心裏的想法,到時候了,她自然會說。


    舞傾城不知道他們已經把真相猜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她正一臉專注的看著外麵的天空,此時已是巳時,也就是十點左右,她估計現在上完早朝了,那他們現在去也是可以了。


    想著就轉頭對他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皇宮吧!”


    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就進了皇宮,即使他們不曾出過那偏殿一步,但大部分的宮女太監都是認識他們的,就連一些侍衛都知道他們是被三皇子帶進來的,所以也沒有什麽阻礙,一路暢通無阻。


    隻是剛到禦書房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你們是什麽人?”


    “請這位小哥幫忙轉達一下,林風等人前來向黎皇辭行。”舞傾城把手恭在身前,輕聲說道。


    那門口的侍衛對視一眼,又仔細看了一眼舞傾城等人的裝束,而且能夠來到這裏,就代表著這群人身份不凡,想了一下,左麵那名侍衛也向前一恭手,“那好吧,我這就向皇上稟報。”說完就小跑著向禦書房走去。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那侍衛就從殿內走了出來,“你們可以進去了。”


    兩邊攔路的侍衛見已經得到皇上的允許,就鬆開手,讓開了本來擋住的道路。


    他們也沒有耽誤,幾乎在侍衛讓開道路的那一刹就快步走了進去。


    一進來,就一眼望到了前方正在批閱奏折的黎誠,所有人都整齊的向前微微彎腰,雙手恭在身前,“參見黎皇,黎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他們進來,也就將手中的奏折放下,握在手中的筆也慢慢放在筆山上,做完這些事情才慢慢抬頭看向他們。


    隻見他掃視了底下眾人一眼,漫不經心的輕聲問道,“聽說你們要走?”


    舞傾城先前走了兩步,站定,“是的,想必黎皇已經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情吧?很感謝你能讓我們住在偏殿,躲避一時的災難,隻是我母親身上的毒恐怕已經惡化了,我們現在需要出去尋找解藥,所以前來向陛下辭行。”


    黎誠聽後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輕聲問了一句,“丹青知道了嗎?”


    舞傾城一愣,但還是點點頭,“三皇子已經知道了。”


    “這樣嗎......”黎誠沉吟了一下,便抬頭看向在殿下從容的舞傾城說道,“既然丹青已經知道了,那麽朕也不留你們了,如果日後有什麽事可以上聖雪國,朕可以保你在本國境內不會有任何危險。”


    聽了黎誠的話,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給了他們一張護身符,可以讓他們有一點生命保障,但這隻限於聖雪國,這其實也算是一種拉攏,即使這樣,也讓他們受寵若驚了,這可是一個皇上的金口玉言啊。


    但這金口玉言卻又和舞九皇那種不同,前者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真君子,後者是一個假仁假義真小人,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人,根本沒法比。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他們也不推辭,笑著謝恩。


    他們又寒暄了幾句,才告辭向著宮外方向走去,舞傾城從進了禦書房便一直在疑惑,她以為小孔雀會在禦書房等著他們,可是直到出了禦書房也不曾看到他,難道是因為什麽事耽擱了嗎?


    這一路,她頻頻迴頭,可是依舊不見他的身影,這讓她心中有些黯然,又有些酸澀,可是卻又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最後歸於可能是因為要長時間不見,心裏有些不舍得。


    就在她胡亂思索間他們就已經走了到宮門口,舞傾城不死心的又迴頭看了一眼,可是卻依舊不見他的身影,最後她放棄了,起身一躍就跳上已經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鑽了進去,不在迴頭。


    她沒有看到,在城牆上,黎丹青一直都在看著他們一行人,他的眼睛不曾離開過她身上一分一毫,仿佛眼睛已經長在她身上,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們漸漸遠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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